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魔女传 - 书评

蒋飞飞

　　好像不管是蒋勤勤版还是马苏版的练霓裳，都是被卓一航一剑刺中，醒来的时候发现满头白发。
　　不可否认，这样更有戏剧性，也更能顺着我们平常看武侠的“惯性”。假如电视也跟原著一样，练霓裳和武当四老以及四个二代弟子“打架”，卓一航在旁边看着，练霓裳好不容易逃出去，然后一夜突然就白了头发，可能观众也不太好理解，会疑惑：至于么？
　　电视和书的区别大概就在这。不管蒋勤勤或者马苏的演技有多好，她也不能在打架的时候表现出她的内心世界：恨卓一航说的好听却没有行动；可是等到卓一航见她受伤一阵惊呼，却又兀自欢喜：原来他心里还是关心我的。
　　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练霓裳为什么会喜欢卓一航。也许按世俗的观点，卓一航是名门之后，更兼文武双修，后来又是武当的掌门。但是这些似乎对练霓裳并没有吸引力。名门之后、武当掌门的身份，更是阻碍练霓裳和卓一航在一起的因素。又或者说：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这倒很符合练霓裳的性格，敢爱敢恨，敢作敢当。
　　可是卓一航实在不是东西。他的祖父、父亲一生正直，最后被奸臣害死，祖父临死前嘱咐他“不要为官”；他是紫阳道长的爱徒，武当五老把整个武当山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他爱练霓裳，总是叫她“练姐姐”。最后，他也没有为国为民，也没有担起武当的重任，也没能和练姐姐私奔。
　　促使他离开武当山去找练霓裳的，是慕容冲。慕容冲的性情比卓一航直率的多。他闯入武当山，大声告诉卓一航，既然相爱，就要敢做敢为，难道连一个女子都不如。
　　卓一航终于远走塞外，寻找心爱的练姐姐。这里有个很好玩的情节，就是优昙仙花。优昙仙花能让练霓裳白发变黑，只是六十年开一次。而卓一航发现它的时候，偏偏还有五十年才开，那时候只怕卓一航的徒弟辛龙子，也早已白了头。可是卓一航还是要守着它，让辛龙子也守着它。现在，卓一航守着的，不再是一株能让她的练姐姐白发变青丝的灵丹妙药，而是一种他终于能够放下心中纷扰一心追寻练姐姐的”大彻大悟“。
　　一直到最后，卓一航还是心有疑惑。他去问晦明师，怕没有结果。晦明师以唐三藏取经的事例告诉他，但求一心皈依，哪计路程长短。
　　练霓裳最后没有和卓一航在一起。她爱卓一航的时候，是生是死都要和他在一起；可是等到现在，姻缘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不如留一点念想。
　　她实在是一个至情至性的女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