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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缥缈录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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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30 11:16:59 | 显示全部楼层
  “ 高天上的武神俯视大地,背负他意志的少年们将尚显稚嫩的手掌放在了一处,乱世的君王们就此结下了他们的第一个盟约。有一种意志不随时光磨灭,有一种火焰总要焚烧荒原。可曾听见天空外的鹰在长唳?可曾听见大地下沉重的呼吸?新的时代,已经揭开了序章。 ”
  ——《九州缥缈录Ⅱ:苍云古齿》
  关于姬野与缥缈录
  首先缥缈录里真是很多人呐。虽然不如『冰与火之歌』那样错综复杂的关系。但是作为小清新版『冰火之歌』,豆公还是把人物关系尽量搅到够乱,而且加之北陆的蛮族每人都有一个东陆名字,——虽然我承认阿苏勒·帕苏尔又叫吕归尘这种设定看到后来真是好帅啊。——一开始真是让人纠结又头疼。而且缥缈录写到的是发生在架空大陆九州土地上的一小段历史。于是胤朝初年的白胤风炎帝,承平之年的白清羽蔷薇帝,铁驷车,公山虚,以及各种和真的历史人物一般堂而皇之出现在小说对话里的虚构人名,让缥缈录真是乱到极点。
  关于这一点冰火之歌做的也很绝——冰火之歌做的更绝,马丁老爷子真是高智商人群。几乎每一个有头有脸的人都有着至少两个绰号。比如说提里昂又叫小恶魔。詹姆又叫弑君者。丹莉丝又叫暴风雨降生又叫龙母又叫卡丽熙。这类书记不住名字就没法看下去。这一点更加证明了豆公他就是个铁杆冰火粉。也有人说缥缈录是模仿之作。是的真是各种的模仿我不否认。稍微看过一点魔幻小说的都能从缥缈录里找到模仿的痕迹。比如说人设上,善于飞翔和弓箭的羽人和『魔戒』里的精灵,个头矮小却擅长细工的河络和霍比特人。姬野的黑眼睛以及庶出的尴尬身份都有着琼恩·雪诺的既视感。至于历史设定,东陆类似中原,北陆蛮族类似匈奴蛮夷。姬野的身世同赵匡胤一般,最后都把皇位甩给了自己的弟弟。嬴无翳少年弑兄的情节借鉴了织田信长,而后挟天子令诸侯又堪比我本命曹公。下唐国和南唐有一拼,浮华风艳,尚文鄙武。下唐的太子干脆借鉴南唐后主李煜叫煜少主。历史大杂揉的结果就是人族部分的故事情节太过真实了以至于让人感觉羽族和夸父的部分完全降为三流玄幻小说。
  于是在我脑子里斯塔克城邦里除了羽然和翼天瞻以外就是住着一群金色头发的外国人。具体详情直接可以参考魔戒里的精灵族了。
  一、关于姬野和雪诺的不同点。
  同为身份尴尬的异类。一样长着黑色眼睛。一样不被同族待见。
  其实姬野和琼恩·雪诺的相同点到此为止了。
  雪诺在冰火里属于西方冒险英雄的典型。虽然生为史塔克公爵的私生子,长女珊莎和二子都多多少少有一些言语上的冲突。其实作为长子的萝卜,三子的布兰和小妹妹阿莉亚都和雪诺非常的亲近。当然凯瑟琳夫人很讨厌雪诺,这可以理解,凯瑟琳夫人也只是在布兰失足摔下楼昏迷后,才对雪诺明显表现出厌恶。但是作为雪诺自己,14岁的孩子过早成熟,就开始考虑自己的未来,兄弟们不是成为临冬城的领主就是成为领主的家臣。而两个妹妹也一定是嫁与贵族成为夫人。作为私生子的他毫无选择地加入了一去不复返的守夜人的冒险之旅,开始了他洗刷耻辱人生重新的一页。
  姬野却完全是中国的悲剧英雄。同样卑贱的身份驱使姬野毫无悬念地选择战斗。但是姬野比琼恩·雪诺更加的被动。东方文化中的个人常常是被动地加入社会。没落的贵族家庭,他又是庶出的孩子。对他不闻不问的父亲,童话故事般恶毒的继母,憎恶又惧怕他的弟弟,看不起他庶出身份的禁军校尉,所有的力量都在把他推向社会的边缘。刚刚开启少年时代的姬野,好像除了羽然,没有人站在他的一边。当第一个人遇到了第二个人,当他慢慢地开始战斗,开始意识到不想再顾盼于弟弟的瞻前马后,开始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姬野身边的人才慢慢多了起来。可是那时姬野心里只能装下羽然一人了。姬野的心境多数都于东方历史上的有名的帝王将相重合。那些爬到顶层的人物,踩着无数人的尸骨爬到权力的最顶峰。
  回眼望去,脚下已是山呼万岁一喝百应的臣服者。
  譬如作为宦官养子的曹阿瞒。从一个人人看不起的年轻校尉,最终走向魏帝国的君王。曹公自始至终没有称帝,或许骨子里依然同姬野一样,残留着少年时代的一丝卑怯。
  二、关于姬野摄政的描写。
  姬野穿着当年离国公嬴无翳穿过的红袍铠甲,逼迫天子给他献上皇冠。多数的前朝旧臣看不起曾为庶出的姬野,对他的做法嗤之以鼻。甚至很多人都是脊梁骨顶着刀被逼而来的。但是当穿着嬴无翳的旧铠甲的姬野现身的时候,所有人以为看到了曾经那头雄狮,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争相跪拜,山呼万岁。于是被姬野的霸气苏得泪流满面。曾经咬着牙说着『不想被方起召他们踩我的脸』的话的阴戾少年,而后变成疯狂的拎着虎牙枪四处征战的年轻人,姬野一直是一只疯狂旋转的陀螺。走到万人之上那一步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如果说他依然在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给羽然留下了一席之地。那么羽然便是他泯留人性的最后一把锁。那么『最后的姬武神』不废也好。第一个人拉起第二个人的手,第二个人和第三个人遥遥相视。
  三、关于姬野和天钦博士西门也静。
  最后一个乱世同盟的成员西门也静的加入,才是他们霸业的开始。『星野变』里,从都到尾都讲了一段姬野如何招苏的故事。对于万年萝莉脸的傲娇西门博士,一百二十年的平和心静就毁于一个脏兮兮的年轻武士。姬野带着她快意地驰骋于扬州城街头。让这个一百二十年都深深沉陷于星象与宿命这种悲伤而沉重的命题的小女孩第一次体验到生命的快意。姬野给她买她最喜欢的颜色的头巾(姬野其实连颜色都分不清)。点着漂亮的龙骑步向她致谢。西门后来死心塌地跟随姬野的理由真是让人觉得可爱。
  西门理解他,作为他的良师和益友存在着。他死后,那个容貌都未曾改变过的小女孩最后一次出现在太清宫的门口,丢下一句『谥号就叫做羽烈王吧。他会喜欢的。』从此天钦博士西门也静,在也没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过,仿佛她的出现就是为姬野成就霸业而已。
  四、关于姬野和诡道家项空月。
  比起西门也静,同样是万年不老项空月就逊了很多。虽然我很喜欢项空月,他是阴谋家,他是野心家,但他也是单纯快乐的少年,而且厚脸皮到撒起谎来脸都不带红。他羽扇纶巾如同诸葛孔明。(于是诸葛孔明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阴谋家。为什么我总会喜欢这号人物啊。)白衣盛雪如同王公贵胄。指点江山气吞山河。耍起赖来却堪比流氓。但是比起西门也静,项空月的心思却不是那么纯净,他从姬野的身上闻出了龙的味道。他明白姬野这个男人是他成就霸业的载体。从第一次他遇到姬野,姬野参与了淮南劫囚案,满世界地被通缉,被迫参加了野军团,路途上受了箭伤。在湾子河遇上项空月。项空月治好了他的箭伤,天下第一的诡道家和未来东陆的君主第一次相遇,从旁人眼里只不过是两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而他们已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推动历史的人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却往往毫无知觉。”
  五、关于第一个人与第二个人。
  羽然和姬野的握手,作为乱世同盟的开始,可是那时候羽然不过6岁,姬野也不过是十多岁的少年,他们还是小屁孩啊!
  然后姬野阴暗的少年时代就被这样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小太妹开启了第一缕光明。
  羽然让他明白世界那么大其实他不用被局限于弟弟的马后,让他明白世界上还是有属于他自己的东西的。于是再回头看缥缈录第二卷,我就和昌夜一样想问一个问题,为什么初登场时候那么纯净可爱的羽族小姑娘才过了一卷书就变成流氓了?在赌场摇头晃脑像十几年老赌棍一样说着”赢了算你祖坟烧高香,输了算你命里不带黄金”的少女,要说就是宁州树林里纯净的像百合花一样的羽族公主,羽皇最疼爱的幺子,泰格里斯之舞的继承者姬武神,估计谁都会傻掉的,包括恨自己没有生在宁州不然就能看万千羽族美女白衣舞袖的息衍叔叔。。
  曾经将年幼的羽然从羽皇的夺位战争中带出来的天驱武士翼天瞻对羽然说,“ 我骑马带着你越过勾戈大山,一路上你没有说一句话,可是我们遇见第一个蛮族牧人的营寨,你已经开始和那些孩子骑马了。我就以为你其实是个开心的孩子。可是我错了。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心里想着些什么。 ”
  说到羽皇的夺位战争,羽族的历史真是复杂。我只是看过《羽传说》里关于羽族正统之争的叙述。向异翅和风凌雪两个人的故事悲催得像个童话故事。
  在今猴子的作品里,关于姬野和羽然的描写少的可怜。关于乱世同盟的描写基本就是《缥缈录》的同人。而且今猴子心目中真的是龙襄和羽然官配了啊。姬野就只是一个无脑的武夫,听了大军师项空月的教唆,就毁掉了鹤雪团。直接导致了鹤雪第一武士风凌雪失忆嫁给了一个屠夫。
  关于翼霖·维塔斯·斯塔克夺位的故事看的一团乱线,我连设定都没有看懂-_-||。
  《羽传说》从头到尾就讲述了向异翅这样一个少年,努力的那么久那么久,最后所有的鹤雪还是都覆灭了,最后他自己还是牺牲了,最后风凌雪还是没有和他一起飞翔在同一片天空下。其实今猴子最得意的就是这种题材吧。
  不论是『海上牧云记』还是『羽传说』,主角都是种『再怎么变得强大也抗不过命运的车轮滚滚碾过』那种设定啊!豆公的作品起码让人觉得很励志啊,觉得姬野被命运碾了一遍还很结实,而向异翅一下就被碾死了的说。。
  六、关于姬野plus羽然plus吕归尘或许还要plus上龙襄的故事。
  好多人说缥缈录是个很俗气的爱情故事。其实我很同意。其实挖根揭底很多故事都很俗气。热爱缥缈录不过是因为豆公有着一副让人很难弃文的文笔。
  七、关于书摘:
  ㈠
  “我们出去玩吧。”一个清丽如莺啭的声音。他回过头,对上那双瑰丽深红的眼睛。羽然伸出手来拉他,姬野却忽然闪了一下。羽然愣了一下,看着对面那个不
  安的黑眼睛的孩子,像头不安的小野兽一般转着眼睛。许久,姬野把手心在自己的胸口上擦了一下,伸出去,羽然握住了。
  他们握了手,于是第一个人和第二个人就此相逢。霸业或者宿命,都由此开始。
  很多年以后羽然说起他们初次相逢时候姬野的窘迫,总是当作一个笑话来说。但是姬野并不笑,姬野说:“小时候,我以为我的手比别人的脏。”
  “为什么呢?”
  “因为很少有人愿意拉我的 手,除了你。”
  ㈡
  “你跳下去。”羽然扭头低声说。
  “什么?”姬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从这里跳下去!”羽然放大了声音,这一次所有人都 听见了。
  “羽然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姬野完全地呆住了,而羽然已经把他往悬崖边推了。“你没有听见我的话啊?”羽然大喊起来,拼尽了全力,像是一个要苹果的孩子,“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是要送我东西么?那我就要你从这里跳下去!”
  姬野看着她玫瑰红的眼睛。他说不清那一瞬他是被什么感觉包围了,也许是惊讶于那种认真的美丽,也许是迷惑于羽然忽如其来的任性,也许只是淡淡的温暖和种在血脉里的信任。 他转身,跳下了悬崖!山风在他耳边呼啸,他努力地仰头对着一轮圆月。月影中忽然多了一个人的身影。“羽然!”他大吼。羽然就跟在他身后跃出了悬崖。急速的坠落中,羽然的身上闪动着银一样的光辉。 所有人都被那光照得睁不开眼睛。
  姬野的双脚悬空,紧紧地抱着羽然的腰,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巨鹰抓起的羊羔,可是第一次这样去看大地,他完全忘记了伤痛,只剩下惊喜。大地在下面变成了一张巨大的版图。
  “羽然,你真的会飞啊。羽然也喊着回应,“我只飞过几次,今夜正好是明月律的满月之期,否则那么快地展翼我也没办法。”
  “我们要飞到哪里去?”
  “不知道,我带一个人飞不远。”
  “能飞到凤凰池边去看彩灯么?” 羽然点头,看着男孩黑亮的眼睛,她露出牙齿笑了,“将来我长大了就能飞得更远,带你一直飞到宁州去看森林,我们去找龙族也不用造船了,我带着你飞过去!”
  ㈢
  《燮河汉书·项空月列传》中提到羽烈王征讨陈国,兵临城下,陈国大将费安力劝国主不降,双方僵持三月,最后羽烈王击破陈军本阵,阵斩费安,生擒陈国公。
  以羽烈王行军的惯例,不降而破的城池,百夫长以上一律就地处死。陈国公不降,也难逃一死。但是陈国公年幼,又精通琴艺,太傅项空月怜惜他的才华,想救 他一命,于是给了他一幅画,让他在面见羽烈王的时候把画献上。陈国公精通书画,看那幅画不过是街头画匠的手法,毫无章法意境,不禁也怀疑。但是项太傅劝他不必担心,只说这幅画是当初下唐南淮一个流浪的画师无意中在街头捕捉真人的背影画下的,天下纵然广大,这幅画却是不可再得,一定可以救得陈国公一命。
  陈国公听从了项太傅的话,当廷献上画作,最后果真得以平安脱身,虽然被削去了一切的爵位,却意外地得到了羽烈王赏赐的双钺,作为保他 残生的信物。
  死里逃生的陈国公庆幸不已,别人问他画上的到底是什么,他也一直守 口如瓶。直到临死,他才把这个秘密告诉自己的儿子,他说自己平生不解的也就是这件事,那幅拙劣的画卷上,只是月光下街头拉着手的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而羽烈王拿到这幅画的当夜,随从们看见他静静地坐在屋檐下的雪地中,拄着长枪,默默地坐了整夜。
  ㈣
  许多年以后,吕归尘无数次地回想那个瞬间,生怕遗漏了任何的细节。
  他看见了光,黑暗里只有那么一点火,是一根火绒,莲花盛开那样持在色角的掌中。她一手拿着那根火绒,一手搂着一根红锦。红锦拴在屋顶中心,本来是一个悬挂在台中央的锦球。色角抓着这根红锦荡了出来,就像荡秋千那样,她在绝高处揭开了自己的面具,抖开了长发。吕归尘的眼里,那一瞬就是阳光洒落的情景。
  那么长的一束金发泼洒开来,映着灯光,把人的眼睛都照亮了。在那抹阳光下,女孩子抓着一根红锦在半空中晃晃悠悠,晃晃悠悠。那是个羽人,而且只是一个羽族的年轻女孩。
  ㈤
  吕归尘回头看去,羽然靠在风帆的横桅上唱着这首他听不懂的歌,就像在书馆中羽然唱的最后一首。大风把她的裙裾和头发呼啦拉地吹起来,她轻轻踮着脚尖,像是随时会随着风飞 走,吕归尘几乎想上去拉住她。可是他不敢,只是留在原地默默地听,水夫和船工以及候在船舱口的武士也都沉默着。吕归尘想到他所听说过的宁州土地,青色的林地上秋天落下枯黄的叶子,其中有一片就在风里旋转、旋转、旋转……永远不会真正飘落。
  ㈥
  窗外的玉兰开了,大朵大朵的洁白如玉,吕归尘只想到那个孩子揭下面具的刹那,洒落的一瀑流金般的长发,像是夕阳下的铁线河一般,那么的温暖和让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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