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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书迷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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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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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郁闷
    2013-6-3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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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27#
     楼主| 发表于 2013-7-11 23:48:35 | 只看该作者 标记书签

      鸡冠头也起了,他走过我眼前的过道时和我打了个招呼,向厕所方向走去了。   


      "丫那头发还立着呢。"我惊讶地发现。"真他妈牛B,早知道应该看看他是怎么睡的。"我后悔着想道。   


      "火车马上就要到达本次列车的终点站,哈尔滨站了。请大家带好您的物品,祝您旅途愉快。"车厢里开始放起了广播。   


      "睡得真香啊!"老江走过来,表情很幸福。   


      "操,我一晚上就没怎么睡。"我看着睡的倍儿美的老江说道。   


      "数羊啊。"伊尹从上铺伸出一个坏笑的脑袋。   


      "怎么没数啊!以后他妈睡不着觉再也不数羊了,太傻B了!根本没用!哥们儿他妈都数到上万只羊了,越数越精神。"   


      "心里有事儿啊……"伊尹像是在自己说,把脑袋缩了回去。   


      "来,咱们准备下车了。""导游"老江开始张罗。"拿好咱们的家伙事儿啊,琴什么的别落车上。"   


      一行人开始打点行装。   


      "操,终于到了。"我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这次到站似乎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漫长的过程终于要结束似的。   


      "一会儿都演什么歌儿啊?"莫概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身后,用他的鬼声儿问道,把我吓了一跳。   


      "你丫吓我一跳。"我皱眉道。"就还那几个呗,老演的那些。都他妈多长时间没排了,还能演什么啊。"   


      "没事儿,咱们回北京排练啊!"伊尹凑了过来,表情成上心状。"别到时候你又他妈家里有事儿。"伊尹对莫概说。   


      "成,没问题!"莫概表情坚决的应声。"到时候提前给我打电话啊。"   


      戚伟坐在一边神情成同意状,但是没有说话。   


      我也没说话。   


      到站了,我如释重负地下了火车。与乐队众人和大队人马一起挤进人潮,跟着潮流向不知道在哪的大方向走去。我和他们一起有说有笑,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我这几天从来就没有过任何烦恼。         


    第14节:摇滚音乐节(1)         


      九.摇滚音乐节   


      我与北京众(人)一起挤出火车站,朝阳开始像把刀子一样扎进我困倦的双眼。   


      "终于到哈尔滨了。"我看着火车站出站口楼上"哈尔滨"几个字,不由发出了感叹。   


      "是啊,可算到拉,一会儿咱们先去宾馆,然后再去场地。"老江张落着。"睡得好精神就好,真舒服啊!"老江看上去状态不错,又重复了一遍丫睡的好的事儿。   


      "哥们儿就没怎么合眼。"我一脸萎靡地自己念叨了一句。   


      夏末秋初的哈尔滨,火车站上空寂寥的天幕中云是那么地低沉,乍寒还暖的轻风纷至沓来,让整个城市看上去似乎仍然很安详,只是感觉比北京多了些寒意。虽然这寒意有些让哥儿几个扛不住的劲头,但众人都摆出ROCK"N ROLL的派头,拉开皮衣的拉链,成无视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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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郁闷
    2013-6-3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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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26#
     楼主| 发表于 2013-7-11 23:48:34 | 只看该作者 标记书签

      "我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呢?"   


      有时候一个字,一个词,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都会影响某个人的世界,人生,命运和梦想。所以那一句流言让我觉得心如刀割也似乎很正常了。在那最后一次被终止的莋爱之后,晴和我就没再有过任何联系。 我其实一直盼着晴会给我发来短信或Email什么的,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天来我才倍感失望。   


      再没有过晴的任何消息,不光短信和EMAIL,网络上的聊天工具也不见她上线,她就像是消失了。   


      "如果我现在死去了,那次将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莋爱。"我的一些想法游离着,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记清那些甜蜜的往事。因为我记得越清楚内心就越痛苦。"我当时是怎么吻的你?"我回忆着。"我真的应该记清那个吻,因为那也将是我们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一个吻。"   


      跟着车厢晃悠的律动与节奏,我歪着身子走到洗刷间。这过程中有几次没和节奏合上拍,导致我撞了几次墙。真不知道是引力让我失去控制还是郁闷让我失去控制,亦或者是我根本就没有想控制,只是干脆由着身体去撞罢了。   


      洗刷间,镜中我那张疲惫的脸和思念的黑眼圈,突然几乎伤心地想要流泪。   


      "我这他妈成天干吗呢?"         


    第13节:到达(2)         


      "跟爱人掰了,却兴冲冲地背起吉他冲向异地他乡,图什么呢?"   


      流泪的冲动并不是因为我发现了自己的憔悴,而是我看着镜中,想到了那个让我如此憔悴和疲惫的那个人。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我冲着自己笑了一下,念叨了一句古词。我居然笑了?我在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无所谓,在我对自己的表演并不满意后,我打开了水龙头,开始向自己的脸上泼水。   


      回到自己的铺上,我觉得极其疲劳可就是毫无睡意。   


      好在还有音乐。我掏出MP3,塞上耳机,躺到音乐里。   


      "什么时候到啊。"我心中期盼着,仿佛火车到达哈尔滨意味着我的痛苦也可以到站下车一样。   


      时间就这样在我们的期盼中流逝着,我们也许都曾期盼过在一段时间后的将来,我们可以不用痛苦地去思念谁。   


      将来又是什么呢?   


      对我们来说大概就是时间流逝的过程吧?有时候时间的流逝就像我们脑海中意识的流逝一样,很不经意,然后一切就都变了。   


      多么的傻B啊!   


      渐渐的,车厢里开始有人醒来,过道里也开始有人走动了。先是些睡的表情朋克的民工状的人物提着裤子走向厕所,然后是些上班族或返城族样子的人在过道里整理衣服,最后是同行的一些乐队的人也都起来了。我和他们一起伸了伸懒腰后互相打了个招呼,就像和他们一样睡了很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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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闷
    2013-6-3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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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楼主| 发表于 2013-7-11 23:48:33 | 只看该作者 标记书签

      鸡冠头并不觉得尴尬,带着阴阳头和清朝人回他们各自的床铺去了。   


      我翻身就近找了个空铺躺下了,灯光也很配合地暗了下来。   


      "熄灯了,请大家不要打扰别人休息。"车厢里开始广播。   


      "我躺下的还真是时候。"我自嘲地思量着。   


      一番人群中的吵杂过去了,我以为我不会再像那几天一样带着郁闷迎来黑暗和夜晚。可那种感觉还是出现了,辗转反侧中我还是再一次地想到了晴。在那些狭隘的缠绵中,我沉没在那些惆怅的沉思里。我想到了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想到了她的那些诺言和她美丽的眼睛。这让我觉得窒息,我想抓紧些什么,可眼前只有一片黑暗,我不知道要抓什么,也不知道能抓到什么。   


      黑暗中,脑海里闪过了"闻起来像十个雪碧",于是我"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音。         


    第12节:到达(1)         


      八.到达   


      从睡梦中睁开了不知道闭了多久的眼睛,我挣扎着看了看眼前头顶上那个像天花板一样的上铺床背。说我是从睡梦中醒来其实有些夸张,因为我在这火车上的一夜其实并没有睡多久,甚至可以说几乎就没有多少时间是睡着的。   


      "刚五点多啊。"我摸索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后自己嘀咕了一句。"老江好像说是七点多到哈尔滨吧。"   


      天已经蒙蒙亮了,车厢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车轮与铁轨配合演奏出的"况且况且"的声音。我望向身旁那深远的窗外,迷糊的一片似如茫茫大海,各种景物正在向列车前进的反方向狂奔。我觉得有些刺眼,可是我却感觉不到眼前有阳光。看看自己的身边,这儿已经不再像昨晚那样一片黑暗了,至少我已经可以看清楚这车厢里东倒西歪睡相奇特根本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却一直在奔波着的旅客。   


      "看来没几个人醒着啊。"我心想。"谁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醒呢?"有时候我觉得在清晨的时候自己脑子里的句子都挺有哲理。"看不到阳光,并不是说这世界此时此刻没有升起太阳。"好多歌词就是这么写出来的。   


      可是我仍然觉得寒冷,这个火车上的早上像所有那些挣扎着爬起来的寒冷清晨一样。   


      晕,恍恍惚惚的思绪和记忆。那些人名,地名,还有话语和一些断断续续的句子因为失眠和内心的苦闷开始闪现在我的脑海里,与这车厢中我眼前的一些晃晃悠悠的光影交织成美丽的光线。它们将我一会儿拽到快乐里,一会儿拽到痛苦中,而每一丝思绪后似乎都有一个痛苦的名字。   


      "晴"。   


      其实我并不愿意相信流言,因为我自己的流言就很多,但显然那一句话我还是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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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6-3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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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1 23:48:32 | 只看该作者 标记书签

      "大概是主办方跟老江说要找一个能折腾的乐队吧?"我不禁自思。其实原来我也碰到过类似这样的混风格拼盘演出,朋克乐队在台上确实都是比较能折腾。   


      身边的这支朋克乐队台风如何还不得知,但这没上台前说功倒先让我领教了。鸡冠头口若悬河,绘声绘色,马不停蹄地一鸣惊人。我坐那什么都没干,就听鸡冠头在那说了。   


      "原来我一上台,什么都不说,先朝台下吐口痰!爱谁谁,我不管这哥那哥的,必须得躁起来!"   


      "我跟"霉运"酒吧的海哥,还有那"有名低谷"酒吧的老钱,都熟的不成了,每回我们过去演出都得一块儿喝点。"   


      ""涅磐","涅磐"乐队你们知道吧?我们哥儿几个受他们影响极深,但我们写的歌儿绝B是我们纯原创啊!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乐队现在外界给的评价极高,都说我们是中国的"涅磐"啊!"   


      "我操,这儿没人采访你吧。"我心中暗想。"孙子真够能喷的,没人接下茬儿都能自己个儿在那说。"不一会儿,因为没人能插的上话,所以"无为"乐队的人就都被喷走了,只剩我一个人没什么睡意,还在那听着。   


      "我们还排了一首"涅磐"的名曲,就是那首"闻起来像十个雪碧",我们排完了我们的朋友听完都惊了,说这排的太像了!太原版了!说哥们儿简直就是柯特柯本的转世啊!"鸡冠头越说越兴奋。   


      ""闻起来像十个雪碧"?"我心中一惊,发现自己已经完全听不懂鸡冠头在说什么了。""涅磐"有这歌儿吗?怎么没听说过啊。"为了不显得比较孤陋寡闻,我开始苦苦地在脑海的歌儿库里寻找"闻起来像十个雪碧"这首歌。   


      "哼哼,你说的是NIRVANA的"SMELLS LIKE TEEN SPIRIT"吧? ""尸破天惊"乐队的一个看上去是带头儿大哥的人接茬儿了。   


      "噢,是这歌儿啊?"我心中暗想,不禁恍然大明白并立即对鸡冠头的文学创造性佩服得五体投体。   


      "对啊,哥们儿你们玩儿"大死"也听"涅磐"啊?"鸡冠头觉得找到了知音,兴奋地说道。   


      "哼哼,当年我也是受过西雅图新浪潮影响,玩儿过GRUNGE的。"带头儿大哥冷笑道。"这歌儿的中文译名一般是"少年心气"吧?"   


      "嗨,这我一玩儿朋克的能不知道吗?我就嫌这译名太俗,我自己给丫重新译了一个。这听着多给劲啊,"闻起来像十个雪碧",还不是可乐,牛B吧?我们身边的朋友都觉得特牛B。"鸡冠头满面红光的说道。   


      "哼哼。"带头儿大哥冷笑了一声,起身走了,他乐队的几个人也一齐起身离去,各自入铺了。   


      "成拉,也不早拉,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还演出那。"老江适时出现陪笑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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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6-3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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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楼主| 发表于 2013-7-11 23:48:31 | 只看该作者 标记书签

      "你不说不靠谱儿吗,我看你们乐队挺靠谱儿的啊。"老江一见面就跟我说。"这不人都到齐了吗。"   


      "是啊,这不紧着督促吗。"我笑着答道。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麻利的老江招呼道。"这是北京"者名"前卫金属乐队,"无为"。"   


      "大家好大家好。""无为"乐队的几个人乱哄哄的冲数位摇滚青年走面儿。   


      "这是我国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江老师。"我拍着老江的肩膀开玩笑道。   


      "你就知道跟我犯贫。"老江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后背。   


      "这是北京的"朋克头最美好的时光"乐队,他们是玩朋克的。"老江指着数人中外型偏PUNK的三个人说道。   


      "大家好大家好。""朋克头最美好的时光"乐队也和众人走了个面儿。只见这三个哥们儿果然发型都很"朋克头"。分别是惹眼的鸡冠头,阴阳头,最狠的是第三个哥们儿,直接留了一个清朝那种前面亮着大脑门儿的大辫子。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朋克头"了,只是还不知道他们最美好的时光是什么。   


      "这是北京"者名"的"尸破天惊"乐队,他们是玩"大鲁"的。"老江指着剩下的五个统一黑鞋黑裤黑衣黑长发的哥儿几个说道。   


      ""大鲁"是什么风格啊?"戚伟偷偷问伊尹。   


      "就是什么最躁,什么最鲁玩什么。"伊尹轻声回答。""鲁"知道是哪个鲁吧,"鲁莽"的"鲁"。"   


      "噢……"戚伟答到,但看上去还是没明白。   


      "这哥儿个几乎和丫莫概一样像鬼了。"我暗思。"不过还是没有丫莫概像。"我回头看了一眼莫概,做出了判断。   


      "大家好大家好。""尸破天惊"乐队也走了个面儿。   


      这样的介绍之后其实是这帮人还是不知道谁是谁。   


      "今天咱们这三乐队一块出发去哈尔滨这摇滚节,我带队。路上咱们一块多担待着点,有什么多照应。"老江总结发言。"走吧,票都在我这呢。"   


      一行人拎起家伙,涌入空气混浊的北京站。发型衣着不时的引来各种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好不容易挤上火车,安顾好行李。众人一看几个硬卧倒都挨着不远,不由地坐到了一起,互通姓名,准备开始真的互相认识一下。   


      打断一下,这并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因为在北京摇滚圈儿风格流派分得很清楚,尤其是朋克和金属分得很清楚,基本上不在一块演出或相处。像我这个"无为"和那个玩儿"大鲁"的"尸破天惊"倒还都被归入金属风格,所以倒也在一些北京的扒儿(PARTY)上照过面儿,只是没说过话罢了。但是为什么身为"金属在中国"头目的老江找了一支朋克乐队来和他们两支金属乐队一块参加演出呢?这让我颇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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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闷
    2013-6-3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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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楼主| 发表于 2013-7-11 23:48:30 | 只看该作者 标记书签

      求爷爷告奶奶般找一圈儿人再求着他们排练的情景又立马儿浮现在我的眼前,让我立即没了排欲。   


      十分钟后,我收到伊尹发来的短信。   


      "两位大爷已经搞定,随时准备出发。"   


      "OK,出发时间随时通知。"我回短道。   


      手机扔到一边,我拿起吉他,猛地把二弦十五品的RUAI推到MI,那一声失真的尖叫猛地划过耳边。   


      "这回爱谁谁了。"我心说。         


    第11节:闻起来像十个雪碧         


      七.闻起来像十个雪碧   


      黑风夜高,我背着家伙事儿辗转来到北京站,在入站口前拥挤的人海中发现了伊尹莫概和戚伟。   


      "你丫迟到啊严霞!"莫概大老远就冲着我喊,配着他天然的鬼嗓,把众多进站的老乡吓了一跳。   


      "咱们约的七点半啊,现在还没到呢。"我看了一眼手机说。"你瞅你丫那样儿,整个儿一男贞子。"我打量着披散着长发,哭丧着脸的莫概,笑着说道。"我要不是让伊尹把集合时间跟你们俩早说一小时,你们俩能准时吗?你们俩那迟到全北京摇滚圈儿都知名。"我本来还想顺便挤一下莫概那不靠谱儿的深圳戏果儿事件,但看到他一脸丧样儿又没有说欲了。   


      "对,你们俩不也刚到一会儿吗。"伊尹说。"我真服了,跟你们丫说六点半到,你们俩生七点二十一前一后慢条斯理儿的溜达过来了,真不怕赶不上火车啊?还就是我最靠谱儿,我七点就到了。"   


      "对,丫伊尹是北京著名的"早到乐手",我是著名的"准时乐手"。"我笑道。   


      "那可不吗,我最靠谱儿。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俩真不怕上不了火车啊?"伊尹无奈地问莫戚二人。   


      "操,他们两位仙儿,一发功直接就上车了,哪还用赶火车啊?"我笑着挤道。   


      "干吗呀干吗呀?你们俩一见面儿就挤我们俩,招他妈你们啦?"戚伟还嘴道。   


      我心说了,你还帮腔儿呢,你的蜜都让人戏了。   


      "那什么,上回我家里有点事儿,所以,那什么,耽误排练了,对不住哥儿几个了。"莫概支支唔唔的用他的鬼儿声说道。"我请你们喝水吧。"莫概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塑料袋儿,里面装着四瓶矿泉水,看来是一人一瓶。   


      我看了一眼伊尹,两人什么话也没说。戚伟接了过来,分到众人手里。   


      "得,别多想了你也。"我无奈地说道,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哥儿几个还要一块努力,咱们得他妈一块ROCK"N ROLL啊!"伊尹出来圆场,众人遂相拥未泣。四名长发金属青年于北京站前做此行为,不禁成为一道风景引得众旅客侧目。   


      "那呢那呢!"   


      大老远的就听见老江的声儿了,一回头,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老江背着大包小包的粗短身材,他伸出的右手食指正指向我们。其身后跟随数名外形摇滚的青年,在老江的带领下一起向我们走来,看来身后的摇滚青年就是他说的从北京逮的另外的那几个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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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楼主| 发表于 2013-7-11 23:48:29 | 只看该作者 标记书签

      "你小子别挤我,我听的出来。"江老师倒是很精。"周五晚上出发,坐一晚上火车周六早上到,当天晚上演,然后周日玩儿一天晚上坐火车回北京。没几天了,你们好好准备一下。我还得再逮几个北京乐队过去,人家要求风格多样。到时候咱们一块儿走,肯定还是那几个熟脸儿。"   


      "嘿好,还是急茬儿的。"我说。"那好吧,我招呼他们准备吧。但是他们丫老有不靠谱儿的,要是到时候临时去不了我肯定提前告诉你。"   


      "别废话,不许不靠谱儿。"老江严肃道。"我先挂了啊,你们丫好好准备吧。"   


      "那好勒,江老师再见。"我陪笑道别。   


      挂上电话,我突然发现出现了一个问题。   


      乐队那哥儿几个还在地球吗?   


      视野里滑稽地出现了一颗水蓝色的星球飘荡在银河系里的景像。   


      我拨通伊尹的电话。   


      "外。"伊尹的赖声儿。   


      "喂,我是你大爷。"我冷静地说。   


      "你是我孙子!操,严霞吧?"伊尹笑了。"你丫还他妈知道冒泡儿啊?"   


      "废他妈话,行了不跟你多BB。这周末哈尔滨有一个演出,周五走周一回北京。一乐队一千五,去不去?"我直奔主题。   


      "去啊!干吗不去啊!"伊尹立即来精神了。"必须得走起来啊,咱们得ROCK"N ROLL啊!"   


      "估计一个乐队演半小时,那就还演咱们老演那四五个老歌儿就完了。"我说。"也甭排了,过去混一下完了。"   


      "成啊,呦!对了,你丫给那两大爷打一电话问问吧。"伊尹突然想起来了,他指的两位大爷分别是乐队的鼓手莫概和二吉他戚伟。"我是没问题,那俩大爷可是都快成仙儿了,人家有没有时间演出可不一定。"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让你丫给他们俩打,我他妈不废那嘴,尤其丫莫概。"我话语平淡并表明绝不妥协。   


      "我操,那你丫让我废啊!"伊尹不干了。"那俩大爷成天在家也他妈不练琴不练鼓,天天估计就炼丹了。"   


      "成了,别废话了,你赶紧给他们丫打。估计那俩早穷的在他们小区院儿里刨野菜了,全中国兜儿比脸干净的就那么两人,还都在咱们乐队。你就跟他们说,这演出一人平均下来三百五还能多点呢。"我说。"一会儿你给他们打完了告诉我成还是不成,不成的话赶紧告诉我,我好跟"金属在中国"那边儿推了去,要不最后我成不靠谱儿了。"   


      "成,就这事儿你想得起我来。"伊尹无奈道。"那我一会儿联你吧。"   


      挂上电话,我想了想乐队众大仙儿的状态,不禁担心起来。   


      "要不约起来排一回?"我开始掂量。"别到时候在台上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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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6-3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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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楼主| 发表于 2013-7-11 23:48:28 | 只看该作者 标记书签

      好了,不说那些什么狗屁心灵或者什么有谁没谁的爱情了,让我们继续说那个夜晚后的日日夜夜。在那些崩溃的日子里,我像抽大烟一样徜徉在那些音乐当中。有时候弹出一个特别给劲的RIFF,或者在适当的时候来了一个特别爽的推弦,都可以让我猛地从郁闷中冲出来,虽然只是短短几秒。   


      总之不管做什么,我最终还是会想起晴。虽然在那些各种各样看上去生机勃勃的音符中,我有时候可以像重获新生般短暂地逃避一下。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因为我仍然渴望自己能够对这些感情的事儿并不在意,哪怕只是看上去。   


      "爱他妈有谁有谁吧,操!"我觉得自己对那句流言那么在意有些没面儿,所以我这些天总是对自己这样说。   


      看上去,我已经准备好了跟晴做出一生一世的分离。   


      手机响了,它已经一点声儿不出很多天了。我拿起它瞟了一眼,是"金属在中国"网站的一个头儿,老江。   


      "什么情况啊?"我的声音和那个晚上比,还是多了些生气儿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出于自尊心,因为我总想让人觉得我除了音乐对别的什么事儿都无所谓。   


      "有一演出,你们乐队去不去?"老江问。"一个乐队一千五,在哈尔滨。一个小的摇滚节,想找几个北京的乐队过去。太大牌儿的他们也请不起,你们这样有点名儿但价儿也不是特高的他们挺希望请过去的。"老江说话办事很直接利落。   


      "是,一千五是真不是特高。"我笑着答道,嘴角上扬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似乎自己已经好几天没笑了。   


      "我操,你丫又挤我是吧。我真没提你们钱,这是一小演出,那边儿就报的这个价儿。咱们都多久的交情了?"老江主动交待。"你想人主办方那边还得管你们这么多人的车票吃住呢,对吧?包吃包住,你就当过去玩儿几天呗。"   


      我稍微心动了一下,是的,这几天来我颓的不成,过的昏昏沉沉醉生梦死,心里确实想出去走走,离这个伤心的城市远点儿。   


      "大哥,真没说你提我们钱。你慌什么啊?呵呵,这演出靠谱吗?别又是那种演出地方巨次无比,演出的时候全是各种老乡惊讶围观的就成。"我笑着说。"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们乐队N久没排过练了,能不能演都不贴呢。"   


      "嗨,放心吧,听说是一剧场。"老江笑道。"是当地的一个教这些现代音乐的学校和一帮什么人合办的。你们技术又没问题,走之前排一回呗。没什么问题我就应了那边了,你们乐队现在有点知名度,那边肯定好好招待。"   


      "那成吧,江老师给找的活儿一般都是比较靠谱儿的。"我笑着答应道。"而且你肯定也不从中间拼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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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19#
     楼主| 发表于 2013-7-11 23:48:27 | 只看该作者 标记书签

      我醒了。   


      是梦……   


      就像重新出生一样,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我做好了准备让瞳孔去拥抱白花花的阳光,这样我会觉得生活还有些希望,但这感人的场景没有出现。   


      "这是哪?"   


      场景很熟悉,这是我的家是吧。   


      看来这又是一个提前醒来的夜晚,我没有看到清晨,窗外也没有那会让我感到寒冷的朝阳。好在太多次在午夜醒来的我已经习惯了黑暗而不会有太多的失望。我翻了个身,但记忆和意识仍然处于割裂状态。我是怎么打开的家门,怎么告别的伊尹,怎么摸了一下琴就躺到床上以至于到后来怎么昏昏睡去我全都记不起来了。我似乎还做了一个什么让人痛楚的恶梦,似乎有一个背影对我说了些什么,那些话让我伤心让我迷茫,可内容是什么,我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但那份伤心在脑海中却格外的清楚,清楚得甚至让我有些羞愧。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心中切割,我躺在床上喘了口气。血从床上流下又延着四周的墙壁倒淌上去,渐渐地将整个视野涂成痛苦的颜色。   


      "几点了?"我意识模糊地想道。   


      看不到钟表,摸不到手机,找不到答案,而这夜晚的寂静就像在冲我疯狂的尖叫,咆哮……   


      "她背着你也有人。"脑海里一个声音突然像自言自语一样说道。   


      "去你大爷的吧,爱有没有。"   


      "对,爱谁谁吧,反正分了,在乎这个干吗?"   


      "我没在乎,我就是没想到会是这样儿结束。"   


      "我真傻B。"   


      意识又流动起来了。   


      "真想吹吹风啊。"   


      我突然发现这个本应只属于我的夜晚居然连夜风都没有。对,走走神儿吧,想想别的,然后轻轻睡去吧。在这样的夜晚我最喜欢什么来着?对,我喜欢夜风,我喜欢在睡前或失眠的夜晚听到风的声音。我爬起床打开窗,但空气的味道并没有什么变化。躺回到床上,我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很脆弱。脑海中各种烦躁的思绪并没有纠葛出什么,可这思绪让我想到了花香。那是嗅觉上的一种奇怪重逢,我仿佛突然闻到了晴身上那种独特的花一般的香气。这嗅觉连动出五感的一系列,我看到晴孤伶伶地坐在我的眼睛里,于是我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再次拥抱了她美丽的身体,我尝了尝她的唇,听到了她的声音……   


      这真将是终生的别离吗?那我应该对晴说些类似希望她以后过得快乐的话,至于我们还在一起时我们总是提起的永远,就算了吧。   


      我脸上滑下了一行泪水,却又忍不住笑了……         


    第10节:演出         


      六.演出   


      不知道这是多少天过去了,因为这些天来我的世界还仍然像那个夜晚一样昏昏沉沉,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可不管究竟是白天还是夜晚,分离的悲伤都还在一点一点侵蚀着我的生活。我在家中以弹琴写歌来试图缝合内心的伤口,无奈音乐在某些时候,对内心最深处的一些东西影响力还是小了一些。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把内心那个角落保护的太完善了,让一些近乎狂风暴雨的事物都无法接近,只能由着它自己在那个角落悲伤。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似乎也是件好事儿。不管命运是什么样的走向或发展趋势,它都在我内心的角落里自生自灭旁若无人丝毫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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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18#
     楼主| 发表于 2013-7-11 23:48:26 | 只看该作者 标记书签

      "你还记得这里吗?"我刚想发问,一个清丽的声音就出现在了耳边。   


      是这背影在说话吗?这声音为什么也如此熟悉?就像这背影的曲线一般熟悉。这声音我在哪儿听到过?太奇怪了,我觉得这答案就在嘴边儿,可为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记得。"我并没觉得自己张开了嘴,可这确实是我的声音。   


      那是一个非常冷漠地回答,就像内心没有任何疑虑一样。   


      用我声音回答的是谁?   


      那个背影又是谁?   


      "这里的一切都是老样子,可我们就这样了吗?"那个婀娜背影的声音接着发问。   


      "对,早就该这样了。"仍然是我的声音,可我确实没有张开嘴。   


      "你恨我吗?"那个背影问,声音悠婉。   


      "不,我爱你爱的无法自拔。"我的声音答道,可我并没有回答。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这些人是谁?   


      "你是谁?"我感觉到一丝丝蔓延的怖意,为了掩盖我的惶恐,我大喊道。"你爱的是谁?"我不想被人们误解,我讨厌被蒙在鼓里。"你爱的是你爱的,我爱的是我爱的,分清楚点儿!别他妈用我的声音说话!"我接着喊道,我知道自己不会说出什么爱到无法自拔这样的恶心的话。   


      "我是一个死去的人。"那声音回答道,是我的声音。   


      死去的人?   


      我突然觉得毛骨悚然。为什么我的声音说他已经死去了?是我已经死去了吗?我这是在地狱吗?还是在什么地方,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   


      "我被人刺死了。"那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又是谁?"一个声音反问我,用的也是我的声音。   


      "我是你啊!"我大喊,可这几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一切是如此的荒谬。   


      我为什么这么说?   


      "所以,我爱的就是你爱的。"那声音很冷漠。   


      "我恨的就是你恨的。"另一个我的声音。   


      "我是被人用刀刺死的。那个杀死我的人,就是杀死你的人。"又一个我的声音。   


      我操,这是怎么回事儿?太可怕了,我突然觉得这阴冷诡异的气氛令我窒息。我猛地抬起头,对,我应该问问她,问问那个熟悉的背影。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找到了温暖和希望,可当我望向视野边缘的时候,我发现她已经不在那里了。眼前只有一片迷雾,什么都看不清,但似乎一切阴谋还仍然在你身边运转着。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还在懵着,那三个我的声音已经混合在了一起,不停地回荡。我已经根本听不出那些声音在说什么了,就像是一个吉他信号上的FEEDBACK效果被开到了最大一样。那些声音转着转着,渐渐地变成了尖利的回授,像把刀子,猛地刺入了我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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