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知梦 - 书评

胡桃柚

　　　　偶然的机会，对推理小说不甚感冒的我，接连看完了《侦探伽利略》和《预知梦》这两本小说。作者东野圭吾的大名近几年来可没少耳闻，感触比较深的是《预知梦》这本，我想其中很大的原因就在于诸多命案中存有一个舍己救人的故事吧。正如汤川所言：“杀人不是平常事，一般人要做到这一点，不是处于疯狂就是冲动，总之，非常态的精神亢奋是必不可少的。”如果只是如此，只能证明人类实在是容易动怒且缺乏自控能力的生物罢了。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人能经过反复考虑和计划，甚至多次的实验后才付诸行动，这份镇定和冷酷，实在叫人毛骨悚然。这不禁叫我想起了《爱与罪》里的裘德，看着被杀的情妇的眼睛，那里黑黑的，什么也没有，像死昆虫的眼睛。
　　　　
　　　　东野圭吾的小说，大多数情况下，相比文科生来，理科生会看得津津有味得多，应该是其中的一些理科知识更能引起共鸣的缘故吧。小说中的一些命案，综合前文的蛛丝马迹，也不是不能看出些所以然来，但在这诸多可能性之中，汤川的推理却始终一针见血，掌握着众多偶然中的唯一必然性。“现象之中一定有其原因存在。”灵魂出窍、预知梦、鬼火、骚灵……诸多看似神秘而不可解的现象，汤川则完美地以科学知识及敏锐的逻辑推理能力逐一对其抽丝剥茧。联想起《生活大爆炸》中的谢耳朵，不得不感叹以物理学科为代表的理科，真有万能学科的错觉。小说中以草薙为代表的警署人员，可以看做是当代社会伸张法律正义的执行机构。然而，不用说，其一般化的惯性思维以及将案情简单化处理的做法，使得许多真相就此尘封。警官都是无能的。这是推理小说给我的普遍印象。说到底便是惯性思维和不严密的逻辑使然吧。我欣赏汤川，也许就是因为他是那种能透过表象看到本质的人。
　　
　　　　与草薙之流相较，汤川的动机可谓是极其纯粹的——出于物理学家的好奇心，对难解现象的好奇与执着。“现象之中一定有其原因存在。”“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这是科学界的常识。”世界不会按照道德的原则运转，却按照科学的规律运行。超我机制在现实利益面前几乎无法发挥作用，而世上又鲜有具有经验的眼睛能敏锐地发现诸多现象之后的真相。就如同人体自燃的那个事件，个人认为真人影片改编得很不错。眼见为实究竟在何种条件下才是可信的呢？人真的如同表面所见一般纯良无害吗？小说中命案凶手大多都是普通人，而普通人犯下罪行，无疑令人更为真切的感受到人性的复杂以及人心的不可捉摸。人是感官的动物，“人是自利的。”经济学家的这种假设尽管略显露骨，却道出了部分真理。纵观各种命案的动机，无非是个人利益使然。尽管不排除利他的可能性。就如同《鬼火》。在经济不景气的环境下，丈夫为了拿到保险金拯救家人和厂里的工人，自导自演了一场设计缜密的命案，伪装成他杀……
　　　　尽管汤川的动机简单而纯粹，追究事实真相乃是科学家的天职，但在破案的过程中，除了享受推理的乐趣外，人性的复杂和阴暗才是东野小说中最具分量的部分。潜意识里我们分享着一个共识，即在罪恶中也许更容易发掘人性深处的力量。
　　　　
　　　　 这力量有的来自爱，有的发自恨。
　　　　
　　　　
　　
　　
　　
　　　　然后就继续扫荡阿哥的书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