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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骨袋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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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4 14:09:59 | 显示全部楼层
  喜欢金喜欢了很久,先是大一时在学校的图书馆把金的短篇小说借了个遍,后来买了《绿里奇迹》和《尸骨袋》,《绿里奇迹》的评我已经写过,那部书就像纸质的电影,即使没有图像也没有声音,但当我完全沉浸其中时,脑中已经飞快地构想出一幅幅图像,甚至连主人公微笑时嘴角的褶皱都看得清清楚楚。《尸骨袋》一直没有看完,第一是因为买的时候临近考试,第二,比起《绿》,《尸》的情节也确实缓慢了一些,因此一直在拖,然而刚好最近有一段放松的时间,终得以把它拿起读完。    很多人反应《尸》的翻译问题,我觉得倒不用那么吹毛求疵——虽然有一些地方是别扭了点,但怎么说呢,本来外国的文著译成中文后,原文的味道就会大打折扣,这就跟有些有味道的中国成语和暗语被译成英文之后,完全失去其魅力色彩是一个道理,这中间有文化差异问题、语言语法差异问题。而且金的小说有一些确实也是写得本来就比较晦涩,翻译起来的难度很大。    我特别迷恋金对景物的描写,在他那双带着暗黑色彩的眼睛的观察下,时间的景物立刻充满了肃穆和寂静,就像一片风和日丽的景色中,忽然从天而降了淡淡的墨汁,将这些事物慢慢吞噬;又像我们在马上要进入梦乡时,那种飘忽晕眩的感觉,那种预感要进入一个噩梦前的无力感和服从感。    看看这段:我沿着主街向北走着,街边垂着一只只日本灯笼,但它们没有发光,因为这是在大白天——在光天化日下。七月中旬闷热肮脏的天气已经消失,天空完全是一片属于十月的宝蓝色。湖水是最深的靛蓝色,阳光跳跃在微波荡漾的湖面上。树木整褪去秋日极盛的色彩,火炬般地燃烧着。一阵南风席卷着沙沙作响的落叶从我身边、两腿之间吹过,散发着淡香。那些日本灯笼在风中点着头,放佛对这季节表示满意。远远的前方传来微弱的音乐声,那是“莎拉和红顶”,莎拉像她一样那样大声吟唱,歌声中夹带着大笑……只是,这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像动物的嚎叫?    还有他对人们恐惧心理的描述和理解,写得非常非常到位,那种和你的想法不谋而合的感觉,可以在一瞬间让我起一身的鸡皮疙瘩——现实的皮肤下有一个秘密,既隐秘又明白的某种神秘。每一次呼吸中你感觉到这种神秘,在每一个阴影中你看到它,在每一次脚步的更替中你期望投入它。它在这里,你像一个溜冰者做转体动作一样以扣人心弦的弧线滑过它的表面。    这段也是让我感到浑身冰凉的场面:    我继续走。拥挤的灌木丛像手一样拉扯着你。在升起的月亮的光照下(在以前的梦里月亮从没有升起过,但在以前的梦里我也没有待这么久),飒飒作响的树叶像嘲讽的脸。我看到眨动的眼睛和微笑的嘴。在我下面,是房子漆黑的窗户,我知道我进去也不会有电,暴风雪破坏了电力系统,我会在电灯开关上按来按去,按来按去,直到某个东西伸出手来,抓住我的手腕,像爱人一样把我深深地拉进黑暗中。我现在沿着车道向下走了四分之三了。我看以看到通往湖边的枕木台阶,可以看到水面上的浮板,在月光下一个黑色的方块。比尔·迪恩把它放出来了。我也可以看到长方形的某个东西躺在车道和门廊相接的地方。以前那里从没有过这样一个东西。它会是什么?    又走了两三步,我知道了。那是一口棺材,弗兰克·阿伦曾经讨价还价的那口……因为,他说,殡仪馆的老板想把它塞给我。那是乔的棺材,侧躺着,棺盖半开,足以让我看到它是空的。    我想我要尖叫。我想我打算转过身去沿着车道跑回去——我将冒险尝试一下身后的这个东西。但没等我动,萨拉·拉弗斯的后门打开了,一个可怕的身影从房子里冲出来,冲进越来越可怕的黑暗中去了。这个身影,是个人,然而又不是。这是一团皱巴巴的白色东西,两个宽大的袖子举起来。本应该出现脸的地方没有脸,但它又从喉咙里发出潜鸟一样的尖叫声。这一定是乔安娜。她能够从棺材里逃出来,但不能摆脱包裹她的尸布。她全身都被裹在里面。    金对恐惧的描述不仅仅停留在表面,而是深入到了人的内心。现在我明白了,如果你对一个人没有感情(不管是爱还是恨),即使作者再怎么渲染他变成鬼之后的恐怖,你也不会感到害怕,然而当你对某人产生了情感(不管是爱或恨),在他被描述死去、发生了种种诡异,这时候你才会感觉到害怕或发怵,尤其是他死后还保留着生前令你记忆深刻的行为习惯。乔是诺南的妻子,两人的感情之深从诺南做的那些梦中就可以看得出来,在妻子发生车祸意外身亡之后,在这种巨大的打击下,关于他妻子的那些诡异的放佛灵魂再现的暗示也好,各种离奇的噩梦也好,都让我们不寒而栗,这是因为我们一直在金的做感情铺垫下,深深体会着他们的之深爱情、关心着乔的死亡之谜、在心中描画着属于自己的乔的形象,这时候,恐怖的描写只需一小段,就足以起到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效果了。    因此大多数时候,我不愿意在形容金的时候,说他写得很“恐怖”,因为在他的妙笔下的“恐怖”,都美得让人沉醉。即使是形容在电椅上被活活烤死的人的景象,那生动的笔触、贴切的形容,让我感到自己好像也同时坐在玻璃后面的观众席上,目睹着这一幕惨烈激烈的画面——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不是说那场面美妙,而是说这种身临其境的仿佛脱离肉体、灵魂出窍的代入感太美妙!而金在对景物景色的描写——他描写他站在河边,凝视自己在水中映照的影子,这时,游来一直鲫鱼,正好从他影子的双眼部位游过,他的眼睛一瞬间令人恶心地凸起鼓出——像这样平凡生活化的场景,我们也曾经经历过,因此读到这里,非常有体会,也能够迅速理解。金是一个对生活观察入微的大师,是一个拥有极度丰富的情感的大师(相信我,要想写好恐怖小说,你必须比写爱情小说的人拥有多200倍的丰富情感)。    最后,如果有机会,我也一定要买一座像萨拉·弗拉斯一样的乡村别墅,在那里,倾听房屋的声音、倾听湖泊的声音、倾听自然的声音、倾听故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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