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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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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13-6-18 23:26

正文摘要:

  四个性格迥异的女主角,四段悲喜交加,而终究落幕的青春。   许悄悄,女,特征:被恋人抛弃后坚持死缠烂打,却粗心忽略,有人等她,已经十年。   庄小勤,女,特征:爱钱,爱赚钱,为了钱可以给名人当“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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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迷可可标记书签 发表于 2013-7-13 00:13:13

  至少,这些努力都没有白费。


  至少,有很多的架没有白吵。


  有很多的人,没有白白认识。


  最后说回这本书里最炫的东西:附赠的电视小说《左耳》。


  这回我的出版商B哥是个很“牛”的家伙,他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钱不是问题”和“凭什么呀?”,钱不是问题的他不知道凭的是什么很爽快地决定投拍《左耳》电视小说,随他的书送给所有读者。有人给钱了,接下来就是怎么拍了。两本书要浓缩成一小时的短剧,该怎么办?一点不懂戏剧的我只好向高手们一一请教去,此时,幸得“老妖八八”出手相助,提出电视小说这一全新的概念,用“小耳朵”的独白贯穿全剧,再加上绝顶聪明的悄悄飞速的“领会意思”,终于一切OK!


  八月的南京热得像个蒸笼。《左耳》剧组在南京开机的时候,正是火炉南京最热的几天,室外温度超过40度。忙完海选后,我缩在家里赶稿,把丁丁,悄悄,海燕,刘文全赶到剧组去帮忙,从最初的海选到最终拍摄成功,这四位女将顺利完成了从“完全不懂”到“十项全能”的质的飞跃,实在可喜可贺!


  后来被她们逼到南京去探班,正好遇到拍小耳朵、张漾、许弋在墓地的一场戏,所有的伞护住机器和演员,我、制片人、导演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愣生生地站在雨地里挨淋。等到拍完,雨停了,阳光万丈。据说很多剧集里的雨都是人工的产物,而我们短短5天的拍摄,居然就在需要雨的时候来了一场雨,现在想想觉得很神奇。


  所以说,其实,我一直都很好运。


  噢,总之,这是一本还算不错的书。


  在繁华的音乐后,一首精心插播的慢歌。


  我要谢谢的人很多,谢谢慢慢长大的宝贝童,是你让我学会读懂光阴,学会担当责任。谢谢雪漫创意机构里所有的妹妹,曦若,悄悄,茉莉,海燕。谢谢B哥,谢谢RENE,谢谢丁丁,谢谢李敏老师和黄华导演,谢谢左耳短剧里所有的帅哥和美女。


  最后谢谢所有买这本书的书迷。希望我们的努力,大家看得见。


  雪漫


  2006年8月25号写于上海航空公司南京飞往北京的9155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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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迷可可标记书签 发表于 2013-7-13 00:13:12

  这时,时代的节目已改成了录播,美其名曰保证质量,实际是保证时代不上晚班,这一日,时代一个人蜷在床上看电视,许多很晚才回来,洗完澡就往她的身上倒,一股的酒气。时代不让他碰,他就来硬的。斗不过他,时代就索性一动不动地躺着。许多摸索了半天,从她身上翻下来说:“没意思。”


  时代没听清,许多又咕噜了一句:“乏味。”


  这一回时代听清楚了,她急促地从床上爬起来。穿上衣服,奔了出去。


  春寒料峭。时代在华灯初上的街头急促地行走,不知不觉走到了电台的门口。进了直播室,正是她的节目要开始的时候,替她放录音的小吴说:“怎么,今天要直播?”时代点点头。小吴高兴地出去了,说是可以看一场电影去。时代在调音台前坐下来,片头音乐已响起,当繁华落尽,爱情褪色,面对她的听众,时代的心里空得像秋天的旷野,张了张嘴,半天竟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一首插播的慢歌


8月25号,儿子开学。小学一年级的新生,背着大大的书包,带着他的新手表,走进校园的大门。


  我目送他的背影,坐车赶往机场,飞赴天津的签售。


  套句最老的话,时间过得飞快,宝贝一瞬间长大,他会越来越大,我会越来越老。有时候,我也会抽空想想,不知道自己老了后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还是这样,和一大帮朋友一起,守着自己的小小理想,不开心的时候拼命听歌,开心的时候忽然笑起来。


  虽然我一直都在忙,但写完《左耳》后,还是一直在欠债,欠N多专栏,欠儿童小说,欠一场又一场的活动。《十年》根本就是一本预料之外的书,一开始,我们只是打算做精选集,把这些年最好的东西结集,呈现给读者。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最后呈现在你面前的,是一本新书,四个新的故事。我给它们一个新的概念:疗伤。


  因为我见过这样一个失恋的女孩子,我陪她在咖啡屋坐了两个多小时,她一直没有吃东西,把自己缩在沙发里,好像一个易碎的容器,轻轻一碰,就是一盘散沙。


  我是一个擅长表达的人,可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我却常常无语。


  无语的时候,我就写小说。


  我希望你们读这四篇小说,读这四个女生的时候,会明白我的意思。


  年轻的爱,不过是一场过敏,季节过后,红斑退尽,我们依然有最光洁的容颜。


  接着说这本书的别册,这次的别册是我感觉很棒的东西(居然可以有两个印张,简直是超豪华噢)。我们给出的内容是很多的,我自己读起来,也会感觉新鲜。(所以说,我们机构的女生们简直是了不得哇)。因为私底下,我是一个很懒散的人,从不收集跟自己有关的东西,最过份的是有些书出版后自己最后一本都没有留下。什么媒体报道,活动照片,获奖证书,他们跟我要的时候我死也找不出来。所以,别册做出来的时候我是很满意的,应该是给了自己的过去一个总结,感动大过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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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迷可可标记书签 发表于 2013-7-13 00:13:11

  他或许很长时间都不听广播。


  主持人介绍时代出场,时代要在钢琴的伴奏下朗诵一首诗。这实际上是一首很哀伤的诗。是失去爱后极度绝望的心情,和晚会的气氛不合拍。时代想起和远程的初恋,也是从一首小诗开始的。那时的时代在校报上发了一首小诗,给校报做电脑排版的远程一时兴起,在那首诗旁边写了两个大大的字:无聊。刚好被撞进来的时代看见,两人吵了一架,就此吵出了一段长达四年多的感情。书包 网 bookbao.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调频(23)


嘈杂的歌舞声后,叮咚的钢琴声悠扬地响起。第一次在听众面前露面,时代还是有些说不上来的紧张。当幕已拉开,追光停在她的身上,时代才惊觉做主角的惶恐,纵使万般不愿,也没有可以逃遁的地方:


  ……


  他曾经是我的东,我的西,


  我的南,我的北


  我的工作天,我的休息日


  我的正午,我的夜半


  我的话语, 我的歌吟


  我曾经以为,爱可以不朽


  不再需要星星,把每一颗都摘掉


  把月亮包起,拆除太阳


  倾泻大海,扫除森林


  因为什么也不会


  再有意味


  ……


  时代诵完,钢琴声还在继续。她深深地俯首,然后目光就掠到了远程在拍手。远程表情柔和,仿佛在为一个不相关的人应景似的喝采。他曾经和时代的生命息息相关。但现在时代有了新的东西南北,时代在掌声中走到和另一个男人相牵的生命里一个辉煌的顶端。她不知自己该高兴还是悲哀。


  远程远远地坐着,表情柔和。时代想,远程是一个好男孩,外表糊涂内心清澈,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只是他们无缘。爱情就是这样,什么都已发生过,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春天再度来临的时候,时代迎来了她的26岁生日。26岁的时代不知为何就总要和许多吵架,为生活中琐琐碎碎的小事。但许多总是轻描淡写地就把这些风波处理了,时代从他的眼光里审视到自己,一个市井的小女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时代在生日的那晚不折不挠地问许多:“你究竟为什么娶我?”


  许多狡猾地说:“怎么现在才问,我早忘了。去,泡杯茶给我,要小朱才送来的龙井。”


  时代泡好茶。坐在沙发的一角,想着她和许多之间的一切,越想越像一个圈套。许多像个优秀的猎人,沉稳地布下一个陷阱,猎到了她,这样的爱情对许多来说是可以随心所欲的,难怪时代总是无法左右他的思想,成为爱情的配角。可自己却一直那么心甘情愿。


  想到这儿,时代开始哭泣。


  许多说:“做什么呢,26岁了还像个小娃娃。”许多说完眼光还在电视上,潘长江在演小品,许多笑得眼泪都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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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迷可可标记书签 发表于 2013-7-13 00:13:10

调频(22)


那一阵子少儿节目的主持人在家生小孩,兰心又把节目接过来做。那天晚上她说下面我们请小朋友们来听一首好听的歌《布娃娃》,听到一半的时候,收音机里突然传出了兰心一声尖锐而急促的尖叫,啊——


  竭斯底里的绝望,听起来让人毛骨耸然。


  这声尖叫意味着兰心播音生涯的永远结束。连时代的公公也拍了桌子。广播是党的喉舌,党的喉舌里传出这种莫名其妙的声音,简直是开国际玩笑!这主持人是什么素质?这台长是怎么当的?


  星期天和许多一起回公公婆婆家吃饭,自然是谈到了这个问题,时代轻描淡写地说兰心家里太有钱,有钱的人心理上总是有障碍,也许是什么事压抑太久了,所以才会这样失控,忘了把话筒键拉下来了。


  时代说这话时发现许多看着她在笑,笑容里有一些她不愿接触到的洞悉她心灵的东西,于是就把头扭开了。


  没过两天台长就请了时代和许多去吃饭。


  那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大家客客气气开怀大嚼,陈台长与许多斛筹交错,有几分醉意的时候,陈台长拍着许多的肩膀长吁短叹:“这年头搞广播,吃力不讨好,你说是不是?”


  许多说:“是的,是的,不过都过去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这个台还要靠你撑下去呢。”


  “可不是?”陈台长说,“想当年我带着人四处筹款,就差没给人家磕头,我在局里是立下军令状的啊,别人不想我好,也是没办法的事,许多,你是我们台里出去的,要在上面替我们台多多美言才是。”


  许多说:“那是,那是。”


  晚上回到家里,时代洗完脸对着正在刷牙的许多问道:“你说姓陈的究竟有没有问题?”许多愣了一下,吐出口中的白沫说:“小女人,管那么多干什么!”


  台里的风波最终平息了。陈台长一点事也没有,代为受过的是老周,他被调到了市无线电管理会,老周的声音虽然无数次的被无线电送上天空,但谁都知道他对无线电本身一窍不通。老周走的时候毫无怨言,只听说他对广告部主任老马说:“这下好了,可以多活几年。”


  老马逢人就说:“老周不是真心话,他对广播有感情。这个别人不知道,我知道。”


  时代再见到远程,是在全市十佳广播节目主持人的颁奖晚会上。


  晚会在一个只能容纳二百多的有小演播厅进行,市里的三家电视台都对此进行了现场直播。时代自然是主角之一。在回收的一万九千余张选票中,她获得了八千五百多票,名列第二。这是一件预料中的事,所以时代并没有多少兴奋。


  晚会是由远程他们单位赞助的。时代站在临时搭成的后台化妆,帷幕的缝隙里,不知怎么一下子就看到了远程,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西服,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时代的眼微微地潮了一下,远程穿西服其实也挺好看。化妆师说把头抬一下,我来替你把眼线描深一点,要不强光下不好看。时代想真是奇怪,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和远程就成了两个世界里的人。时代用探险般的心情在后台有意无意地注视着远程,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一种关怀,一种留恋或是一种怨恨,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得到,远程安安静静地坐着,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观众,一个因单位出钱赞助从而有机会亲临现场的幸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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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迷可可标记书签 发表于 2013-7-13 00:13:09

  至于兰心,陈台长自身都难保,她还有什么资本在台里耀武扬威?


  许多去了电视台的广告部后,应酬多了起来,有了大客户,还把时代带着,时代在电台的创收任务也就成为一件轻而易举的事。那一天是客户请客,他们经营的是一种保健品,广告上同样说得是天花乱坠包治百病。由于广告法规定黄金时间的药品或保健口广告不得超过两条,他们的广告挤不上,又不肯多花钱,于是就请了许多想通融通融。许多喝着人头马说这实在是很难办,目前黄金时间播着的两条广告都是全国知名的大客户,得罪不得。时代趁机说在电视台做差一点的时间段也不要紧,可以在电台做做补一补,电台要价不高,时间又长,形式也可以多样化,回扣还比电视台高三倍,何乐而不为呢?对方高个的经理问明了时代所在的电台后说是本来就打算在你们台做的,你们台广告部的兰心和我们一个主任认识,已牵过线吃过饭了,同来的还有你们台长嘛,马上就签合同。正因为我们这一次广告是全面撒网,所以才会在广告费上斤斤计较,所以才请你们帮忙嘛。


  时代一听这话,心里有了主意,把许多拉到一边,要他无论如何要解决这家客户的困难,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在电台做的那份合同和时代签,而不是和兰心签。


  许多说:“兰心无所谓,老陈的面子却不能不给。”


  时代说:“我看他就快下台了。”


  “胡说。”许多说,“在台里你可别跟人多话,老陈有他的背景,这点小风小浪怕什么?”


  时代不高兴地说:“我被兰心欺负过,你就不替我出口气。再说了,这也不是笔小广告,一年做到三万,15%的回扣,轻轻松松拿4500块,有什么不好的。”


  “好吧,”许多说,“这事我来办,老陈那儿我去说说,不要为了点小仇小恨,留个大疙瘩。”


  三天后兰心吵到了时代的办公室。


  “真没想到你这么卑鄙!”兰心一屁股坐到罗门的办公桌上,指着时代骂道,“你这人怎么一点脸皮也不要,这么恶心的事亏你也做得出来?”


  时代慢吞吞地说:“各人凭本事吃饭,你有什么不满可以找领导说去,我们这里要办公,请你出去。”


  “哟!”兰心从桌上跳下来,“搞得像真的一样,你倒是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你别以为你有个做官的公公,我就不敢惹你!”


  时代笑出声来,她真的觉得很好笑,兰心生气的模样带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时代等这一天好像等了很久。笑完了,在兰心气急败坏的表情里,时代一字一顿地说:“兰,心,姐,姐,别伤了身子骨。”


  兰心继续谩骂了半天,时代不再理她,见她好半天下来还意犹未尽,索性打开办公室监听音响的话筒,对准兰心。罗门一看,没憋得住,一口茶当即笑得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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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迷可可标记书签 发表于 2013-7-13 00:13:08

  许多在浴室里洗澡,水声哗啦啦,时代定定地看着床罩上波浪,像心情上不安的折皱。时代对自己说这就是命运的潮水,不经意中把你带到从未想过要去的地方。


  新婚之夜的许多温柔无比,时代在他手指的指引下缓缓地释放,一种令时代惊奇害怕同时又恋恋不舍的释放。像花开,像云散。时代第一次明白,啊,女人原来是可以这个样子的。母亲的告诫是一把锁,许多不用钥匙就轻易地打开了它。时代发出让自己感到羞怯的低喊。许多说小女人想怎样就怎样吧,我带你飞翔。时代飞进生命的幽谷,繁花盛开,鸟在她的身体里歌唱。当山泉迸裂喷薄而出的时候,时代流下了泪水。


  这世界注定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永远不得宁静。当时代还没从新婚的眩晕中回过劲来的时候,风光无限的陈台长正被一封人民来信弄得焦头烂额。


  那是一封检举信。据说里面列举了陈任台长期间贪污广告款、收取贿赂、专横独断以及私生活严重不检点等等见不得人的事。事情闹得很大,市纪委也来了人,找不少人去背对背地谈话。台里的气氛就像是暴风雨要来的样子,空气里一嗅就能嗅出雨的味道来。大家见面都讳莫如深地笑着。各种各样的猜测像野草一样在心里滋长。人们都急于知道是谁写了这封让陈台长气都喘不过来的信,是含怒而去的雨辰,颇有心计的“王律师”,还是那总有一股子怨气的罗门?


  许多就在这台里的一片混乱中趁势从电台调到了电视台广告部,用许多的话来说,俩口子上班下班都脸对着脸,那还有什么意思?


  再也不用播早新闻的时代常常坐在许多的摩托车后去上晚班,风吹起她的长裙和秀发,像广告片里的女主角。许多总是劝时代把文学节目推掉,做一个白天的轻松点的节目,要不每晚十点才下班,没有正常的夜生活。但时代不肯,丰衣足食的时代对她一手做起来的文学节目又有了难已割舍的情怀。时代再次迷恋起那种氛围,小小的直播室里,只亮一盏小台灯,有时干脆什么灯也不亮,因为她闭着眼睛也知道调音台上每一个控制键所在的位置。推开话筒,时代就站在舞台中央,用她所愿意的语言和所有的聆听者对话。时代总是想世上不会在有比这更美妙的事了,至于单位的飞短流长,管他呢!


调频(21)


整个广电大楼里,唯一固守对时代的不屑的是兰心。有一次不巧,两人在电梯里碰上了,就两人在里面,电梯摇摇晃晃地往上爬,兰心就憋不住开口了:“飞上枝头了是吧,可不要以为飞上枝头的都是凤凰。”时代微微笑着,连一个白眼也没舍得给那个酸酸的女人。这样的微笑使时代想起久违了的雨辰,没有资本的女人是不会有这样的笑容的。时代在嫁给许多之前其实并没有奔着这种资本而去,不管别人相不相信这一点。但是现在时代拥有这种资本了,却不能不说是许多带给她的,许多让她变成众人注目的焦点,时代的出色才会有机会展示在公众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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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迷可可标记书签 发表于 2013-7-13 00:13:07

  有人把纪念品递给时代,叫她也签个名。时代不好意思,愣愣地站着。许多赶紧推推她。


  时代脸红红地签了个名,感觉自己字都不会写的样子。采访出来后时代就骂许多说早知不跟你来了,弄得多不好意思。许多笑呵呵地说你还没有学会做记者,做记者的第一个要求是脸皮厚。再说采访拿纪念品本来就是记者该有的权利,你今天的新闻稿好好写,不就对得起人了。还有,许多严肃起来说,邮局一年在电台投三四万广告,你抓住了,一年的口粮就解决了。


  时代说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许多就说你说呢,你说会不会有?许多的眼睛狡猾地看着时代,时代知道自己又掉进一个陷阱去了,老谋深算的许多老让时代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女孩。


  许多的手稳稳地放到时代的肩膀上来。“你真是个小女孩。”他说。


  四周是冬天的树冬天的风,冬天的阳光如一个跛脚的老太迈着缓慢而谨慎的步子,悠悠地掠过时代的脸。时代的少女心事在那一刹那复苏,它来得迅猛而又抒情,远比过去的那一次丰满和充盈。时代没想到该拂去肩上的那只手,许多的手指修长有力,漫不经心地贴着时代枣红色的大衣。书包 网 bookbao.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调频(20)


季节很快就轮回到春天,很多看不见的东西都在蠢蠢欲动地萌芽。


  时代照原计划做了春天的新娘。


  只是新郎换成了许多。


  这是那个春天里激动人心的一桩婚事。电台的发烧友们奔走相告,许多娶了时代,或是时代嫁了许多。时代和许多的婚礼简简单单,但是止也止不住的宾客盈门,请或没请的客人踏破了新房的门槛。


  陈台长也来了,他笑容可掬地握住时代的手,半天也没放开,像是大干部慰问老区的贫困户。他说时代当初你一来报考我就看中了你,你是有思想的女子。现在有思想的女子不多啊,许多真是有眼光,也算是我们电台的一桩大喜事,要点点歌,点点歌才是。


  时代的脸藏在白纱里,许多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许多说谢谢台长,我和时代都要在你手下谋生,以后还要您多多关照。许多就完拉了时代就去招呼别的客人,有点扬长而去的滋味。许多就这样拉着时代游刃有余地穿梭在这样的应酬里,直到宾客散尽。


  整个晚上许多深情款款。深情款款的许多突然让时代觉得有些陌生,想到自己就要和这个陌生人之间发生一些事,时代就开始紧张起来。时代回忆起自己和许多之间的初吻,那是在一间KTV包厢里,包厢的周围是以假乱真的大海,没有生命的鱼装模作样地在游泳。许多的唇柔软地在她腮边游移,然后温暖地滑了进去。时代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颤栗,她在迷乱的一刹那看见了墙上的鱼,那些鱼在泪光中真的游了起来,红的、白的、紫色的鱼,像许多的唇,潮湿而诱人。也就是从那一晚开始,远程成为一个让时代深感自己堕落甚至无耻的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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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迷可可标记书签 发表于 2013-7-13 00:13:06

  两个多月过去了。雨辰的位置一直找不到人来顶。时代的早新闻就这样无休无止地播了下去。听说明年的广告任务会更重了,没有广告,连工资也会扣掉百分之多少多少,大家聚在一起的话题多半都是电台有多没意思多没意思,风光了这几年,又该是穷途末路了。


  时代还是有点怕见到台长,怕自己理直气壮的样子会让台长觉得不舒服,远远地见了,就像小时候见了老师一样想方设法地避开。电台的光环彻底消失的时候,时代想到了离开。书包 网 bookbao.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调频(19)


就在这个时候,许多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许多说:“还是去看看那个房子吧,离这里挺近,天天跑来跑去的折腾什么呢。”


  许多嘴里的“那个房子”是他曾经跟时代提起过的,时代当时拒绝得很干脆。许多的语气里透露着趁人之危的嫌疑,时代不得不防。


  但现在许多旧事重提。


  “去看看,”他说,“他不心疼我都心疼了。”


  时代听懂了话的意思就有些发呆。


  “只是找个近的地方住下来而已,想那么多干什么。”许多的话欲盖弥彰。


  那是离电台不远的一座楼房,底楼。房东是一对中年夫妇,对许多很是客气,仿佛是多年的好朋友。许多悄悄对时代说他们是回迁户,以前地方大,一下子分到四套房,子女又不在身边,就把这套房分租给小年轻,共用厨房和卫生间。时代的那间房很小,阳光也不是很充足,但是它干干静静,没有高高悬挂的粗俗的大木梁。时代站在那间小屋里,喜悦不知不觉地填满了眼睛,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屋,一种远离流浪的心情。时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谢谢许多,他就站在她的身旁,说窗子最好能加几根铁条呢,小女孩子胆子小。时代第一次发现许多其实很高,背影很宽,浓眉大眼,有着笑笑的唇角,应该是那种讨人喜欢的男人。许多说“小女孩子”,时代的心里滚过一种就不出的喜欢,像肥皂泡,拼命地往下压,还是会升起来。


  时代说:“许多,我看透了,电台真是没意思。太险恶。”


  许多说:“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走,我替你搬家去。”


  许多就这话时就直直地看着时代,看得时代无处逃遁,连忙说:“别把我当你那些听众。”


  几天后,市里的邮政枢纽大楼落成,许多又拉了时代和他一起去采访。时代说又不是我的条口,我去凑什么热闹。许多说你就算帮我好了,采访我还行,最怕的就是写新闻稿,写一回给新闻部的人臭一回。我帮你那么多次,你就算还还情还不行。去了时代才知道原来是有纪念品可拿的,一人一套磁卡,一个话机。许多把时代介绍给邮局宣传科的人,说这是我们台里的著名主持时代,以后有什么要报道的也可以找她,广告方面多照顾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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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迷可可标记书签 发表于 2013-7-13 00:13:05

调频(18)


这一年的冬天来得突然,寒风一吹,冬的翅膀就阴阴地遮住了城市的上空。忍气吞声早出晚归的时代对这一份曾经无限向往的工作厌倦到了极点。租来的小屋由于长期无人居住,不经意中总会散发出一股被岁月压得干而紧的霉味。时代就在那若有若无的霉味里做菜,炒一锅青菜,或是做一锅回锅肉,等着看远程狼吞虎咽地吃下它。


  这时,城市的上空总是流动着不同的电波,各种腔调的主持人用各种腔调报天气预报,请大家猜谜点歌或接无聊的热线电话。时代就想自己竟也是这无聊的人群中的一个,曾经固执的选择成为一个不能直视的可笑的伤口。时代开始渐渐地明白,直播室里柔曼的音乐和文学只能属于直播室,一个门窗紧闭常年不见阳光的地方。而阳光下,才是真正的生活,一个小小的主持人在话筒前永远无法说明白的真正的生活,它有血有肉有呼吸,嘲弄地看着你的无能为力和委屈求全。


  冬的夜晚,时代开始习惯于在小小的单人床上和远程做那种不彻底的游戏。远程总是激情满怀,用各种方式在时代的身上来来去去。他目光炯炯,粗糙的唇尖锐而胡乱地滑过时代疼痛的胸口。时代的脑子里就出现那个十四岁的发育不全的少女,一头细细黄黄的头发,她在一天放学后去厕所时发现了自己*上暗红的血迹,女孩吓得腿都软了,她以为自己会死去。那时也是冬天,女孩含着泪在没有树叶的大街上飞奔,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保守而呆板的母亲忘了给女儿上重要的一课,因此时代在十四岁的时候就深刻体验了死亡逼近时的恐惧。


  而远程像一个顽皮的孩子赖在时代的身上,发出压抑而兴奋的低喊,蓝色的夜在散着霉味的小屋里游移,窗外白花花的灯光给人一种就要天亮的错觉。面对远程的执拗,时代第一次束手无策,坚守的潮水就要退去。然而这里她看到了头顶上一根大而粗的木梁,因年代久远,木梁上有了一个又一个黑色的小洞,像黑暗中老鼠不怀好意的偷窥的眼。时代莫名的一激灵,她说不。远程说你忍一忍,马上就好,女人总是要过这一关的。但是时代坚决地说不,不!浪漫的夜里这一声声“不”显得是那么的不通人情。远程索然无味地翻下身来:“老这个样子干什么呢?”远程的不满是不加任何掩饰的。时代背过身去,心像是被浸在热水里,软了一小会儿,又慢慢地硬了起来。


  时代想远程是不会明白她的感觉的,时代想要的感觉不会在这间破旧的小屋里出现。


  25岁的时代艰难地固守着一份少女的美好。她想她没有辜负母亲,母亲将所有床第之欢贬得一钱不值,不就是为了这一点吗--结婚之前,是万万不可给男人骗的。男人有的是手段。母亲的话在这样的暗夜闪着哲人一样的光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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