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诗 - 卡尔杜齐 - 书评

我思故我在

乔祖埃·卡尔杜齐，意大利诗人、文艺批评家。主要作品有诗集《青春诗》、长诗《撒旦颂》、专著《意大利民族文学的发展》等。1906年作品《青春诗》获诺贝尔文学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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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颂》（1863）
　　这是卡尔社齐于1863年11月完成的一首长诗，诗人自谓“呕心沥血，真是呕心沥血”写成。1865年和1867年两度再版。当1869年又一次重版时，引起广泛争论，因为诗人破天荒地将《圣经》中的魔鬼之王撒旦当作造反精神的最高化身进行歌颂。他在诗中写道：“赞美你，伟大的生命法则，物质和精神，理智与感情。”这对于基督教的卫道士们不啻是晴天霹雳，令他们惊惧不安，疯狂地攻击诋毁。诗人热情讴歌撒旦的反叛精神，将他塑造成一个勇敢仁慈、可敬可亲的叛逆者形象，赞誉他“代表复仇的理智”：同时抨击教会扼杀人的自由和理性的罪行，谴责宗教阻碍文明的进步和人类的发展；并且热情讴歌人的理智冲破宗教教义束缚的胜利，宣扬人间世俗生活的欢乐和幸福；长诗得到了追求自由和进步的人们普遍的热烈欢迎。通过这首诗诗人实现了他写作的目的：举起革命的造反大旗，让它在政治上迟疑不决的10年里（1860—1870年）高高飘扬，唤起民众，推动革命。这首诗是对于1870年以后意大利民族复兴运动高潮的呼唤。
　　长诗的笔调热烈紧张，富于感染力，一些悲壮场面的描绘。
　　极富戏剧性，撒旦慷慨悲歌的壮士形象栩栩如生，跃然纸上，仿佛呼之欲出，尤其是他那波澜起伏，激情满怀的内心活动描写得极其细致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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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诗》（1871）
　　这些诗歌写于1850—1860年间，1871年结集出版，充满意大利民族复兴运动的革命激情和时代气息。诗人推崇古典人文主义精神，由此出发明确地追求政治上、文化上和文学上的新目标。他积极支持民族复兴运动，用诗歌为之摇旗呐喊，擂鼓助威；在诗中热烈赞美革命的领袖人物，称颂马志尼是“照耀整个意大利的太阳”，加里波第是“前无古人的崇高英雄”；对祖国解放事业的胜利满怀信心，欢欣喜悦之情洋溢于字里行间。他直抒胸臆，表达对民族独立、自由、平等的革命理想的坚定信念：“唯有死神，才能在奴隶和暴君之间建立和平。”有些诗篇谴责异族的侵略，有些诗篇抨击封建制度，有些诗篇歌颂法国资产阶级革命。诗人还关心欧洲其他被压迫民族的正义斗争。用火热的诗句鼓舞他们投入战斗：“让心灵蕴藏的愤怒”、“在爱的烈火中自由燃烧，”为推翻共同的敌人哈布斯布尔王朝，“奋起战斗吧，各个被压迫的氏族！我们将在战斗中携手前进！”
　　诗人在不少诗篇中赞扬文艺复兴时代的写实主义文艺，反对当时流行的浪漫主义文学，显露出自然主义新思潮的端倪，这些诗写得热烈而雄辨。这部早期的作品抒写豪情壮志，气势磅礴，感情激荡，语言清新、自然，虽然在艺术上尚未达到成熟完美的地步，但以积极进步的思想内容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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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的诗与严肃的诗》（1871）
　　这部抒情诗集于1868年初次发表，1881年经作者修订再版，只收入1861年至1867年间的作品，后来在《全集》中成为汇集1861年至1871年10年作品的单卷本。诗人自己对此卷的评语是：“从中可以看到一个对诗和自己都没有信心的人，但是他仍然有所追求；他追求新意又没有勇气同习惯决裂。”诗集反映诗人由于政治上的失望而产生的精神危机和对当时意大利流行的浪漫主义文学的不满。诗人内心的痛苦时时流露笔端：“永别了，快乐的年岁，外表和梦想令心神陶醉的岁月：生命的春天呵，永别了。”无论是描写社会生活的《狂欢节》，还是爱国主义题材的《为了宣告意大利王国的诞生》，都写得调子低沉，色彩黯淡，失去了从前的热情和明朗的色调。他认为当时意大利浪漫主义文学发生了总危机，“如临深渊”，而他本人推崇现实主义，为了消除浪漫主义的不良影响，他要好好地进行“语言洗刷”，“用知识的裹尸布”包缠身体。
　　只有一首抒情诗《蒙塔尔托山》是例外，写得激昂慷慨，谴责君主制像雾气笼罩太阳一样使民族复兴运动失去了光芒，感情激赵的诗句被评论界认为“像从滑膛枪里射出的子弹”一样射向同封建主妥协的不彻底的资产阶级革命家。诗集在语言上精工细凿，遣词造句颇具匠心，讲究韵律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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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颂歌》（1877—1889）
　　这是卡尔杜齐创作后期的代表作，原来分3次发表：1877年出版最初的《野蛮颂歌》，1882年出版《新野蛮颂歌》，1889年出版《第三部野蛮颂歌》，最后在《全集》中汇集成两卷本。诗人说明将诗集如此命名的原因是“这些诗在古希腊人和罗马人听来和读来是野蛮的，虽然很注意按照他们的抒情诗的格律形式来写，并且因此这些诗在许多意大利人听来也还写得不错，和谐悦耳。”他要通过这些作品同时实现对诗歌进行革命与复兴的两大目标，所谓革命就是对当时流行的浪漫主义诗歌进行革新，复兴就是复古，恢复古典诗歌的传统，他也因此被称为“新古典主义诗人”。
　　作品的主要特点是抛弃了浪漫主义诗歌空洞的音乐和谐感，不讲究韵脚，而代之以由重音排列产生的节奏感，注重每一节诗与下一节诗之间逻辑与节奏上的有机联系，注重诗的整体结构，力求将缔构形式美与听觉上的乐感美结合起来。他在这些诗里所做的大胆尝试，获得了广泛的赞誉，也引起激烈的争议。
　　诗集的主题是多样化的，既有表现诗人的道德理想和文化向往的诗篇，如《赞阿达》、《冬天的太阳》、《春天》、《幻想》，也有回顾历史的史诗般作品《市政府的法依达》、《莱尼亚诺之歌》，还有欢庆祖国统一的赞歌《在罗马编年史里》、《胜利颂》，更有许多描写自然风光的即景抒情诗如《在曙光初照之时》、《博洛尼亚郊外》等，以及大量回忆青春年华和爱情欢乐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