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凰（上中） - 书评

左小姐

　　昨晚通宵看《凤囚凰》，我没打算通宵的，毕竟这个暑假已经透支身体太多次，临近开学，我也不想脸色太难看。
　　但是停不下来。哪怕这部小说我已经看过了，哪怕看到一处我都记得下面会发生什么，甚至隔老远就记得某个至今印象深刻的场景。
　　但还是停不下来，总想着再看会儿，再下来就到那个场景了，看到了那里，又禁不住想再看会儿。这样一直一直，索性看到了天亮。
　　
　　口干舌燥，起身头重脚轻。
　　抱着被子沉沉睡去时，脑子里浮现的，还是容止和楚玉的种种。
　　以及，一种冲动，也想要写出这样的令人念念不忘的故事的冲动。
　　
　　记得第一遍时，最大的感受是对男主强大的佩服，只觉得“一见容止误终身”，只觉得在我心目中古言男主再无人能及容止。
　　
　　而昨晚第二遍，却愈加喜欢女主。喜欢她坦荡荡说出我喜欢你，得到最冷淡残忍的回应之后的释然一笑。以及她之后的你若无情我便休。爱的对立面不是恨，而是忘却。
　　
　　记得看第一遍时，看到楚玉问容止，你是否曾有一点喜欢过我。而容止道，一点都没有。楚玉割发断情，结果砍得不利索反而缠了头发，还得容止帮忙理清时。我真是汗涔涔……心想作者太不厚道了，怎么可以让女主这么丢脸？看到后面容止对楚玉的情谊慢慢流露，而楚玉却绝不朝他喜欢她这个方面想，只猜度容止一定对她有所图而冷言冷语划清距离时，我心底暗叫楚玉你太狠了！怎么可以这么对容止啊！
　　
　　而这第二遍，却完全变了心。我喜欢楚玉，喜欢她明知精于算计的容止之前与她的暧昧也许都是都是假戏，却依旧用返回现代的机会换救他一命的坚定。喜欢她明知可能会得到最冰冷的答案，但还是忍不住红了脸问“那个，我喜欢你你知道吧，那么，你喜欢我吗”，那样押下骄傲心存侥幸的勇敢。喜欢楚玉对于容止的保护、潜伏、挽留等等这一系列似乎都指向某一个答案的行为，做出的坚决否定，绝不给他第二次骗她的机会。所以哪怕这里虐得我心肝疼，也还要认同楚玉的做法。
　　
　　我喜欢上楚玉，喜欢那份坦荡和勇敢。没错，我是喜欢你，但那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所有的付出，都只成为我的心甘情愿，这不成为我要求你喜欢我的条件。说出喜欢，不是我爱你爱到非说不可，我只是要给自己一个结局——你若有意，我们就一起走下去；你若无情，我们便就此分道扬镳。固然情意无法在瞬间就收回，但我有漫漫时光带我离开那个交点。
　　不回头，新开始。
　　容止说的好，他是对自己的身体残忍，而她，却是对自己的心残忍。
　　
　　我太爱这样的楚玉，这样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楚玉。
　　很长一段时间，一直陷入暧昧，蜿蜒绵长，虐人虐己。
　　回顾往昔，发现似乎自己的每一段感情，都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暧昧。不知道是不是吸引力法则，自己天性畏缩，对感情被动，所以吸引来的对象，也个个是被动抑或亦不坚定的人。
　　
　　我喜欢暧昧，又讨厌暧昧。我吝于付出，怕付出太多不易抽身，也极忌流露心意，怕自己陷于被动。只留着一根若有似无的线，若无动静，心便空落落的，努力否定太过自作多情的猜测，可若拉扯一下，又知此时心雀跃得越高待到平静又会跌得越重。
　　
　　暧昧里，纠结、失落、焦虑，远远大于些微又偶尔的快乐。两个人的拉锯，我发现我能坚持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往往随着暧昧而来的负面情绪，会耗费我过多心力，令我不再像自己，从而陷入自我否定。而促使我几番挣扎决定放弃。
　　我甚至说，爱情真不是个好东西，至少对现在的我来说不是。
　　可明明不是，明明我看到甜蜜恩爱会祝福，看到携手与共会感动，明明我还喜欢爱情。
　　我大概是自欺欺人了，大概是太多以放弃和退缩这样不算结局的结局更加磨耗了我的勇气。
　　
　　大概是太正确的时机，我再读《凤囚凰》，在我看完《心术》里那对CP打情骂俏了十年终于走在一起，我不禁舒了口气会心微笑的之后，在我看《爱3》里胡一菲和曾小贤暧昧了三季还没捅破又留下一个抉择大坑，我几乎想大喊曾小贤你还不表白是要死么的之后，在我，因为谁暧昧婉转，失望希望又失望纠结万分的之后。
　　在这些之后，我看着楚玉的与你无关的付出，与你无关喜欢，与你无关的告白，与你无关的淡忘；我看着楚玉付出时的用心，表露心迹的坦然，遭拒时的释然，以及转身时步伐的轻盈。
　　我忽然明白了，我爱情的症结。
　　
　　我知道，下次，若我喜欢你，我会力所能及地对你好，我会在足够喜欢你了，想要做出改变的时候说出喜欢。你喜欢我，我就笑得甜蜜；你若回我不喜欢，我也能释然一笑，谢你帮我拿掉这个包袱，令我转身轻装上路。
　　
　　我读懂了楚玉。
　　就像我读懂了，婉转暧昧，不若一句脆生生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