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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手记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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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7-28 14:42:14 | 显示全部楼层
  
  □ 王寅  王雪瑛
  
      王寅的 《摄手记》入选2012年度新浪中国好书榜年度十大好书。而我在它入选十大好书前,就读过 《摄手记》了,翻看着图文并茂的内容,我想到了一部名著的书名:苏珊朗格的 《有意味的形式》,上个世纪80年代末很著名的理论著作。我和王寅的对话就在冬日的傍晚,从这个书名开始。
  
     
  
      王雪瑛:在读图的时代,图文书很多,文字配照片的书也不少,但是有意味的不多,你的文字和照片可以是独立的,而将两者放在一起,的确让我感到了意味,因为现在很多图文书是为了让读者轻松阅读,而不一定是文字和图片之间构成了有意味的关系。
  
      王寅:其实这些图原来是没有文字的,杂志的专栏要照片,必须配这样的文字。为了发表照片,我很快乐地去写那些文字,我发现文字确实并不多余,是辅助的说明,文字本身也是会有照片所没有表达出来的很多东西。像《她为什么站在此地》的文字已经超出照片的范围了,有更多文学化的、想象的东西在里面。
  
      王雪瑛:我感觉到有文字更好,我的思绪可以在图文之间来回流动。你有两种感觉,当时按下快门是一种感觉,然后你看着这张照片写文字的时候又是一种心情,这和你当初的感觉不完全一样,是你事后的一种回忆与回味还有联想等等。
  
      王寅:确实是这样的,拍的时候,更多是瞬间的行为,这些照片也是我以前人生经历的积累。我在按快门时候有选择,在写文字的时候又有选择。这其实是有双重选择,一个是在现场的拍摄,一个是在电脑上对照片的选择。
  
      王雪瑛:我在看这张照片的时候,我有感受,然后再看看你的感受是什么,这两个感受的碰撞也是很有意思的。你书中的很多照片我有印象,也许我很有印象的照片,你想象不到,你在纽约中央公园拍的一棵树,你说下次还会再来,只要我还在。我对这张照片很喜欢。我为什么会记得这个东西?因为我觉得这棵树原本平常,也不怎么起眼,完全是你赋予了特别的意义,你愿意把自己的生命和这棵树有特殊的连接。
  
      王寅:我把这棵树看作我自己,这棵树很孤单地在路边,春天会开花,枝叶茂盛,那个地方是中央公园的一个入口,就在大都会博物馆的旁边,每天无数的人走过,很热闹,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注意它,冬天它就更孤单了。我第一次拍下来之后,没有想到很快会再去,而且是在不同的季节。那棵树已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了。所以,我很自然地做这样一个对比,这时我必须表达一下我对这棵树的感情,其中有我的寄托。
  
      王雪瑛:翻开书中的照片,让我看到了一个现代文化人对世界交往的一种方式,可能是在某个陌生城市的匆匆一瞥,可能是对一个心仪已久的城市的留恋中留在视觉中的影像。而通过对这个影像的凝视或者阅读,影像也进入了你的内心,也是你与世界的一种关系的呈现和表达。你为这些图片写作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过程。
  
      王寅:我在外国城市里面其实挺放松的,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外国人。因为这些城市一般是大城市,我很多的电影和文学作品里面,已经无数次地读到过。我看到在小说里面描绘的街道在现实中没有太大的变化。我一个人拿地图在街上步行,一个人坐地铁,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旅馆休息,没有任何问题。
  
      王雪瑛:你觉得你生来与这些城市有亲近感,不觉得有陌生的感觉。
  
      王寅:我是通过文学了解这些城市的。我对作家的生活遗迹感兴趣,谁住在什么街上,谁在这个咖啡馆里写作。巴黎、伦敦、纽约,文学作品有太多关于这些城市的描写了。我看地图一点都不陌生,在实地走就更不会有问题,我甚至可以知道这个街区的下一个街区是什么,这个建筑旁边是什么建筑,早在书里看到过。
  
      王雪瑛:你通过这些照片记录下了你与这个城市交往的内容?
  
      王寅:每个城市都有属于自己的文学地图,在城市里行走的时候,就会想去看这些人生活过的地方、写作的地方。我把文学作品当做旅行的指导,这些作家是我认识的人,就会觉得这个城市里我是有熟人的。
  
      王雪瑛:你的感觉,如同去看朋友。
  
      王寅:我和他们是精神上的朋友,我很喜欢他们的作品,对他们的生平了如指掌,我现在只不过是印证一下,他们住的房间是什么样的。俄罗斯作家当年的境遇这么糟糕,但是作品又这么完美,会给我很多很多启发,没有理由不写出好东西。圣彼得堡就有很多我喜欢的文学家、音乐家在那里生活过,比如说普希金,他喝咖啡的咖啡馆,他的故居,他朗诵的地方我都去看了。
  
      王雪瑛:走近一个作家最好的方法是阅读他的作品,顺着他的作品是通往他内心的一种捷径,而你的写作,你的图与文,恰恰是你从你的内心出发,打量这个五光十色的世界,给我们留下了一个个惊鸿一瞥的瞬间,在你内在的诗心与世界碰撞的瞬间,你按下了快门,我们看到了你留给我们的关于这个世界的影像,也让我们看到了世界在你内心的倒影。
  
      王寅:这不是书斋里面能写出来的,是在街头完成的,是走出来的结果,所以应该是向外的。
  
      王雪瑛:你是如何找到这样一种形式的,一幅照片配上一篇简短的文字,可能是我们这个时代快速阅读的一种形式吧,这也是你对抗时间碎片化的一种方式吗?坦率地说,我们真的是处于一个时间碎片化的时代。
  
      王寅:一本书读者喜欢,那就有它存在的理由了。图片比较悦目,容易去接近去阅读,文字比较短小,也适合在很短的时间里读完。文字并不因为简短就没有文学性、艺术性了,我碰巧把这两种表达方式结合起来了。
  
      王雪瑛:我觉得你的照片看似随意的组合之间也有强烈的对比。比如,你一开始拍了春天的暖阳下翠绿的树叶,后面就是冬夜飘雪的街道,还有室内很温暖的诗歌朗诵会,还有积雪的早上,晴冷的白色晨光中,夜总会的广告车,这些都是有对比性,有反差的照片。
  
      王寅:照片是按照国家和地区来排列的
  
      王雪瑛:这是一本让你想不停地翻下去的书,犹如生活不知道下一页是什么内容,是夜行的马车,还是宁静的墓地中还没有凋谢的红玫瑰,还是诗人中意的峡湾里的海鸥,中央公园的树,还是诗人北岛在阳光下,在海轮上闭着困倦的眼……永远是一个悬念,吸引着你阅读。
  
      王寅:书的排列虽然有逻辑性的,但是也有跳跃性的内容,比如说有地域上的跳跃,季节的跳跃,城市和乡村的跳跃,室内和室外的跳跃,所以给人很多期待。我觉得跳跃还是不够,因为我去的地方还不够多,反差还不够大。
  
      王雪瑛:还有图片之间没有关联性,我随时停下阅读,可以遐想,自己在照片中发现了什么,有些照片是有关人物的,有些人我是认识的,或者关注的,我会由此进入自己的想象空间。最欣悦的是,我在同一个时间,进入多重空间,我的思路暂时的游离我目前的生活,让我在另一个陌生的空间中旅行。你有一张照片说这个人肯定是我在他乡的分身,在移动的幽暗当中,文字让画面产生了意味,比如黑暗的酒吧中小刀入侵木桌,在出租车上拍的一个色彩朦胧的画面……有些东西不是你内心的感受就没有什么好拍的了,这些完全是你内心感受的反射。你打通了观念和写实的界限,同时又是一个自然的过程,这一瞬间你觉得这个东西好就拍下来了。
  
      王寅:对我来说,这就是出彩的东西,我就会很兴奋地去拍。
  
      王雪瑛:所以我感到看你的书,更多的感受是关于心灵的东西,而不是摄影技术。
  
      王寅:摄影技术其实是很普通的,因为谁都可以拍,区别在于发现的眼光。如果你有足够多的能力,随时都可以拍到好照片,既使是在上海也一样。你把自己这个能力发掘出来了,就是财富了。
  
      (2013年3月5日   A2叠12:A2叠12-品味书香   稿件来源:新闻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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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3-8-7 19:29:02 | 显示全部楼层
      十月,香港诗人黄灿然先后到广州和上海,参加新书《奇迹集》的诗歌朗读会。作为多年的诗友,在上海民生现代美术馆活动现场,王寅用幻灯的形式,再现了黄灿然每天深夜从《大公报》下班后步行回家的一幕幕场景。诗人的身影和《奇迹集》中涉及的大街小巷藉由影像,与诗歌不期而遇。
  
      观毕,黄灿然面露惊诧,“这个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
  
      “不就是前几天跟你一起拍的吗?”王寅说。
  
      遗憾的是,这组他颇满意的人物照没能来得及收入新书《摄手记》。这是王寅在《书城》杂志同名专栏的结集,还上了新浪中国好书10月榜单。130多幅摄影作品,辅以百篇手记,记录了他以记者身份在他乡的漫游。除了街头摄影,帕慕克、莫言、托宾、吴念真等采访对象,也成了镜头中的主角。
  
      2003年,因为外出采访常需要给受访者拍照,又不想麻烦摄影记者,王寅买了第一台数码相机。抱着好玩的心态,一路拍到了现在。
  
      不同于他诗歌中的黑暗基调,王寅的摄影作品,总能让你嗅出阳光的气味。他喜欢用鲍德里亚的话形容自己拍照的状态———“有一种把自己委身于幸福的偶然性”。除此之外,摄影也让他看到了更多原先视而不见的事物。
  
      虽作为诗人、资深文字记者,但每当听人说起,是通过摄影记住他的名字,王寅都会觉得特别美好。他的街拍作品也常被出版社编辑拿去做外国文学作品的书封,比如埃内斯托·萨瓦托的《隧道》、劳拉·汤普森的《英伦之谜-阿加莎·克里斯蒂传》、保罗·奥斯特的《纽约三部曲》等等。王寅笑称,这是因为出版社从国外购买照片金额不菲,且不好找,“他们就经常在我那里翻来翻去”。临到自己出书时,《摄手记》的封面反倒没太多照片可供选择。
  
      近一年来,王寅又迷上了用iPhone拍照,在新开辟的专栏里,文图搭配的形式也更加自由。更让他庆幸的是,因为手机的便捷和隐蔽性,他头一回在影像的世界里,建立起了他与家乡上海的关系。这本手机摄影集将在明年出版。
  
      摄影与诗歌
  
      南都:北岛也很痴迷摄影,上个月刚办了首次个人影展。感觉你和他的照片都很注重对意象的捕捉。
  
      王寅:有意思的是我和北岛经常讨论照片,几乎不聊诗歌。其实我认识的很多诗人朋友都在拍照,但能像北岛这样拍出个人风格的并不多。也许有人认为北岛的照片有缺陷,但这就是他的风格。如果说共同点,我和他拍照都没有遵循“标准化”手法,与现在流行的美学观念不大吻合。我的照片经常被认为“太明亮了、太好看了”。而现在摄影圈流行的是悲苦、黯淡、黑暗的美学。可如果你以此标准去衡量的话,明亮的马蒂斯又算什么?
  
      南都:顾铮评价你的摄影“使诗意与事实之间的矛盾得以缓和”,这里暗示了你的诗人身份。你认为诗歌与摄影两者的边界在哪里?
  
      王寅:摄影和诗歌的创作是一样的,边界应该尽可能地扩展。我想让它尽可能走得更远一点。我的照片和诗歌其实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会有比较大的反差。相对于照片的“明亮”,我的诗歌可能比较倾向于批评界喜欢的黑暗、压抑的基调。有人建议要把我的诗和照片组合在一起,我反倒不知道哪首诗和哪张图能搭配,这活要别人来做。
  
      南都:酝酿诗句和用镜头截取“现实”的过程相似吗?
  
      王寅:写诗的时候,灵感来了就是来了,拍照就更不可捉摸了,你无法等待,比如你在某个街口,有可能一整天都等不到你想要的构图,通常我会等五分钟,如果没有东西我就会离开。因为从概率上讲,在任何一个地点都可能碰到好的题材,人和物之间的相互关系存在于不停变动中,所以,在哪里都一样,即使在飞机的机舱里也一样能拍到好照片。这关乎你的眼光,需要训练。
  
      摄影与文字
  
      南都:所以你现在即使不把相机从包里掏出来,脑子里也会有个“取景框”在?
  
      王寅:开始拍照之后,对于事物的看法会有变化,会有意无意用这个“框”观察现实。
  
      南都:这个“框”是不是也被你运用到写作之中?
  
      王寅:有的。我觉得就像切蛋糕一样,把整个世界按照你的理解和你的喜好去切割,这是一个很愉快的过程。一个蛋糕切完了,就不能再切,但是这个世界是可以任意地切的,你切几刀都可以,换句话说,你可以一直把快门按下去。
  
      南都:能就《摄手记》里文字与图片的关系具体谈谈吗?
  
      王寅:这本书的“雏形”是我在《书城》杂志封二写的专栏“摄手记”,就是摄影手记,最初我是为了能发照片才配的文字。现在回头看,写得比较好看的,往往并不是那些单纯记录拍照过程的文字,因为与图片有一定的距离感;而有些照片本身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再用文字做背景交待,反而显得多余。就算用文字告诉读者照片背后的故事,也是不够的,因为不会有太多的回味。
  
      南都:你是说照片可以有很多解读的纬度?
  
      王寅:是的,你不能把它规定死了———比如我当时是怎么拍的,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这种解读文字可能会把读者的想象给框死了。
  
      摄影与名人
  
      南都:《摄手记》有一部分是你拍的知名作家、学者、诗人和摄影大师,其中奥尔罕·帕慕克拽着莫言跟他一起自拍的那张尤其特别。
  
      王寅:那是在社科院外文所为帕慕克举办的作品研讨会上。在研讨会开始之前,他特地走到莫言跟前寒暄,莫言邀请他一起合影。正好我就在旁边抓到了,也就是转瞬即逝的几秒钟。这张照片现在成了两个诺奖获得者的合影了。
  
      帕慕克是超级自恋的一个人,到每个地方都会自拍。比如他进到我们约好采访的房间就旁若无人地抬起右手自拍;他去北大作演讲,进去之后,先当着所有的听众的面给自己来一张。
  
      南都:托宾那张头顶调味瓶的也蛮有趣。
  
      王寅:我很喜欢托宾,他不仅小说写得好,还会非常主动地配合你摆姿势,我拍了他很多很搞笑的照片,他也很喜欢。但在这本书里,我挑的这张表情特别严肃、特别忧郁,其实他是非常幽默、非常有趣、甚至超级八卦的家伙。
  
      南都:你的这些照片都是利用采访的间隙拍的,文字采访和摄影会互相牵制吗?
  
      王寅:采访的时候我是无法拍照的,你肯定也会碰到同样的问题,有的时候你会很抓狂,因为采访对象谈得兴起时,表情特别生动丰富,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你会觉得“哎呀,错过了”,他不可能再重复了。但是只能这样。因为你在采访时,要和采访对象有交流,要专注地听,根本分不了心去拍照,所以我只能在采访之后去拍,那个时候,采访对象的表情往往已经不是最生动的了。
  
      南都:在书后的访谈里你提到很喜欢马丁·帕尔的作品,现在呢?你怎么看他所在的马格南图片社?
  
      王寅: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他了。这和诗歌一样,喜欢与否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一直在变化当中。你可能会设定某个坐标,某个摄影师让你觉得高不可攀,你想去接近他,琢磨他的拍摄秘诀,甚至可以想像他当时拍的姿势和心情,还有拍完之后的那种笑容和喜悦。但是马丁·帕尔的作品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新鲜感了,他的神秘已经破解。并不是说我一定要拍出他那样的照片才算数,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替代另外一个人,只是从心理的角度来讲,这个坎儿我已经迈过了。
  
      现在我看马格南也会感觉到有所不足,他们过于强调报道事实。从他们的拍摄方法来讲,这是天经地义、无可置疑的,但是从纯粹的照片的角度来讲,它给你的信息太明确、太清晰,这种情感的流露就像红就是红、蓝就是蓝,不免缺乏回味。
  
      南都:能指和所指过于明确是吗?
  
      王寅:马格南的照片会非常直接地告诉你,我拍的是什么。包括寇德卡的一些作品也是如此。我其实是挺排斥这样的拍法的。而约瑟夫·索德克的照片我就很喜欢,他的构图非常讲究,但很轻松随意,不露痕迹。最近我一直在看他那本摄影集《T heW indow of M yStudio》。从他工作室的窗户拍外面的花园,在冬天的时候,窗户玻璃上迷蒙的水汽滑落的轨迹是千变万化的。春天开花,秋收落叶,冬天下雪……从我们通常的经验来讲,只有走遍世界才能拍到更多好的照片,但约瑟夫·索德克告诉我们,其实在自己的身边就可以发现很多惊人的美。
  
      摄影与城市
  
      南都:《摄手记》里大部分的照片都属于街头纪实摄影(streetphotography)。你也在书里引用了鲍德里亚谈街头摄影的状态“有一种把自己委身于幸福的偶然性”。你怎么理解这句话?
  
      王寅:这本书里大部分图片都是在国外拍的,你呼吸的是干净的空气,吃到的是干净的食物,因为你要拍照,所以你每天会走很多路,你也会休息得很好,你看到的很多东西都是新鲜的、有趣的或者是出乎意料的,即使你拍不到照片,这个过程也是很愉悦的。
  
      南都:在你拍过的这些地区或城市里,哪一处是你觉得去不够、还值得重访的?
  
      王寅:那就是纽约了。这是一座超级大富矿,人、街道、气候、地理、历史,没有一个城市能像纽约这么丰富、这么多样,能够让你流连忘返。从街拍的角度来讲,每个区域之间的差异性也很大,我很喜欢曼哈顿,皇后区也很棒,我也一直很想去黑人集中居住的布朗克斯拍照,但据说有一定的危险。谭盾和我说过:如果有人要抢你相机,你马上给他,不要有任何申辩或者反抗。但事实上,我在纽约没有碰到被抢劫的威胁。
  
      南都:为什么书里的影像和配文都是“异域风情”,唯独没有你生活的城市上海?
  
      王寅:我在上海也会尝试背着相机出门,但有时溜达了一天,都不会把相机取出来,因为没有东西可以打动我。
  
      南都:很多国外摄影师会认为中国的大城市普遍缺乏色彩,所以大多是拍黑白照片。
  
      王寅:我拍照的立足点是色彩,如果把我拍的照片里的色彩抽离掉,可能就只是一张普通的照片。而色彩恰恰是国内城市比较缺少的。也可能国内城市的色彩也不少,但搭配不协调,让人无从下手。反过来说,这种不协调其实也有它存在的价值,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它们之间的关系和我之间的关联。
  
      我用iPhone拍照近一年半时间,拍了很多上海的照片,上述问题迎刃而解。我和上海之间的关系是通过手机快门建立起来的。
  
      南都:可iPhone和相机完全是两码事,美学风格也存在很大差异。
  
      王寅:是的,这还不仅仅是工具的问题,而是眼光的问题。你用手机去拍照,会更灵便、更隐蔽、更自如。即使我拿着很大的数码相机,你靠近去拍的话,也会有障碍,但是你用手机就没有这个问题,可以轻松地去处理很多画面。iPhone其实也有很大的局限性,比如它没有变焦,它就是一个傻瓜机,但这会迫使你把它的局限性扩大为它的优势。
  
      采写:南都记者 邵聪 摄影:赵兰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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