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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堡垒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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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31 06:21:08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我订购的《上海堡垒》此时此刻静静地躺在某个角落,从北京上空往这里飞来时,我写下这篇文字,只为了纪念那些直到现在仍然令我感动的瞬间。
  
  其实很想找出那些经典的语句加以评价,可是,全文都是经典啊。
  
  在《上海堡垒》里,你可以看到Macross的痕迹,若你了解奇幻圈中的作者,那你也可以看到八卦。
  
  可是对于我们大多数人,看到的,也许是那些年轻的心和那些不能遗忘的过去。
  
  江洋慢慢的成熟,他必须成熟,可是,他能忘了林澜吗?
  
  江洋对于林澜的记忆,如同《缥缈录》中姬野心里的井中鬼魅,把它藏在心里的最深处,用其他来慢慢掩埋它,埋的严严实实。可是,你以为它真的不会再出现吗?
  
    “我靠,我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鼓励你勇敢上前再拼一把,我是说,大猪悠悠地说,”算了……”
  
    “算了……”我也说,低下头去。
  
    大猪默默地抽烟,一直抽到烟蒂,才恋恋不舍地扔在雨地。
  
    “可是……”我忽然抬起头来。
  
    大猪没有听我说下去,站了起来以他固有的潇洒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了。我抱着膝盖坐在那级台阶上,看着空无一人的南京西路,唯一一辆出租车亮着”强生”的牌子经过,车后卷起淡淡的雨雾。
  
    是啊是啊,杨建南什么都是很好的,他真的很配林澜,他们两个在一起那么协调,好像伏羲女娲,好像太阳月亮。我也相信他很喜欢林澜,我看见他和林澜并肩坐在中信泰富的员工食堂里吃饭,他掏出口袋里的餐巾纸为林澜把餐具——擦拭干净。林澜就拿着他擦干净了的勺子低头喝汤。他并不吃东西,只是侧头看着她,我都不敢想这个森冷得像是一块铁板的男人眼里能有那么多温情流露,足以滴滴答答地打落到台面上。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林澜真的跟我在一起,我想那个铁板一样的男人也会很难过吧?他那么的喜欢林澜。
  
    可是……
  
    大猪都不听我说……
  
    可是……我只是想说……我也很喜欢林澜啊……
  
    笔记本的光驱在咔啦咔啦作响,像是随时会自己散架似的。
  
  
  
  
  
  15秒。”她似乎是这么说的。
  
    我这一生最后一次看见苏婉,那一刻她左手握着蒋黎的手枪指向面前硕大的眼睛,扣动了扳机,同时她的右手举起铁锤击碎了防护玻璃,拉下了”D”操作杆。她的神色镇静,真是漂亮。
  
    D,Damage,Destruction,毁灭。
  
  
  
  那是真的,我是想说”我爱你”的,我想这话其实多么的廉价啊。林澜你真的需要那么廉价的一句话么?那么OK,随便找个人就能说。但是那一瞬间像是脑子里过了电一样,那句话还是不能出口。然后疲惫眩晕和温暖一起直冲上顶门,我失去了意识。
  
    苏婉事后没有跟我抱怨这件事,我们还一起打了帝国。
  
    现在结束了,不必再玩帝国了,这下子再也平衡不了了。大猪和二猪加起来比我强,他们中任何一个又打不过我。
  
    “江洋你要撑住啊,等我出了麻木卢克,就去踩大猪。”我又听见了这个声音。
  
    真笨!麻木卢克是黄金兵,死费钱的!等你出了一队麻木卢克,人家的长弓手都满两队了……
  
    一个你觉得已经很习惯出现在某个地方的人,你从不太在意她,你可以拿她当练习说爱的靶子,你可以带着骑兵欺负她家的基地,你可以大声嘲笑她笨蛋。OK,现在她没有了,你爽了吧?
  
    我们沉默了很久,二猪忽然抱着头放声大哭起来。
  
    我回头看着远处,大猪静静地站在废墟前,他在那里已经站了三个小时了。
  
  
  
              大猪把衣袖捋了起来,军服衬衣下面的手腕上套着一根金属链子,上面有一块小小的金属铭牌,现在他一边懒洋洋地敲着桌子,一边抖动链子让那块金属铭牌滑来滑去。我的心慢慢地凉下去,我笑了笑,因为我看见那块铭牌上刻着的名字和序号——”苏婉 748800001213011”。
  
    是啊,干什么骗自己呢?如果还是两年前,苏婉又在哪里呢?她已经死了,化成了黄浦江边零号废墟里的一些灰尘。
  
    可是为什么苏婉的铭牌会在大猪手里呢?那种光压,那种可怕的灰化力量,金属也不会留存下来,除非说……那根链子其实根本就没有挂在苏婉的脖子上,它一直就在大猪的手腕上……可是为什么苏婉要把这块战死后确认身份的铭牌摘下来?我开始隐隐觉得头痛了,似乎这个世界真是太复杂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我不明白。那就让我不明白也好啊。不明白蒋黎为什么要为一个看似毫无关系的女人去弄机票,不明白苏婉的铭牌为什么会套在大猪的手腕上,不明白狐狸一样的女人为什么会跟着一个粗俗的老头子,不明白另一个女人为什么轻轻松松就要结婚,就说出了离别……
  
    就让我是一只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上面的沙暴直接把我摧毁了也好啊,让我心安理得。可是为什么又要让我隐隐约约看到一些线头,似乎我追着它们便可以明白一切的起源。
  
  
  
  我看着关机时那个”Hello Moto”的图片,忽然想笑。林澜……这次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其实说上话又如何呢?我没办法救这个城市,也没有办法救她,我只是想再听听她的声音而已……
  
    真是一个笨蛋男人,这么虚弱啊,最后的关头是不是还想在喜欢的女孩的声音里寻找一点安心?可是我又能给她什么呢?我真的帮她做过什么么?杨建南至少还可以帮她擦擦餐具,给她一枚订婚戒指,和一次对整个上海外空间防御指挥部宣告的盛大婚礼。呵呵,我爱你……很难说啊,要资格的。
  
  
  
    对了对了,还有那款笔记本。你知道我买这款Motorola的L7时觉得它要是搭配一下IBM的T60就好了,一色的黑,放在一起酷得一塌糊涂。大猪有一台自备的IBM T43,毕竟是比DELL的好用多了。部队配发的那个盒子?拜托你不要提起这种令人绝望的东西好不好,帝国都装不了……IBM关键是外形够拽,造了十几年的笔记本就没更新过工业设计,毕竟是老大的风范。其实L7还是蛮好用的,除了短信只能容纳可怜的25条。于是我只好不停地删除,有些短信舍不得删除就留在里面。于是最后撑得满满的,满到只剩一条短信的空间可以接收新的消息,然后剩下24条都标记着某个相同的名字。真是糟糕的设计师,多留点空间存短信会死人啊?也不知道Motorola雇的都是一帮什么人!
  
  每次有新短信滴滴响时,都要仔细斟酌,究竟要把那条删了,因为都不舍得。
  
  
  
         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当我握住操纵杆的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我握住了绝大的权力。是的,上海就要沉陷了。后续的救援工作?鬼知道多少人能够幸免。而我有一架鹞,我能逃离这里,虽则我也可能被那些嘻哈嘻哈的东西击落。往日的财富和尊荣和权力现在都算不了什么,杨建南又算得了什么?镁光灯下他那些荣耀的照片最后不过是用在阵亡名单上,如今的上海只剩下三个死亡的豁免名额,我有一个。
  
    我想用这个权力怎样?
  
    其实……我是知道的……昨夜我和大猪二猪并排睡在浦东机场临时搭起的行军床上的时候,大猪问我说你为什么总是看着外面,我说我在想事到临头我会不会发疯。
  
    是的,我是个事到临头会发疯的人!
  
  
  
  
  
  我关上办公室的门,拿美工刀划开纸盒子上的封条,把十几年前的旧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出来。
  
    据说黑市上现在炒以前的纸币收藏,版本稀罕的挺值钱的,我赶快去摸了摸我留在钱包里的三十六块五毛钱,一把都掏出来夹在书里,没准还真有些版本稀缺的。然后是手机和军官证,照片上的人看着年纪真小,眉梢挑着,很无聊而又不甘寂寞地翻着眼睛看镜头,我笑了笑。
  
    我说:“妈的个小兔崽子。”
  
    手机早已没有电了,还好充电器也在里面。里面残留着以前的24条短信,我今天拿起它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奇怪的东西,说不清楚。我把电充上了,打开了手机,嘴里低低地哼着歌。
  
    我拿着电话想跟助理说我不去今天晚上海军的救难义务人员颁奖庆典了,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我愣了一下,忽然想起13年来这个城市并没有停止运转,其实地下的核动力发电机组一直在工作,中国移动的蜂窝电话系统也一样,一度它被称为军民两用的通讯工具。
  
    我放下电话拿起手机。
  
    有一条新的短信。
  
    “江洋,我不打给你了。明天下午1:45,坐最后一班穿梭机走,机票在我储物箱里,密码是我的生日。我已经被安排任务,下午4:45,上海沉没。”
  
    短信的末尾写着日期:“2006年7月15日,22:19。”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感觉有种东西从手机里往外面渗透,像是梅杜莎的目光,她穿越了十几年时光看着我,我被石化了,我不敢动,我动了我就会崩溃,浑身唰唰地往下掉石粉。
  
    几秒钟后手机又想了:“您有一条新的短消息,您的收件箱已满,请先删除不必要的短消息。”
  
    我的手颤抖着按那些键,删除了最早的一条短消息,留出了唯一的空余位置。
  
    大约一分钟后,手机再次响起。
  
    我拿起来,笨拙地按下键打开了新的短信:“好好睡,晚安。”
  
    我把手机放在那里,对着它坐了一个小时,它再也没有响过。
  
    不记得过了多久,我拿出一张纸,做了一个简单的减法,是十二年九个月又六天前。
  
    这条短信在中国移动的信号台之间穿梭,找不到它的目的地,就像是永不消逝的电波,穿行在空无一人的城市里。我想象着在那个沉眠于地下的城市里,那条短信是个虚无飘渺的女孩,有的时候她会升上泡防御界面的顶端,隔着那层透明的东西,看着紫色的大丽花盛开,而后低头俯视空无一人的城市;夜晚到来的时候,路灯还是在程序控制下唰唰唰地都亮了,她站在路灯下,哼着我听不懂的歌。
  
    我不能控制自己,我打开手机开始呼叫那个号码。
  
    一个略低沉而淡漠的女声:“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please call later……”
  
    Power off……power off……power off……
  
    我走出我的办公室,乘电梯下楼,我听不见声音,像是有一层东西把我和周围所有人都隔开了。只有那个声音一再的重复在我脑海里:
  
    Power off……power off……power off……
  
  
  
  
  
  
  
  
  
  
  
  “我是在看见路依依和那条银色领带的时候忽然明白了这件事的。你可以偶尔发个疯,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你只是个小人物,难得能够做件大事,要珍惜这个机会。死一个人并不重要,自己死了也不重要,可是有些事情不能逃避,树要发芽人要长大啊。”
  
  “飞机在巨大的风压中缓缓上升,我俯视着下面开始崩溃的城市,人来人往。  
  上海人口真是多啊,1800万人。对不起,林澜,在这1800万人里我找不到你……”  
  
           
  
              江洋找不到林澜,他救不了她,最后他只能带走路依依。那时候的他,心里想着什么,是痛?是泪?
  
  “我凝视着微光中这个其实已经不小可是依然很小丫头的女人的侧脸。依依,你是知道我在看你么?你等着我对你说什么么?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那么聪明。我的嘴角轻轻带起一丝笑。”
  
   蓦然回首时,韶华已逝,一切已成定局。江洋,你已经没有激情去改变了吧。再清醒时,已是西风,偷换了流年。
  
  “晚安……你睡得好么?是不是会做一些可笑的梦?你在想什么?你看什么书?你是不是又失眠了?不要喝太多茶,晚上会睡不着。这个夏天真是寂静……我插的花已经谢了,可是你并没有来看。  
  
  我摇了摇头,想把什么东西从脑袋里甩出去。可是那些声音还缠绕在我的耳边,绵绵密密,像是一张网。  
  
  事到如今,是不是还会很偶然地想到我?  
  
  嘴角是不是有点笑容?  
  
  这个夏天来得很晚……  
  你害怕么? ”
  既然结局已经无从改变,那么我们也毋庸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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