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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代人的怕和爱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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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13 18:34:10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个体生命的深情“抱慰”和“美的惊鸿一瞥”
  
  
  为刘小枫的《我们这一代人的怕和爱》中的一篇文章——《纪念冬妮亚》所深深触动,竟连读三遍。后即关注他的新作。当报上登北京万圣书园包销《沉重的肉身》的消息,遂及时邮购。
  大约花了三周才将书慢慢读完,不如说慢慢咀嚼。
  如果说张志扬的哲学随笔《渎神的节日》和《缺席的权利》更多的是强调作为个体人从“类”中挣扎出重新发现肯定独立的人格精神和价值,而刘小枫的哲学随笔则淡化了来自社会意识形态背景施限于人的因素,陈述的是外在限制逐渐消解,个体选择的可行性日渐增多,个体生命在其命运的流程中遭遇数种偶然性事件的碰撞,灵魂从在两难的伦理困境中何去何从的迷惑。
  两人都富于洞察人的灵魂的超常睿智;张的语言沉郁而凝重,却不失苍劲。而刘的语言即沉郁凝重,又另有一种彻骨的哀伤和亲切渗进读者的情怀之中。
  《沉重的肉身》满篇处处可见灼灼发亮的“文眼”,其“文眼”:精粹的意义由厚重的语言底蕴托举而出,何以不使灵魂撼动!《牛虻》——这在中国特定历史时期由于意识形态权力话语的需要而奉为工具的文本由于时代的变迁而被推离我们的视野之外被遗忘、淡漠,今天重新被挑起凸现,我们记忆之中沉淀在个人阅读历史深处的固化的陈旧的价值判断被刘小枫从新的角度解构和建构。《牛虻》中的玛梯尼这个次要人物的灵魂之光被主人公“牛虻”苍白委琐的生存形态衬托强调出来——“牛虻”只是一个与革命互为利用的功利主义者,而不是被意识形态需要而拔高为有崇高理想的英雄人物。当读到“要是能象玛梯尼那样去抱慰琼玛的哭泣,该有多好……”时,我的灵魂为之一颤,眼睛不禁开始湿润。
  如果说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中国被全面意识形态化的青春少女所敬佩的英雄人物是“牛虻”的话,那么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或二十一世纪的青春少女情怀中所心仪的男人应该是能够“抱慰”女性的“哭泣”、对个体生命情感具有悲悯之情的玛梯尼。个体生命情怀的价值应该高于源于党团的“集体无意识”。党团的“集体意识和无意识”只能导致个体生命深层次灵魂本源情感意向的粗暴消解和非人性扼杀。
  在“身体与自己的影子”一节中,刘小枫解读波兰著名导演基耶洛夫斯基的电影《双面薇娥莉卡》,她在地下室般的教堂深情的唱着“天堂之歌”迈向死亡时,我的眼睛再一次湿润……我不知道法国著名影星朱丽亚比诺什是如何演绎这个角色的,只能凭想象感受她演唱歌剧的时空氛围。我自己曾经有过学唱西洋歌剧选段时自我陶醉的经历。读罢这一段,我自己拾起久违而废弃的嗓音在小屋中高声唱几句《蝴蝶夫人》的乐句,体验花腔女高音演唱时的内在情绪,这是情不自禁的行为。此感彼应,虽然肯定“蝴蝶夫人”的唱段比不了“天堂之歌”,但其情绪的投入绝对是相似相通的。作为偶在个体的肉身往往不能与其负载的个体生命热情容纳、协调、同步,二者在失衡、倾斜、纠缠中相拥着孤注一掷的投入命运选择之中化为毁灭性的火焰,个体生命抵达美的巅峰而猝然跌入悲剧性的深渊,这就是美与死的形而上结合的“惊鸿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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