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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列颠”札记》原名是Notes from a Small Island,作者是美国人比尔 布莱森(Bill Bryson)。他娶了英国人,后来算是半定居在英国了。97年的时候他来过UEA诵读自己的作品。据Jean说,现在他住在Norfolk。
先说书名。英国全称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由于这本书里Bill Bryson没有去北爱,加之原著书名是small island, 所以译者把它译作小不列颠。札记的意思则是“读书时摘记的要点和心得体会及见闻的单篇文章。汇集多篇成书,仍称札记”(百度百科)。而这本书算是旅游随笔,所以Notes就被翻成了‘札记’。至于为什么要给小不列颠加上引号,我迄今还是无法理解。或许是为了突出说这个名字是自创的?目前看来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但是书中,译者似乎很随性的给有些地名也加上了双引号。说随性,是因为有的地名很又随性没有加引号。意译的地名加引号我自然是可以理解,可是有些明明是普普通通的音译,还是加了引号。这就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了。
举例说明
译文:我在“塞伦切斯特”过夜,次日,显示欢欢喜喜地在小小的“科里涅姆博物馆”扫了一眼[...](P177,178)
原文:I spent the night in Cirencester and the next day, after a pleasant look around the little Corinium Museum[...]
这仅仅是其中一例。
其次,封面。
原著的封面是老爷车、茶壶(象征英国红茶)以及红色电话亭等等英国标志性特征。
然而,上海译文版的封面是‘圣诞前夕的牛津街’。图片拍的难看也就算了,这个角度,谁认得出是牛津街。虽然伦敦我去的也不多,牛津街好歹也是走了五六趟。没看内页介绍之前我真得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这幅图的重点在哪里。那个吊灯?!
翻开书,首先是作者简介,这个原著跟译作大同小异。不同的只是原著附了作者照片一张。再往后,原著是一幅地图,也就是Bill Bryson本书环游英国的路线图。地图周遭画了三明治、鱼、城堡等等。
译作里则是照片若干。有希斯罗机场、大英博物馆等等。当然还有封面那个难看的牛津街。译本最末的编后记还说“三十幅实地拍摄的照片是本书不可或缺的部分,他们与比尔 布莱森的文字形成趣味盎然的对照。”恕我才疏学浅,我真的是没有看出来。
接下来,原著里是Bill Bryson写的prologue,而这个prologue被译作并到第一章。我不懂这是为什么。虽然这本书算是半自传,可是毕竟作者的自序跟后面的创作还是不同的吧。
译作里,接下来的是陆谷孙的代总序。内容么,不外乎介绍作者罢了。然后就是正文了。两个译者,黄昱宁跟夏菁不但没有写译者序言,更是完全没有被提到。一直到书尾的编后记,编者提了一下前15章是黄翻的,16章开始是夏翻的。仅此而已。而更奇怪的是,译者在翻译时所作出的取舍和选择都被放到了正文中的注解里。
译本背面的上架建议是:外国文学·旅游。
这个反倒是让人有些疑惑译者在翻译的时候到底把它当做是哪一类书的?若是像孤独星球那种的旅游书籍,那么书里所有提到的地名等等都应该附上英文原名。可是它却并没有。封面介绍则是旅行随笔系列。在我看来,这本书应该是半自传体的游记。重点在于通过一个美国人的眼睛去看英国。幽默是Bill Bryson的个人特质,在这本半自传的书里充分体现出来。
可是,粗粗看过译本,这种幽默却不见了。更多时候,要注解辅助,才能知道,原来这里幽默了。从遣词造句可以看出译者真的是很想把它译好,但反而是这种刻意让译作变得随意了。其次,译者的invisibility在该书得到了充分体现。Venuti主张通过foreignation来实现译者的visibility,但是国内一直以来的foreignation似乎暗示着原著至高无上的权威,译作只是它的从附与它的附属品罢了。也许,若要实现原著和译作的平等,实现译者的visibility,我们该domesticat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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