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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外人》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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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11-5 04:49: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最近乱七八糟的过活,乱七八糟的看着乱七八糟的人在做着他们或许都不自知的乱七八糟的事,当我意识到这点时,我想我荒谬了,至少成了别人眼中的荒谬!当然绝不如加缪笔下的局外人那般,至少在我觉察到一些东西时毫无幸福之感,更别提与西西弗斯站到一个水平上。
     加缪曾经把《局外人》的主题概括为一句话:“在我们的社会里,任何在母亲下葬时不哭的人都有被判死刑的危险。” 可见,加缪的荒谬感强烈到何种地步!在局外人因为阳光刺眼误杀了人时,美好的事物成了杀人的帮凶,至少在检察官眼里是这么回事;在检察官以不尊敬自己的母亲为由宣判莫尔索的时候,习以为常的传统成了指控的最佳借口,至少在世人眼里是这么回事;在神父多次以救赎的名义希望唤醒不信仰上帝的莫尔索的时候,已成世人生命的信仰成了挽救的最后手段,至少在人类眼中是这么回事。这个社会需要一个尊重它的规则的人,或者说与它亦步亦趋的人,但又有谁知道这样的遵循能让人发现自己的实在吗?在书的前言中,”这种近乎可笑的说法隐藏着一个十分严酷的逻辑:任何违反社会的基本法则的人必将受到社会的惩罚”。我们都在利用我们的理性做着我们自认为存在的事,殊不知这样的自我麻痹抑或说溢出的理性使得我们与我们的实在的距离越来越远,即使有货币这样的“最缺乏个性的东西”来作我们接触外在于我们的世界的媒介,但这又加重了我们的距离感,更不要提齐格蒙特鲍曼笔下的“现代性的距离感”,想到这我陷入了困惑,当下的我到底是谁?我运用了我全部的理性,来追问我的存在,还好得出的不是神秘主义的我,只是我成了新的毫无根基的大众,在现实与真纠结、揉搓。但新的疑惑又摆在了我的面前,我该何去何从?
      我固然做不到西西弗斯的看见巨石一会儿工夫滚到下面的世界中去,又一次朝平原走去以便再次用尽全力滚石头,固然做不到戈麦的“有朝一日,真相将大白于天下。辛酸所凝铸的汗水将一一得到补偿”,更不要说苏格拉底的渗入生命的清醒,可作为人不该做点什么让自己成为一个本真的人吗?起码是个清醒的人。当莫尔索在死刑即将执行前“面对着充满欣喜和星斗的夜第一次向这个世界的动人的冷漠敞开了心扉”,竟然“觉得过去曾经是幸福的,现在仍然是幸福的”,我被他的决然感动的激动万分,他看清了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看清了作为一个人的根本使命,看清了他的冷漠绝能立于世间之上,并且以人的回归为根本诉求,于是他走向了他的“绝对的自由”,并且绝不是伯林笔下的俗不可耐的消极自由,而是作为人本该追求的积极自由。冯友兰曾提出人生该有四种境界——自然境界、功利境界、道德境界、天地境界。我想莫尔索该是天地境界层次的了,是啊,能把天地万物融于心并且知其所以便是最为高贵的,我想一直以来困惑我的“高尚的生活”该是此番摸样的。
      以上的浅显思索的缘由是我一直追问在本真已消失的不知其所的事实下该以怎样的付出回归生命的本真。自现代以降,我们从政治动物变成了社会动物,从朴素的本能到“我”与他者的揉搓,我们开始不再单以生物的姿态存在,开始独立运用我们自己的理性,在这样的吊诡般的跳跃过程中,“人”复活了。但正如齐美尔的“玫瑰的假设”,我们开始从追求都能种上玫瑰到追求各自的玫瑰即论语中所说的“不患寡而患不均”,于是当所有人的理性都开始萌芽并且飞速生长,我们的空间就开始变得异常狭小,于是我们的劳动开始异化,我们有了极恐怖的社会分工,我们成了原子化的存在,于是最吊诡的便是我们作为人找回了只属于我们的理性,又被理性所异化,一言以蔽之,“人”又消失了。于是,我再次觉得莫尔索的可贵,他的可贵之处远高于“众人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逃离,因为他是在与世界的决裂中找到了自我,找到了“人”。能在这个混沌的现代之下找到作为人的根本,找到自我,便是真。这样的真在我看来要比清醒更弥足珍贵。这也正是我一直所探索的。
      看看我们生活的周遭吧,我们在做着我们不自知的事,我们在做着自认为伟大实则渺如栗粟的事,我们口上树立的梦想这般内心的写照使得我们都在做着一个逃不出的循环。让·保罗·萨特在来访中国后所写的《我对新中国的观感》中的“在中国,一个法国人自己觉得已经是一个死人”所描述的我们的极速运转为了未知的未来,或者说“在中国,直接的现实是未来,所以我们通过你们的眼睛所看到的是我们已经离去了的世界”,半个世纪前的萨特敏锐地看到了现代性走入中国后的新的姿态,我觉得用但丁在其《神曲》中“箭中了目标,离了弦”的话语来描述这种姿态是绝为恰当的。我们在现代性面前,做的最多的便是与时俱进,跟上时代的潮流,殊不知人的安身之本是绝不会被这杂多的时间与空间的剥离所能夺取的,我们只看到了“目标”,却忽略了弦这个前提性的存在。这是多么可怕!我们的时代在这么个高速公路上滑翔,随时有脱离地基的可能,更不要提坐在其中的人了,可悲的是,我们不自知我们的窗外是多么的飘渺、空洞与虚无。于是,想要刹住车闸的人成了时代的另类,只是更令我心头一紧是那些坐的安安稳稳的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要把这个刹车人勒住咽喉置之死地,于是刹车人便成了以死终结的莫尔索。我想这个时代是不会有太多的莫尔索的,毕竟清醒者终归是少数,但我还是希望再多一些莫尔索,哪怕一个人,也还是能为这个“燃烧人的火炉”降降温。
      西西弗斯是神的清醒,莫尔索是人的清醒,我们达不到神的境界,至少为了人的清醒而不论辛劳的付出!在这个新的大跃进之下,我们解不开时代给我们的枷锁,但还是要努力挣脱我们给自己绑上的绳索!毕竟,有那么些个局外人是清醒的,有那么些个荒谬者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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