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读人生

标题: 有一种爱情叫兄弟Ⅰ [打印本页]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6-18 23:33
标题: 有一种爱情叫兄弟Ⅰ
  十八,一个从传统审美来看形象欠佳的中性女生,在男生多于女生七倍的工科学校,她极其无辜地被剩下了。在那段最猖狂的年华中,她与他们兄弟相称,感受着友谊的温暖,同时坚持自己的原则。她想念8岁时认识的小意,默默喜欢拥有灿烂笑容的易名,却把这些深埋心底,因为明了自己“不够有市场”。当朝夕相处的哥们儿、花花公子小淫为她“浪子回头”时,她彷徨了,有着情感洁癖的她该与他继续当兄弟,还是冲破自己的禁忌?

作者简介
  十八墨子:女,70后生人。
  平生四好:文字游弋、杯中之物、结交挚友、东游西荡。
  “清血千红英雄胆,胭脂酒,翡翠兰,梧桐飞雨夜阑珊”,字不能停,酒不能断,朋友的刀子还要顶,晃晃荡荡三十后,其人生几乎就是黑色幽默。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有一种爱情叫兄弟


  作者:十八子墨


  第一卷 青葱岁月


  大学开始


  大学开始97年那个时候上大学,除了极个别有钱人家的孩子,基本大家都是一穷二白,脸色也是亚健康,不过很少有特别胖的人,我读书的是个工科大学,学校旧旧的,住宿的楼房还是木质结构,所以每天晚上楼道的阿姨都要来回巡视好几次,害怕晚上有人点蜡烛引起火灾,楼道里面也是灰灰暗暗的,墙体很斑驳,没有空调没有风扇没有电视,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寝室里面住了6个女生,有人开玩笑说:一个女生等于五百只鸭子,那么一个寝室呼啦就等于住进了三千只鸭子,呵呵。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庆幸,我大学几年住的都是和别的班级女生一起的混合寝室,明显没有集体荣誉感,那个时候工科学校最大的好处就是男多女少,女生不管长成啥样,保管都有人追,你想啊,呼啦一个很大的学校,七个男生宿舍楼,才一个女生宿舍楼,明显狼多肉少,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极大具有诱惑力或者说是适合我生存的学校,我竟然被剩下了?真是郁闷。


  认识阿瑟


  认识阿瑟


  阿瑟认识我的时候,有点儿阴差阳错,也可以说是鬼使神差,闹得我好没有面子。


  这里面不得不先提点一下我的形象,我长得很像男生,宽额头,高鼻梁,短发,体格虽然不是健硕,但是比一般女生要健壮一些,喜欢穿中性服装,运动鞋,尤其偏啊黑色的男士衬衫和牛仔裤,还喜欢用宽宽的皮带把衬衫束起来穿,本人五官端正,但是偏向男人的帅气和阳刚之气,据说看背影的时候很酷。我上学校报道好几天了,但是经常会出现的事情就是楼道阿姨盯着我:哎,哎,那小子,说你呢?男生不能进女生宿舍,知道不知道,出去。


  我哭着脸看着阿姨:阿姨,我真的是女生,不骗你。


  阿姨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你拿什么证明你是女的?


  我也是一愣,然后挺胸抬头,示意阿姨看着我挺起的胸部,可是楼道阿姨没有什么反映的看着我:真是看不出来,你让你们寝室的人下来证明一下吧。


  我很泄气的收回自己挺高的胸部,气得说不出话,就差没有把衣服脱光了让阿姨看了,后来让寝室人下来接我,才算搞定这件事。但是楼道的阿姨有三个,轮着值班,不是这个阿姨不让我进,就是那个阿姨不让我进,最后只好把学生证带在身边,每当被怀疑的时候就拿出来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


  这些还好说,最困难的是去洗手间,有时候去洗手间会把别的女生吓得尖叫或者惊惶跑掉,最后我不得不在别人不上洗手间的时候去方便,还要带着十二分的小心,免得吓倒别人,还有就是和自己寝室的人一起去,再不就是尽量少穿衣服,让别的女生好好看清楚我作为女人的可怜线条,以此证明我是她们的同类,也是相当于五百只鸭子的分量。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在教学楼上课的时候我很少上洗手间,因为上课的女生实在太多了,很多不认识我的难免会认错我,有一次实在憋不住了,去了一趟洗手间,我还没有来得及脱裤子,旁边的女生就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把我吓得慌张的出了洗手间,那个女生的男朋友愤怒在外面一把抓住我:小子,真是丢男人的脸,还敢上女生洗手家!欠揍是不是?


  我无奈的辩解:老兄,你放手,我是女的,是女的!


  那男生一愣,也是很迟疑,但是始终不肯放手,我愤怒的甩开那个男生的手,拿着卫生巾给他看:哎,你看清楚,看清楚,男人有没有用这个东西的,我是女的,女的,听见没有?


  后来门口的保安过来,把我和那个女生及其男朋友请进保安处,我拿出学生证给他们看,这才解决,这件事情在学校起了很大的轰动,唯一的女生宿舍楼里面很多人知道了我是女生,对于我以后去洗手间有了大大的好处,但是传出去的版本差点儿没有把我的鼻子气歪了,因为流传在女生楼以外的版本是:哎,知不知道,咱们学校有个男生很喜欢上女洗手间,据说还酷爱用女士的卫生巾,被教务处逮住了,还被记过了,据说还要被开除。


  我们寝室的女生笑翻了天,我气得差点儿从唯一的女生宿舍楼跳下,考虑活了这么多年很不容易,才忍着没有跳下去,那个时候我看着谁都是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偏偏这个时候,阿瑟撞到了我的枪口上,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下午没有课,我在自习教室打着磕睡,于是决定会寝室睡觉,慢慢腾腾的回到女生宿舍楼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男生正在和楼道阿姨磨叽,好像是为了上女生楼找个女孩子,手里还拿着一只很漂亮的玫瑰花,楼道阿姨一副说死都不答应的样子,摇着头,像是阿弥佗佛的唐三藏,那个男生急的抓耳挠腮,回头的时候看了我一眼,我也看到那个男生的长相了,很帅,绝对的阳刚之气,我径直就往里面走,这个时候我就听见那个男生说:哎,阿姨,那小子怎么就能进去,他是你们家亲戚吗?


  我还没等反映过来,衬衫的领子就被揪住了,我身体向后一个踉跄,我尽量转身,可是那个家伙揪的很用力,我一点儿劲儿都使不出来,这个时候楼道阿姨恼火的对那家伙说:哎,这孩子,你快放手,她是个女孩子,你快放手!


  愣了几秒钟,我的衬衫领子被松开了,我转过身,火大的看着那个男生:哎,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啊,男人女人都分不出来?你干什么抓着我?


  那个男生也是很惊讶的看着我:这个,这个……


  最后在看到我愤怒的想杀人的情况,那个男生说:这个也不怨我啊,明显是你长得有问题,你自己看看,阿姨,你说她象男人还是象女人?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楼道阿姨笑着分开了我们,我恨恨的瞪了那个男生一眼,转身上了女生楼。


  回到寝室,一飞在看杂志,她和不是一个班级的,她比我高一个年级,是会计专业的,看见我跟吃了枪药似的,抬头问我:十八,你怎么了?


  我把刚才楼下的事情跟一飞说了一边,一飞噗哧一乐:算了,这事儿要是和卫生巾那件事情比起来,就不算事儿了,消消气消消气,来,我这儿有瓜子。


  我坐在一飞身边,抓了一把瓜子,正想磕,看了一飞几眼,我的眼睛都红了,一飞斜靠在床上,那个时候还是九月末,我的大学生活已经开始了一个半月了,北京的气温还是很热,一飞穿着一件背心,胸部的曲线一览无余,一飞看了我一眼:十八,你怎么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作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哎,一飞,要是我的胸部长成你这样的,你说还敢有男人认错我吗?老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竟然,竟然给了我这么一个可怜的胸部曲线,我还是女人吗?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啊,一飞,我不活了,你帮我打开窗户,我要殉…… 殉什么好?


  一飞磕了一下瓜子,懒洋洋的看着我,吐了瓜子皮,朝我笑:殉胸部而死,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支持你,咱们学校也借着你出出名。


  我哼了一下:切,殉胸部而死,等着吧,王八死了,保不准我还活着呢?


  一飞正想接着说,电话想了,寝室的电话正好就在一飞的床边,一飞转身就能摸到,一飞笑嘻嘻的拿了电话,我听着她嘻嘻哈哈的应和着,好像很熟的关系,挂了电话,一飞瞅着我:十八,晚上一起吃饭吧,有个男生要请我吃饭,说实话,我还真是不想和他有关系,你和我一起去,就你这170厘米的身高,得做多大个儿的电灯泡啊?


  我没正行的看着一飞:哎,你要我这么大的电灯泡有什么用处啊?


  一飞嘿嘿一笑:要就要你这么大的电灯泡,电死那个花心大少,哼,以为自己是情圣?阿呸!


  阿瑟解围


  阿瑟解围


  傍晚,我和一飞一起,到了学校东南角的一个咖啡厅,这个咖啡厅不单纯出售咖啡,还有甜点和套餐,就是为了给学生营造一种所谓西式的风格而已,我和一飞到了的时候,一飞朝里面看了一下,然后开始招手,我低着头,看着自己有没有穿的不当。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有人叫一飞的名字,我抬头,这一抬头我也惊讶了,我抬起手,怒火上涨:你,你,原来是你?


  那个男生也是一愣:这……


  一飞有点儿发楞:十八,怎么了?你们认识?


  我哼了一声:是,当然认识,但是要是化成灰,我就不见得认识了。


  那个男生泯泯嘴唇:哎,怎么说话呢,就是得罪了你,你也不能说这么狠的话吧?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我低声告诉一飞就是眼前这个家伙害我下午出丑,一飞一乐,笑:好了好了,不打不相识,我给你们介绍,十八,这是阿瑟,他极其崇拜的偶像就是麦克阿瑟,阿瑟,这位是十八,我们寝室今年新来的新生,人很好处。


  我白了阿瑟一样,心想就这还麦克阿瑟呢?可千万别糟蹋名人了,尽是往自己脸上抹黑。


  叫阿瑟的男生笑脸朝一飞,临到看我的时候,瞬间就是一个白无常,估计除了下午的事情,肯定是我这次电灯泡做大了,我点了一份咖啡和一份甜点,眼睛四处看着,一飞慢慢搅着咖啡,那个叫阿瑟的不时的看着一飞的表情,也时不时的看着我的表情,有点儿说不出话来,我开始感觉自己这个电灯泡当的有点儿不好,怎么说人家也是男欢女爱,自己横着一杠子实在与情与理都说不过去,难怪自己的姻缘一直没有到了,看来是有孽业在身啊,上了大学,最羡慕的就是有远方的男生给女生写信,女生拆信的笑脸红红的,可是很羡慕人,我的信件都是清一色的娘子军,二十来岁的人了,真是脸红汗颜啊,想到这儿我开始叹气,转头的时候才看见一飞盯着我乐:哎,十八,你叹什么气啊?年纪轻轻的,至于吗?


  我眼巴巴的看着一飞没有说话,一飞长得多么水灵漂亮啊,怎么可能知道我十八既没有一世英名也没有月老牵线,我待字阁中二个字:愁啊。


  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听见身后传来小声的议论声,女生小声说:身后那个女生,看见了吗?


  男生声音:看见了,怎么了?


  女生声音:就是前段时间,在一教楼闹出被误当成男生,还用卫生巾的那个,可逗了,嘿嘿。


  我有点儿听不下去,一飞拽拽我的手,小声说:十八,别回头,别理睬他们。


  我低着头,听见对面的阿瑟问一飞:怎么了?


  一飞看了我一眼,看着阿瑟说:十八,之前闹过笑话,去女生洗手间的时候被误当成男生,那回,很多人都知道了。


  阿瑟笑了一下:这有什么?下午我还真的把那个,那个十八当成男人了呢?


  阿瑟顿了一下,转过桌子突然坐到我身边,声音有点儿大的说:哎,看没有看见身后那个女生?


  我奇怪的看着阿瑟的表情,阿瑟挤挤眼睛笑:以前是小淫的,现在被小淫踹了,呵呵,换东家了。


  我看见身后的女生忽地站起身,看了阿瑟一眼,转身要走。


  阿瑟哼唧了一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一飞看着阿瑟笑:哎,她真的和小淫有一腿吗?


  阿瑟隔着我抻着脖子看着一飞,眼睛里面充满了阳光:那止一腿,都好几腿了?猴年马月的事儿了。


  阿瑟起身坐回原来的地方,我开始对眼前这个得罪过自己的男生有了好感,毕竟他替我解了围,我也决定成全他,就起身对一飞说我还有电话要等,所以要先回寝室等着,一飞冲我使了好几个眼色,我都装着没看见,起身走了。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回到寝室,苏小月和嘟嘟在,这两个人都已经大二了,是国际贸易专业的,苏小月长得瘦瘦的,嘟嘟是人如其人,象小猪一样可爱而且胖嘟嘟的,极其爱好看言情小说,看到情动处,眼泪会吧哒吧哒的往下掉,好像书中的主人公就是她似的,苏小月最爱看的书是福尔摩斯之类的侦探小说,口头禅是活着不相信眼泪,苏小月很少笑,眼神生硬,用一飞的话就是苏小月属于明显缺少母爱的类型,生活像是石头。


  有次嘟嘟看言情小说的时候哭得差点儿岔了气,连床上的面巾纸都不够用了,一飞一把夺过嘟嘟的小说,朝我说:十八,你别看嘟嘟现在哭得跟世界快要塌方似的,我跟你打赌,里面让人心颤的描写的地方肯定被嘟嘟看得都模糊了,说不定还折了页留着重复看呢?信不信?


  嘟嘟反映过来,过来抢书,一飞咯咯笑着把书扔给我,我接过书,随手翻了几下,果然有折页的地方,我瞄了一眼:……他慢慢靠近她的身体,她慢慢感觉到他的心跳和呼吸,眼神胶结着……


  我慌忙合上书,扔给嘟嘟,一飞笑着看着我:咦?十八,被人逮到的又不是你,你红什么脸?呵呵,不会吧,看一眼敏感的地方,就跟喝醉了酒似的?


  苏小月这个时候哼:人生苦短,人生苦短,知不知道?看看你们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罪过啊罪过啊。


  那一晚,还别说,我还真是失眠了,言情小说里面激情的地方让我开始心颤,在翻来覆去的翻身动作中,我一直到后半夜还没有睡好,我真是很想抽自己两个耳光,靠,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真是无耻。


  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一飞若有所思的一边看着我一边刷牙,我被一飞看得有点儿发毛:哎,看什么?看来看去我这儿还是扁的,圆不了的。


  一飞漱口:十八,你多大了?


  我吐了一口泡沫:21,幼儿园大班上了两年,为了等自己的弟弟一起上学,又读了一年幼儿园小班,把幼儿园的老师都混熟了。


  一飞看了一眼我的胸部笑:问题不在于扁的还是圆的,而是在于不管是扁的还是圆的,你都到了年龄了,多吃点儿红薯吧,可怜的孩子,啧啧。


  一飞,走掉,我看着镜子中自己面红耳赤的样子发呆:什么年龄,到了年龄?红薯?跟红薯有什么关系?


  寝室里面还有两个人,一个叫小苍,一个叫盈子,都是英语专业的,这么说吧,除了我是大一的,其余五个人都是大二的,小苍和盈子都是新疆来的姑娘,不过是生活在新疆的汉族姑娘,长得虽然没有一飞好看,但是和我比,照旧是很有荣誉感,不过大家很喜欢把小苍盈子连在一起叫,据说是为了好玩,小苍和盈子刚开始不习惯,后来也就习惯了。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自从我来了这个寝室之后,就好像是为了映衬别的女人而活着似的,据说好几个每天嚷着没法活的女孩子自从看见我之后都改变了生活态度,开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那意思是瞧人家十八长成那样都还活着,咱们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那天晚上,一飞回来,很不高兴,怪我放了她鸽子,没有把电灯泡的任务做好,一飞瞅着我:十八,瞅着你也够膘肥马壮的,咋就没把阿瑟那个家伙电的差不多呢?


  我摇头:搞死人可是犯法的事情,我坚决不干,还没有活够呢。


  一飞一乐:哎,你是不是感谢他给你解围了?


  我点头:有点儿,诶?一飞,他说的那个小淫是谁,这个名字怪的很?


  一飞嗤笑:小淫?那更是一个花心大萝卜,长得挺帅,身边的女孩子多了去了,和阿瑟在一起的男人还能有好人?他们都是计算机专业的,比你大两届。


  三千鸭子


  三千鸭子


  那个时候,我的生活是无比的有规律可言,虽然现在看来有点儿属于吃饱饭撑的,起劲儿的折腾。每天早晨,我都在五点四十分钟起床,然后去操场跑步,读英语,去食堂吃饭,用一飞的话说就是我不得不把自己多余的经历折腾到这些地方,不然我没有地方消耗。


  在一飞和阿瑟约会的第二天,我照常去操场跑步,跑了半个小时,一直跑到看着800米的操场很犯晕的时候我才停下来,拿着毛巾一边擦汗一边走着,走到网球场地外边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喊我:喂,那个十八,十八。


  我扭头,看见网球场地的大铁笼子里面站着一个个子高的男生,穿着很干净的白色的运动衣,还有护腕,我迟疑了一下,回头看看确实没有别人,才慢慢走近,原来是昨天那个叫阿瑟的家伙,阿瑟冲我笑:哎,天天跑步的是你啊?我说呢,之前还真的以为是男生,我心里还琢磨,那个男生这么勤快呢?


  我疑惑的看着阿瑟:哎,男生不都是七点才起床吗?你干吗起那么早?


  阿瑟嗤笑:我也想睡懒觉,可是改不了习惯,从小在部队的学校住宿,早起形成习惯了。


  阿瑟转头朝里面喊了一下,然后我看见里面晃荡出来一个更小的男生,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像个小孩子,懒散的拿着网球拍子,一个劲儿的皱着眉头,卷起衣服擦了擦汗,阿瑟朝我笑:我们一个系的,他叫小麦,小麦,这是十八。


  叫小麦的男孩子冲我点了点头,阿瑟把手里的拍子扔给小麦,朝我说:你等等。


  我站在外面过了一会儿,阿瑟和小麦出了网球场地,小麦累得运动裤子都要掉了,把两个牌子挂在身上,愁眉苦脸的,阿瑟擦了擦汗,看着我:对了,问你个事儿,你们寝室的那个一飞,喜欢什么啊?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原来是这个事情啊,我笑:我也是刚来没有多久,不是知道那么多。


  阿瑟摸了摸脑袋:比如说一飞有没有很喜欢吃的东西或者很想用的东西,那个你们女生一般平时都喜欢什么啊?


  我仰着头想了一下:不知道,可以帮你问问。


  阿瑟感激的看着我:谢谢,谢谢十八,哎,反正你早上也是跑步,不如跟我一起打网球算了,我看你也很有力气的,小麦这个家伙实在不中用,老是喊累。


  小麦从后面窜到阿瑟旁边:哎,你才不中用呢?


  我看着小麦身上的球拍:你们这个场地怎么算钱的?


  阿瑟把护腕拿了下来:平时一天一场是25元,包一个月是500元,还便宜一些。


  看着阿瑟轻描淡写的样子,我在心里直咋舌,到底是有钱人,再添点儿钱就够我三个月的生活费了,要不怎么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呢?我开始摇头,看表,已经六点四十多了,我这才想起来我答应给嘟嘟和苏小月到食堂买鸡蛋来着,我告别了阿瑟,开始往食堂跑,我听见身后的阿瑟对小麦说让老佐帮着占个座位。


  食堂里面吃饭的人真是不少,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食堂里面卖的鸡蛋就好像是食堂的大师傅跟鸡一起商量好了似的,一色的小,说句良心话,绝对要比鹌鹑蛋大一些,普通鸡蛋五毛钱一个,咸鸡蛋还六毛呢,真是没有天理了,早饭的粥就跟用水泡了锅底的米饭一样无精打采。


  嘟嘟这些天吵着要减肥,据说言情小说里面的女主角腰身都是轻盈如水,苏小月一直觉得女人的腰身要是漂亮就会给自己增色不少,所以一直维持着一个鸡蛋的饭量,最要命的是苏小月已经开始虐待自己了,除了只是吃一个鸡蛋之外,还会用勒腰带的方式使劲缩进自己腰身的尺寸,据说是保证了168厘米的身高2尺不到的腰身记录,苏小月成天嚷着我们虚度光阴,我咋就看不出她使劲勒自己腰身这个举动就不是虚度光阴呢?小苍说苏小月肯定是看了关于楚王爱细腰的典故,迷恋上了,一飞问我怎么看,我当时没敢说,等苏小月上课走了之后,我才悄悄告诉一飞说:我咋就感觉苏小月的腰身勒的跟大自然中飞舞的细腰蜂似的,真是可怜的孩子。


  一飞当时就笑得岔了气,好久没有反映过来。


  进宿舍楼的时候,我看见门口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这个周末晚上七点请来自辽宁的所有学生在一食堂旁边的餐厅二楼聚会,是为同乡会,我记下了时间地点,回到寝室,五个家伙睡得一塌胡涂,嘟嘟竟然还打呼噜,声音还不小,小苍和盈子的床头贴着:今天上午我没有课,不要叫醒我。


  我开始叫苏小月、嘟嘟和一飞,嘟嘟说:十八,鸡蛋怎么越来越小了,是不是你看我减肥,专挑小的拿啊?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一飞白了嘟嘟一眼:哎,有你这样的吗?十八辛苦的给你买鸡蛋,叫你起床,你要饭吃,还嫌弃馊?下次自己买。


  我笑:嘟嘟,你是饭量大了,所以看什么都小,我要是能跟鸡通气的话,我肯定会让鸡下个更小的蛋,让你没的选择。


  苏小月看着我:十八,楼下的牌子上好像写着你们辽宁的老乡要开同乡会来着,你还是准备准备吧?


  我一边搅着泡面一边看苏小月不大对称的腰身:准备什么啊?


  一飞开始梳头发一边笑:不少恋情都是从同乡会中发生的,你把自己刀持刀持,说不定能被男人看上,这样就不用晚上没完没了的翻身了,也不用一大早晨跑步,消耗多余的精力了。


  我脸一红,低头吃泡面不说话,嘟嘟凑过来:十八,吃泡面对于胸部发育完全没有作用,这个你不知道吗?


  我哼了一声:我就喜欢扁的胸部,怎么着,50米测验的时候还有800米测验的时候不碍事,不象你们,跑不动,还有一飞,我天生精力旺盛,就喜欢早晨跑步,不是多余的精力,是天生的精力!


  苏小月把手指头按在嘴上:小声,小声,小苍盈子还睡觉呢?


  然后苏小月把脸对着我凑过来:不过十八,有一件事情你不得不承认,男人选择女人做老婆的时候,是从来不会去看女人跑50米或者800米的,这是真理,truth,only truth。


  嘟嘟很是欠揍的凑过来:十八,你知道你胸围是多大吗?就是买胸衣时候多大尺寸啊?


  一飞噗哧一笑:嘟嘟,你别难为十八了,十八那个尺寸连胸衣都省了。


  我正要发火,小苍伸着脑袋迷糊的看着我们:哎,你们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盈子翻了个身,嘟念说:四五两千只鸭子。


  人穷志短


  人穷志短


  这段时间,我暂时没有课,是军训,一直要到十月中旬,那个时候,苏小月问我是怎么当上班级班长的,我也忘了,好像是竞选,我上台之后就是一次唾沫横飞,台下很多男生,很少女生,然后就这么着通过了,苏小月一直问我是唾沫横飞的演讲还是唾沫横飞的眼泪交加,我很不高兴,再官迷那天也不能跪地求劳苦大众。


  刚开始没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买教科书,班级里面一大堆事情,都很琐碎,还有安排班级贫困生的学校补助,那个时候我们班的贫苦生是最多的,都是贫困山区来得,学校能安排的名额也有限,一个班级能解决的就是5个人,我看着申报的十一个人,谁都眼巴巴的瞅着我,扔了谁都跟不合适似的,我回寝室跟一飞叹气,一飞同情的看着我:十八,你自己怎么没有报上去啊?你不是家里也不行吗?


  我摇头:一飞,你看看,一年的家庭收入才几百块钱,我就是撞墙也没法跟他们抢啊,就这样还有接近一半的学生根本解决不了生活费,真是。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一飞突然看着我:十八,记得上回那个阿瑟吗?他之前就资助过贫困学生,还不少,我和你找他,看今年他能不能资助几个?


  我发呆的看着一飞:阿瑟?他有钱吗?


  一飞嗤笑:他不是有钱,是很有钱,能帮助别人总比把钱扔在吃喝玩乐里面强。


  晚上一飞给阿瑟打了电话,说有事儿要在上次见面的咖啡厅见一下面。


  晚上我和一飞去那家咖啡厅,我看见阿瑟早早就来了,我心里有点儿忐忑不安,毕竟是求着别人的事情,坐下后,阿瑟笑嘻嘻的看着一飞:哎,每次都带十八来,我又不能把你吃了。


  一飞白了阿瑟一眼:跟你说正事儿,十八他们班级的贫困生特别多,学校能解决的才5个,你之前不是资助过贫困生吗?能不能帮个忙?


  阿瑟笑吟吟的看着一飞:行善积德的事情,怎么能不干呢?还差几个?条件很简单,就是不准告诉他们是谁出钱,我最不愿意的就是别人把我当成恩人,大家活的都不自在。


  一飞和我同时开口说,但是说的不一样,我说:还有6个人。一飞说:还有7个人。


  阿瑟坏坏的盯着一飞:你是不是想抽头分红啊。


  一飞不管我使眼色,看着阿瑟:还有十八,十八好强,不想给别人填麻烦。


  阿瑟收起笑容,哦了一声,看着我:我只能管四个人,即使我很有钱,但是我没有义务管全天下人的事情,不过,上次你见过的那个小麦,我也可以让他帮忙一下,我还有一个朋友,应该也可以帮一两个,一会儿我领你去见他们,把这件事情定一下。


  一飞朝阿瑟笑:别一会儿了,就现在了,正事儿要紧。


  阿瑟站起身,看着我:那行,十八你们跟我来吧。


  一飞推说有别的事情,不去了,我跟着阿瑟去他所在的宿舍,路上我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阿瑟,你是不是因为有一飞的原因才肯帮忙?如果是这样还是算了吧,因为我很难保证能帮到你和一飞的关系。


  阿瑟扭头看了一眼:这个吗?说实话,可能会有一点儿,但是我帮过的人多了,很多人和一飞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想多了,我可是提前说过的,不准让贫困生知道是谁出钱,你爱怎么编都行,要是知道了,我们就停止。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到了男生宿舍,阿瑟让我在楼下等着,他上去,我转身看着北京灰蒙蒙的夜空,心里真不是滋味,人常说人穷志不短,可是眼巴巴的只能等着别人的帮助才能生活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心情,志气能不短?阿瑟还好不让透露身份,很多人不仅要透露身份,而且还要大肆宣扬自己的功德,那么受帮助的人就得经常性的感恩带德的露出自己的卑微和顺从,还能不短志气吗?咳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我听见阿瑟叫我,我回头,看见那天在网球场看见的男孩子,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后面还有一个男生,带着眼镜,很文静,阿瑟给我介绍:十八,这个是小麦,你见过,这个是平K,国贸专业的,刚才的事情,我跟他们说了小麦可以帮助两个,平K再帮一个,就够了……


  我打断阿瑟的话:不是7个,是6个。


  阿瑟诧异的看着我:可是一飞说你……


  我生硬的看着阿瑟:就6个。


  阿瑟顿了一下:明天我去学校银行开个帐户,到时候把帐户密码和存折给你,你每个月从里面取钱给他们就行,我们会按时存钱,每个人按照学校规定的生活费存,十八,你别犟了,7个……


  我愤怒的看着阿瑟:我说过6个人,就是6个人。


  我转身就往外跑,我听见阿瑟在后面叫我的名字,我没回头,一口气跑到学校操场,跑到腿都发软,我很想大声喊,可惜,操场上很多人,我不想被人认为是疯子,我慢慢走到网球场地,硕大的铁丝网,我明明在外面,可是我却感觉自己被深深的关在里面,我靠在铁丝网上,我的眼泪在这一瞬间流下,我抓住冰凉的铁丝网我在自己心里发誓我一定要自己养活我自己,我不要拿自己的尊严换任何东西,我发誓!


  我把眼泪擦干,慢慢走回寝室,一飞看见我回来,松了一口气:十八,你去哪儿了?刚才阿瑟打电话说你……


  我没事儿的摇摇头,把班级贫困生的申请表整理好,没有说话,一飞没有再说话,坐在她自己床上看着我,这个时候苏小月推门进来,很生气的把书摔在床上:真是没有道理,气死人,哼。


  一飞问苏小月:怎么了,什么事情把你难为成这样?


  苏小月耷拉着脸:系里评奖学金,体育达标竟然还算分,太不公平,我体育不行,拉下了,这还是人规定的吗?


  我摸着新发的书本,看着一飞:奖学金是多少啊?


  苏小月瞪着我:少的可怜,半学期一等奖学金才500元,咱们不是公费学校吗?二等的更少,是250元,明显缺心眼的数字,三等150元,一年全部得了一等的也不过是1000元而已,你就别指望了,什么课程都要算分。


  我一笑:我还真的指望,体育达标吗?我很行啊,因为胸小,所以不会像你那么笨重,这个你苏小月大可放心。


  苏小月恼怒的看着我,一飞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不过是杯水车薪的事儿。


  第二天是周末,没有人要上课,但是我照样起床跑步,天气还好,今天不用军训,我可以自己安排时间了,跑完两圈800米之后,我开始绕着操场慢慢走,我还有点儿奇怪,因为今天早晨没有看见阿瑟打球,难道是生物钟改了?


  走到跑道拐弯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叫我名字,抬头看,是阿瑟,阿瑟坐在旁边的栏杆上,笑嘻嘻的看着我,看我走近,阿瑟朝我笑:哎,十八,说实话,你跑步的姿势还真是难看,实在不敢恭维,比爷们还爷们,小时候你家里是不是把你当男孩子养着了?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我也被逗笑了,阿瑟站了起来,正儿八经的看着我:昨天的事情,对不起。


  我摇头:算了,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们也是好心。


  阿瑟看了一下手表:该回去了吧?今天没有课,小麦死活也不肯起床,害的没有人陪我打球,我坐在这儿光看你跑步了,偏偏你跑步的姿势没有一点儿优美可言。


  我噗哧一笑:对了,那个叫小麦的年纪好像比我还小很多?怎么还能比我大两届呢?和你同届?


  阿瑟摊开手:没有办法啊,小麦之前学习好啊,虽然家里不指望他能光宗耀祖,但是那小子竟然读小学的时候跳过两次级,所以跑来和我们一起抢饭吃了,他家基因好,小麦的爷爷还是农科院的教授呢,从小麦很小的时候就教小麦1+1=几,哪像我爷爷?我小时候就知道教我喝酒,所以我长大就没有出息了,和小麦混到一个级别,哎,还真是没脸见人了。


  我吃惊的看着阿瑟:小麦他跳级?真是厉害,我光是幼儿园大班都读了好几年……


  阿瑟怀疑的看着我:十八,那个你的智商是不是有问题,干吗幼儿园大班都会读那么久?是先天性缺陷还是后天原因?


  我瞪了阿瑟一眼:哎,你才弱智呢?我那是,我那是幼儿园老师发现我这人特好,所以不放我走,我人缘好。


  我没有告诉阿瑟真正原因,阿瑟嗤笑,正想说什么话,前面有人喊我名字,我抬头,是夭夭,我们一个系的,但是我是二班,夭夭一班,夭夭和我还是同乡,都是辽宁的,阿瑟看有人找我,就和我道别,拐着方向走了,夭夭气喘吁吁的看着我:十八,哎,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大帅哥的,你魅力不小啊?


  我瞪了夭夭一眼:哎,你不会说点儿有创意的吗?


  夭夭扁着嘴唇不服气:哎,就你有创意?对了晚上同乡会你多少打扮一下吧?


  夭夭不说我还忘了这件事,我奇怪的看着夭夭:同乡会而已,怎么搞得跟鹊桥会似的,不就是大家认识一下吗?怎么都叫打扮啊,又不是去相亲?


  夭夭白了我一眼:是,可是一旦稍微打扮一下,别人可能会对你产生好感啊,哎,你可千万别穿身上这个去,好像是证明你自己是皇马忠实的球迷似的,别丢人了,对了我们班男生长得样子可是很不错的。


  之前入学之后,系里三个班,有好事儿的女生背后做过比较,说一班的男生长得帅,二三班的男生个子高,就我们二班的男生要帅不帅,要个子没有个子,苏小月还很尖酸刻薄的评价说:十八,你们班的男生那叫一个绝啊。


  我还以为是她发善心夸来着,还很感兴趣的问她是什么,苏小月撇着眼睛说:十八,你们班的长相有古代大诗人苏东坡的诗为证,即,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盈子噗哧一笑:十八,就是说你们班男生要样子没有样子,要个子没有个子。


  我很是气愤,苏小月哼了一声:最关键就是后两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们班的女生真是可怜,老是被这样一群男生围着,已经忘记了真正的帅哥是啥样子了。


  说完,苏小月就开始每天必做的勒腰身的训练,苏小月的腰带不是皮带,是布绳,据说绳子勒腰身能勒的很细,我看着苏小月把腰身勒的紧紧的才系上一个活扣,我恨恨的看着苏小月:哎,你小心你那天勒完腰身之后,扣子解不开,在上厕所的时候解不开,急死你。


  苏小月不以为然:这就叫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


  大学生活


  大学生活


  军训还有一个星期快要结束的时候,教务处通知各个班级去领上课的课程表,因为课程表上表明了上课的地点儿,没有固定的教室,感觉上像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易名给我送来了同乡会那天照的照片,果不其然,真的是四个帅哥,易名笑嘻嘻的看着我:十八,你怎么可以比我还帅?有点儿抢男人的饭碗了,不地道了。


  我看到照片上易名横过自己肩膀的手臂,易名的手搭在大雄的靠近我的肩膀上,易名笑的很灿烂,很开心的样子,我有点儿发呆,易名推了我一下:十八,你怎么了?生气了?我是说着玩的。


  我收回思绪,笑:没有,我就是在比较谁更帅,看来我还行,不是最后的。


  回到寝室,一飞正在做健身操,这个国际贸易专业的人有点儿不务正业,经常没有课。我扑到在自己床上,接着看照片,易名喜欢穿李宁的运动服和运动鞋,白色的衬衫显得真是干净,笑容真是灿烂,我叹了口气,顺手拿起笔,在照片的背面写上:我们只是兄弟,而已。


  一飞一把抢过照片,笑嘻嘻的问我:什么东西?


  我有气无力的坐了起来:同乡会四大帅哥,你满意了,看看,喜欢那个,我帮你介绍。


  一飞哼了一声:就你们辽宁有帅哥吗?我还真是没有看上,咦?这个你旁边的帅哥手放的好像很古怪,他是想搂着你还是谁啊,伸的这么长?诶?背面还有字,我们只是兄弟,而已,十八,你好像很是心有不甘啊?


  我拿起一袋泡面,没搭理一飞,冲上开水,一飞转到我身边:你看上那个了?


  我摇头:不是我看上那个的问题,问题是有没有那个能看上我,苏小月说的没错,我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值钱的地方,我有什么资格让别人看上我?算了,吃泡面,一会儿就得去给那个小学生补课了,赚钱吃饭最要紧。


  说实话,我还是真的很打怵给小学生补课,光是骑自行车就得骑上四十分钟,拐的路乱七八糟,左一个红绿灯右一个红绿灯,一个上坡一个下坡的路,也就我这个身板,别人非得累得趴下不可,这还不算什么,小学生是个男孩子,一点儿也不喜欢读书,性格好动,你给他讲课,他就会给你讲十万个为什么,而且讲的都是闻所未闻的事情,没有人知道错对的东西,比如他钻牛角尖的问我飞碟是什么样子,外星人长几个脑袋,我百般无奈之下,就差点儿告诉那个家伙其实外星人就长得跟我差不多,飞碟也跟我长得差不多了,对了,还有,小学生家里还有一只黑贝大狗,每次看见我都是怒目而视,绝对不把我放在眼睛里面。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高中生倒是不好动,但是也够折磨人的,高中生喜欢摇滚,还都是国外的摇滚乐队,我根本叫不出名字,没事儿,就拿出摇滚乐队的英文名字问我是什么意思,我要是不知道他就很得意,然后开始给我讲摇滚乐队的成员还有主唱还有喜好还有服装之类的,我都忘了谁给谁补课来着,都是不好惹的主儿,最好惹的人就是我,什么不懂,眼巴巴的好脾气的耐着心思的给人家苦口婆心的上课,然后在十点以后,骑着嘟嘟的破自行车子往学校晃荡着,有一次竟然还半路掉了链子,我只好把自行车扛着带回了学校,搞得跟收破烂似的。


  星期天是我唯一能休息的日子,我最大的享受就是没有人打扰的睡上一天,但是通常都做不到,苏小月绝对不会让我舒服了。


  十月中旬,北京的天气开始转凉了,尤其是体现在早晨和晚上。


  早晨跑步的时候,我也必须穿长裤了,出汗的时候也不是很容易了,要跑好久才会出汗,阿瑟和小麦倒是不遗余力的打着网球,我看到小麦拣球的时候特别多,休息的时候阿瑟让我陪着他打,我说不会,本身是不会,再者凭什么要沾人家便宜?


  小麦卷着运动衣擦汗,诧异的看着我:那个十八,你真的在幼儿园大班读过好几年吗?


  我不乐意转头看着阿瑟:哎,你这人,口风怎么这么不紧啊?


  小麦哼:口风不紧?是相当的不紧,这事儿我们系里的都知道了,阿瑟说本来认为我跳级他们看着很不爽,但是一想到你十八竟然窝在幼儿园大班读了好几年,那么和我一起读书也不算什么难堪了,小淫还说什么时候认识认识你呢?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在幼儿园大班读了好几年?


  我面红耳赤的看着阿瑟:哎,你这人,怎么可以,真是,我要知道你这样……


  阿瑟咧着嘴笑:哎,这有什么啊?不就是乐子吗?你十八身上的乐子也不止这些啊,活成你这样的,也算是头版头条了。


  我生气的看着我阿瑟,没有说话,阿瑟换了口气:十八,你晚上回来太晚了吧,一飞说都是十点半才能回来。


  我拿着毛巾擦手:也没什么,虽然辛苦一些,但是人总归要长大,靠谁都不能靠一辈子。


  阿瑟顿了一下,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


  正式上课后才发现这个大学的生活有点儿稀里糊涂,没有人管,只要你不犯法,没有人管你,老师上完课走人,学生也是上完课背着包走人,这个时候我认识了学校里面响当当的才女,她叫朱檀,是专门负责上古典文学和文学欣赏的老师,在工科大学,文科老师不怎么吃香,那个时候我们学校还不归北京市教委管,所以很小也没有扩招。


  第一堂古典文学课之后,朱檀就到我的宿舍找我,还吓了我一跳,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后来才知道,刚开学的时候,由于闲着没事儿,把高中时候写的一些古典诗词整理了一下,挑了一首,投到学校的文学社,后来发在校刊上了,那时候自己也没有在意,反正有人给我送了一份校刊,也没有稿费,我也没有太在意。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朱檀见到我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份校刊,看见我后就笑着说:你是十八吧,我看过校刊上面你写的古典诗词,但是当时不知道你是那个系的,今天上课的时候在班级花名册上看见你名字了,所以去教务处问了你的宿舍,就来找你了。


  我有点儿受宠若惊,还有不知所措,我发表的那首词是:


  沁园春?;自抒胸臆


  海啸山崩,斗转星移,知何处得意人生?物换白首,又是天涯春风,原来往事如梦。咏尽悲欢,吻却离合,独问寰宇:多愁还有几重? 曾为荣辱而抗争,曾为岁月输真诚,病榻前,旧日中,叱咤千古征程!何曾忘:为著春秋志,破釜沉舟,一代英雄纵横!


  确切的说,是我十八岁下半年车祸之后我的作品,那次车祸我没有死是个奇迹,还有车祸之后我没有傻,也是个奇迹,再有就是智商并没有回退多少又是个奇迹,但是记忆力明显退化了不少,在自己被撞的东倒西歪还能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做了这首词,可能是想鼓励一下自己还活着。


  当时朱檀给了我这个作品一个肯定,然后又谈了一些关于古典文化的事情,一直谈到我应该去做家教了,我才提醒朱檀我晚上有事情,朱檀才告辞,然后给我她家的电话号码还有家庭住址,顺便记了我宿舍的电话,朱檀家住的距离学校很近,是学校分的楼。


  朱檀走的时候苏小月朝我撇嘴:哎,十八,你和她什么关系啊?她人傲着呢,不怎么搭理人,你这么有面子吗?


  我冲着泡面,笑:我没有面子,只有泡面,说不定朱檀和泡面也有一腿,所以我们投缘,你不服气,可以也吃泡面啊?


  嘟嘟从上铺朝下看着我:十八,你老吃泡面,受得了吗?方便面厂家真是应该大力感谢你,你是他们忠实的消费者。


  我也叹气:我也不想啊,这个时候食堂也没有饭吃啊,方便面好啊,好的真方便。


  苏小月瞪了我一眼:哎,你这不是废话吗?


  今天是小学生的补习,这个小学生挺有意思的,其实一点儿都不笨,但是就是不喜欢看书,上学期的所有课程除了自然,其他科目全是鸭蛋,父母急眼了,才逼着让他补习,他倒好每次补习都要给我讲十万个为什么或者其他奇怪的自然界现象。


  这不,今天,小学生问了我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就是:如果地球上全是水了,没有任何一点儿土地的时候,人类会不会进化成鱼?而原来的鱼类会不会进化成别的物种,反过来钓着人吃?那算不算是人类这个物种的返祖和蜕化?


  我愣着脑袋想了老半天,没有想出说出什么好,最后我打开课本,一本正经的对小学生说:有一个问题我可以郑重的告诉你,就是我们这一代,你们这一代,还有你之后的很多代,绝对不会变成鱼被别的物种钓着吃,至于之后多少代会变成鱼被钓着吃,跟咱们没有关系。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小学生很不乐意的看着我:你这是绝对没有负责精神的态度。


  我装作听不见,开始强行补习,这个家教有时候就需要装聋作哑,现在的小孩子实在是不好糊弄,动辄问出一个问题能噎死个人。


  补习结束的时候,小学生疑惑的看着我:老师,我爸妈说我如果不好好学习,将来就是扫厕所也轮不到我,是这样吗?活着有那么难吗?


  活着可能对于一个孩子没有那么难,但是对于长大的人来说,算不算难呢?我慢慢整理书本,正经的看着小学生:这样说吧,我每天都要骑着破自行车,骑四十分钟到你家,来你家的这段路,从学校出发我要经过四个红绿灯,三个桥洞,一个大的上坡,还有一个大的下坡,现在不到晚上十点,我回去,先要经过一个很大的上坡,你觉得这样辛苦吗?


  小学生懵懂的看着我:老师,我每天也是骑着山地车上学,车子比你还沉,还有要是很辛苦,你完全可以不来啊?


  我苦笑,没有说话,小学生突然来了精神:老师,一会儿我骑车跟你一起回你学校,然后再回来,看看到底有多远,真的有那么辛苦吗?


  我还没有回答,小学生已经跑出房间找他爸爸商量了,过了一会儿,小学生的爸爸和小学生一起进来,说是同意小学生的要求,他可以开车在后面跟着,小学生累得时候可以开车带他回来,话到这份上我无话可说,和小学生一起推车出去了。


  小学生的山地车真是彪悍,嘟嘟的车子绝对会逊色到没脸见人了,刚开始,小学生一个劲儿的骑在我前面,还回头朝我喊:老师,快点儿,快点儿。


  骑了半个小时,小学生开始和我并肩骑着,皱着眉头看着我:老师,还有多远啊,你们学校到底在哪儿啊?


  距离我们学校还有两条路的时候小学生不干了,停了车子喘着粗气说:不骑了。


  我支起车子,看着小学生:这回知道累了吧,你才不过骑了个单程不到,我是来回的,这么说吧,如果人生就老师我170厘米这么高这么大的个儿,那么来回骑这么点儿路不过是一个头皮屑那么点儿的事儿,明白了吧?


  小学生的爸爸开车从后面上来,把小学生的山地车装进车后备箱,朝小学生说:这点儿路你都不行,平时还瞎支棱着,快跟老师再见。


  小学生有气无力的朝我摆手,上了车子,我也照旧骑着嘟嘟的破车子回学校,当然在体力上,我一个成年人是沾了便宜不假,小学生要是长成我这个年龄,说不行的可能会是我,不过让他吃吃苦头也好,之后估计不会老是给我讲十万个为什么了。


  我在楼下停车子的时候想,什么时候也能拥有一辆象小学生一样的山地车,这个梦想最后还真的实现了,不过是在十年后的今天(等得有点儿英雄迟暮,美人迟暮,红颜白骨了)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认识小淫


  认识小淫


  第二天是周日,我可以不用补习,早晨起床的时候晚了半个小时,外面的天阴阴的,没有太阳,其他人睡得一塌胡涂,我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的身体开始恋床了,这个习惯真是不怎么样,我换了运动衣,擦了脸,去操场跑步。


  我舒展身体的时候,阿瑟在网球场地朝我喊:哎,十八,今天你怎么起晚了?是不是小时候幼儿园大班的生活习惯啊?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开始跑步,照旧是两圈半,今天气压低,所以我有点儿不舒服的感觉,跑完步,小麦歪带着运动帽笑嘻嘻的看着我:十八,阿瑟说你跑步姿势不好看我还不相信,今天一看,还真不是盖的,你是属螃蟹的还是皮皮虾的?


  我瞪着小麦:哎,跑步是锻炼身体的,不是为了好看,想好看,你去看体操表演啊?


  阿瑟笑着把球拍扔给小麦:哎,你去找老佐,说今天中午一起吃饭,他要是还不来,小心我这回真的揍他,重色轻友的家伙,哼!


  小麦拖拖拉拉的拿着网球拍子哼唧着走了,我擦了一下汗,看了一下表,也该回去了,阿瑟嘻皮笑脸的看着我:哎,上次问你的,就是一飞喜欢什么,你问了没有?


  我一边走着一边看着阿瑟:你喜欢一飞什么啊?


  阿瑟伸展着手指头,笑:喜欢就是喜欢,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摇着头,看了一飞真的没有说错,阿瑟这个家伙,实在是不怎么把感情的事情当回事儿,一个不认真的人想找一个认真的人说事儿,能说通吗?简直是白扯。


  我正想的时候,听见前面有人喊:阿瑟,帮我抓住小淫这臭小子,他欠揍!


  我抬头,看见大雄气喘吁吁的追着一个男生,前面跑得男生个子很高,头发有些长,看不清表情,但是一直咯咯笑着,大雄追的好像很吃力,我旁边的阿瑟嘿嘿笑,站着没有动,前面跑得那个男生忽然开始绕着我和阿瑟转圈,累得大雄有点儿不行,我正犯楞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拦腰抱住了,而且被转了起来,我这才反映过来,前面的男生已经把我当武器了转了起来,我的双腿飞向大雄,我正想大叫,我听见阿瑟和大雄同时喊道:小淫,你放手,十八是女的,是女生!


  然后我就感觉抱着我腰的双手呼啦松开,然后我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被抛了出去,之后的几秒,我结结实实的,一点儿没有糟蹋的,扑通一声,整个儿被摔到了水泥地上,摔倒的那一瞬间,我连反映都没有,除了疼,而且疼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我试着爬起来,妈的,骨头都跟着疼,我看见阿瑟蹲在我身边紧张的问我:十八,你怎么样了?没事儿吧?


  大雄和阿瑟一人伸出一只手把我扶起来,我这才看清楚眼前肇事的家伙,正紧张的看着我,有点儿手忙脚乱,我的眼睛能喷出火:哎,你不长眼睛吗?我招你惹你了?你想摔死我是不是?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对面的男生惊惶的看着我:对不,对不起,我真的没有看出来,还以为是男生呢?


  我的肺都要气炸了:哎,就算看不出是男生还是女生,就算是男生,我和你很熟吗?我和你认识吗?


  对面的男生摇头:不认识。


  我皱着眉头:不认识?不认识你干吗说抱就抱,神经啊?让你放下不会好好放吗?干吗发狠的把我甩出去?


  阿瑟紧张的看着我不大敢伸直的腿:十八,你走两步试试看,不行的话,直接去医院拍个片子吧,我看你好像很疼似的。


  他大爷的,这么摔一下,还是被转了好几圈,加上了重力加速度和惯性,不疼的那是鬼。我还是疼的有点儿走不了,只好慢慢靠在旁边的栏杆,伸手揉着腿部疼的地方,其实我最想揉的地方是我的屁股,我感觉刚才那么一摔,自己的屁股肯定受到了重创,不知道有没有变得面目全非,但是在三个大男人面前,我只能揉着自己的腿部缓解疼痛。


  我听见阿瑟转身小声对那个男生说:哎,小淫,你怎么能那么不小心,也不看清楚点儿,怎么说抱起来就抱起来,十八是女的。


  那个男生小声说:阿瑟,我真的没有看出来,一直觉得是个男生,就是抱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不对,不信你也抱抱看看,真的……


  我火大的转过头:哎,说什么呢?真是倒霉透顶,那个家伙,你给我过来,过来。


  那个男生尴尬的慢慢站到我前面:对不起,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


  我恨恨的看着他:哎,我告诉你,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听见没有,哼,阿瑟!


  我扭头看阿瑟:你帮我喊一飞她们下来,让她们扶我上楼。


  过了十多分钟,一飞和苏小月下来了,看样子还没有睡醒,哈欠连天,苏小月的头发跟一堆毛草似的,别看这丫头平时跟我唧唧歪歪的别嘴,关键时候还是很关心我的,我心头一热,像是见到亲人一样眼巴巴的看着一飞,一飞看着我被三个大男生围着,一脸的诧异:十八,你怎么了,跟他们打架了?


  我嘴一扁,眼泪差点儿掉下来,要是因为打架还好说,最起码还说明自己还骁勇善战,可是我是被人甩出去的,还没等动手,就被人转了几圈甩了出去,人丢的大方了。我小声跟一飞说回宿舍再说,一飞和苏小月没有多问,架着一瘸一拐的我,慢慢腾腾的爬上了三楼寝室,阿瑟在旁边叮嘱我:那个十八,下午我们再给你打电话,要是不行就去医院,知道吗?


  一飞和苏小月把我扶到寝室,嘟嘟一脸的惊讶:十八,你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成这样了,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我皱着眉头趴倒在床上:别提了,流年不利啊,谁想到今天这么寸?得亏今天晚上不用去家教,不然我可是没有办法了,哎,苏小月,你帮我揉揉屁股,摔的快散架了,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苏小月哼了一声:哎,别得寸进尺啊,帮你扶上楼已经不错了,揉屁股,省省吧?


  一飞坐到我身边:十八,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阿瑟、小淫、大雄全都围着你,你和他们都认识还是怎么了?


  我皱着眉头,把被那个叫小淫的男生抱起来摔出去的事情说了一边,嘟嘟噗哧一笑:十八,你幸福吧,小淫可是很多女生都暗恋的帅哥,被他抱一下多浪漫啊?


  一飞忍着笑:嘟嘟,十八不仅被小淫抱着了,还被小淫摔了出去,这叫买一送一,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儿,不对,是先给甜枣儿然后再打个巴掌。


  我苦笑着:你们这群没有良心的家伙,我摔成这样,你们还有心思开玩笑?那个家伙叫什么来着,小淫?帅哥?帅哥个六啊,我拜托你们了?


  本来以为星期天可以好好休息,这下可好,也是休息,绝对的休息,一动都不动的趴着,直到中午我才能起身在地上走了一会儿,伸伸胳膊动动腿,还凑合,没有什么大碍,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我没有去食堂吃饭,凑合着冲了一份泡面,中午美美的睡了一觉,身体也恢复了,看来身体素质还不错。


  下午阿瑟打来电话,问我感觉怎么样,我气乎乎的说:还活着,死不了。


  阿瑟在电话里面笑:十八,你下来一下,不然实在不放心你到底怎么样了,我在下面等你了。


  说完阿瑟挂了电话,我放下电话,只好慢慢腾腾的下了楼。


  下了楼,看见阿瑟在门口站着,看见我,冲我点头:十八,好点儿没有?


  我有点儿龇牙咧嘴:还好,基本没事了,皮外伤而已。


  我看见阿瑟朝旁边喊了一下:小淫。


  然后,我看见从门旁边闪出一个人,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我,面部表情很不自然:十八,是叫十八吧?那个摔的地方怎么样了?


  我真是有点儿气不打一处来,不看见还好,一旦看见这个家伙我的气儿就开始慢慢回升,阿瑟看见我脸色有点儿不对,开始打圆场:哎,十八十八,我给你介绍一下,都是误会,误会,他是小淫,我们都这么叫,小淫,这是十八。


  叫小淫的家伙讪讪的笑着,朝我伸出手,我哼了一声:算了,别一旦握了手,再甩我一下,还不知道甩哪儿了,我可就彻底交代了。


  阿瑟笑:十八,干吗那么小气,平时你不这样,要是还不解气,我作主,来,你抱着小淫转两圈,然后把小淫甩出去,我保证他不敢说什么?行不行?


  阿瑟这么说我反倒没有什么话说了,我瞪了小淫一眼没有说话,阿瑟嘿嘿笑:好了,都认识了,就别为这件事再别扭了,罚小淫请喝咖啡,好不好?


  我生硬的回绝:算了,我上去了。


  阿瑟拽住我的胳膊:哎,十八,要是不去,就说明你还没有消气,那不行,这个面子都不给吗?走,走,去喝咖啡。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阿瑟拽着我,然后招呼小淫:哎,小淫,走啊,还愣着干什么?


  我走路还是有点儿不利落,去了上次和一飞还有阿瑟一起去的咖啡厅,坐座位的时候我坐下又腾的站了起来,阿瑟看着我笑:怎么了?呵呵。


  我皱着眉头,慢慢坐下,瞪着阿瑟:哎,你明知故问。


  小淫噗哧一笑,可能感觉不应该笑,所以又闭上嘴巴忍着笑,小淫看我瞪着他,朝我摆手:那个没事儿,没事儿,你点东西,点东西,没事儿,没事儿。


  我点了一个冰咖啡,阿瑟和小淫分别叫了伴侣咖啡,阿瑟告诉我小淫和他是一个系的,但是不同班级,阿瑟计算机一班,小麦和小淫是一个班级,计算机二班,阿瑟说小淫老家是山东济南的,我哼了一声:都说山东人直爽,心地善良,我看未必,明显就是把人往死里摔,极其不善良。


  小淫看了我一眼:哎,话不能那么说,今天的事情纯系偶然,要是非要讲道理,我承认我是冒失了,可是你就什么都在理吗?首先你长得就不象女生,个子高,还留着短发,留着短发也就算了,偏偏你还穿着男士运动衣,和阿瑟一起走的人不是漂亮女生就是男生,我哪知道你是那个分类啊,跟漂亮女生相差遥远,又不是男生,不信,你让阿瑟抱你转一圈试试?你看阿瑟能不能感觉出来你是个女的……


  我的脸估计都气得白了,阿瑟打断小淫的话:哎,小淫,过了过了,今天总之是你不对,你找客观理由就更不对了,十八,十八,你干什么?……


  阿瑟没有说完,我哼了一声,起身走人,我忍着走路时候的一瘸一拐,想起嘟嘟说小淫是个帅哥,我开始在心里诅咒,帅哥个六啊,大爷的,就是打不过他,不然,我见一次打他一次,往死里揍。


  婆姨婆姨


  婆姨婆姨


  北京的天气转凉了,我开始不大愿意早晨起床跑步了,但是还是逼着自己起床,懒惰是个不大好的习惯,每天早晨起床,身上都开始起疙瘩,朱檀昨晚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正好今天上午没有课,朱檀让我去她办公室找她,说是有事情和我商量,我有点儿受宠若惊,受惊之余还是恭敬的答应了。


  早晨跑步的时候,阿瑟有气无力的和小麦打着网球,好像是缺乏营养似的,刚开始跑步的时候我还有点儿冷,跑完之后我开始出汗,阿瑟靠着网球场地铁丝网朝我招手:十八,别跑了,不用通过跑步向别人展示你很强壮啊,你别再跑了。


  我拿毛巾擦汗,看着阿瑟:哎,你们怎么了?怎么跟得了瘟疫似的,大男人变得这么窝囊?没劲。


  阿瑟拿球拍拄着地嗤笑:小麦感冒了,连球拍都举不起来,我咋发挥男人的厉害啊?真是,你看过谁和病猫一起打球打的欢事儿了?胜之不武,所以我也只好把自己当成病猫了,和小麦一起慢动作打球了。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我也笑了:哎,不是还有别人吗,那个小淫,你可以叫他不就行了?人高马大的,甩我的时候多有力气啊。


  阿瑟嘿嘿笑:十八,你怎么还记着那个碴儿?那个臭小子,有时间都用到女孩子身上了,还能腾出时间陪我打球?我老爸老妈也是,干吗把我送到部队学校,害的我睡不成懒觉,一到早晨就醒,真是受不了。


  小麦丢当的凑过来:哎,你们说什么呢?


  我转头看小麦:说你呢?你说你小学的时候能跳两次级,怎么才考上我们这个不好不坏的大学,应该考北大清华才对啊,或者科技大学少年班。


  小麦吭哧了几下没有说话,阿瑟伸手把小麦的帽子沿往下一压,呵呵笑:那叫江郎才尽还是什么,不对,是伤仲勇,是不是十八?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天才儿童大部分是以夭折告终的,小学时候用劲太猛,把初中高中时候的劲儿都提前用了,上了初中高中就一般了呗,真是白瞎你爷爷那么早就教你1+1=几了。


  我噗哧一笑,小麦伸手把帽子往上抬了几下,不屑的看我们:哼,我又不想研究原子弹,干吗考清华,跟你们这些俗人很难沟通,尤其是十八,幼儿园大班竟然读了好几年,你自己不觉得丢人吗?我都跳级了,十八还含着手指头别着手绢,在幼儿园里面玩着大灰狼和小红帽的游戏,是弱智还是白,哎,你干吗动手啊?


  我毫不客气的使劲弹了小麦脑袋两下:哼,知道厉害了吧,这就是我在幼儿园学的,你行吗?


  上午,我有点儿紧张的去了朱檀的个人办公室,我去的时候朱檀正在写着什么,看见我来,冲我一笑:十八,不用那么拘谨,又不是考试?


  朱檀帮我到了杯水,把桌上的教案递给我,我看了一眼,上面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唐诗,第二部分是宋词,第三部分是记叙文,然后是一些细分的小的章节,朱檀朝我笑:这个课程这学期你们系是主修,还有文史学院的也是主修,计算机专业和国际贸易专业还有工程学院的专业都是选修,你怎么看这些?


  我喝了一口水,和朱檀从唐诗谈起,唐诗中谈到陈子昂、张九龄、张若虚、李白、杜甫、杜牧、李商隐,最后我主推李白鬼斧神工的豪放、杜牧落魄江湖的不羁和李商隐若有若无的含糊,还有李贺的单个佳句。宋词谈到后主李煜、欧阳修、苏东坡、辛弃疾、李清照,还有花间词,我个人喜好是苏东坡和辛弃疾,因为我喜欢豪放随意的风格。记叙文倒是没有谈很多,因为最常见的就是记叙文,但是要是想写好也费事,最平常的东西往往最难说明白。


  到中午快要吃饭的时候,朱檀让我回去把上午谈论的这些写下来,我答应了,然后告别了朱檀,回宿舍门口的时候遇见了夭夭,夭夭扔给我几封信:十八,是易名的,下午上课你顺手给他吧,他不是经常坐在你旁边吗?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我接过信哦了一声,回到寝室看见一飞和苏小月还有小苍盈子正在吃饭,嘟嘟也是刚回来,正好我也去食堂,于是和嘟嘟一起去最近的食堂随便打了点儿饭菜。


  从食堂回来,嘟嘟很不乐意的把饭盒扔到桌子上,哼了一声:真是不公平,我和十八都是打同样的菜,那个大师傅为什么给十八的多,给我的少?苏小月你看,十八的菜像是一份半,我的明显就是半份多一点儿而已。


  苏小月嗤笑:嘟嘟,你不是在减肥吗?正好人家大师傅关照你,多好。


  嘟嘟憋气:不是那么回事儿,我宁肯自己吃不完扔掉,也不能接受应该给我的但是少给我了,哼。


  我一边吃饭一边澄清:我先说好啊,这事儿跟我无关,首先食堂的盛菜的大师傅不是我的相好,其次他也不是我们家亲戚。


  苏小月尖刻的看着我:十八,要是实在没有男人要你的话,我去帮你问问食堂盛菜的大师傅,你干脆嫁他算了,每天大师傅做好饭菜之后朝你喊,亲爱的婆姨,吃饭了,多幸福。


  盈子没有憋住笑,一口菜喷了出来,正好喷在嘟嘟的半份菜上,嘟嘟睁大了眼睛:你们,你们都欺负我。


  一飞转过脸笑了一会儿,好容易憋住笑:哎,你们说啊,管十八叫婆姨,会是什么感觉,苏小月,你真是高人,高人。


  我也被逗笑了:行,这事儿就交给苏小月,要是我嫁不出去,找你苏小月算帐。


  嘟嘟从我的方便面盒子里面拿出一袋泡面:十八,吃你一袋泡面凑合了。


  苏小月忽然凑近我脑袋:十八,说实话,那天小淫抱你的时候,你什么感觉?男女授受不亲啊,你竟然被人家抱了,干脆跟了他算了。


  我差点就被青菜噎到:什么感觉,我很想宰了那臭小子,要是真的说男女授受不亲的话,我早就定了终身了。


  嘟嘟来了精神:是谁啊,说来听听,我们帮你参谋参谋。


  我长叹一声:哎,一言难尽啊,Long Long ago了,那个时候我还在幼儿园读大班,年龄应该在六七岁,一个有着太阳的午后,很多孩子都在操场上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很帅很阳光但是比我还小一岁的小男孩从后面抱着我的腰就是不松开,嘴里还喊着,是我抓住的,是我抓住的,那个小男孩是我们幼儿园老师的外甥,玉树临风,白白嫩嫩的,衣服穿的干干净净,从此以后我就开始了我少女的相思与遐想,唉,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可怜我,从六七岁开始就患上一种无色无味的疾病,曰,相思,此病世上无人能解……


  我还没有说完,其余五人已经笑得东倒西歪了,一飞一口水没有咽下去,全喷了出去,小苍笑得嘴角的饭粒都在摇晃:十八十……八,被你,被你搞败了。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一飞勉强忍住笑:那那现在呢,那个玉树临风白白嫩嫩的男孩子呢?


  我吃完最后一口饭,装模作样的站起身,伸伸懒腰,慢慢靠近窗边:斯人斯物,那位公子叫小意,现在和我相距千里,应该是在大连读大学,可惜他不晓的我对他一片痴心,年少轻狂,这个时候他不定抱着那个女子靠着窗户风花雪月外加卿卿我我了,算了,众位姐妹们,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还是刷饭盒实际一些。


  刷饭盒的时候我还真是想了小意,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青涩的像是酸楂一样的年代,我虽然不是圣人,但也绝对不是傻子,我的心也动过,尽管没有那个人知道曾经有个实在不咋样的丫头对他动过心。


  下午上经济理论课,我拿着夭夭给我的几封信,都是给易名的,看上面秀丽的字体,我不知道为啥就想到了女生,在综合楼的四层教室,我一进门,就看见易名朝我喊:十八,这里这里。


  我朝易名走过去,易名已经给我占了位置,我顺手把信递给易名:给,你的信。


  易名笑嘻嘻的接过去,没有说话,我很白痴的问了一句:唉,笑成那样,是不是女朋友?


  易名看了我一眼,笑:不是,是女性朋友,你没有男性朋友给你写信吗?


  我坐下,摇头:没有,清一色娘子军。


  易名笑,好像要伸手拍我肩膀似的,但是最后还是放下了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没有说话,我翻开课本无聊的看着。


  两节经济理论课上的索然无味,易名在我旁边说着小笑话,我时不时的会被逗笑一下,课间休息的时候,夭夭懒散的跑到我身边,不怀好意的笑:唉,十八大帅哥,听说你前几天被计算机专业的帅哥给甩了出去,怎么回事儿?


  我这个气啊,都说好事儿不留名,坏事儿传千里,我冷着脸:唉,你都听谁说的?明明是我把别人甩了出去的,什么时候我被人甩了出去,无稽之谈,去去,上课去。


  夭夭朝我伸着舌头,跑了,易名在我旁边嗤嗤笑:十八,这事儿很多人都知道了,大雄跟我说的,那个小淫也够歪的,怎么撞你枪口上了,看着也挺激灵的人,我们一起踢过球,不过你也是够猛的了,也怪,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都落你身上了?


  我脸一红,没说话,上第二堂课的时候我看见许小坏一个劲儿的回头看我这边,一开始以为是在看我,后来感觉不对,许小坏的眼神始终落在易名的角度,我哼了一声,拿着笔在课本上划着:唉,易名,有美女对你暗送秋波了,你还不接着?顺便给人家回点儿礼?


  易名看了几下,扭头朝我笑:哦,看见了,长得不赖,十八,你看怎么样?


  我盯着课本面无表情的看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易名盯着许小坏的方向看了一下,对我点头:对,我也是觉得应该是这个道理。


  乌鸦一样


  乌鸦一样


  下午下课后,我回宿舍,还没有进屋,就听见里面哈哈大笑,好些人都在笑,好像还有苏小月的懊恼的声音,我本身就爱凑热闹,于是一下就推门进去:哎,你们笑什么?共享共享,怎么能少了我的份儿?


  苏小月一脸的怒气的看着我:十八,你乌鸦嘴。


  我一头雾水:哎,苏小月,话不能乱说来着,我怎么着你了?你说我乌鸦嘴?


  嘟嘟笑得前仰后合,一直想跟我解释,但是始终没有找出合适的语言,小苍盈子拿着书挡着脸,笑得花枝乱颤的,一飞憋着嘴看着我,尽管没有笑出声,但是一直停不下来的表情,苏小月恨不得宰了我似的,我愣愣的看着她们,终于嘟嘟忍住笑:十八,前些天,苏小月勒腰的时候你是不是说过,小心那天勒成死结解不开,今天真是应了你的话了,苏小月课间上厕所,解不开腰带了,正好还很想上厕所,来来回回的好几次,都没有解开,后来借来了刀子,总算把腰带割断了,但是忽略了一个问题,上完厕所之后没有东西当腰带用了,这不,在厕所里面,专门等着别人都上课之后才瞅着没有人的时候提着裤子跑回了宿舍,哈哈……


  我也开始大笑,苏小月愤怒的瞪着我,我摆手:哎,这事儿,你自己也说过来着,你不是说了,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吗?这回你自己湿鞋了,跟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一飞笑嘻嘻的看着我:哎,十八,你没有来我们寝室之前,我们还没有这么多快乐,真看不出来,你一来,给我们的生活添了很多乐趣,今天下午上课的时候我还把你六七岁时候的情史跟我们系的女生说了,都是忍不住笑,笑得拿着书本挡着嘴和脸部表情,肩膀不停的抖着,上课的国贸老师还奇怪我们系的女生怎么都是一个动作呢?


  我懊恼的看着一飞:哎,你怎么这么大嘴巴啊?就那么点儿丢人的事儿,得,见光死了,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能跟你们说了,真是,一点儿不讲姐妹情义,可惜我一世英名啊。


  苏小月忽然朝我笑:十八,为了报复你的乌鸦嘴,明天我就把你的事情跟我们会计专业的人说,哼,我非要出口气不可。


  我开始双手做揖:小姐,小姐,不,苏大姐,求你了,千万别说,不然我真的嫁给一食堂盛菜的大师傅了,那个大师傅可是一脸的青春痘啊,求求你了,等我找到如意郎君之后再说,好不好?


  小苍盈子嘿嘿笑:十八,没有用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认了吧,总共不大的学校,好容易才有了点儿可乐的事情,你想大家能放过吗?不过,你不用怕,我向来是一视同仁,我不仅宣传你的事情,而且苏小月裤带的事情我们也不闲着,放心放心。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苏小月愤怒的看着小苍盈子,人俩压根没有理会她的眼神。


  我看见一飞用的充电灯:哎,一飞,这个在那里可以买,我想买一个,我晚上家教回来后没有多久就熄灯了,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


  学校不让使用蜡烛,但是充电灯应该没有问题,充好电,熄灯之后用,很安全,我相中了这个玩意儿,一飞把充电灯递给我:这个也不贵,有小的有大的,我晚上不爱熬夜,你拿去用好了,等你买了之后再还给我,我这个大小的就够用二三十块钱就能买下了。


  我接过来,左右看了一下,感觉这个东西还不错,应该很实用的东西,决定这两天买一个,一飞虽然不爱熬夜,但是快考试的时候,肯定也是要看书的,更何况我可能要天天晚上都用,我看了一下手表,该吃饭了,今天晚上是高中生的补习,晚上需要多带件衣服了,昨天晚上往回走的时候我就有点儿冷了,我听见夭夭在楼下扯着嗓子喊:十八,十八,有你的信,你下来拿。


  夭夭住一楼,我住三楼,所以夭夭一直都是喊我,不愿意爬三楼,我从窗户往外伸着脑袋:夭夭,帮我看看是男的来的信还是女的来的信?


  夭夭喊:我怎么知道?


  我喊:要是大连大学,还有铁道学院的来信就是女的来信,要不是这俩学校就是男的。


  夭夭看了看,接着喊:是女的来信。


  我朝夭夭摆摆手:女的,就放到明天上午上课的时候你再给我吧,我还有事儿,你忙吧。


  苏小月在我身后嘟念:瞧瞧十八的为人,好男色轻女色,哼。


  我利落的拿牙齿撕开泡面袋子:哼,就算是现在拿上来有什么用,又不能回信,明天不是一样吗?


  高中生的家教还好,浪费在路上的时间不多,高中生家里条件不错,老爹好像是一个什么经济报社的主编,他老妈在我去家教的当天就很好心的跟我说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开个口,我面上没有开口,但是心里在开着口,就甭说你能给我啥便利了,有给便利的劲儿,你把我家教的酬金往上提提我就感激不尽了,那还敢有别的请求,当然这年头赚钱都不容易,大家都是客气在外面,小气在内里了,就算人家有钱,也不能乱花,能杀价杀到别人还得做的份儿上,只能是人家女人很会过日子,所以这一点我毫无怨言。


  高中生的家楼道里面有些乱,刚开始去的时候我来回穿过了好多道门,都没有找准是那个门儿,后来高中生老妈出来到垃圾时候我还晕头转向的穿着走廊里面的门呢,看见我,人家很客气,说我很准时,我心里这个愧啊,得亏早出发了,不然穿着走廊里面的门我就得转晕,还不定啥时候能找到门呢?没有办法,我天生就是一个路盲。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其实高中生说的摇滚,我是一窍不通,就是经常会看见一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披头散发的造型、另类的乐器、重金属的感觉,仅此而已,所以当高中生跟我说披头士这个乐队的时候我还认同,因为披头士吗,所以要披着头发,但是其他的一概不知道,有些摇滚图片上还有骷髅的造型,我更是晕菜,英文吗好像是rock and roll来着。


  这一晚也不例外,高中生又找出一个英文单词问我是什么意思,我摇摇头,然后高中生开始耐心的给我讲解,我不动声色的把要补习的英语题型:完形填空。放在高中生眼前,安静的问高中生:这个,这个,知不知道,选那个?


  高中生看了一会儿茫然的摇摇头,我在心里耶了一下,终于找回面子,扯平,然后开始给高中生补习英语,之后还有数学。


  十点,准备离开高中生家的时候,他老妈递给我一副粉色的皮的手套,说是天儿凉了,看着我来回骑车,心里有点儿不落忍,所以送给我,我是一推辞二推辞,三推辞,最后还是没有推辞掉,只好带着回去,路上想想心里还不大好受,走到半路停下车子,开始往手上带,戴到一半的时候,我开始哈哈大笑,因为那手套真的是给纤纤玉指的女子戴的,我的手掌偏大了,所以实在无法戴上,我心里终于释然了,回去送给别人最好,免得每天看着心里怪怪的,还是老天理解我,理解万岁。


  一高兴,骑车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差点儿忘了刹车,差点儿就和一个往外走路的女生撞到一块儿,我慌忙停车,下了车子,那女生也是吃惊不小,我刚想说对不起,我看见从女生后面闪出一个男生,个子高高的,拉住女生问着:你没事儿吧?


  男生抬头看我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是前些天把我甩出去的那个小淫,小淫也看见了我,皱了一下眉头:十八,是你?自己骑车的时候小心点儿,就算自己不要命了,也不能伤及无辜啊?以后注意一点儿。


  说完和那个女生一起往校外走了,我呆了呆,心里也奇怪,这么晚了,他们不回学校去哪儿?真是奇怪,我慢慢推着车子进了学校,感觉自己刚才被批了一通,挺憋屈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回到宿舍,小苍和盈子已经睡了,嘟嘟正在读言情小说,苏小月在看侦探小说,一飞望着一束玫瑰花发呆,我挨着一飞坐下:谁给的?阿瑟?


  一飞摇摇头:要是阿瑟的,我根本不会要,是另外一个人,我就是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和他来往?


  我把粉色皮手套扔到桌子上:那你,喜欢不喜欢这个人呢?


  一飞托着下巴:反正不讨厌,但是也不是很熟。


  我闻了一下玫瑰花的味道,很清香,但是到现在我都分不清玫瑰花和月季花到底有什么区别,我看着一飞:要是不讨厌就可以尝试交往呗,有几个人是一见钟情的,跟干柴烈火似的,要真是那样,保准死的飞快,那叫啥来着?对,刹那间,灰飞烟灭。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一飞噗哧一笑:哎,十八,你也挺招人喜欢的,咋就没有男生喜欢你呢?你初中高中真的没有恋爱过?


  我无比凄凉的看着一飞:恋个头啊,你看我现在长的这样子,我已经很是感谢老天了,我初中高中的时候,比现在这会儿还要难看一百倍,那个男生敢靠近啊。


  苏小月转过头看我:什么?比现在还难看一百倍,那你还是人吗?


  一飞瞪了苏小月一眼:哎,十八,甭理她,对了隔壁一个女生想卖一个充电灯,她没有用多长时间,明年就毕业了,现在基本没有什么事情了,你想不想要啊?


  我说想啊,一飞对我笑:那个女生说是15块就卖,一半的价钱而已,也没有什么问题,你要是要的话,就买了吧。


  我立马拽着一飞:好啊,这种好事儿还能不干,这就去,免得夜长梦多,正好我晚上还要写东西,这些天家教搞得我晚上什么事情也干不成。


  一飞领着我去了隔壁,人家女孩子正准备睡觉呢,我付了钱,抱着充电灯像是抱着宝贝似的抱回了宿舍,还是很新的,功能都正常,苏小月朝我叹息:看看十八,一辈子也没有见过什么好东西,一个半新不旧的充电灯就能玩个半宿,悲哀啊。


  我没有理睬苏小月的尖刻,赶紧在熄灯前洗脸刷牙,一飞找了一个大的玻璃瓶子,把玫瑰花插在里面,据一飞说那个男孩子很稳重。


  我把今天朱檀让我整理的资料拿出来,开始写,我连着打了好几个磕睡,但还是想赶快写完吧,文字这玩意儿一旦撂下,等到想写的时候,啥感觉也找不到,写到还差一点儿的时候,充电灯慢慢暗了下去,我看也差不多了,才熄了灯,转了个身,睡下,反正剩的也不多,明天抽时间补补也就行了。


  心有初动


  心有初动


  第二天早晨,我虽然很努力起床,但是身体赶上很不舒服,不能跑步了,一飞看见我起床打了个磕睡:十八,你昨天晚上几点睡得?你记得吗?


  我摇头,一飞笑:凌晨二点半,亏你还能起床,别跑步了,你又不是铁打的。


  我伸了个懒腰:不跑了,但是走步还是要的,不习惯早晨起床呆在宿舍里面。


  出了宿舍,我开始绕着几个宿舍楼慢慢走着,一边走着一边伸展着手臂,走到操场边上篮球场地的时候我看见了易名,易名一个人在玩篮球,浅色的运动服,露出白色的运动衫,阳光从易名的发际垂下来,金灿灿的感觉,我有点儿发呆,站在原地看着易名在那儿运动,好一会儿没有反映过来。


  易名拍着篮球,转身的时候看见我,朝我招手:十八,早啊?


  我开始快速朝易名走过去,过栏杆的时候差点儿被绊倒了,易名笑:十八,你早晨起这么早吗?我第一次起这么早,身体比以前懒了很多,所以想运动运动。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我有点儿结巴:啊,那个,我早晨都是这么早起床来着。


  易名笑着把篮球扔给我:能投进去吗?


  我拿着篮球往上抛了几下,可惜没有投进去,易名做着手势告诉我投篮时候需要的技巧,我试着投了一下,真的进去了,我有点儿的兴奋,正想对易名说什么,我听见身后有人喊我:十八。


  我回头,看见小麦歪带着帽子扛着网球拍子,小麦身后,阿瑟一身蓝色运动衫,也是满脸笑嘻嘻的,我还没等说话,易名笑着就把排球扔给阿瑟,阿瑟站在三分线外面,弹跳了一下,轻松的把篮球投进了篮筐里面,而且是很帅的姿势,看得我有点儿流口水,阿瑟转头看我:啧啧,不是说你,不仅跑步姿势不怎么样,连扔个篮球都差那么远,你都不知道你刚才投篮的姿势有多难看,还不如看你跑步算了,小麦都吓出一身冷汗,说是怕你把篮球架子撅翻了,那我们以后就没的玩了。


  我想到自己刚才投篮的姿势是不咋样,被阿瑟这么一说,我觉得有点儿面红耳赤的。阿瑟转向易名:哎,下午有时间吗?一起踢球怎么样?


  易名点头,我惊讶的看着易名:你们认识?


  易名笑:男生认识太容易了,一场球下来就都认识了,可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赶紧岔话:哎,是那个,我每天早晨跑步,阿瑟和小麦早晨打球,然后就认识了,就这么认识的。


  阿瑟嘿嘿笑,没有说话,小麦冷不丁的插进话:十八撒谎,不是这么认识的。


  我开始冲小麦打手势,小麦自顾自的说:阿瑟把十八当成男的了,一把拽着衣领给拽身边了,然后俩人掐架,后来就认识了。


  我满脸的尴尬,心想完了完了,铁定完了,唯一那么点儿形象全交代了,易名噗哧一笑:是吗?这个十八,好像和你们计算机专业的人犯冲似的,前些天还被小淫给甩了出去是不是?你们干吗就对十八较劲儿啊,太欺负人了吧?


  我一句话也不敢说,易名把篮球扔给我,笑:你们先玩,我去下洗手间,一会儿回来。


  易名一边笑一边朝旁边的教学楼走,我看见易名走远了,拿着手里的篮球使劲儿砸向小麦,小麦惊叫一声,躲到阿瑟身后,我恨恨的看着小麦:哎,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我和有仇吗?你非要揭我底儿?还有阿瑟,你干吗什么都告诉别人,真是大嘴巴,哼。


  阿瑟伸手接住篮球,嘿嘿笑:哎,十八,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我慌乱的看着阿瑟:哎,你别瞎说啊。


  阿瑟开始投篮:小麦,给十八列个数据表。


  小麦站着离我有一段距离:就是,一,十八今天早晨没有跑步;二,十八在操场边上看了易名好一会儿,还有点儿发呆;三,过栏杆的时候差点儿被栏杆绊倒;四,投篮时候心不在焉……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阿瑟抓着篮球揶揄我:看看,连小麦这种智商都能看出来,你还不承认?我就说吗,一大早上,也不跑步了,平时怎么叫你停都不停的。


  我开始解释:不是因为这个不跑步的,是因为……


  真是,我看见易名远远的过来了,我近乎请求的看着阿瑟和小麦:哎,拜托你们了,千万别再折腾我了,好不好?


  阿瑟嗤笑:知道了,不会把你往死里整的,整个半死就行了。


  小麦朝我噘嘴:我要求的更少,整个八分死就成。


  易名过来,朝阿瑟笑: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阿瑟呵呵笑:没什么,就是说十八长得很帅,惹起民愤了。


  大概玩了一会儿,易名看表说该回去了,我有点儿不大情愿,很想问易名之后早晨还会不会出来玩篮球,但是始终开不了口,阿瑟看了我一眼,扭头看易名:哎,要不你早晨早点起,跟我一起打网球吧,小麦的体力实在太差了,十八又不会打,我打的也有点儿郁闷,没有什么对手是最没有意思了,怎么样?


  易名低头想了一会儿,朝阿瑟笑:看吧,只要能起来我就陪你打,要是起不来你就别等了,现在天一凉,容易赖床。


  我多少有点儿失望,易名这样说,就是不一定能天天运动了,最先到了易名所在的宿舍楼,易名接过篮球先告辞了,我低着头有点儿郁闷,阿瑟拿球拍碰碰我:哎,十八,你也别磨叽了,直接跟他说不就结了吗?就那么点儿破事,说了,成了就成了,不成拉倒,干吗天天揪着,你不是挺男人的吗?这种磨叽的行为不象你性格啊?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小麦跳到我前面:哎,看看,这会儿十八典型就是个女生了,呵呵。


  上午上课时候易名还是给我占了座位,不过我有点儿心不在焉,夭夭把昨天我的信人扔给我,我开始撕扯着信封,我知道是engle来的信,还有一封是代代的,那时候我特别希望易名能问我一句:谁来的信?但是易名没有问,只是拿着笔在书上划着东西,许小坏的座位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往易名的位置靠近了很多,上课的时候许小坏回过好几次头,有一次碰上我的目光,不大友善的看着我,我只好把目光转向别处,课间休息的时候我故意对易名说:哎,下次不要给我占座位了,不然别人的眼神肯定会让我短命好些年的。


  易名笑笑的点点头,没有说话,局面有点儿尴尬,我拿了代代的信,来到走廊,靠着四楼的栏杆一边看信一边往下望着,代代的信写的很潦草,大概就是问我最近怎么了,很想我,让我保重身体之类的,我吹着薄薄的一层信纸,发呆,然后感觉有人拍了我一下,我回头,惊讶的看见阿瑟,身边不是小麦,是一个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男生,很斯文,个子也很高,眼神很生硬,阿瑟朝我哼哈:哎,发什么呆?怎么今天你们班也在这儿上课?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我点点头:是啊,不会你们也在这儿上课吧?


  阿瑟点头:是啊,东边的教室,来,给你介绍,他和小淫同班,俩人关系很好,佐佐木。


  那个男生友好的冲我伸出手,我也是握了一下,阿瑟朝佐佐木笑:哎,这就是十八,你们不是成天吵着说不知道是那个,很想认识吗?她就是。


  佐佐木的脸上马上出现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开始有笑容出现,我估计是阿瑟这个大嘴巴的家伙已经把我的事情宣传出去了,罢了,爱说就说吧,我反正也豁出去了,谁让自己出这么糗的事情,阿瑟和佐佐木往前走了一段路,从他们后面我看得出他们在笑,佐佐木好像还回头看了我一下,不知道对阿瑟说什么来着。


  上第二节课的时候,易名淡淡的问我:十八,你和阿瑟他们很熟吗?


  我摇头:也不是,就是认识了,我天天跑步,他们天天打网球,然后大家经常打招呼。


  易名转着手里的笔没有再问。


  上午的经济课上的我有点儿不舒服,中午回到宿舍也没有心思吃饭,随手拿起之前和易名还有苇子和大雄一起照得像片,易名笑得阳光灿烂的,镜片有点儿反光,但是眼神的笑意很明显,现在已经是十一月的下旬了,这一年还有那么一丁点儿,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去了,家教也快两个月了,我这时候忽然感觉日历上的一三五和二四六变得很不顺眼,我唯一能休息的就是星期天。


  下午还有两堂高等数学的微积分,我正在愣神的时候,手里的照片被人抢走了,我抬头看见苏小月不怀好意的表情:十八,你是不是看上谁了?哟,这照片上全是帅哥,你看上那个了?大雄也是辽宁的?我才知道耶,呵呵,有意思。


  我慢慢坐起来:我看上他们三个了,怎么着了?


  嘟嘟看着我:十八到更年期了吗?怎么跟吃枪药似的。


  我朝嘟嘟摆摆手:没到更年期,是荷尔蒙分泌过多了,这个时候我应该站在西班牙的斗牛场上,要么被斗牛杀死,要么杀死斗牛,不管那种都帅呆了。


  一飞朝我叹气:咳,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十八,你犯得着为了一头斗牛把自己一生的豪壮都陪上?那样咱们大学的名气就大了,人家说人鬼情未了,你十八是人牛情未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牛 生死相许啊……


  一飞一个劲儿的罗嗦的时候,我重重的骂了自己一通,真是没有出息,为多大点儿事儿?往后还怎么活啊,我伸手从床边拿起一袋泡面,用牙齿咬开包装袋,准备吃饭,苏小月拍了一下巴掌:完事了,十八能吃能喝的,没有什么想不开,大家齐活,吃饭。


  下午上高等数学的微积分,等我上到教室的时候,易名朝我招手,他旁边还是给我留了位子,不过我没有过去,不是不想过去,是因为易名的另一边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千娇百媚的许小坏,许小坏是我们系里最漂亮的女生了,皮肤吹谈得破,精致的五官长得绝对是什么地方是什么地方,身材也是玲珑有致,披肩长发,双眸如水一样,我就是傻到家也不能凑那个热闹,所以我选择没有人喜欢做的前排,翻开教科书等着上课。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这一堂课我没有上好,我甚至在心里难过,我甚至在想,你许小坏是那么标志的女孩子,全天下的男人多的是,你犯得着和我抢一个男生吗?何况易名并不是很帅,其实我知道这是我的胡话,一,许小坏并不知道我喜欢易名;二,易名并不知道我喜欢他;三,即使许小坏真的喜欢易名,易名也喜欢许小坏,我又能怎么样?


  我压制着自己的胡思乱想,上了两堂微积分的课,中间休息的时候我趴在桌子上睡觉,


  我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没有回头看别人,直接去二教楼找朱檀,把我写的东西交给她,朱檀也是刚下课,手里还有粉笔灰烬,接过我递过来的资料说是晚上回去好好看看,看完之后再给我打电话,我告别了朱檀。刚出二教楼的一楼大门,就看见对面综合楼的楼梯上走着易名和许小坏,易名不知道对许小坏说了什么,许小坏笑得前仰后合的,披肩发被风吹得很随意的摆着,易名的笑容象阳光一样灿烂,我呆在二教楼的门口,看着易名和许小坏慢慢走远,心里空荡荡的。


  距离晚上的家教还有两个多小时,我一个人慢慢悠悠的朝学校操场晃荡,想快点儿忘记让自己不开心的情绪,我开始对自己说:放松,放松,再放松。


  学校操场上的人大部分是男生,似乎所有的男生都偏爱踢足球,且不管踢得好还是踢不好,一个足球就能把所有男人的梦想中共同的成分给构勒出来,我慢慢走到操场最边上的一个地方,一个最不显眼的地方,没有任何人会注意的角落,然后坐到栏杆上,摊开手里的高等数学,一页一页的翻着,但是我的心思不知道到了那里,我的手只是机械的翻着。我无意识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两个多小时的时间竟然这么长?这个时候我好像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可是我找不到。


  我愣神的时候一个足球朝我飞了过来,吓了我一跳,我没有想到这个没有会注意的地方,连足球都不放过,我合上数学书,不想被人看见自己这副颓废可怜的样子,我跳下栏杆,远远看见一个男生跑过来拣球,我匆忙转身离开,然后我听见身后有人迟疑的声音:同学,你,你是,十八吗?


  我愣了一下,但是没有回头,也不知道是谁,匆忙离开,在操场转弯的地方,我手忙脚乱的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正好撞到我的鼻子上,一股酸酸的感觉顿时让我感觉有种想哭的感觉,我抬头,看见一张似曾相识的脸,是小淫,小淫也奇怪的看着我:哎,又是你,看来你走路从来不看方向,老师没有教过你吗?咦,你哭了?不会吧,我没有使劲啊?


  鼻子被撞的很酸楚,我有点儿眼泪汪汪的,当然不是真的想哭,是鼻子被撞之后的连锁反映,我为了摆脱自己的窘困,慌忙说了句对不起,转身就跑,我一路小跑的回到宿舍,感觉真是糗大了,平时自己吊尔郎当的事情误打误撞被人取笑也就算了,可是这会儿软弱的跟兔子似的被人看见太掉价了,今儿这是怎么了?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回到宿舍,嘟嘟看见我就说:十八,刚才小学生的爸爸打来电话,说是今晚不用你去补习了,小学生今晚要去奶奶家,他奶奶过生日。


  我谢过嘟嘟,谢天谢地了,今天我这种状态,估计教出的孩子智商绝对会有返祖可能。


  诗词讲解


  诗词讲解


  这是我家教以来第一次在正常家教时间内不用去家教,我似乎有种幸福感,决定去综合楼上晚自习,我发誓绝对有好长时间没有上自习了,都是为了人民币,对不起知识啊,书本都没有怎么翻过了,看来我需要晚上用功了,好在有充电灯。


  我转了好几个房间,都有人了,在综合楼五楼西面的一个房间里面人不多,靠窗的位置还有一个闲着的位子,我推门进去,问位子后面的女孩子前面有人吗?女孩子摇头,于是我心满意足的把数学书放好,坐下,因为今天下午的课没有听好,所以我想好好复习一下,不然拉的多了就不好复习了。


  看了一会儿微积分,我还是被这个无穷那个无穷搞得晕了,我叹了口气,望着窗户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这里是五楼的窗户,能看见什么?能看见黑黑的天,我哼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开始想到易名,想起前些天从楼上看见易名走出校外时候的情景,那天我从楼上往下看,易名变得小小的,还是穿着浅色的运动衣服,那种感觉在一个有阳光的中午,好像变得很贴切和温馨,于是我破天荒的在日记中写下一段文字:


  我偶尔伸了一下腰,懒懒得倚在窗棂上,望向窗外的世界。你漫不经心的抬了一下头,我不知道你是否看见了我,但我看见了你,并且一直在注视着你。真的,我已经下过许多决心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你,因为我一直不明白我们之间到底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或者说应该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关系。你走出校园,其间一直没有回过头,我并不希望你回头,因为更多时候,我想看的不过是一个背影,你的一个背影而已,真的,只是看背影。就算我无法忘记你,岁月也只会在我的记忆中留下你的背影,而洗淡你的容颜。


  回想这段文字的感觉,我有点儿哑然失笑,可能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磨磨叽叽,有着敏感和心里别扭。


  我听见后面原来一直看书的女孩子好像和身边的一个男生说着什么,还不时有笑声,我有点儿看不下去了,于是收拾了书本准备回宿舍,我起身,听见有人吃惊的小声朝我说:同学,你不是十八吗?


  这个声音和我下午在球场角落里面的听见的声音一样,我大吃一惊,慌忙往外快速走,小声回绝:你,认错人了。


  我出了自习室,松了一口气,还没有等我反映过来,后面有人冲到我前面:哎,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佐佐木啊,那天阿瑟跟你说过的?你忘了?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我战战兢兢的抬头看,真的是那天那个挺斯文的男生,这事儿整的,自己最糗最没出息的无能样子竟然被熟人看见了,真是无地自容了,我尴尬的看着他:那个,你还有事儿吗?我要回去了。


  那个叫佐佐木的对我说:你稍等一下。


  然后我看见他朝最旁边的一个房间走去,然后推门进去,不知道在干什么,过了一会儿,我看见那个叫佐佐木的男生先出来了,后面好像还跟着一个人,我还纳闷儿呢,不知道是谁,后面那个男生往前并了一步,吓了我一跳,又是那个小淫,我这个郁闷啊,要知道找的人是那个小子,刚才我就溜之大吉了,小淫站在我面前,正要张口说话,我急忙说:哎,今天下午我撞到你的事情,我已经道歉了,还有那天晚上我差点儿撞到你女朋友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好了,我说完了,我们互不相欠,完事了,我可以走了吧?


  小淫有点儿奇怪的看着我,佐佐木也是很奇怪的看着我,小淫又诧异的转向佐佐木:哎,你确定这个十八是那个十八吗?


  小淫盯着我:哎,你没事儿吧,是不是下午被我撞晕了?你,下午不是被我撞的哭了吗?我是准备给你道歉的,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揍你,我不打女生。


  我松了口气:哦,不是,没事儿,那个下午不是被你撞哭的……


  佐佐木摸着脑袋发楞:不对啊,我明明看见你心情很不好,后来撞到小淫身上就眼泪汪汪的,怎么……


  我尴尬的打断佐佐木的话:不是那样的,不是,你瞎说什么?


  当我意识到我在朝两个虎视眈眈的打男人大声说话时候,我慢慢降下语调,尽量让自己变得和颜悦色,免得自己变得不安全,我努力露出笑脸:是这样的,我撞到这位同学时候不巧正好撞到了鼻子,鼻子一酸,然后有点儿连锁反应,然后就有了流眼泪的假相了,不是真的流眼泪,就是这样简单,明白了吧?


  小淫点点头:这样,我就说奇怪吗?之前我把你甩出去那回,疼成那样你也没有哭,这次轻轻一撞,不会那么脆弱……


  佐佐木拿手碰碰小淫,小淫停住了嘴,我脸一红:没事儿,我可以走了吧?


  佐佐木笑着点点头,和小淫往旁边让了一下,我刚要转过他们下楼,我看见易名从对面的方向也转过来,身边还有一个女生,这次的女生不是许小坏,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女孩子,笑嘻嘻的不知道和易名说着什么,易名也是开心的笑着,还不时的打着手势,我不想和易名走对面,慌忙转过身,又往回匆忙的走着,绕过小淫身边的时候,小淫侧着脸朝我说:哎,哎,走错了,走错了。


  我装作没有听见的继续走着,真是寸,那小子还真的以为我没有听见,竟然拽住我的胳膊重复的对我说:十八,说你走错了,你听见没有?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我没好气的甩开小淫握着我胳膊的手:我拜托你,我走不走错跟你又什么关系?你不要烦人好不好……


  可能我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大,我听见了易名的声音:十八?你也在这儿上自习,怎么了?


  易名从楼梯口转了过来,奇怪的看着小淫和我:是不是,你们又发生什么误会了?


  我露出亲切的笑容,顺便把手随意的搭在小淫肩膀上,看着易名笑: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就是跟阿瑟说借几本书,所以阿瑟让我来找他们,谁知道他反而说不认识我让我再去找阿瑟,所以我有点儿火大而已。


  易名旁边的女生好像和小淫认识似的,他们互相点了个头,易名露出了解的笑容:没事儿就好,那我们先走了。


  易名和那个女生一起慢慢下了楼,转过楼梯,拐下去了,我松了口气,这才想起来自己手还搭在小淫肩上,赶紧拿下来,转头的时候我看见小淫轻轻的笑了一下,我尴尬的下楼梯,转弯的时候我听见小淫在我身后说:哎,下次说谎的时候提前支会一声,我们到时候配合默契一点儿。


  回到寝室,我没有想到的是,朱檀在等我,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我们上学那个时候还没有几个人能买的起手机,有个汉字呼机就已经是老牛了,那时候的手机叫大哥大,比空心砖小点儿,所以找人只能是打个电话或者在楼下用传呼机叫人,再就是等着,嘟嘟跟我说朱檀已经等了我四十多分钟了,朱檀看见我之后,朝我笑:十八,有件事情跟你商量。


  我一听这话就有点儿受不了,老师跟学生商量?我老是感觉自己又被精到了,我有点儿结巴:什什么事情?有事儿,我我找您就行了。


  朱檀呵呵笑:十八,你坐下,也不是什么事儿,别紧张。


  然后朱檀就把事情跟我说了,我吃惊的站了起来:这不行,绝对不行,老师,您开什么玩笑?


  朱檀跟我说,我之前写给她的资料构思很好,是从另外一个角度阐释了唐诗宋词还有记叙文,就是从学习者而不是教学者的角度,我在里面写的很详细,这样就有了一些新的视角,需要的视角而不是老师给予的视角,所以朱檀决定让我替着她上这三堂课,我那受得了这个?


  朱檀笑嘻嘻的看着我:十八,怎么不行?你给我一个不行的理由,现在教学不都提出不要按照旧套式来吗?而且你这个教案做的无可挑剔,怎么就不行,你在里面提到的辅助的东西,录音机还有磁带我都准备好了,到时候我也坐在下面听你讲课,你怕什么?还有你们班明天上午没有课,我已经去教务处查好了,明天上午四节课,前两节是工程学院的,后两节是计算机专业的,他们的这个课都是选修,你现在选修课的专业上尝试一下,然后再给你们自己专业上课,效果会更好更娴熟一些。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我更加结巴了:这个这个,实在实在是,难以接受。


  朱檀接着笑:十八,说不定将来你还要面临很多事情,就眼前这点儿事儿就不敢了?那你胆子可是够小的,还怎么出社会啊?


  朱檀最后这句话刺激了我,是啊,有什么不敢的,自己也就这么点儿本事儿而已了,有这么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干吗要拒绝啊,于是我点头,朱檀笑:这就对了,你在教案里面的写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晚上早点儿睡,明天上午四节课呢?早晨去我办公室,我在哪儿等着你,那我就走了,你好好看看你写的这些东西,里面有些小地方我改动了一下,但是不大,对了你再从你自己写的诗词选几首加上去,增加一下自我的成份。


  朱檀走后,苏小月开始唉声叹气:十八,你是彻底完了,完了,这下就连食堂盛菜的大师傅都不会再要你了。


  嘟嘟问苏小月:为什么啊,说不定食堂盛菜的大师傅找不到婆姨也是可能的啊?


  苏小月摊开手:嘟嘟,这你就不懂了,女子无才便是德,十八如果真的名扬天下了,那个男人敢要啊,食堂大师傅就算真的找不到婆姨,也不敢娶个李清照回家,你想啊,一开饭,十八要是不喜欢吃,呼啦来一句,唉,怎的一个愁字了得,要不就是才下眉头又上心头,你想急死大师傅啊,不对,十八不是这个风格,是辛弃疾那种,大师傅把饭菜端上,十八面壁而言,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什么什么烽火扬州路,一片神鸦社鼓,大师傅直接就得晕菜,直接撞菜盆自杀……


  嘟嘟开始哈哈大笑,朝我笑:苏小月,十八,应该这样,奴家,唉,怎的一个愁字了得啊,今天的饭菜太油啊,大师傅拿着勺子问十八,亲爱的婆姨,油了咋办啊,十八慢慢卷起厨房的帘子,轻回眸,眼神微嗔,轻启朱唇,唉,饭菜太油,那便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世间事啊,为何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啊,咳,然后大师傅把盛菜的勺子一扔,朝天怒吼,天啊,婆姨啊,冤家啊,我倒还不行吗?


  刚回来的一飞,被嘟嘟逗的笑到不行,我也是忍俊不禁,看着朱檀给我改过的教案,想了一下,管他什么样子,明天就上吧。


  初上讲台


  初上讲台


  清晨,我还是习惯性的爬起来,照旧没有跑步,只是在操场的栏杆地方伸伸胳膊,抻抻腿,我开始习惯呼吸早晨的新鲜空气了,篮球场地,我没有看见易名,不用看,因为篮球场的没有一个人,我听见有人喊我,我大概也能听出是小麦的声音,栏杆和网球场地相差不是很远,一早我就看见阿瑟和小麦在里面打球了,阿瑟穿着白色的运动装,真是帅气,小麦好像始终喜欢把麦子的沿转在后面,小麦个子不高,有一次不小心还把球拍给扔了出去,和阿瑟接近180厘米的身高打球,小麦还没有我高,真是够吃亏的。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我绕着操场慢走了一圈,转到网球场地,阿瑟朝我嘿嘿笑:哎,今天人家没来,你怎么也不跑步了?受打击了?


  空气中有着深秋的味道,我感觉手有点儿凉,我嗤笑:神经,我才没有,只是不愿意跑步而已。


  小麦喘着粗气把球拍扔到一边:不行了,不玩了。


  阿瑟开了铁门,和小麦一起出来,扭头看我:哎,昨天老佐说和你打招呼,你怎么不搭理人家啊?


  我笑:没有吧,可能是我没有听见好像。


  阿瑟诡异的笑:是吗?


  小麦拽了我一下:哎,十八,你在幼儿园大班的时候,真的跟人家私定终身了?难怪要念那么多年,原来是搞男女关系来着。


  我气乎乎的甩开小麦的手:哎,你听谁说的,真是欠揍,每天不用看书吗?污七八糟的,亏你还是跳级生呢?智商真是低。


  阿瑟呵呵笑:平K说的,他们国贸专业的女生都知道了,就你这点破事儿,藏的住吗?


  我哼了一声不搭理阿瑟和小麦,直接自己走了,我听见小麦在身后说:哎,看不出来,十八气性还不小啊?


  回到宿舍,一飞问我今天穿什么衣服,意思是怎么说也是上了讲台,怎么也不能把皇马的队服穿上去,我终于找出一件新的牛仔裤还有意见棉织的厚一些的衬衫,苏小月揉着眼睛:哎,十八,你有没有女人的衣服啊?


  我摇头:大概都是这样的。


  嘟嘟摆手:算了,算了,十八就这种风格,别让她换了,你想让她穿旗袍吗?换了反而不大合适,男人就男人吧,总比不象人要好的多,头发上要不要发胶啊?定型一下。


  我摇头,我不大喜欢发胶的味道,苏小月尖刻的笑着,扒拉着课程表:哎,嘟嘟,后两堂咱们没有课耶,要不要去给十八捧个场什么的,一飞,你那堆玫瑰花中能不能抽出一枝来,结束的时候,让嘟嘟跑上去献给十八?


  一飞哼了一声:什么都行,就这花不行,我有课怎么办啊?


  我有点儿懵:哎,你们该干吗干吗?什么大事儿似的,你们要是去,我更傻了。


  苏小月咯咯笑:你以为我们去是为了啥,就是为了让你更傻才去的。


  小苍盈子呵呵笑:十八,你努力了,我们上午全是口语课,不能去看你讲课了。


  一飞转向苏小月:哎,到时候你们找我一下,反正后两节是选修课,我也不爱上,干脆去听十八讲讲诗词有意思一些,记得啊,记得叫我,不然晚上趁你睡觉我把你腰带给报废了。


  我有点儿想笑,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朱檀说前两堂是工程学院的课,那应该没有认识的人了,反正往台上一站,就权当台下没有人,管它的。


  准备好之后,我去了朱檀的办公室,朱檀已经在那里等我了,看见我到了,笑:十八,你今天很帅啊,小心上完课有女生给你递纸条,录音机还有你要的磁带,都在这儿……你自己先看一下会不会用这个录音机,上面的功能还好,都不复杂。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我检查了一下,都没有问题,朱檀看着我:十八,是不是有点儿紧张?


  我点点头,朱檀笑:一样,我第一次上讲台的时候差点儿一脚踏空了,中间紧张的都有点儿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不过很快就不紧张了,到现在就变成一种习惯了,你就权当是一种自己的演讲就行了。


  我深呼吸了一下,朝朱檀点点头,朱檀看了一下手表,朝我说时间差不多了,然后领着我去了二教楼的三楼,是一个阶梯教室,很大,快进教室的时候朱檀告诉我是工程学院一个专业4个班级在这里上课,我的脑袋嗡了一下,4个班级?晕,朱檀叮嘱我一会儿先不要介绍自己的身份,等上完课的时候再说,我一个劲儿的点着头,感觉心跳的厉害。


  到了上课时间,朱檀先是站在讲台上说:今天我们这堂唐诗宋词的鉴赏课由另外一个老师来上,让大家换一种思考的思维和视角,好了,准备上课了。


  然后朱檀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我慢慢的站在了讲台上,下面全是陌生的眼睛,我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唐诗宋词鉴赏。然后镇定了自己的呼吸,我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要想别的事情,就投入自己喜欢的诗词之中。


  然后转身,按照自己备课的教案开始讲课。


  其实,当时我备课的教案是不可能从唐诗宋词的章法韵律还有格式讲起的,如果按照这个格式讲,一个学期都不见得能讲明白,因为中国人的传统诗词的文化太渊博太深远了,但是当时我是从一个欣赏诗词的接受者对于诗词的意境感受,从这个角度出发讲解,就是说我认为诗词好,给我带来了美的享受,我为什么认为这个东西好,好在哪儿,同时对于诗词我当时始终是强调文字的随意,很大程度上忽略了章法,格式还有古律,因为我本身很讨厌章法格式中为了韵脚而韵上的字眼,难懂而且不舒服。


  我要朱檀帮我准备的磁带是古乐,都是春江花月夜之类的古曲,我提议让喜欢诗词的闭上眼睛,在古曲中想象自己喜欢的古诗词,然后写出自己的感想或者想象自己的意象,比如你看见一串珠子落下来的感觉是什么,比如你看见一个人的手指特别漂亮的时候会想到什么,比如为什么一想到秦关就会想象到冷月,想到大漠就会有孤烟直。


  第一节课上完后是中间休息,我都没有敢看台下学生的反映,眼角处只能看见朱檀冲我微微笑,我也不敢跟朱檀说话,也不敢问她我讲的怎么样了,第二节课我讲的是风格,就是说诗词虽然有豪放和婉约风格之分,但是这并不绝对的,只要是要看当时触动自己动笔的事情是什么风格的因素,不是说豪放的只能写豪放,婉约的只能写婉约,然后我分别在黑板上写出了两首词,一首豪放壮阔的风格,一首是极尽婉约缠绵的风格,我告诉台下的学生这两首词就是同一个人所写,有个男生举手问是谁写的,我不大好意思的说是我写的,然后我补充说我个人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一样能做到既能豪放亦能婉约,那么那些大家风范的作者就更不用说了,做起来肯定是驾轻就熟了。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快结束的时候有一个女生举手问:老师,我想问一下,女生能不能写出豪放的诗词?


  我肯定的说:能,因为我就是个女生。


  这个时候台下有点儿哗然了,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朱檀这个时候走上讲台拍了两下手:大家静一静,现在我跟大家介绍一下,刚才给你们讲课的其实不是学校的老师,她只是刚来学校两个多月的新生,她叫十八,我让她给你们讲课的原因就是要从一个主动能接受诗词的感受者角度出发,告诉你们,其实我们历史上留下来的这些东西有着很宽广的文化意义,我们可能无法达到之前的这个高度,但是我们不能忽略更不能放弃这些美好的东西,可能计算机还有英语是能让你们用来吃饭和生存的工具,可能诗词并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吃饱饭,但是它是我们骨子里面无法割舍的东西,提醒着你和别的国家别的种族不同。


  朱檀这番话真是经典,我眼角看见有人在看我,顿时自己心里充满了无比的虚荣感,咋说也是露了那么一小脸了,纵使这辈子真的只是云淡风清,或者就是个穷光蛋,眼前这些就是个美好的回忆了,说真的,我真的很感谢朱檀。


  下课后,开始有人找我要联系方式,我谦虚的给要的人留下了宿舍电话,然后我和朱檀一起回到办公室,因为距离下两节课中间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朱檀笑着给我倒了杯水:十八,你讲的不错啊,我还怕你紧张呢,看来是多余的了,就应该这样吗?很多东西要学会自己慢慢尝试。


  和朱檀聊了一会儿相关的东西,就又到了上课的时间,朱檀说还是那个阶梯教室,是计算机专业的4个班,朱檀让我先拿着教案和磁带先过去,一会儿她就去,我点头,拎着东西又回到原来的教室,把录音机和磁带放好,我拿着教案,在走廊里面倚着栏杆,翻看着,想着自己要讲的重点,我不经意的抬头,看见距离我不远的地方,一个男生正在抽烟,另一个男生背靠着栏杆,往另外一个方向看,吓了我一跳,是昨晚的小淫和佐佐木,好在还没有看见我,我尴尬的别过脸,慢慢朝相反的方向走,想离他们远点儿。


  我低着头正走着,我的手臂被别人抓住了,我扭头看,是小麦,后面跟着阿瑟,吊尔郎当的样子,看着我笑:咦?十八,你在这儿干什么?有课?我们也在这儿上课。


  阿瑟指指身边的阶梯教室,我立马像是被霜打了似的,结巴的看着阿瑟:你,你说什么?你,你们,在这儿上课?没搞错吧?


  小麦嘻嘻笑:有什么好奇怪的,就是在这儿上课,怎么了,你记错上课地点了还是怎么了?真够笨的。


  阿瑟朝我身后招手:老佐,小淫,你们干吗呢?


  我这个时候有点儿想捶胸顿足,我怎么就没有问问朱檀是哪一届的计算机专业呢?这事儿整的,这帮家伙不笑死我才怪,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小麦碰碰我:十八十八,你怎么了?胃疼吗?你表情很难受啊?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那个叫小淫和佐佐木的也凑了过来,小淫朝我嘿嘿笑:哎,真巧啊,昨天才见面,今天又见面了,是不是又走错地方了,你们系好像不在这儿上课啊?


  我慌乱的把手里的教案卷起来,挣脱小麦: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忙。


  我转身就走,倒霉的催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我才走两步,朱檀就从楼梯下面转了上来:咦,十八,快要上课了,你去哪儿?


  我赶紧说:不是,不去哪儿,就是看看你来了没有。


  朱檀和我并肩往回走,我低着头,听见阿瑟他们叫朱檀老师,然后阿瑟他们进了教室,我看外面没有人了才低声跟朱檀说:老师,这个专业有我认识的人,会尴尬的。


  朱檀噗哧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哎,十八,你生人都不怕,还怕熟人?这是什么道理?不大合常理啊?


  我磨叽着没有说出来话,上课铃声响了,朱檀拽着我:十八,你别想那么多了,就象上两节课那样上,什么都不要想,把他们都当成陌生人,知道吗?


  我深呼吸了一下,跟着朱檀一起进了阶梯教室,朱檀先走上讲台大概说了一些这两堂课由我来上,然后走下讲台,我慢慢向讲台走去,马上听见下面有议论的声音,和朱檀错身的时候,朱檀小声说:十八,勇敢点儿。


  我转身在黑板上写着:唐诗宋词鉴赏。我告诉不要紧张,不要看台下人,就当是自己一个人在上面而已,认识几个人算是什么,又不是很熟,就权当不认识好了,再说即使被人嘲笑了就嘲笑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然后我转身把教案打开,开始认真的讲解,大体内容和上两节是一样的,但是一旦不紧张之后讲课就变得轻松了,在用词和过渡上我发挥似乎比上两节课还要好一些,很自然,中间有过两个人提问,工科学校有个好处,男生多,男生是这样,不大磨叽,上课的时候也能提出一些有趣的问题,能够很快的调节上课的气氛,讲到含蓄的时候,一个男生就问:老师,干吗要含蓄啊?直接说明不就不会产生误会了吗,还能节省时间,所以含蓄实在不好。


  台下人开始笑,我也笑,说:含蓄也不能算是不好的事情,是中国人文化艺术中独有的成分,你赞成直接,这也不算错,但是并不是直接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比如,我是说比如你很喜欢很喜欢一个女孩子,你第一次有了机会,站在她面前,你会说,哎,你给我听好了,我爱你,就这么简单,你觉得怎么样吧,成,就交个底儿,不成,也交个底儿,你自己觉得结果会怎么样?


  台下开始哄然大笑,那个男生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开始打圆场:就是说吗?就是我这样直接的性格的女生要是听了这样的话,我都会扭头就走,更何况别的女孩子了。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8

  中间休息的时候,小麦笑嘻嘻的凑过来:十八老师,给我签个名吧?


  我瞪了小麦一眼,小麦吐了舌头,跑回去了,朱檀在本子上不停的写着什么,我都没敢抬头往下看,当一个纸条飞过来的时候,我看见苏小月和一飞在东边的座位上冲我做着鬼脸,我感觉自己开始脸红了,嘟嘟冲我打着手势。


  第二节课主讲风格,在黑板上写词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想到了易名,一种莫名的情绪充溢着我,情由心生,这话真的不假,在选豪放风格的时候,我选了一首自己写的:江陵稀梦


  青冥浩荡,万里征途,多情楚楚。志远江湖人生路,料得风云突兀,风吹雨打寂寞苦,漂浮往事旧梦衷。狂歌去醉对月舞,醒在灯火阑珊处,回蓦中,前生后世轮回渡


  在选婉约风格的词时,我在往黑板上写的时候改动了里面的词句,变成下面这样:


  梦里花落知多少?问却红尘,岁月终究老。孤鸿天涯,志在苍穹,清笺血染倍娇娆,


  千古萧萧。


  多情总被无情恼,天若有情,缘何恨意夭夭?冷暖意,总关风月,断却尘缘锁相怜,


  长风遥遥。


  在讲的时候,我看见朱檀看了我一会儿,仍旧低头写着什么,大概讲完的时候朱檀照旧上台说了一些关于诗词鉴赏的好处,我累得有点儿想睡觉,下课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带头鼓掌来着,然后很多人都跟着鼓掌,我想帮朱檀把录音机和磁带送回办公室,但是朱檀不让,让我回去,说是她一个人回办公室还有点儿别的事情,改天再找我。


  之后朱檀自己拎着录音机走了,苏小月和一飞开始围着我,嘟嘟抢过我手里的教案,苏小月揶揄我:十八,你说我们来你会更傻的,可是我们来了,你也没有傻啊,真是白来了。


  一飞笑嘻嘻的看着我:十八,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么厉害的刷子,厉害。


  我拿过嘟嘟手里的教案:又不是言情小说,你看什么劲儿?


  四个人出了阶梯教室,很是意外的看见阿瑟站在走廊里面还没有走,小麦拿个本子递给我:十八,给我签个名字吧,那天你成名人了,我能跟着借点儿光。


  小淫靠在栏杆上看着我们,佐佐木站在阿瑟身边,阿瑟朝我笑:十八,你真是太让我意外了,什么都行啊,中午一起吃饭吧,怎么样?


  一飞朝阿瑟白了一眼:真没有创意,又是吃饭。


  阿瑟盯着一飞笑:哎,我还真的感谢你,要是没你,我还真的没有机会认识十八这个家伙,这家伙真是太有意思了,虽然听说你和那个送了你一束玫瑰花的男生好上了,但是话说回来,一家有女百家求,求得着求不着都没有必要成为仇人,对不对,我就是这么大度,所以吗,一起吃吃饭而已,我就是很想交十八这个朋友,怎么你不放心?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一飞看着我:十八,要一起吃饭吗?


  我犹豫着说:下午还有课的,不去了。


  阿瑟打了一个响指:好说,那就晚上,怎么样?


  我解释:晚上我有家教,没有时间。


  阿瑟皱了一下眉头:哎,明天晚上呢?


  一飞岔话:十八一三五二四六晚上都有家教,只有星期天有时间,你笨啊?


  阿瑟拍了小麦的头一下:那就这个星期天,到时候我给你们电话,记着,不准放我们鸽子,你们几个人都要来,要是寝室别的人也要来的话也没有问题,就是一个热闹。


  下楼的时候,嘟嘟悄悄对我说:十八,小淫真帅。


  我无意识的回头,看见小淫靠着栏杆,手里拿着一支烟,正在朝下看,看见我回头的眼神在看他,小淫朝我点头,温和的笑了一下,我回过神,瞪着嘟嘟:真没有出息,帅个头啊?


  不白之冤


  不白之冤


  回到宿舍,苏小月朝我笑:十八,真是看不出来,你竟然很能讲出个一二三来,读工科学校,这是亏了。


  我叹息:也没有什么亏不亏的,能考上来已经不错了,按照我当时脑袋重创之后的智商,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嘟嘟朝我乐:伤心的事情每个人都会有,重要的是心态,哎,一飞,星期天真的和阿瑟他们一起吃饭吗?我好想认识那个小淫啊,长得真的挺象言情小说中的主人公,尤其是他的酒窝,真不是一般的迷人,那天要是我就好了,我很乐意很小淫抱着然后甩出去……


  一飞乐:还真是有人这么犯贱,你以为你的身体摔一下之后能跟十八似的?估计你一百天也爬不起来床,哼。


  下午的课是企业管理,极其的空泛,像个大象的骨架一样没有什么肉,但是还不能不上,这个学期的学分是3分,上课之前我提前去了教室,坐到前排,那时候易名还没有来,我不想看见易名和许小坏坐到一起时候的情景。


  两节企业管理课上得大家昏昏沉沉的,我只是机械的往笔记本上记着重点,脑袋像是糨糊一样发木,晚上是高中生的家教,今天应该讲数学了,是解析几何的部分,很复杂,一个公式加一个公式,上个月,家教的费用已经结了,这个月也快要结账了,这个时候对我来说是最快乐的。


  上完课之后我直接就回宿舍了,想稍微睡一会儿,怕晚上没有什么精神给人家上课,我的想法是好的,可是我还没有睡二十分钟,电话就想了,盈子接了一下说是找我的,我也奇怪,于是接了电话,电话是学校教务处打来的,让我马上去学校教务处一下,原因是我们班级有人把我告了,理由是贪污公款,我一个激灵,靠,我啥时候贪污公款了?


  我是用跑的速度跑到综合楼的教务处,这什么事儿都搞到我身上了,我哪有公款可以贪污啊?当我气喘吁吁的跑到教务处的时候,教务处的科长皱着眉头看着我:你是十八?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点头,教务处科长指着旁边站着的6个人对我说:你解释一下吧,怎么回事儿?


  旁边站着的6个人是我们班级的贫困生,不属于学校管的范围,经过几分钟的解释,我总算明白了一个大概,原来每个月我从阿瑟提供的存折上取钱提供给这六个人,后来我们一个班级5个由学校出钱的人就问这6个人能拿到的钱是多少,结果双方的钱数一样,由学校出钱补助的贫困生就说:不对啊,按理由企业赞助的贫困生得到资助的钱应该比学校给出的钱多才对,因为企业比学校有钱。


  然后6个贫困生在经过一番商量后得出结论,多余的钱肯定是被我贪污了,要不然,我也是贫困生怎么也生活的不错,而且还没有申请学校的补助,于是他们就跑到学校的教务处把我告发了,让我返还贪污企业赞助的多余学校补助的钱数,教务处科长也是一头雾水,说是除了学校补助的5个人,没有什么企业赞助啊?


  然后教务处科长才打电话叫我来,核实这个事情。搞明白事情的来由之后,我的脑袋嗡了一声,我看着自己眼前的这6个人,理直气壮的看着我,要我解释明白,我的脑袋在极度晕眩的状态下,我想到了阿瑟,我勉强镇静着自己:你们等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这个事情一会儿就能解释明白,保证是一清二白。


  教务处科长点头:那快点儿,这个事情还是搞明白好。


  我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宿舍,拿了阿瑟给我的存折,还有那6个人领取钱时候的个人签字纸条,之后我才想起来我根本就不知道阿瑟在那个宿舍,也没有阿瑟的电话,我跑到综合楼佐佐木上过自习的房间,佐佐木不在,然后又想起那天佐佐木在隔壁的房间找的小淫,我又跑到隔壁房间,没有看见小淫,我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战,最后我跑到操场上,在踢球的人群中没有看见阿瑟,但是看见了小淫,我一口气冲到小淫身边,把小淫吓了一跳:哎,又是你?干什么,我在踢球。


  我忍着自己牙齿打战的慌乱,我看着小淫:你帮我找到阿瑟,我求你了。


  小淫愣了一下,把球传给别人:你怎么了,怎么手都在发抖?出什么事情了?


  我重复了一边:你快点儿帮我找到阿瑟,快点儿。


  小淫朝别人打了招呼,领着我去阿瑟的宿舍,阿瑟和小麦不在,小淫拿着电话拨了一个号,好像是通了,我听见小淫说:阿瑟吗?是我,唉,对,你现在在哪儿?十八找你,好像有很着急的事儿,对,她脸色不大对,一个劲儿的发抖,没说,你快点儿回来,我和十八在楼下等你,好,挂了。


  然后小淫领着我,到了宿舍楼下,等着阿瑟,小淫扭头看我: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么着急找阿瑟?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机械的摇着头,牙齿还在上下打战,这个时候我都不知道我是应该哭还是笑,还是别的什么,我只想快些把事情解释清楚了,不然我晚上连梦都做不好,大约十分钟,我看见阿瑟和小麦跑着过来了,小麦跑在前面:十八,发生什么事情了?跟鬼叫魂似的。


  我看见阿瑟跑过来,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我忍住自己想哭的冲动,拽着阿瑟的胳膊就往综合楼跑,阿瑟气喘吁吁的问我:十八,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了?


  我忍住自己身体发抖的劲儿:阿瑟,你跟我去教务处,我要疯了。


  阿瑟诧异的停下来:哎,好端端的,我干吗跟你去教务处?


  我一边拽着阿瑟的胳膊一边解释:不是你的事情,是我出事儿了。


  然后我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接着拽着阿瑟往综合楼的教务处走,阿瑟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没有说话。


  我拽着阿瑟到了教务处,教务处科长和我们班级的6个贫困生都在等着,看见我来了,其中一个贫困生马上理直气壮的说:十八,这个事情躲是躲不过的,你今天要给我们一个明白,不要以为你是班长就可以无法无天,中国还是有法律的。


  我惨然一笑,把手里的存折,还有每个贫困生领取钱的时候签字的字条都放在桌子上,我虚弱的对教务处科长说:其实当时没有企业赞助,是我身边这位同学自己还有他的几个朋友一起资助的,因为他们不大愿意让别人知道是自己在资助,所以坚决不让我说出来,所以我自己编造了企业资助的谎话,这里面每笔钱的领取都有签字,存折里面的钱数也都在,事情就是这样,我身边这位同学就是这个存折的主人。


  教务处科长惊愕的看了阿瑟一眼,又看了我一样:有这样的事情?可是……


  阿瑟冷笑一下,把存折收起来:就到此为止吧,你们这些人,真是很有志气啊?问的好啊,哎,有没有那个人现在站出来,说把用我的钱还给我,有没有?哼。


  阿瑟还要说什么,我拽着阿瑟的胳膊:算了。


  我对教务处科长说:要不要让我身边这个同学拿身份证带您去银行核实一下存折身份?


  教务处科长摆手:不用了,要是企业行为的话肯定会和学校联系,你们这种私人行为我们无权过问,你们都回去吧。


  出了教务处之后,我的腿一软,差点儿摔倒,阿瑟伸手扶了我一下,气哼哼的看着我:十八,我跟你说实话,我帮过那么多人,都没有你们班这几个人操蛋的,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还真是个真理。


  小麦和小淫从对面迎过来:阿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转过头,靠着栏杆往下看,眼泪开始一滴一滴的落下去,这个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是多么委屈,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不值钱,我听见阿瑟小声对小麦小淫解释着什么,这都什么事儿啊?本来就不该我操心的事儿,到了这个地步,理直气壮的告我贪污公款,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他大爷的,我也得有东西贪污才行啊?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好一会儿,我看见自己往楼下滴着的泪水有点儿不对劲儿,怎么是红色的?我不相信的拿手摸了一下,真的是红色的?不过不是从我眼睛里面流出来的,是从鼻子里面,我惊讶的往后仰着身体,背对着阿瑟他们,我开始快速朝楼下走,我听见小麦喊我的声音,我没有答话,我有点儿吓坏了,我用手抹了几下鼻子,还好,没有流多少。


  当阿瑟转到我前面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拿手捂住了鼻子,我听见阿瑟惊叫:十八,你怎么了?血?从哪儿来的,你放手。


  小麦把身上的面巾纸递给我,我慌乱的拿着面巾纸擦着鼻子,小淫站在旁边说:阿瑟,带十八去医务室吧,好像不大对劲儿。医务室就在综合楼后面,也没有多远。


  其实没有流多少鼻血,我拿面巾纸捂着,仰着头慢慢下楼,去了后面的医务室,医务室的医生简单的测量了我的血压心跳还有脉搏体温,又问了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什么时候睡觉啊,最后得出结论说是没有事儿,就是有点儿过度疲劳而已,回去按时睡觉就行,说是不用吃药,用药棉简单的给我处理了一下鼻子。


  出了医务室,小麦皱着眉头看着我:哎,十八,你们班的学生怎么这么没品啊,人穷连志气都没有,把志气都用到这上面了?活该他们穷。


  阿瑟低着头,点了一支烟:十八,家教别做了,时间太晚了,往后天越来越冷,路上更辛苦。


  我没有说话,靠在树林边上的椅子上发呆,我泯了泯嘴唇,看着阿瑟:哎,你下午去哪儿了,怎么都找不到?


  阿瑟哦了一声:没有去哪儿,我在学校外面租了一个楼房,买了台电脑放在那儿,下午我和小麦在那边玩游戏了。


  我诧异的看着阿瑟:学校好像不让在校外租房子吧?


  小麦朝我笑:十八,你真是死心眼,我们家都是北京的,没有课的时候就说是回家了学校管的着吗?老是在宿舍呆着都要呆的犯傻了,还不让人找点儿乐趣?


  小麦顿了一下,突然嘿嘿朝我笑:哎,十八,阿瑟租的房子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提供私人空间的约会,阿瑟还有小淫通常都会约女生去哪儿玩,你要是……


  小淫伸手弹了小麦脑袋一下,小麦闭了嘴,我突然想起前些天看见小淫和一个女孩子晚上十点之后还出学校往外走,估计是去阿瑟租的房子了。


  我懊恼的朝阿瑟伸出手:要不你也给我一支烟吧?烦的厉害。


  阿瑟有点儿惊讶的看着我:学校不让女生抽烟的,你疯了?


  我苦笑:问题是我是女生吗?我自己都糊涂了,还不如疯了算了。


  阿瑟四下看了看,把烟递给我,还有火机,我点了烟,吸了一口,只一口就呛到自己,咳嗽了好几下,阿瑟嘲笑的看着我:哎,装什么装啊,你会抽烟吗?以为男人很好当?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那是我第一次吸烟,我就是心里很难过,很想疯狂的跑上几天几夜,或者跟别人打一架都行。我转头的时候,看见小淫有点儿发呆的看着我,我朝他笑:哎,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地方,记得告诉我一声,我活了二十多年,都不知道自己还有好看的地方。


  小淫笑了一下,没有说话,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小淫,他真的有酒窝,稍微有点儿长的头发,被风吹得有点儿凌乱,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洁白的牙齿,嘟嘟一直说小淫长得象冯德伦,还真的有点儿象,难怪女生会喜欢他了。


  我把烟熄灭在路边的花丛中,站起来拍了拍手,对阿瑟说:哎,明天早晨,我和你一起打球,怎么样?总的让我出口恶气才行?


  阿瑟抬头看我:好啊,我正觉得没有什么挑战性呢,跟小麦打球真是有点儿以大欺小了,明天早晨我在球场地等你。


  我站起身:好,那就明天早晨见了,我回去了。


  晚上是高中生的家教,我匆匆忙忙从宿舍骑自行车往外走的时候,路过学校的餐厅,在快要骑过餐厅的时候,我惊讶的刹住了车子,因为我看见餐厅窗户玻璃里面坐着的人是易名,易名对着玻璃,易名对面是一个女生,我只能看到背面,餐厅的窗户是两层,在有灯光的晚上,餐厅里面的人应该看不到外面,但是外面的人能清楚的看见里面,所以易名即使面对着我,他也没有看到我,可是我看见了他,很清楚的看见了他,笑得很灿烂很阳光,不知道在对对面的女孩子说着什么。


  好一会儿,我才重新骑上车子,我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了,我一边咬着牙一边骑着车子,我心里很难过,我在想,如果当初报道的时候,易名没有和我调换座位,没有中途下车给我买晕车的药,如果没有拽我和他一起照相,还有上课没有给我占座位,我会不会慢慢变得喜欢他了?


  高中生的家教是一张解析几何的数学卷子,我看着上面红色的叉叉和勾勾好一阵子发呆,可能是上面的勾勾叉叉让高中生也是很郁闷,所以这一晚他破天荒的没有拿着摇滚乐队的名字问我,我努力集中精力开始讲解数学,一边讲课一边看着墙上的钟。


  家教完后,高中生的妈妈送给我一个什么劳动部指定使用的一个擦手的润肤霜,说是能防止手上的皮肤在秋冬之际干裂,是个粉色的瓶子,高中生妈妈一个劲儿的让我带着,说是好使,我谢过之后拿到楼下,扔到车筐里,或许别人是好意,但是对于我卑微的自尊而言,别人送东西是一种软弱的怜悯和同情,会让我更加难过。


  在楼下放好车子,我感觉自己的双腿有点儿灌了铅一样沉,我拿起那盒粉色的什么护手霜,开始往宿舍门口走,快上楼梯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叫我名字,抬头看,是小淫,小淫正陪着一个女孩站在女生宿舍门口,女孩子兴奋的指着我问小淫:哎,你们认识?小淫,这个女生老有意思了,她们宿舍每天就跟开联欢会似的总是有笑声。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女孩子靠近我:你是那个十八?我就住在你隔壁。


  我朝小淫笑:你女朋友?


  小淫点头,我顺手把手里那盒什么劳动部指定的护手霜塞到女孩子手里:送你好了,你们慢慢聊,我上去了。


  女孩子一愣,小淫笑嘻嘻的朝我笑:这么大方?你不用了?


  我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对小淫说:我在路上打劫的,没有成本,不心疼。


  上了楼,小苍和嘟嘟在吵架,好像是争什么东西,一飞已经睡了,苏小月正在看书,看见我,说:十八,你们班有人给你打电话,找了好几次,说是你回来后让你回个电话。


  苏小月把电话号码递给我,我看了一眼,是6个贫困生中一个人的电话,我没有回,无非两件事情,一是向我道歉,这个倒是没有什么,不道歉我也死不了;二是阿瑟的资助,事情闹到这个份上,阿瑟肯定不会再伸手了,我也不想再趟混水了,免得把自己搞得什么人也不是。


  睡觉前,我又写了一篇关于易名的日记:


  你似乎是不经意的抬起头,望向隔了两层玻璃的外面,而我正在你的视线中,窗玻璃上蒙了模糊的水气。凭感觉我知道里面坐的是你,我的目光追随着你拉长,可惜的是,我们相互交织的目光中我看不到交点,原来我们之间就像两条平行线。


  当时我真的好想冲动得进去看你。


  终于,你不可能冲出来,我也没有冲进去,我去走我的路,你去做你的事,只剩余吞噬人的时间是同时穿过你和我的指间,连重复的机会都没有。


  当我兄弟


  当我兄弟


  清晨我被自己的闹钟吵醒,看着日历上面显示的日期是星期六,我想到早晨约了阿瑟打球,于是穿好运动鞋子带好护腕,下了楼朝操场跑去,我今天铁定要好好发泄一通,哼。


  阿瑟和小麦已经等着我了,阿瑟大概把网球的打法告诉了我,我有点儿糊涂,小麦用手推了我一把:哎呀,不用这么麻烦,一会儿等到真正打起来的时候就会了,理论联系实际,邓论白学了你?


  我和阿瑟进了网球场地,开始打球,说实话,这个东西我真的没有尝试过,有点儿摸不着头脑,看着一个圆圆的球在两个人之间蹦来蹦去,人还得跟着满场的跑,网球拍子死沉死沉,这玩意儿就叫超级运动?


  一直打了十几分钟,我被搞得满场乱跑,竟然还出汗了,我站着擦汗的时候,竟然,竟然意外的看见了篮球场地上的易名,不过不是易名一个人,易名正在陪着一个女生玩篮球,那个女生好像是前些天见过的那个,易名好像在教那个女生怎么投篮,就象那天教我一样,女孩子一边笑着一边拿着篮球往上投,我有点儿发呆的看着,阿瑟喊:十八,你发什么楞啊?发球啊?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忽然之间就变得很愤怒,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发手里的球,当阿瑟把球打过来的时候我更是玩了命的把球打向阿瑟的场地,然后我看见阿瑟往下一蹲,球直直的撞向铁丝网,回挫力反弹回来的球正好打在阿瑟后背上,阿瑟叫了一下,即使这样我还在咬着牙看着篮球场地,我听见阿瑟朝我喊:十八,你发什么疯啊,我让你打球,没有让你拿球打我?


  我扔了球拍,喊小麦:哎,你过来,我不玩了。


  小麦把帽子的沿转到后面,哦了一声,阿瑟有点儿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


  我没有说话,低着头走出了网球场地,我得心里变得无比的压抑和难过,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想起那天阿瑟让易名早晨起床,然后大家可以一起打球,但是易名只是淡淡的说看看吧,不一定能起床,可是现在他能为另外一个女孩子起床,在周末的早晨可以很早的起床,这又是为什么呢?我觉得自己变得不可救药而且极度的不可理喻。


  我坐在操场旁边的栏杆上,看着小麦和阿瑟打着网球,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我开始自嘲,我有什么资格想这些,篮球场地,易名正在和那个女孩子一起投篮,我苦笑了一下,阿瑟擦着汗水,扛着球拍和小麦慢慢朝我走过来,阿瑟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然后朝我笑:原来是为这个啊?我说呢,刚才那么极度的失常了,女人心啊,呵呵。


  我看着阿瑟慢慢走近,抬头看着阿瑟:阿瑟,你说如果一个男生,会不会因为一个女生很优秀,所以会逐渐喜欢这个女生?


  阿瑟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有点儿着急的解释:就是说,一个女生会逐渐让自己变得很优秀,那么一个男生会不会也逐渐喜欢这个女生?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如果我努力让自己变得优秀,让自己变得出色,那么易名会不会因此逐渐的喜欢上我呢?但是我没有这么问出来。阿瑟把手里的球拍扔给小麦,弹了一下运动衫上的灰,叹了口气,坐到我旁边的栏杆上:十八,这种感情的事情不要过于勉强,趁着自己还没有陷入很深的时候往外撤退吧,免得将来变得不大好收拾,你可以学学我吗?放开点儿,又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我看着篮球场地发呆:那就是不可能了,是不是?


  小麦拿着帽子扇风,把两个球拍绑到一起挂在身上,阿瑟朝我笑:十八,最简单的例子,拿小麦来说,你会不会因为他逐渐成为一个很优秀的男人而去喜欢他?会吗?感情的事情和一个人优秀不优秀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


  小麦噘嘴:干吗拿我说事儿,我还不喜欢让十八这样的女生喜欢呢?太没有面子。


  我也跟着笑,但是我知道自己心里很想哭。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三个人走过篮球场地的时候易名正在阳光灿烂的笑着,女孩子也是一脸的笑容,当阳光穿过他们的发际,一切都变得金灿灿的,易名朝我招手:十八,早啊?


  我笑着点头:早。


  我走过去的时候听见那个女孩子问易名我是谁,易名平淡的语气解释说:哦,是同乡,性格象男孩子,很好相处,象兄弟一样。


  阿瑟在我旁边朝我摇摇头:算了,十八,他当你是兄弟而已。


  拐过宿舍的时候阿瑟说:十八,反正今天没有课,不要等星期天了,中午一起吃饭吧,我是诚心很想交你这个朋友,没有别的意思,一飞她们来不来没有关系,就是很想请你吃个饭,还有小麦他们,也都喜欢你的性格,简单的聊个天吃个饭,不会不给面子吧?


  我笑:不吃饭就不能交朋友吗?非要吃饭吗?


  阿瑟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吃不吃饭不重要,你说得没有错,但是吃饭的时候大家可以一起聊聊,很多兴趣、爱好了,这个就很有意思了,而且熟悉起来以后,也会很有亲切感,多有意思?总比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呆着强啊?


  我嗤笑:哎,你确定你那些朋友很想认识我?


  阿瑟还没有说话,小麦拽着帽子朝我笑:当然了,先是阿瑟把你拽了出来,后来小淫又把你甩了出去,所以很多人都觉得你很有意思啊,加上前两天你又给我们班上了文学选修课,已经有人说你是才女了,所以我觉得我们系里的男生保不准有看上你的,所以你的前途还是光明的,对不对阿瑟?


  阿瑟笑了一下:是啊,小麦没有说错,干吗一个树上吊着死呢?


  我犹豫了一下:好,我也爽快点儿,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可是没有什么银子回请你们,我找一飞嘟嘟她们一起去,行吗?


  阿瑟诡异的笑:无所谓,只要她们肯来,不过她们来不来不重要,你必须得来,中午我在女生宿舍楼下等着你。


  回到宿舍,其余五个人都在呼呼大睡,我慢慢坐到床上,拿起日记本有点儿感伤,一飞睁开眼睛看着我:十八,回来了。


  我点头,顺手拿起笔,在日记上写:


  一个男人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是否优秀而去选择这个女人,那么就是说,即使这个女人为了吸引这个男人的注意,累得半死或者活的很优秀,那个男人也照样不会有太多的感觉,所以那个女人决定就这样,而且也只能就此算了吧。


  最后我写上一句话:


  那个男人把那个女人当成兄弟,而已。


  合上日记本的时候我还在找别的原因:可是易名,你为什么要和我换座位,为什么要为我买晕车药,为什么要在同乡会的时候拉着我合影,为什么要在上课的时候帮我占座位,为什么?如果没有这些,我肯定不会让自己开始喜欢你,是不是我本身太容易满足,别人对自己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的好自己就会认为就是一种好,可是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你真的只是当我是兄弟吗?我已经有点儿喜欢你了,能就此停下来吗?能不能?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嘟嘟醒过来的时候,我朝嘟嘟笑:哎,你不是很想认识那个小淫吗,中午阿瑟请吃饭,我带你们去,大家都别闲着,都去呗,怎么样?一飞。


  一飞笑了一下:十八,我不傻,阿瑟虽然是邀请了我们,但是人家主要是想请你吃饭,我可不去,反正我现在已经和别人交往了,我不想趟混水。


  苏小月翻身看我:十八,吃饭虽然是国计民生的事情,但是我和其中谁都不熟,所以没有兴趣,小苍盈子肯定更加保守,也不会去。


  嘟嘟的眼神充满犹豫:可是,我真的很想认识小淫啊?


  我笑:好啊,不就想认识个帅哥吗?我带你去,你们都不去,怎么搞得我好像去鸿门宴似的,一大堆男人,你们就忍心我一个人去?


  苏小月尖刻的劲儿又上来了:哎,十八,你以为阿瑟把你当成什么?你以为他把你当成女生了?才怪?他一准儿把你当成了男生的级别,所以如果嘟嘟去,唯一的女生是嘟嘟不是你,嘟嘟你小心十八把你卖了交学费。


  嘟嘟咬着嘴唇:十八,你不会这么狠心吧?可是我真的很想认识小淫啊?


  我笑着看嘟嘟:哪能啊,中国法律规定,不能拐卖待嫁的无辜少女,想认识他那就去呗,我可以帮你介绍。


  嘟嘟想了一会儿,最后做出了一个很含蓄的决定,找了一张漂亮的书签,在书签的背面写了一些字,然后把书签装到一个信封里面,而且把信封的口封上,最后郑重的把信封交给我:十八,我不去了,都是男生,免得尴尬,你对我发誓,你一定得把这个信封里面的东西交给小淫,好不好?


  我有点儿想笑,但还是忍住:好,嘟嘟,我对你发誓,我一定会把这个信封交给小淫,如果办不到,那就,那就让食堂的大师傅也不要我,行了吧?


  嘟嘟还没有说话,苏小月哼了一声:哎,换个别的吗?食堂大师傅已经不要你了。


  嘟嘟看着我:这就够了,十八,我能否有浪漫的爱情就全看你了。


  我不停的点头: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之后我带着大学英语的课本,准备去综合楼上会儿自习,在综合楼门口看见许小坏,许小坏神秘兮兮的拉住我,我有点儿同情的看着许小坏,心想她也喜欢易名,她知不知道易名和别的女孩子一起?真是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许小坏笑嘻嘻的看着我:十八,你是不是和计算机专业的那个阿瑟很熟啊?


  我愣愣的看着许小坏:也不是很熟,就是认识有一段时间了。


  许小坏妩媚的笑了一下:得了吧,听说那个阿瑟还资助过你们班的贫困生,你要是和他不熟,就算人家有钱也没有必要帮助你们班,你不是班长吗?还是你面子大,求你件事情。


  我还是有点儿不明白: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兮兮的?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许小坏靠近我身边:就是我很喜欢那个阿瑟,很想认识他,你帮个忙,我请你吃饭。


  我惊讶的看着许小坏:哎,你不是喜欢易名吗?怎么会喜欢……


  许小坏皱着眉头打断我:哪有啊,不是我喜欢易名,是我的一个朋友喜欢易名,让我帮着介绍而已,不是我喜欢易名,这事儿别瞎说,免得让人误会多不好。


  我心里这个气啊,大爷的,原来许小坏只不过是个搭桥的,你搭那个桥不好,把我的桥给搭了?这会儿还让我给你再搭桥?


  我把头转向别处,淡淡的说:这事儿你应该找易名帮忙,他和阿瑟一起踢过球,都认识,介绍你认识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许小坏转到我前面:哎,十八,我想过,但是还是觉得女生办这种事情比较靠谱儿,你看易名就是个例子,他现在交往的女孩子就是我介绍的,男生办这种事情肯定会取笑的,易名也说你和阿瑟很熟,咱们都是同乡,你不会不帮忙吧?


  我看着许小坏,心想我凭什么帮忙?为什么要帮忙?你干吗不把我介绍给易名?


  我没有说这些话,只是装作无所谓的说: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许小坏握着我的手:谢谢,十八谢谢你。


  上了几个小时自习,大概把这几天拉下的英文看了个遍,单词也背的差不多了,我开始有点儿骄傲自己的记忆力了,可惜了,车祸之前比现在还好,现在的记忆力已经差了很多,我一边叹气一边把课后的练习题给做完了,但是还是两道题有点儿搞不明白,我划了个问号,准备下次上课的时候问问英文老师。


  当我看手表的时候已经是差十分钟十二点了,我这才想起来阿瑟说在女生楼下等我的事情,我收拾了英语书,出了自习室,开始朝宿舍楼走,我听见有人喊我名字:十八同学。


  我回头,看见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还有一个女生,就是上次上自习时候坐在我身后的那个女生,我反映过来,是佐佐木,我友好的点头,佐佐木指着旁边的女生给我介绍:十八,她是我们同届的,国际贸易专业的。


  那女生也友好朝我点头,这个女生就是我后来一直叫师姐的那个女孩子,很漂亮也很文静,佐佐木朝我笑:十八,中午不是阿瑟请吃饭吗?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我拿手里的英语书晃了晃:哦,上午看书看得有点儿晚了,这就回去。


  佐佐木点点头:那就一会儿见了。


  我还没走到女生宿舍门口的时候就看见阿瑟和小麦在楼下走来走去的,小麦最先回头,看到了我,拿手推推阿瑟,阿瑟这才回头看我,不乐意的朝我喊:哎,十八,你跑哪儿了,打电话喊你,你们宿舍的人说你看书了,我哪知道你在那个教室上看书啊?你害我和小麦等了二十几分钟了。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赶忙说对不起对不起,让后让阿瑟和小麦等一下,说我要上去送书,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拿嘟嘟郑重交给我的那个信封。


  上了楼,我拿了信封,宿舍里面也没有别人,估计这帮家伙是逛街了,我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下楼,阿瑟带着我出了学校,我诧异的问:不在学校里面吗?


  阿瑟笑:学校里面的餐厅没有大的包间,太拥挤了,所以我在一家不错的餐厅定了菜,让餐厅把菜送到我租的房子里面,里面空间很大,随便折腾,也不会遇到熟人,免得有人多嘴说什么学生抽烟啊,喝酒啊,影响多不好?


  我点点头,跟着阿瑟和小麦走了十五分钟左右拐进一个小区,距离学校很近,这个小区的环境还真是很干净,往里面走的时候,路过一个不大超市,我听见小麦喊:小淫,小淫在里面,阿瑟。


  一会儿小淫出来了,穿着一件深色衬衫还有一件牛仔裤,头发蓬松着,好像才睡醒,手里拿着两盒烟,看着我点了下头:过来了?


  我点头,小淫把烟塞进口袋,阿瑟嘿嘿笑着给了小淫一拳:哎,昨晚领女生在我这儿过夜,有没有把我房间搞的乱七八糟?今天要是让我看见房间里面凌乱不堪,我绝对不会再把房间钥匙给你。


  小淫白了阿瑟一眼:切,你什么时候收拾过房间啊?都是我收拾的,我可没有你这么懒。


  小麦蹑手蹑脚的凑到我眼前,象只做坏事儿的猫一样,面部表情极其的诡秘,很小声的对我说:十八,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们老不正经了,小淫和阿瑟都经常带女生过来,晚上不回去的那种,你相不相信?嘿嘿,我都知道他们的事儿。


  我的脸腾的一下就上来了温度,我推了小麦一下:小孩子,瞎说什么,欠揍是不是?


  可能我用劲儿大了点儿,小麦一下子被我推到阿瑟身上了,阿瑟回头看了一下:干什么小麦,你走路不用眼睛吗?真是,诶?十八,你怎么了?怎么一会儿你的脸就跟喝醉酒似的,怎么这么红啊?


  我慌乱的低着头:没事儿,没事儿,风吹得。


  小麦在旁边捂着嘴,一脸得意的笑,阿瑟转头看小麦:哎,怎么回事儿,十八怎么了?


  小麦很无辜的靠近我:阿瑟,没事儿啊?谁知道十八脸皮儿怎么那么薄啊?我就是说了你们往……


  我打断小麦的话,威胁似的朝小麦晃了晃拳头:没事儿,小麦,你要是敢说,小心我不客气。


  小麦把后半截话咽了下去,我转头的时候看见小淫盯着我看的眼神,我心一慌,把头转向别处,阿瑟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在前面领着我们上楼,上到三楼的时候,阿瑟停下了脚步,开始拿钥匙开门。


  进了房间,我才知道阿瑟租的房子是一个大大的三居室,客厅很大,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一般男生的宿舍都是脏乱差,但是这个三居室里面就很干净,而且整齐,我用疑惑的眼光看着阿瑟:哎,你自己收拾的?这么干净?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阿瑟笑:不是我,是小麦,小淫更是有洁癖,他要是来这儿不把这儿收拾干净的化总觉得不舒服似的,哎,十八,不会你们女生寝室很脏乱差吧?


  我尴尬的摇头:哪能啊,怎么也是女生。


  小淫突然对我笑:那可不一定,我妹妹就是女生,房间总也搞不明白,连被子都不叠,每次回家都得我帮忙收拾,我都着急,一旦将来嫁不出去怎么办?


  我摸着口袋里面的信封,考虑应该不应该拿给小淫,我正迟疑的时候,我听见有人敲门,阿瑟看着小麦:估计是老佐他们,小麦开门。


  真诚价值


  真诚价值


  小麦开门的时候,我在感慨,感慨一飞没有和阿瑟谈成朋友,但是我却和阿瑟做成了朋友,小麦开门之后有三个人站在门口,是餐厅的服务人员,过来送阿瑟定的菜,阿瑟把一个很大的桌子上的报纸收了一下,小麦让服务人员把菜端进来,阿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着小淫:哎,刚才忘了买酒来着,真是健忘。


  我距离门边最近,我朝阿瑟说:我去吧,楼下有超市不是吗?喝什么,啤酒还是白酒?


  阿瑟笑:当然是啤酒了,难不成你想回学校的时候酒气冲天吗?拿一箱啤酒就成了,没有什么后劲儿,让小淫去吧。


  我点头:没事儿,我去也行。


  我开始朝楼下走,下到二楼的时候,我听见身后有人喊我:十八,我来吧。


  我回头,看见小淫笑吟吟的的往下走,他个子真高,虽然没有阿瑟高,但是差不了多少,看来男生的身高也能让人看起来更加帅吧,我第一次看见一个男生可以把牛仔裤和衬衫穿成这种干净舒适的味道,我回头胡思乱想的着,我看见小淫突然拽了我的胳膊一下,笑: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还是身上有金银财宝,你发什么呆啊?楼梯都快踩空了,真是。


  我一惊,这才发现自己脚下的楼梯差点儿踩空,我尴尬的回过神:不不是。


  我开始转移自己的话题:那个,那个和易名在一起的女生,就是上次在综合楼那次见到的,你们好像认识?


  小淫想了一下:哦,认识,我们是同乡,你不会是同性恋吧?也想认识那个女生?


  我吓了一跳:哎,瞎说什么啊?


  小淫一笑:如果不是,那肯定是,你,对那个易名有意思,这回没有错吧?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小淫扭头看了我一下:算了,你就别想了,按照男人的审美角度,十八,不是我打击你,你真是有些困难啊,当然,活着是要有信心,但是不要有过多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免得最后伤害自己最深,不过你放心,中国男多女少,绝对不会剩下你,这个我敢打保票。


  我懊恼的瞪了小淫一眼,心里恨恨的很想揍他一顿,拐进了超市,本来我是很想付钱,因为阿瑟之前确实帮过我,虽然我们班级的人不争气,但是小淫把我推到边上儿了,先付了钱,然后我和小淫一起抬着啤酒,往楼上走,还没有到楼门口就听见后面有人喊小淫,我和小淫回头,看见后面过来了四五个人,我只认识佐佐木,好像还有一个之前叫平K的,其余三个人都不认识,佐佐木跑过来,接过我抬的一边,我看见平K好像和其余几个人一起说着什么,然后其余几个人都开始笑,等他们走近了,一个人朝小淫笑:哎,小淫,你不是说十八好像跟你有血海深仇似的吗?可是你们现在一起买啤酒,场面多温馨啊,一点儿也不没有火拼的迹象啊?谁把谁拿下……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看他们说的有点儿不正经,哼了一声,扭头就走,我听见佐佐木小声对他们说:你们正经点儿,十八不是随便的女生,火气大的很。


  我气哼哼的往楼上走,然后停下来,准备敲门,正想敲门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原来我竟然跑到五楼了,门上的数字显示着501,真是的,我慢慢腾腾的往下走,到了三楼,刚想敲门,我听见里面传出声音,是阿瑟:十八呢?你们一起出去的,怎么你们回来了,她呢?


  然后我听到佐佐木的声音:不对啊,刚才明明她先往楼上跑了,我们都看见了,是不是小淫?


  小麦说:哎,你们是不是惹火她了?


  小淫好像推了谁一下:哎,你刚才瞎说什么啊?她那人脸皮很薄,肯定是生气了。


  我尴尬的站在门口,真是,自己怎么能走错楼层呢,糗大了,我硬着头皮敲了敲门,一会儿门开了,小麦抬头看着我:十八,你跑哪儿了?才几分钟就不见人了?


  我有点儿结巴的看着小麦:那个,没事儿,我刚才,刚才,上错楼层了。


  小麦嗤笑了一下:真是没法说你,一个大活人,还能上错楼层了,快进来。


  我不大好意思的进了房间,阿瑟笑嘻嘻的看着我:十八,我给你介绍,老佐你见过了,平K你也见过了,这边这三个是会计专业的,个子最高的叫饼小乐,打牌的时候最臭,中间的是肖扬,个子矮的是陆风,这个就是大名鼎鼎的十八。


  阿瑟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被逗乐了,还大名鼎鼎呢,我自己都不知道几两重了?那三个男生友好的朝我伸出手,在握手的时候,中间的肖扬很不好意思的对我说:刚才在楼下是开玩笑的,别介意。


  我说没事儿,肖扬在抽回手的时候好像很用力的握了一下我的手,我看见他笑嘻嘻的眼神,有点儿猜不出来的意思,我把头转向别处,没敢多想。


  阿瑟招呼大家坐下,阿瑟让我坐在他旁边,小麦坐在阿瑟的另一边,小淫转了半天,后来坐在我的旁边,我心中一乐,我正愁不知道怎么把嘟嘟的书签送给小淫呢?坐在我旁边正好,过一会儿瞅个机会正好给他,小麦犯愁的看着阿瑟:怎么办啊?杯子不够用啊?


  我朝小麦乐:这还不简单,直接拿瓶子喝不就结了?


  阿瑟看着我笑:十八啊十八,你真是男人的命啊,真是豪爽,大家都不用杯子了,直接拿瓶子喝,怎么样?


  肖扬饶有兴趣的看了我一眼:好啊,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豪爽的女生呢?女生都这样了,男生还有什么计较的,是不是阿瑟?


  小淫在我旁边小声说:十八,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指望易名能喜欢你?做梦吧,女生需要的温柔,是温柔,不是粗鲁。


  我瞪了小淫一眼,阿瑟举起酒瓶子:来,今天让我们为认识一个朋友庆祝一下,十八性格很好,希望大家以后能坦诚相待,像是好兄弟一样,活的不郁闷,干杯。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然后大家就举着瓶子碰了一通,小麦的个子矮,缩着身子,从阿瑟旁边的空隙中伸出一只胳膊朝我示意:十八十八,我们也碰一下。


  我看见小麦拿着一听可乐,可怜巴巴的朝我示意,要和我碰一下,我噗哧一笑:哎,你那是可乐啊?


  小麦嘿嘿笑:我爷爷不让我喝酒,可乐就可乐吗?心意到了,心意到了。


  我忍着笑,和小麦碰了一下,小麦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大口可乐,笑嘻嘻的坐回座位。


  平K小心的看着我:十八,我说话没有禁忌,你别生气啊,我就想知道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你能喝多少酒,就是一次能喝多少酒啊?


  我一愣:这个,这个还不知道,没有计算过,也没有尝试过。


  阿瑟跟我解释:十八,我们这些人,平K酒量最大,所以他老是有显示自己这点儿本事的表现欲望,一喝酒就愿意在我们眼前臭显摆。


  我呵呵笑:是吗?


  小淫突然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哎,十八,你有没有信心跟平K赌一局,我给你当经纪人,怎么样?


  我有点儿没有听明白,小麦抢着跟我解释:十八,是这样,他们喝酒愿意赌酒,就是赌谁喝得多啊,赢得人还有钱赢来着,你敢吗?


  我也来了兴趣,我估计我的眼神肯定是发出一种叫做斗志的色彩了,所以小淫笑着给我补充:当然了,你不用担心输钱,谁赢了谁拿钱,大家下注,你喝不过平K,当然是人家平K收钱,如果你赢了,钱归你。


  我咽了一下口水,我开始觉得自己身上有一种好斗的细胞开始蠢蠢欲动了,我小心的看着小淫:可是,这样算不算一种赌博啊?不会违法吗……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坐着的人开始哄堂大笑,佐佐木忍着笑:十八,我们这又不是聚众赌博,只不过是在饭局上而已,也没有大肆宣扬,不过娱乐而已,怎么会违法呢?


  阿瑟看着我笑:怎么,十八,你想试试吗?你到底最多喝过多少瓶啊?平K的记录是7瓶半,你行吗


  我吓了一跳,7瓶半?我摇头:阿瑟,其实我没有喝过,平时也就是一两杯而已。


  小麦发出失望的声音:白给了,小淫的经纪人铁定没有戏。


  小淫朝我笑:十八,我对你有信心,怎么样?来不来,要是你赢了,我跟你二八分,你八我二,敢不敢?不会是不敢吧?输了也没有关系啊。


  小淫这样一叫嚣,饭桌上的人也开始跟着兴奋起来,佐佐木也开始怂恿我:就是,十八,正好也看看你到底能喝多少酒吗?我也觉得你行,出生牛犊不怕虎,平K就是一个纸老虎而已。


  平K嘿嘿笑:哎,我是纸老虎,你们怎么不上啊?切。


  我也朝平K嘿嘿笑:没关系,他们不上,我上,请多多承让了。


  平K吓了一跳:十八,你真的要赌?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笑:试试吗?既然当个好女生对我来说是一件不靠谱儿的事儿,那我就竭尽全力向男人的方向靠拢吧,总不能不男不女的老是当两活水的鱼吧?


  阿瑟拍了一下手,看着我:十八,够豪爽,小麦,来,帮着把酒摆上。


  然后我和平K的面前一溜的摆着啤酒瓶子,小淫开始朝阿瑟嚷嚷:哎,下注下注啊,赌不赌了?先小人后君子,免得赖帐。


  我心里突突的跳着,不是害怕,是兴奋和好奇,因为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酒,我开始摩拳擦掌,有点儿跃跃欲试的想法,我瞥见肖扬盯着我笑,眼神有点儿诼磨不透的感觉。


  平K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态,不在乎的看着我,然后我和平K开始了较劲,一瓶接着一瓶的喝着,我刚开始并没有觉得啤酒好喝不好喝,就是感觉有点儿苦,喝到第四瓶的时候,小麦把桌上的菜推给我:十八,吃点儿菜,吃点儿菜。


  我吃了两口菜,我问小淫平K为什么不吃,小淫笑:平K怕吃了菜占地方,喝不下酒了,这个时候是他的瓶颈,哎,我看你没有什么反映啊?


  我也开始接着喝,餐桌上的人刚开始还起哄的叫着,但是现在都不出声了,只是惊讶的看着我和平K,喝到第六瓶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胃里有点儿饱和了,平K坐在我对面,皱着眉头:哎,十八,你确定你是女生吗?诚心想逼死我是不是?


  喝到第七瓶的时候我也感觉自己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只能是一大口一大口的喝了,中间平K去了两次卫生间,我去了一次,其实我也想去两次,但是感觉很不好意思,所以就没有去第二次。我最先喝完第七瓶,拿起第八瓶的时候,我也慢慢感觉自己的脑袋变得有点儿晕了,好像是头重脚轻的那种,看谁都是无比的亲切和模糊,当我喝完半瓶之后,平K放弃第八瓶的半瓶,看着我苦笑:我认输,认输了,那半瓶就不喝了,十八,你厉害,你厉害。


  我逞强的有点儿勉强的把另外半瓶喝下去,把空瓶子放在桌子上,开始骄傲的笑:怎么样?八瓶,八瓶啊,还有敢的吗?


  小麦的嘴都合不上了,看着我好半天没有反映过来:十八,你没有发疯吧?


  平K捂着肚子跑进了卫生间,我朝小麦哼:发疯?就是你疯了,我也不会疯的。


  我往后坐了一下,谁知道竟然坐空了,开始向后倒去,我也意识到了,但是有点儿反映不过来了,我在心里暗暗叫苦,然后我感觉自己倒在了一个人的胸前,有人伸出双手抱住了我的两边胳膊,然后我慢慢闻到了一种淡淡的好闻的味道,很舒服,好像是香水,但是又不象女生身上的那种香水味道那么浓,我有点儿迟钝的那么靠着,然后我感觉有人扶着我让我靠着椅子做好,我回头看见了小淫笑嘻嘻的脸,佐佐木松了一口气:刚才好险啊,十八,你差点儿摔倒。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小淫嘿嘿笑:哪能让十八摔倒呢?我可是十八的经纪人。


  我开始感觉自己很迷糊,很想睡一会儿,我推开眼前的啤酒瓶子,趴倒餐桌上,开始迷糊,我听见阿瑟的声音:这个真是不可思议,平K多年的道行让十八给挑了,跟玩儿似的,这还说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要是知道自己能喝多少还不定能喝多少了?


  肖扬的声音:阿瑟,这个女生很有性格,我喜欢。


  我的心突突跳着,不大相信刚才是肖扬说的话,小麦的声音:别吹了,现在还不是醉了一塌胡涂?有什么好逞强的?哼。


  佐佐木说:小麦,你还别说,你要是能喝上四瓶,不吐,也这么安静的睡觉我就服你。


  阿瑟说:肖扬,你真的喜欢她?等她醒了之后,你认真跟十八说,准没有错,十八喜欢他们系有个小子,那个小子和小淫的一个老乡好上了,十八郁闷着呢……


  慢慢的我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床上躺着,门外传来嘻嘻哈哈的吵闹声,好像是打牌似的,我慢慢爬起来,看见床头放着阿瑟的相框,估计这是阿瑟的房间,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这么说我睡了一个小时?我晃晃脑袋,站起身往外走,推开门,看见小麦脸上贴的全是纸条,就剩下两只眼睛了,我噗哧一笑,小麦也看见了我:哎,十八醒了。


  阿瑟回头看我:十八,你没事儿吧?


  我摇摇头:没事儿,刚才没有出什么洋相吧?


  小淫朝我笑:洋相倒是没有出,但是睡相就不好说了,哎,你们刚才有没有听见十八打呼噜来着?


  佐佐木推了小淫一下:别瞎说。


  小淫朝小麦努嘴:呼噜倒是没有,不过小麦去看看十八有没有流口水……


  肖扬突然拿着一张纸条贴到了小淫脸上,饼小乐也从后面往小淫脸上贴了一张,顿时他们几个人嘻嘻哈哈的扭在一起,我看着佐佐木:哎,平K呢?


  佐佐木呵呵笑:被你搞败了,刚才又吐又睡的,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估计以后没脸见你了,你真的没事儿?


  我笑着点点头,我突然想起来,从裤子口袋里面拿出嘟嘟给我的信封,走到小淫身边递给小淫,肖扬惊讶的看着我:你,你不会是喜欢这小子吧?


  小淫愣愣的看着我:十八,有话直接说,不用这么含蓄吧,我中午跟你说过的,从男人的审美角度,我不看好你的,再男多女少也不是从我这儿论啊……


  我哭笑不得往后退了一下:不是我,是我们寝室一个女生,喜欢小淫,让我帮忙介绍而已,你们干什么?疯了吗?


  小淫松了口气,开始撕信封的口:吓死我了,对啊,是那个?


  我笑着说:是嘟嘟,就是会计专业的,和苏小月一个专业,诶?肖扬不认识吗?你们不都是会计专业的吗?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肖扬看着我笑:不是一个届,我们大三,他们大二好像,我们明年就毕业了。


  我一下就想到之前肖扬说:这个女生有性格,我喜欢。


  我讪讪的转过头,看着小淫有什么表情,小淫拿开脸上的纸条,抖着手里的书签,翻来覆去的看了两眼,放到信封里面,随手扔到茶几上,我有点儿不乐意,冷着脸:哎,人家女孩子喜欢你,你就这样对待人家的东西吗?太不真诚了吧?


  小淫嗤笑:我已经很真诚了,这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不然我连信封都不会开。


  阿瑟摇头:哎,小淫老是这么受欢迎,真是让人羡慕。


  我奇怪的看着阿瑟:哎,为什么你们都管他叫小淫啊?这个名字怪怪的。


  阿瑟不怀好意的看着我:这个吗,主要是小淫很那个呗,对不对老佐?


  佐佐木低着头不说话,小麦拽拽我的胳膊,对着我的耳朵小声说:十八,阿瑟的意思是说小淫很淫荡,知道吗?


  我有点儿尴尬,后悔自己不该问这样一个问题,我朝阿瑟笑:我们系也有个女生很喜欢你,长得很漂亮,想让我帮着介绍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思?


  阿瑟来了兴趣:那个啊?


  我说:就是那个个子高高瘦瘦,长得很漂亮,头发很长,我们叫她许小坏。


  阿瑟想了一下:知道了,就是那个和小淫老乡关系不错的女生,长得是挺漂亮,是不是?


  我点头,阿瑟开始笑:好啊,十八你什么时候帮着介绍一下,大家一起切磋一下也好,好事儿,好事儿,我最近也挺闲着的。


  我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语,我盯着阿瑟:你说什么,切磋?


  阿瑟开始和饼小乐和陆风打哈哈,我走到茶几边上,慢慢把小淫扔掉的信封,拣起来,装到口袋里面,我实在不能想象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付出的东西,竟然就可以这样轻易的被扔掉,就像是一片落叶,扔掉的人可以没有一点儿歉意的笑着,像是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真诚和尊重其实一文不值,我哼了一声。


  小淫从后面转过来,朝我笑:十八,给,这是中午你赢得钱,一千块,你收好。


  我接过小淫手里的钱,崭新的,清晰的纹路,钱有时候就是象血液一样重要,可是就是这样一张张重要的纸,轻轻一撕就没有了,要是没有这个东西,人也会慢慢死掉,不知道是人脆弱还是钱脆弱,我回头看着小淫,伸手拿出嘟嘟交给我的信封在小淫面前晃着,冷笑:谢谢你很赏脸,看了这里面的东西,我非常感激,毕竟你还给了我面子,不过有一点儿我不明白,一个人的真诚就等同于另一个的随性,你就那么高傲和不可一世吗?是不是?


  阿瑟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


  我把头转向阿瑟:有一个女孩子跟我说她喜欢你,尽管我跟这个女孩子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都知道能喜欢一个人不容易,你跟我说你闲着没事儿,愿意切磋一下,很好啊?我真是孤陋寡闻,也算是领教了。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把钱往阿瑟手里一塞:这些就算我回请你们了,两不相欠。


  本来我是很想把那些钱往空中一扔,是,我是没有钱,可是我并不屑于和没有真诚的人做朋友,但是我最后我决定不扔钱,只是塞在阿瑟手里,我把嘟嘟的信封塞进自己口袋里面,转身就走,我听见佐佐木喊我的声音,我没有回头,出了房间,开始下楼,深秋的风已经变得凉了,吹在我的脸上,我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开始朝学校走。


  爱情春天


  爱情春天


  在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听见后面有人喊我名字,我回头,竟然是肖扬,他跑得气喘吁吁:十八,你等等,等等。


  我停下,肖扬喘着粗气在我身边站住,我不大高兴的看着他:什么事儿,快说,我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多少时间。


  肖扬喘了口气:十八,阿瑟他们都被你吓住了,你干吗发那么大的火儿,有事儿好好说吗?


  我嗤笑:男生怎么会被女生吓住?我不想谈他们,我还有事儿。


  说完我转身就走,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跟谁生气,虽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许小坏即使我再没有好感的那天,我也不想因为明明是一个伤心的结局也要把她往里面推,嘟嘟也是,即使嘟嘟再不好那天,我也不希望小淫随便乱扔嘟嘟的东西,像是丢垃圾一样。


  回到宿舍,苏小月和嘟嘟正在下棋,一飞不在,小苍盈子也不在,嘟嘟看见我,立马一脸的兴奋:十八,怎么样了?


  我装出惋惜的神态:嘟嘟,小淫知道你喜欢她他很高兴也很感谢你,但是他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那个女孩子就住在我们隔壁,俩人的关系挺不错的。


  嘟嘟有点儿失落的坐在床上,哦了一声,我把口袋里面的信封拿出来:小淫说他不能要这个,他已经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希望你以后可以找到更好更适合你的男孩子。


  嘟嘟沮丧的接过信封:他要是不喜欢的话,干吗还打开信封,直接退给我不就行了吗?


  我一时语塞,无法说出合适的话,苏小月白了我一样:看来十八嫁不成食堂盛菜的大师傅了,嘟嘟,你别伤心了,该伤心的是十八,她发誓了。


  我苦笑了一下,也是,该伤心的是我,我遇到一群没有真诚心的人,真是。


  我拿了洗漱用品,准备去水房洗漱一下,刚洗了脸,苏小月喊我:十八,电话。


  我跑回宿舍接了电话,是朱檀,朱檀让我明天,也就是星期天上午去她办公室一下,有些事情要跟我说,我答应了,约好了大概九点,放下电话刚跑到水房,苏小月又喊:十八,电话。


  我又跑回来,我以为是朱檀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忘了交代,我对着话筒就说:朱檀老师吧。


  然后我听到阿瑟的声音:十八,是我,你能不能下来一下……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阿瑟还没有说话,我咔的一声挂了电话,然后对苏小月说:以后要是有男生找我,问是谁,要是阿瑟他们就说我不在。


  苏小月诧异的看着我:怎么了,怎么一顿饭吃成冤家了还是怎么了,你们火拼了?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接着跑到水房洗漱,一身的酒气,我开始刷牙,顺便也把头发洗了,当冰凉的水打湿我的头发的时候,我开始觉得人生有时候真的是很可笑,象幽默漫画一样可笑,真诚值几个钱?也值钱?是零钱。


  洗好头发和脸,我拿着香皂和洗发水回宿舍,一飞和小苍盈子一起回来了,她们去逛街了,一飞惊讶的看着我:十八,大冷天的,你干吗用冷水洗头发,小心感冒。


  我哼了一声:我是吃饱饭撑的,体力过剩,想消耗消耗。


  小苍比划着一件漂亮的旗袍式的连衣裙,盈子朝我笑:十八,反季节销售,这件旗袍夏天的时候卖200多,现在60多就卖,赚大了,十八你也买件吧,你身高170啊,穿着肯定好看,真的。


  我没有说话,没有想到小苍和嘟嘟来了兴趣,非要我穿到身上看看,苏小月趴在床上同情的看着我:十八,你就给个面子吧,你穿上后我给你照张相,给你的女人生涯留个纪念怎么样?


  我说不穿,一飞笑:十八,你今天怎么了,跟吃了枪药似的,穿一下吗,我们都还没有看过你裙子的样子,更不要说是旗袍了,穿穿也不收钱,快点儿,我还就不爱看你拉着脸生气的样子,快点儿,换上穿穿看吗?


  一飞拽着我,非要我换上旗袍,无奈之下,我只好勉强换上,说实话,这很可能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比较壮观的形象,我从来就没有穿过裙子,只要是在我的音像中很难接受自己穿着美丽无比的裙子,然后像是彪形大汉似的迈着大步走路的形象像是梦一样魇住我的灵魂,所以我实在不能穿裙子。


  换好之后,我勉强站着,等着她们评论,果不其然,苏小月开始摇头晃脑:罢了罢了,人家说穿旗袍的身材应该是前凸后翘,十八170倒是事实,可惜啊,前面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也就没有什么可凸的,问题是后面怎么也没有什么翘的地方啊?是不是上次小淫把你甩出去之后,把屁股摔变形了?我敢打赌,没有任何一家礼仪公司会聘用十八这样的礼仪小姐啊,你们信不信?


  我心里憋着气,知道这样还非要我穿?明显是让我开涮。一飞朝我笑:十八,你转身朝前走,要有那种风姿绰约的感觉。


  旗袍的开叉处太窄了,我小心的往前走着,我听见嘟嘟喊:十八,不对,走猫步,猫步,就是走一条线的那种。


  我在心里叹息,大爷的,谁发明了这种旗袍,明显就不是让人好好走路,哼。苏小月接着喊:十八,轻轻回头啊,看看有没有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韵味?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慢慢转过身,一飞不经意的问:十八,中午和阿瑟吃饭,嘟嘟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放下胳膊,火大了起来,哼了一声:以后不要跟我提阿瑟这名字……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兹啦。


  然后我听见了嘟嘟的尖叫声,我低头的时候,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旗袍的开叉很窄,一飞跟我提起阿瑟的时候,我生气的忘记了自己穿着旗袍,象平时一样迈了一大步,因为正是气头上,可能抬脚的力度大了,可怜的旗袍并不知道我生气了,于是两边的开叉从小腿处被我开到了膝盖以上的大腿处,我肌肉结实的腿部露了出来,小苍捂着嘴还没有反映过来,盈子笑得趴倒了床上,一飞仔细的看着我的腿,笑:这叫什么,就是那首美丽的诗,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看来十八结实的大腿终于耐不住寂寞了,呵呵,十八,你红杏出墙了。


  我艰难的咽着唾液,小心的看着小苍:我可以把这个拿到洗衣店让人重新缝起来,行不行?要是不行,我把这个买下来可以了吧?


  苏小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跳下床,急三火四的让我把旗袍脱下来,然后让小苍穿上,比划着旗袍开叉的地方,嘟嘟和一飞也凑过去,好像说着什么尺寸,还有什么性感之类的,这个场面就是,四个人围着小苍讨论旗袍开叉的尺度之类的东西,被剥光了衣服的我,一个人被可恶的四个家伙扔在一边,我双手抱胸的立在她们身后直到被冻得打哆嗦,我才大喊一声:你们这群没有良心的家伙,是不是想冻死我啊?


  嘟嘟奇怪的看着我:十八,你穿衣服啊,你不会以为还会让你穿旗袍吧?


  我忍着牙齿打战的感觉:可是,可是你们坐着我的床,我的衣服都被你们坐在下面了。


  嘟嘟哦了一声,开始招呼苏小月一飞她们让开,我哆嗦的伸手拿衣服,苏小月歪着脑袋看我:十八,其实你不用双手抱胸啊,也没有多少东西可看的,说不定会越抱越小的。


  我恶狠狠的看着苏小月,一飞推了苏小月一下,笑:十八,别听她胡说,不过你刚才抻开的地方正好可以让小苍穿着显得漂亮,呵呵,有创意,去洗衣店稍微缝一点儿就够了,小苍应该谢谢你才对。


  小苍朝我嘿嘿笑:十八,谢谢你的兹啦一声了,不错。


  苏小月爬上床,拿着书挡着脸,狡黠的看着我:大家看啊,过了这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嘟嘟,快看,你们有没有发现十八的身材,前面和后面合在一起特别像是被压路机反正分别各压了一边啊,板的很啊,偶尔那么点儿凸起摆明了就是多出来的小石子,要不就是陈年的沥青压不开,还得多压几遍……


  嘟嘟跟着狂笑,一飞和小苍盈子也止不住大笑,我气得发疯,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苏小月,你这个家伙,你等我穿完跟你算帐。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一边喊一边穿,我穿完衣服后就要朝苏小月的上铺爬去,一飞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嘟嘟倒在床上,盈子指着我的衣服,我低头才看见原来刚才自己过于着急,衣服裤子都穿反了,我哼了一声,只好停下来,准备脱衣服重新穿一下,苏小月一边摇头一边叹气:我就说吗,还需要压路机再压几遍,被我说中了……


  嘟嘟拿了枕头砸了苏小月一下:行了,你想气死十八啊,看人家以后还会帮你买饭?


  我穿好衣服,正想找苏小月的茬,宿舍的传呼机响了,我听见夭夭的声音:十八,十八在吗?下来拿信。


  我对着传呼机散漫的回了一声:来了。


  然后我听到夭夭说:十八,快点儿,这次是个男的来信……


  夭夭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下去,拐过楼梯的时候差点儿摔倒,我喘着粗气,跑到一楼,看见夭夭和许小坏在说话,夭夭看见我,把信递给我,我看着夭夭发蒙:你怎么知道是男的?


  夭夭嘟着嘴:唉,你自己说的,你不是说大连大学还有什么铁道学院的就是女的,别的就是男的吗?


  我迟钝的摸摸脑袋:我有说过吗?


  许小坏一脸妩媚的笑:十八,你什么时候帮我介绍阿瑟啊?


  我的手有点儿颤抖,可能是刚才冻得,不过也有可能是激动的,我颤巍巍的接过信,看着许小坏:唉,不过我可提前告诉你,那个阿瑟很花心,之前听说有不少女朋友呢?


  许小坏一笑:那好啊,我还很想和他比比谁更花心呢?无所谓啊?反正很闲着。


  许小坏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愣了一下,特想抽自己一个嘴巴,靠,这都什么事儿跟什么事儿啊?合着我白担心了?原来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我还去跟阿瑟一本正经的讲什么是真诚?什么是尊重?看来我不是吃饱饭撑的,是没有吃饱,饿得,而且还是饿得不轻。


  我拿了信,朝许小坏无所谓的笑:好啊,什么时候遇到了就给你介绍,这样行了吧。


  许小坏点头,我转身上楼,回到宿舍,我才发现手里的信很古怪,因为落款的地址竟然是我们本校,和我是一个学校的?干吗写信啊?嘟嘟看我皱眉,凑过来看:咦?怎么是咱们自己学校的地址啊?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撕开信封,里面除了几张信纸还有一张很漂亮的卡片,我看卡片后面的文字时候有点儿惊讶了,因为卡片后面是我给别的班级上诗词欣赏时候我在黑板上写的一首词中的句子:颔首凉月夜已深,少佳人共述,杯中物残,剩余丝绵暗欢。


  我有点儿发楞,这么说这封信肯定是我上过课的工程学院或者是阿瑟他们专业的人写的了?可是当时我在给工程学院学生上课的时候和给阿瑟他们专业上课的时候选的词是不一样的,这首是在给工程学院学生上课时候选的。我狐疑的打开信纸,里面的内容大概写的是我那天给他们上课之后的感想,表露出一种敬仰和爱慕,我开始咯咯笑,嘟嘟推了我一下:十八,你怎么有点儿不正常啊?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骄傲的抖着信纸朝苏小月显摆:看看,看看,苏小月,不要每天老是说我嫁食堂大师傅,已经有人给我写信了,咱们学校的,哼。


  一飞拿过信看了一下:十八,这人字写的不怎么样啊?不知道人长得怎么样?


  我还没有说话,苏小月朝我嗤笑:十八,你先不要高兴,还没有见到人呢?到时候说不定真的不如食堂大师傅呢?一飞,人长得好不好看和写字没有什么关系,十八的字倒是写的好看了,可惜啊,就是人长得不匝地,还是看十八的字不看本人更享受一些。


  我不服气的把信拿过来:哼,不用你们这么欺负我,我决定了,只要是个人样子的,我就跟了他,懒得和你们费嘴舌。


  我收好信,开始准备泡面,今天晚上是小学生的家教,上次,小学生的妈妈说要着重加强一下学生的数学,说来也怪,好好的孩子,就是不喜欢学习数学,尤其是应用题,怎么解释他都说不懂,我也纳闷儿,要是把研究外星人的精神都用到数学上,保准能好,而且说不定会成为数学家也保不齐。


  我吃了几口泡面,看来再买方便面的时候需要换一种口味了,这个什么牛肉味道的我吃的有点儿咽不下去了。


  收拾好东西,我懒散的下了楼,估计晚上回来的时候会很冷,我换了厚一点儿的手套,我出了宿舍楼,就听见有人喊我:十八,十八。


  我抬头,看见是小麦,小麦在不远处跳着,朝我招手,我正想招手,我看见阿瑟从旁边站了起来,还有小淫,好像还有那个叫肖扬的男生,我气嘟嘟的哼了一声,拐向旁边的自行车棚,拿钥匙开车锁。


  阿瑟伸手拽住我的车子,朝我嘿嘿笑:哎,不会真的生气了吧,连电话也不接?


  我正色的看着阿瑟:哎,我也很奇怪,你说,你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犯得着和我做朋友吗?山高水长的,我和你们好像不是一条船上的。


  阿瑟收起笑容:哎,十八,我还就不爱听别人说这种话,是,我是有了点儿钱,但是这好像并不能像你这种语气说得我好像没有什么人格似的。


  我愣了一下,肖扬从后面闪出来:十八,你可能误会了,阿瑟他们不是你想象的那种。


  我缓和了一下语气:好,是我有问题行了吧,我还有事情,要先走。


  小麦嘻皮笑脸的看着我:十八,不解释清楚,很难甩手就走吧?


  我看着阿瑟:我真的有事情,是家教。


  阿瑟笑着松了手:好,你去忙,明天早晨还跑步,对不对?十八,你要是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真的,就算我看错你,无所谓,就算我看错你了。


  人生苦短


  人生苦短


  阿瑟的最后一句话大大刺激了我的自尊心,我有点儿赌气的想知道他会给我一个什么样子的解释,我很想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解释才能让我信服。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晚上小学生的妈妈问我寒假的时候,会回家吗?说实话我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后来小学生的妈妈说感觉我补习的不错,想让我接着在寒假里面给小学生补习,小学生在学校里面跟别人吹牛,说是自己的家教老师(当然就是我了)好的了不得,搞得有两个别的孩子也有想补习的欲望了,说是想在寒假的时候补习,所以小学生的妈妈问我寒假能不能也接着补习。其实,我很乐意留下,有赚钱的生意怎么能不做呢?但是表面上,我还是装出一副比较矜持的表情:这个吗?还是让我回去考虑一下,毕竟寒假涉及到过年。


  据说生意人都这样,好像可以赚到不少好处,果然,小学生的妈妈非常客气的对我说:好,好,应该考虑,耽误您过年,也不大好。


  补习完后,我开始往学校骑着车子,十一月末的天气真的冷了,风吹在身上,感觉到很大的凉意,我有点儿哆嗦,好容易骑到学校,快进校门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喊我,我停了车子,回头,看见一个高个子的男生和一个女生正在往学校方向过来,等他们慢慢走进我才看清楚,是小淫和之前我送护手霜的那个女生,我搓了自己带着手套的双手,不知道小淫喊我干什么,小淫朝身边的女生笑:你先回去,我还有点儿别的事情跟十八说,晚上我给你电话。


  那个女生答应了一声,朝我笑了一下,先走了,我下了车子,看着小淫:哎,有事儿就说吧,过一会儿宿舍就该熄灯了。


  小淫背过身,点了一支烟,朝我笑:那天真的生气了?


  我哼了一声:无所谓,又不是我的东西被人漠视。


  小淫点了一下头:也是,不管怎么说,我是不应该随便丢别人的东西,不过我没有想到你脾气够大的,竟然把我们这些大男人都甩了一边,我和阿瑟好长时间都没有反映过来。


  小淫笑了一下,手里的烟一亮一亮的,我没有说话,推着车子慢慢走着,小淫扭头看我:我为嘟嘟的事情说对不起,如果还不行,是不是我给她买支花,再买个什么卡片或者猫熊之类的东西,当面陪个不是?


  当小淫说到猫熊的时候,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是笑小淫,是笑自己想象中的猫熊的那种笨笨而且可爱的样子,我忍住笑:算了,你既然不会和她有相处的机会,就不要给人家希望,好像怎么着似的。


  小淫犹豫了一下,看着我:十八,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能会用自己真诚看待别人,这也是阿瑟和我们愿意与你做朋友的原因,可是问题是并不是别人都有真诚,很多人都是抱着一种似是而非的心态,如果别人不真诚,那么我呢?是不是要真诚到底呢?让自己受伤害吗?


  小淫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也无话可说,也是,比如许小坏,我担心她会受到伤害,但是她自己根本不在乎会怎么样,似乎很想尝试或者比拼一下谁更有魅力?想到这儿,我叹了一口气,感觉挺理亏的,小淫又点了第二支烟,笑着看了我一眼:你呀,慢慢成长吧,和我们比,你的想法,有时候真的,不是说不好,只能说是很,很孩子气,世界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和天真,等价交换的理论并不适合人际交往的。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快到女生宿舍楼的时候,我转头看小淫:我快要到了,你回去吧。


  小淫吐了一口烟,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笑:不过易名有一点说对了,你适合当兄弟。


  说完小淫转身走了,我骑着车子朝女生宿舍方向走去,小淫提起易名,我的心里突然变得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自己最先动了心?还是因为别的?


  回了宿舍,嘟嘟趴在床上落泪,不用问,肯定是因为言情小说里面虚构的主人公让嘟嘟伤心欲绝了,难道爱情真的这么有魅力?就连虚构的都能让人肝肠寸断,有意思。


  苏小月转身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苏小月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水,苏小月平时就是一副石头心肠,她能哭?首先她不会因为言情小说哭泣,我慢慢站到苏小月的窗前,用手碰了碰苏小月:哎,你怎么了?怎么了?


  苏小月低着头不说话,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眼睛有点儿红,看着我:十八,我,我爷爷去世了。


  我哦了一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用手拍了苏小月的肩膀几下:不要太难过了,人都会有那一天的,免不了的,免不了的。


  苏小月压抑着声音,一飞已经睡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管一个人怎样过自己的人生,怎样的与众不同,到最后的时候都一样,好像圣经说过:你来自泥土,必将回到泥土。这话是圣经说的?还是中国人的古话,我有点儿搞不清楚,按照女娲用泥土造人的传说来讲,这句话应该是中国人先说的,祖宗的话真是有道理啊,不用多少年,我也就是一堆泥土了,不知道那个时候形状能不能好看点儿?


  这一晚我没有睡好,不知道为什么,半夜的时候还觉得身体的腰部有些疼痛,像是烧伤似的,我翻了身,我也没有点蜡烛更没有火柴什么的,我迷迷糊糊的觉得很奇怪,但是还是觉得凑合着混到天亮再说吧。


  当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我极其疲惫的爬了起来,先去检查自己腰部疼痛的地方,我看了好长时间,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但是腰部有着明显的两个红点儿,一个大一个小的,很疼痛,我怀疑是不是跳蚤,不过大冬天估计也不会有什么跳蚤了,我跳下床开始找原因,最后我发现我的床单上有三个小洞,好像是被烧坏的,真是奇怪?我找不到原因,忍着痛,穿好运动衣,准备下楼跑步,出了宿舍楼,感觉到很冷,外面起风了,我打了个哆嗦,朝操场跑去。


  操场上很安静,零散着几个早晨坚持做运动的人,深秋时候从树上飘落的叶子被风吹得哗啦哗啦的响,叶子的颜色没有了叶绿素,像是消瘦老去的人,我想起昨晚苏小月说她爷爷过世了,咳,人啊,很多时候活着就是一个简单不能再简单的过程而已,无论贫穷富贵无论英雄市井无论君子小人无论圣人白丁。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易名没有出来陪着那个女生打篮球,估计是天太冷了,我哈了口气,想让自己变得更暖和一些,网球场上空荡荡的,我嗤笑,阿瑟昨天还说今天会给我解释,还说什么如果我不给他机会,就当他看错了我?哼,谁看错谁还不一定呢?我摇头,跑到中间的时候我看见前面有个人在看台上朝我招手,我仔细看了一下,没有看出来是谁,跑得更近了一些,才看出是小麦,小麦整个人缩在宽大的运动衣里面,双手抄在一起,一个劲儿的跺着双脚,朝我哆嗦的招着手,冷的很厉害,我诧异的停了下来:小麦,这么冷的天,你疯了,跑到看台上?


  小麦往下走了两个台阶,有点儿打战:十十八,阿瑟,阿瑟昨晚家里有事儿,他回家了,今天中午能回来,阿瑟阿瑟让我告诉你中午他找你,我昨晚想打电话告诉你的,但是我给忘了,所以只好早晨跑来等你,等你,跟你说一下。


  我看着小麦:真是的,你等了多长时间啊?快点儿下来。


  小麦哆嗦着又往下走了一个台阶:有半个小时吧,我怕睡过头,所以直接过来了,阿瑟说做人不能,不能失信,不然很没有水准。


  我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只是让小麦下来,小麦慢慢往下走,我在台阶下面等着,不知道怎么的,很突然的,小麦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竟然从四个台阶上跌落下来,我吓了一跳,慌忙跨过栏杆,飞快的往小麦身边跑,但是,还是晚了,小麦跌了下来,捂着双腿极其难受的看着我:十八,好疼啊……


  我着急的蹲在小麦身边:怎么样了?哪儿疼啊?


  小麦的眼泪一瞬间就落了下来,我有点儿不知道所措了,小麦坐在地上站不起来,抱着被磕到的腿疼的龇牙咧嘴的,我一咬牙,蹲在小麦前面:小麦,你把双手搭上来,我背着你先回你的宿舍。


  小麦挣扎着把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扶着旁边的栏杆,站了起来,往上托了托小麦的身体,可能碰到了小麦的腿,我听见他小声哎呀了一下,我背着小麦往小麦的宿舍走,拐过两个楼,到了小麦的宿舍楼,小麦让楼道阿姨用传呼机叫人下来,过了几分钟,我听见楼梯的地方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我听见小麦喊:佐佐木!


  我抬头,看见佐佐木走在前面,衣服都没有穿好,后面跟着小淫,小淫吃惊的看着小麦:十八,怎么了,小麦怎么了?


  佐佐木慢慢把小麦转到小淫背上,我大概说了一下小麦摔倒了,佐佐木看了一下手表:小淫,不行啊,现在医务室和医院都没有正式上班啊,七点不到啊?


  小淫看了我一下:十八,你先回去,我和老佐先带小麦上楼,到八点的时候我们带他去医院看看,小麦,你先忍忍。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着急的看着佐佐木,我也很想去,但是想到上午约了朱檀,真是没有办法脱身,我看着小淫:哎,你们回来之后给我宿舍打个电话,不管我在还是不在都给我留个口信,好不好?我上午约了朱檀,是九点,走不开。


  小淫点点头:放心吧,我们上去了。


  上楼拐弯的时候,小麦泪眼朦胧的朝我招了招手:谢谢你,十八,你回去吧。


  寒假计划


  寒假计划


  回到宿舍,我还在担心小麦的腿,不知道会怎么样了,一飞已经起床了,坐在我的床上翻着杂志,我坐过去,让一飞看我床单上的三个小洞,一飞看了一下,又看了我床上的东西,最后得出结论:十八,肯定是你的充电灯漏硫酸了。


  这个结论让我无比的惊讶,我用手摸着自己腰部灼疼的地方,感觉真的好像是被硫酸烧的似的,对于充电灯里面的成分,我是一无所知,不一定是硫酸,但是看来肯定是酸性物质,我无奈的摇头:看来省去15元并不是一件很完美的事情,呼啦就在我腰部留下了印迹,幸亏是腰部,不然惨了。


  一飞同情的看着我:十八,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把充电灯放到地上或者床下面比较安全,不然烧到哪儿都不合适,烧到哪儿都会疼的,对了,你腰部烧疼的地方用清水洗洗吧,别感染了。


  我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九点钟,去到朱檀的办公室,朱檀正在整理着一大堆资料,办公桌上,乱乱的,看见我来了,招呼我坐下,朱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办公桌跟我说:十八,明天星期一,是你们系必修的诗词欣赏,我想还是由你来上,你回去准备准备。


  因为之前已经上过两次课了,所以当朱檀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陌生或者惊讶,反而在心里燃起一种强烈的表现欲,而我,在一瞬间也知道了自己表现欲的目标,是易名,我在想,易名会怎么想我呢?如果这种表现也算是一种优秀,那么易名会不会因了我的这份优秀,而对我产生另外的感觉呢?尽管阿瑟对我说过,一个人如果真正喜欢另一个人,和那个人是否优秀没有一点儿的关系,但是我希望阿瑟是错误的。


  我发呆的时候听见朱檀喊我,我回过神,朱檀笑吟吟的看着我:十八,寒假你回家吗?


  我摇头:不回家,因为有家教,脱不开身,有事儿吗?


  朱檀哦了一声:是这样,下学年有我好几门课,但是教科书还没有出来,是由我主编,其中有很多章节还没有准备,我一直在进修,忙得有些时间不够,是很不够,我觉得这些章节你完全可以写出来,当然,我会给你付费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我开始惊讶了,首先惊讶的是朱檀说她会给我付费用,其次是惊讶我还有这个水平,我发呆的看着朱檀:可是,可是我,行吗?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朱檀笑:怎么不行呢?不会这么没有自信心吧?如果你没有这个水平,我也不敢让你帮着写啊?


  我犹豫了好几分钟,然后看着朱檀:要是你觉得我行的话,那我就试试吧,寒假我有时间。


  朱檀笑:好啊,这样你可帮我大忙了,费用等全部整理成稿之后我一起付给你。


  其实我知道我做这件事真的是为了钱,所以朱檀说到费用的时候我没有任何客气的还口,之前我知道英语专业的老师出字典的时候也是让本专业的学生帮忙整理单词资料,但是没有任何费用,但是朱檀肯付给我费用,那我就赚了,反正寒假也是有事情忙。


  朱檀在我临走的时候告诉我期末考试后会把教科书的资料给我,我有点儿兴奋过头了,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冷静下来,学校的计算机房是每天白天开,每个小时2元,可是白天我正好有家教,那我怎么写东西啊,我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兴奋过头了,这可怎么办?


  回到宿舍我还在为这件事情发愁,难不成真的让我用笔一个字一个字的写?我叹气的时候嘟嘟睡眼朦胧的打着呵欠:十八,刚才刚才有人打电话来,说是什么,小麦的腿没有什么大问题,小麦的腿怎么了?给,这个纸条上是电话号码,他说你要是有事情就打过去。


  我这才想起小麦应该去医院了,我接过嘟嘟手里的纸片,看上面的电话号码,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我用自己的卡号拨了电话,通了,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了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是阿瑟,我有点儿尴尬,有点儿忙乱的问小麦现在怎么样了。


  阿瑟好像笑了一下似的:十八吗?我是阿瑟,小麦的腿没有什么大问题,现在在我租的房子这边,你有时间吗?能不能过来一下?


  我犹豫了一下:那好吧,反正我也要过去看看小麦。


  我挂了电话,出了宿舍楼,在学校的商店里面买了些水果。


  到了阿瑟租的房子,我看见小麦躺在床上,腿上包着一些纱布,房间里面还有小淫和阿瑟,小淫在给小麦削水果,阿瑟说小麦的腿摔得有点儿小裂纹,但是医生说问题不大,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要有剧烈的运动就好,小麦冲我吐着舌头:十八,我没有什么事情了。


  我瞪了小麦一眼:还没有什么事情?真是


  小淫笑着看我:十八,小麦这家伙也是,干吗非要跑到台阶上面,在下面不行吗?


  阿瑟站在旁边,看了我一眼:十八,你跟我到客厅来一下。


  我跟阿瑟出了房门,阿瑟站在客厅看着我:这件事情怨我,我要是抽个时间跟你说一声就好了。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阿瑟靠在电脑桌边上儿,点了一支烟:其实,那天的事情,我跟小淫说过这件事,但是我也希望你也能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下,并不是说我这个人的人品有问题,这可能跟我,我只能承认是生活习惯造成的,真是没法说。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阿瑟有点儿郁闷的看了我一眼,咬了一下嘴唇:十八,比如说,是,首先我需要承认我之前的生活一直很优裕,所以长到这么大的时候,我习惯了穿名牌衣服,习惯用一些昂贵的东西,可是我的家庭条件能够给我提供这些,我也没有办法,我不可能清高到让自己整天穿着破烂去证明自己有人格吧,所以很多接近我的女孩子我根本也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想要什么,比如一飞,我喜欢她,可是她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虽然一飞不喜欢我,但是有一点我还是很欣赏一飞,她并不因为我的有了那么点儿钱转而靠近我,我也没有办法,我也习惯了,有女孩子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们会对我提出很多要求,我也不想把她们想成物质的,可惜,事与愿违,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那你告诉我,我应该抱着什么样子的心态去和女孩子交往?好不好十八?


  我突然就觉得很可笑,我一直推崇的真诚真是变得没有定义和概念了,之前小淫说的一句话也一瞬间让我感觉无比的真切,小淫那天晚上跟我说等价交换并不适合人际交往,或许这些是对的,我在自己界定的世界里面呆了太多的时间,所以我忘记了很多东西,我自以为是的认为人性没有那么复杂,实际上人性远远比我想象的更为复杂。


  我摇头,看着阿瑟:我不想发表意见了,很多事情,真的太难以让我想到了,这件事情,算我错了,行吗?


  阿瑟拿着烟在我面前晃了一下,笑:抽烟吗?


  我摇摇头,阿瑟苦笑着转着手里打火机:也不是你错,对我们而言,更喜欢看到你的真诚,所以更希望能和你做朋友,我更希望你不要用看有钱人家的孩子眼神来看我,我不喜欢这样被人看待,我已经失去很多快乐了,我不想连朋友都失去了,真的,十八。


  我刚想说话,听见房间门响了一下,我转头看见小淫笑着出来了:你们说什么呢?让我一个人陪着小麦,无聊的很,要说小孩子不能让他读书啊跳级太早了,不然聊天都会有代沟,刚才小麦竟然跟我说什么变形金刚,天。


  阿瑟朝小淫笑:还好了,小麦没事儿的时候还愿意跟我讲米老鼠唐老鸭呢?跟你讲变形金刚已经很客气了。


  我看着阿瑟身后的电脑:这个是你的?


  阿瑟点头:是,没事儿的时候以为可以多多学习一下计算机,但尽是和小麦玩游戏了,小淫有时候会接一些程序的活儿,也在这儿做。


  我想起朱檀让我做的事情,然后看着阿瑟:这个,你们寒假回家吗?


  小淫笑:十八,你想什么呢?距离放假还有一段时间呢?想家了?


  阿瑟转了一下头,看着我:十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我勉强笑笑,因为自己实在不大会求助于别人,我犹豫了一下:那个,是这样的,学校有老师让我在寒假的时候帮着整理一些教科书的资料,我不巧正好还有家教,是白天的,放假的时候晚上学校的机房就不开了,我就没有时间整理了。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说完我也有些不好意思,阿瑟笑:那就用呗,这玩意儿买来就是用的,难道当摆设?平时我和小麦就是玩玩游戏,小淫做一些编程而已,其余时间都闲着,你寒假要是不回家,就过来用,我这儿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做饭,这儿是三居室,不回学校宿舍也行,让小麦把他的房间腾出来,小麦跟我一个房间就行了,对啊,小淫,你寒假回家吗?


  小淫往沙发上一坐,笑:不回去了,今年有好多程序没有做呢?就等着寒假做了。


  阿瑟开始朝我笑:好啊,十八,这样我们可以凑足四个人打牌了,会打牌吗?升级,很简单,小麦都会打。


  我奇怪的看着阿瑟:你寒假,不回家吗?


  小淫笑:阿瑟和小麦都是北京的,还用回家?想那天回家都可以,就是半夜三更爬起来想回家,都没有任何问题。


  我也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有点儿弱智,不好意思的笑了:打牌估计不行,我白天没有时间,要给别人家教,晚上还要给老师整理资料。


  阿瑟摇头:每回都是三缺一,没意思,到时候白天电脑给小淫用,晚上给你用吧,我和小麦牺牲点儿,少玩点儿游戏好了。


  我感激的看着阿瑟:谢谢你了,真的。


  小淫眯着眼睛看着我:啧啧,以后少发点儿脾气就行了,你一黑着脸发火就够让人受不了了,不用这么客气。


  阿瑟从电脑桌上拿起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些东西,递给我:十八,这上面是我宿舍和这里的电话,还有一个呼机号码,你要是想找我,估计这三个号码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拿着吧,免得找我的时候跟没有头的苍蝇似的乱撞。


  我接过纸张,折叠起来装好。


  雷劈爱情


  雷劈爱情


  回到宿舍,只有一飞不在,嘟嘟说一飞去约会了,我摇头笑,到底是爱情的力量大,这么冷的天儿还照旧见面,房间里面剩下没有约会的五个家伙,不过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小苍盈子的白马王子们都还在新疆,严格说之后嘟嘟和我是单身的,苏小月的男朋友也在北京,不过是另外一个大学,两个人的电话打的,哼,都能抱在被窝里面聊天,想气死谁似的。


  我坐在床上开始整理自己前些天写的教案,明天,明天我要好好发挥,我一定要让易名感觉吃惊,最好让他能感觉后悔(这话虽然是在自己心里反复的回荡着,但是自己都有点儿不相信。)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苏小月顺手接了一下,喊我:十八,电话。


  我一愣,谁会找我啊,朱檀还是阿瑟?苏小月嘟着嘴:十八,你最近好像比较受欢迎啊?


  我接过电话,问是谁,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陌生男生的声音,还有点儿紧张:你是十八十八吗?


  我也奇怪:是,我就是,请问你是哪位,有什么事情吗?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男生接着说:我是,你有没有收到我写给你的信?你给我们专业上过诗词欣赏的课,之后我,我给你写过信的,我叫张啸。


  我的心突然的就开始了砰砰的跳,之前我收过那封本校地址的信的主人?天啊,我的爱情春天就这么快的来了?而且还是在寒冷的北京的冬天要来到的时候?我也开始有点儿紧张:是是你啊,我收到了,谢谢,谢谢。


  男生仍然接着说:那个十八,你能不能下来,我在女生楼宿舍下面等你,你一会儿下来吧,我在下面等你了,我挂了。


  叫张啸的男生说完后挂了电话,我拿着听筒发呆,这是真的?苏小月推了我一下,我才反映过来,嘟嘟疑惑的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怎么一愣一愣的,什么事情打击你了?


  我放下电话听筒,咽了一下口水:有男生,竟然真的有男生约我了,真的,他让我下去。


  我差点儿涕零泪落,二十多年过去了,竟然真的有男生约我了,看来老天真是仁慈啊,真是知道我孤独的心灵啊,我开始有点儿手忙脚乱的穿衣服,苏小月一把拽住我:那个,是那个?十八。


  我一边扒拉着苏小月抓住我的手,一边尽量快点儿穿着衣服:就是前些天给我写信的那个本校的男生,好像是工程学院的,叫张啸来着,哎,你别拽着我,人家在下面等着呢?


  苏小月松开我的手,我开始穿鞋子,抬头的时候我看见苏小月拽着嘟嘟还有小苍盈子小声说着什么,我没有搭理她们,开始系着鞋带,等问系好鞋带的时候,发现嘟嘟苏小月还有小苍盈子四个人也穿好了衣服,站在我旁边,我奇怪的看着她们: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苏小月尖刻的笑:哎,我们也和你一起下去看看,到底是何许人也?也好验证一下,说不定这个男生还真的不如食堂的大师傅呢?你一旦有什么不良反映,我们也好把你拖回来。


  我恨恨的在心里骂了苏小月一下,这个丫头,从来就不会说什么好话,我也不知道怎么招她了,我哼了一声:不准距离我太近,知不知道?


  嘟嘟笑:十八,是不是怕我们抢了他?


  我没好气的推开宿舍门,下楼。


  到了一楼门口,我开始四处张望,门口没有人,我出了门口,四下看看,也没有人,奇怪,难道他还没有到?我返回以后门口的走廊,四处仔细看看,还是没有人,我再次出了一楼走廊,外面也没有人啊,我想可能是人家还没有到吧,我转过身,准备回一楼走廊等着,这个时候,我听见身后有人迟疑的喊我名字:十八,吗?


  我激动的转过身,终于,终于啊,我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男生,他刚才一直在门口的电话亭里面,所以我一直没有看见他,还有,我寻找的时候犯了一个很致命的错误,我一直以为男生应该是170厘米以上的身高,再不济也应该是162厘米以上的身高,但是眼前这个男生,不仅身高在这两个高度以下,而且,身上很多零部件都非常非常的出乎我的意料,我开始感觉自己的心被外面的冷风吹得一颤一颤的,一直冷到心的最里面。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这个叫张啸的男生,瘦瘦小小,身高应该就在160里面左右(可能不到160厘米),头发自然的卷着,就这样的头发,还做了一个发哥赌神里面的造型,脑袋小的很可怜,下巴尖尖的,脸上长满了青春期的豆豆,眼睛小的快眯成一条线了,他的腰部,很明显要比苏小月的腰还要纤细很多,他的双手插在裤兜里面,一只脚不知道是因为冷的还是因为习惯,不停的抖动着,我的心啊,也随着他的脚不停的抖动着,那个瞬间,我就好像被雷打中了一样,轰隆一声,半颗心就没着没落的没有了。我忍着要下冰雹子的感觉,搓了搓手:你是,张啸?


  那个男生笑了一下:是,我就是。


  他不笑还好,他一笑,眼睛完全成了一条线,什么也没有了,我心里的冰雹子开始吧哒吧哒的落了下来,打的我身体不停的战抖,好像到了北极似的。张啸收起笑容:十八,我们散步吧?今天天不错,要不去咖啡屋也行。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去吧,自己心里实在没有这个情趣,不去直接回绝吧,会不会太明显了,好象就是因为自己看人家长得不好似的,有点儿伤害人家自尊的嫌疑。我正搓着双手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我听见苏小月的声音:十八啊,下午不是朱檀找你有事儿吗?


  我回头,看见苏小月嘟嘟还有小苍盈子四个人站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四个人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都用一种同情的怜悯的眼神温柔的看着我,我开始点头:是啊,是啊,我差点儿忘了,同学,实在不好意思,下午有个老师要来我们宿舍找我,我没有办法走开。


  张啸收回一直不停抖动的脚,伸出另一边的脚,又开始抖动,重新做了个造型,把头发往后一甩:这样,那么晚上好了,晚上起点,我在学校的咖啡厅等你,就这样定了,你先忙。


  张啸说完,转身,双手始终插在裤兜里面,走了,走路的时候不停的把头发往后甩着,中间一次还用手固定了一下发型,我咬着牙,搓着自己被风吹冷了的双手,心里那个温度啊,无极限的往下落着,老天爷啊,这可是我十八的第一个春天啊,第一个春天啊,怎么就会这样,还想不想让我活着了?我有点儿绝望的摇着头。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楼的,坐在自己的床上我开始喘着粗气,苏小月坐在我旁边看着我的表情,我生气的看着苏小月:这回你满意了吧,你高兴了吧?哼。


  嘟嘟小心的蹲在我前面:十八,真让苏小月说对了,这个男生还真的不如食堂盛菜的大师傅,最起码人家大师傅要长短有长短,要宽窄有宽窄,你说这个男生要是和你走在一起,你俩到底谁是男的谁是女的啊?


  我瞪了嘟嘟一眼,嘟嘟把嘴巴闭上了,小苍犹豫的看着我:十八,也许人真的不能看长的样子下定论……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再也忍不住了:哎,是,都说人不可貌相,我自己也长得不怎么样,也没有什么资格可以挑剔别人,但是人长得不怎么样也只能那样了,可是你们看他?刚才,一个劲儿的抖着脚,抖完左脚抖右脚,抖脚也叫风度吗?头发卷的跟长毛绵羊似的,干吗非要搞成发哥的造型?周润发有那么好冒充吗,好,这也罢了,爱美之心人皆有,可是还一个劲儿的甩着头发,头发已经被发胶粘住了,甩头发有什么意义,那是什么意思啊?天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要这样子惩罚我?为什么啊……


  我扑到在自己的床上,真想嚎啕大哭一场,我听见苏小月在我旁边叹气:哎,咱们十八怎么说也是玉树临风的170,再长得不男不女的份上,也有那么一股子阳刚之气撑着,你说那个小子怎么就……


  我感激的转身看着苏小月,我是觉得苏小月说出了我的心里话,苏小月继续摇头:十八,那小子怎么就看上你了呢?对了,过去老人不是说爹矬矬一个,娘矬矬一窝吗?这就是说女人的身高很重要,估计那小子是从后代的身高角度看上你的,要不十八,你就从了他吧,他也不容易,我敢保证,你们的孩子中最多就有一个矬子……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我忽地站起来,苏小月开始往嘟嘟身后躲,我是铁了心非要揍苏小月一顿,嘟嘟抱住我:十八十八,你先别生气,人家晚上还在咖啡厅等着你呢?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我一愣:还说什么,装什么不知道算了,真是没法说……


  盈子朝我笑:十八,拿破仑还是个矮子呢?你千万不要一棒子打死人家,说不定是个青蛙王子,你一吻他,他就变成白马王子了。


  我嗤笑:是,拿破仑是矮子,可是有一点,拿破仑绝对不会不停的换着脚不停的抖着,还有拿破仑不会打发胶整成发哥的头型,拿破仑也不会不停的朝后面甩着长毛绵羊似的头发,这个家伙就算是青蛙王子,好,我牺牲点儿,我一吻把他变成白马王子了,估计也是一个登徒子之类的孟浪之人,说不好还会去害别人,所以还是让他当着青蛙王子还能安分点儿。


  盈子笑:十八,你的事情怎么老是那么秀逗啊,简直是太奇怪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能让你碰上,服了你了,那个男生也是,他不怕你吗?


  我顺手拿起之前张啸给我信摇头:想象和现实还真是不能相比啊,还不如只是看着信件比较有想象力。


  之后很多年,这件事真的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不太好的印象,几年后,在春节晚会上看了着赵本山的小品,小品中有个脑筋急转弯的题,一直让我奉为真理,那就是:青春痘长在别人的脸上自己才不担心。还真是这个道理,每天从自己身边穿来穿去的人多了去了,好看的不好看的都有,但是只要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根本不会在意谁长成什么样子,即使是最丑的那个人,自己也不会留有很多音像,因为和自己无关啊,但是一旦和自己有了关系的时候,真的是没有办法轻松跳过去。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下午我强迫自己看着教案,想着明天上午上课的内容,可是一想到张啸笑着时候眯成一条线的眼睛我就没有办法看得下去了,我开始叹气,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开始恨月老,估计是那个老家伙不小心睡着了,而且绝对是睡到流口水和打呼噜,把我脚上的线给扯错了,肯定是,哼。


  虽然我极其不希望时间过得快些,但是时间并不认同我这个人有点儿可怜,所以还是按照正常的速度前进着,到了傍晚吃晚饭的时候我开始急躁起来,开始想着怎么对那个叫张啸的说,想来想去我决定这样,只要他不提关于男女恋爱方面的事情我就装作不知道,我权当是一个喜欢诗词的人和我在交流诗词的经验而已,不做任何他想。


  晚上六点半的时候,我开始变得有点儿心烦意乱,真是,这叫什么啊,一个普通的约会怎么搞得跟上了刑场似的,这叫什么事儿啊,那个张啸还用发胶?那个味道真是有点儿让我无法接受,嘟嘟倚着我的床栏杆一个劲儿的瞅着我乐:十八,之前你不是说,只要他长得像个人的样子,你就跟了他吗?人家长得也确实是人的样子啊?


  我开始叹气:要说人啊,千万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了,我这不就把话说得不可收拾了?


  我开始穿着衣服,慢慢腾腾的系着鞋带儿,看着手表差十分钟到七点了,我才不得不出了女生楼,朝咖啡厅走去,已经是晚上了,校园里面的昏黄的路灯已经开始亮了,显得无精打采的,像是我的心情,我朝自己手心里面哈了气,想让自己变得暖和一些,拐过几个宿舍楼,透过咖啡厅的玻璃门,能看见里面有不少的人,也是,毕竟是周末,很多情侣都会选择这个相对温暖的地方,耳鬓斯磨一番,哎,别人的浪漫,自己的心痛啊,我开始祈祷千万不要遇到熟悉的人,不然丢人就丢大方了。


  在咖啡厅门口,我深呼吸了一下,然后推门,进去,然后四处张望,找那个叫张啸的家伙,我仔细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张啸,不会还没有来吧,我一边发楞一边往里面走,咖啡厅中间有个隔间,有几阶楼梯,里面是另外一个大的房间,我准备上楼梯,听见有人喊我名字,我顺着声音看,是佐佐木和自习室里面见过的女孩子,我脸一红,真是怕见熟人还是遇见了,他们对面还坐着几个人,回头的时候我看清了,是小淫还有肖扬和饼小乐,我真的有点儿无地自容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和张啸在这里见面,天,会是什么样子的后果啊?


  我尴尬的有点儿进退两难,佐佐木笑着朝我招手:十八,你找人还是有事儿,这么巧?一起过来坐坐吧,平时也没时间见到你。


  我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围一下,确实没有那个张啸,但是不是在隔间里面的座位,就不好说了,我慢慢凑过去,小淫往旁边让了一下,我有点儿胆战心惊的坐下,还回头看了一下咖啡厅门口,还是没有张啸,小淫碰了我一下:哎,十八,你怎么跟作贼似的,怎么了?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肖扬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笑,我心虚的看了小淫一眼:没有,这个事情,真是……


  我又看了小淫一眼,一下子有了主意:唉,你帮个忙吧?


  小淫笑嘻嘻的看着我:什么忙?除了入洞房的事情,都可以帮?


  我撞了小淫的胳膊一下:哎,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正经?真是的。


  肖扬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十八,什么事情,小淫不帮我帮啊?


  我像是见到救星一样,也顾不得什么礼节和礼仪了,拽着肖扬的胳膊:那就好,这件事情就是你什么话都不要说,只要听我说话就行,当然我说的都不是真的,就是为了应付一些事情而已,知道吗?我说什么你不要惊讶,只要听着就行,那个我先进去里面的隔间,隔十分钟后你再进去找我,知道吗?隔十分钟后。


  肖扬有点儿忍不住想笑的表情,点了下头:好吧,我十分钟之后到隔间找你,你放心吧。


  我深呼吸了一下,站起身,开始往隔间里面走,我站在隔间楼梯上开始往里面看,然后看见最里面的台子边儿上有人向我招手,果然,是张啸,不知道头发上打了多少发胶,被灯光照的一闪一闪的,而且还穿了一件西装,但是西装的大小显得有些不合身,也难怪,男人的西装哪有张啸这种身材的?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在张啸对面坐下,张啸朝我笑:十八,你来了。


  我低着头答应了一下,没有看张啸,不知道为什么一旦想到张啸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我就浑身起疙瘩,张啸竟然把椅子往我身边靠了几下,问我:外面冷吗?


  我应付的答应了一下,没有想到的是,张啸竟然把他的瘦小的双手伸了过来:十八,来,我给你暖暖手吧,看你冷的。


  我吓了一跳,慌忙把自己的手拿开,这是怎么了,什么跟什么啊?天啊,我才第一次跟他见面而已,我瞪着张啸:不用。


  张啸收回手,我看见他边上的腿不停的抖着,这都是什么习惯啊?我一本正经的看着张啸:我只是给你专业上了两堂选修课,其实我对诗词的理解和学习也是很肤浅。


  我开始把话题往别处引,张啸朝后面甩了一下头,其实发胶固定住头发之后怎么甩头发都不会有什么变化,真是不知道他这个习惯有什么作用,他一甩头发,我的心就会跟着咯噔一下,跟过敏似的。


  张啸顿了一下:哦,我忘了,十八,你喝什么?


  我摆手:什么也不用,喝水就行,我对咖啡过敏。


  张啸诧异的看着我:是吗?咖啡也会过敏?


  张啸朝我后面打了个响指,过了一会儿,有个服务生过来了,张啸对服务生说要两份儿卡布奇诺,这个名字我第一次听见过,我并不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张啸脸上的青春痘被灯光照的一亮一亮的,张啸转脸看着我:十八,我约你,不是为了什么诗词,你误会了。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不是,不是为诗词?


  张啸的眼睛又笑成一条线:十八,你真是单纯的可爱。


  张啸说出可爱那两个字的时候,我的身体酥的一抖,象是被人踹了一脚一样,难道男生追女生都是这个套路?张啸突然叹了口气:哎,十八,像你这样的女生真的很少,多好的性格啊,但是很多男生就是不喜欢,说你是个假小子,我真是替你抱不平啊,我和他们不一样,我绝对鄙视他们的想法,真的,我对你这种性格很欣赏,从里到外的欣赏,真的。


  我心里真不是滋味,这是骂我还是夸我啊,合着我还得感谢他欣赏我?服务员送上两杯卡布奇诺,我看见一堆的咖啡泡沫,张啸抬头刚想说什么,我感觉有人碰了我一下,我回头,看见是肖扬,我松了一口气,大哥,你终于来了,我站了起来,拽住肖扬的胳膊:张啸,这是我男朋友,叫肖扬。


  张啸一愣,我看见肖扬也是一愣,我拽着肖扬坐下:肖扬,这是张啸同学,我给他们工程学院的学生上过诗词欣赏的选修课,张啸约我谈一些关于诗词的事情。


  肖扬开始反映过来:这样,好事儿啊,现在很多人都不喜欢古典诗词了。


  张啸很小的眼睛努力睁着:十八,你有男朋友?


  我装模作样的点头:是啊。


  张啸不自在的看着我: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诧异的看着张啸:可是你也没有问我啊,你不是约我谈论诗词的吗?


  张啸哼了一声:我不是找你谈诗词的,算了,我先走了,你们接着聊。


  张啸的神情变得很不好看,起身的时候甩了一下头,差点儿被椅子绊倒,快速的朝外走了,我松了口气,天,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转头,看见肖扬嘻嘻笑的眼神,我避开肖扬的眼神:我们出去吧。


  出了隔间,我朝佐佐木和小淫的桌子走过去,我扑通一下坐下来,疲惫的要死,肖扬跟在我后面,也挨着饼小乐坐下,小淫笑:十八,你让肖扬帮什么忙啊?


  我趴倒桌子上没有说话,肖扬嗤笑:帮什么忙?我客串了一下十八的男朋友。


  小淫拿胳膊肘撞了我一下:真的?哎,十八,怎么有人看上你了,但是你没有看中?我就是说吗?中国男多女少,不会剩下你都的。


  我叹了口气:是,你真是神仙,中国男多女少是不假,我的爱情春天啊,被雷劈了,而且是霹雷闪电,外加冰雹子,把我砸的一点儿信心都没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小淫诅咒的,说什么从男人的角度出发不看好我……


  佐佐木身边的女孩子噗哧一笑:十八真有意思,太逗乐了。


  肖扬开始对小淫和佐佐木描述张啸的长相,我羞愧的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小淫笑得身体不停的抖着:十八,是真的吗?真是苦了你了,那小子叫什么什么来着,肖扬?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佐佐木忍着笑:不会吧,那个专业的?有机会好好看看。


  我恨恨的看着小淫:哼,都说你瞎说,说什么从男人角度出发不看好我,这下满意了吧?以后不要乱说话。


  饼小乐朝我笑:十八,没事儿,将来真的嫁不出去,就让小淫娶了你,谁让他乱说话了?


  我哼了一声:得,还不如让我一头撞墙死了算了。


  小淫斜着眼神看着我:哎,这叫什么话,千万不要赖上我,打死我也不娶你这样的。


  佐佐木朝小淫坏笑:要是打不死你,打个半死就娶呗。


  别人解释


  别人解释


  小淫直接就给了佐佐木一拳:哎,怎么都跟我较劲啊?


  佐佐木揉着被打疼的肩膀,皱了皱眉头:开个玩笑会死啊,真是,下手这么狠?


  我有点儿虚弱的摆了摆手:哎,你们不用担心,听说二十一世纪流行独身这个玩意儿,我也赶回时髦,来个独善其身,一个人饱全家饱,多好,哼。


  佐佐木身边的女孩子笑:十八,你倒是很看得开啊?做人就应该想得开,哪天找个白马王子,气死他们。


  我刚要说话,无意中看见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易名和一个女孩子一起进来了,易名周到的拉着咖啡厅的门,让女孩子进来,女孩子笑得很开心,小淫碰我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我扭头看见小淫吊尔郎当的笑:十八,你的梦中情人和你的情敌一起站在你面前了,你什么感觉啊,哎,我怎么看不出易名有什么好,哎,你干什么……


  我拿脚踢了小淫一下,然后低下头,我实在不能保证自己的面部表情能变化成什么德性,我不想让易名看见我,该死的小淫竟然开始和那个女孩子招手,还乐不颠儿的说了一声:嗨!


  我听见女孩子和小淫打招呼,然后我听见易名喊我的声音:十八,你也在这儿?


  我努力保持自己的面部表情:是,有点儿事儿……


  小淫比较欠揍的补充:噢,十八是来相亲……


  我再也忍不住了,拿胳膊肘狠狠的撞了小淫的胳膊一下,可能用的劲儿大了点儿,小淫竟然倒在饼小乐身上了,小淫恨恨的握着拳头在我面前比划了一下:哼,你要不是女的,我肯定让你后悔活了这么大了,真是,哼。


  肖扬咳嗽了一下,看着我:哎,十八,你和小淫好像格外爱掐架似的,小心啊,越是这样就越是容易产生……


  我和小淫几乎同时喊出口:你住嘴!


  饼小乐一笑:看看,连口气都一样,怕了你们了,接着打啊?


  我的眼角看见易名笑吟吟的让女孩子点东西,易名笑得让我开始有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是一种伤感和失落,要是这种笑容是对着我多好?我心不在焉的问了句:阿瑟呢?


  小淫噗哧一笑:他啊,被小麦缠住了,小麦的腿不能乱走,阿瑟这次当了回老妈子,而且还要听小麦讲变形金刚和米老鼠的故事,真是服了小麦,估计隔天该给我们讲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了。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叹了口气:要是能当小孩子也不错,没有烦恼,要不当个白痴也行。


  小淫撞了我一下:不会吧你,生活多美好啊,就这么一次相亲就把你打击成这样了?


  我起身告辞:你们慢慢聊,我回去了,明天事儿还挺多的。


  佐佐木笑:十八,你忙吧。


  我起身的时候肖扬也站了起来,推了饼小乐的肩膀一下:我也有点儿事儿,先走了。


  说完肖扬看了我一眼:等我一下,十八,我和一起走。


  我和肖扬一起出了咖啡厅的门,在推开门的时候,我从玻璃中看见易名的影子,易名始终笑嘻嘻的看着他对面的女孩子,笑得很甜蜜,这种甜蜜从我的眼睛酸涩到我的心里,像是冰块破裂一样扎破了我的眼神,算了吧,认了吧。


  从咖啡厅里面出来,已经冬天的感觉,让人不得不清醒的面对季节的轮回和温度,我不自觉的打了哆嗦,肖扬把他大衣的领子竖了起来,看着我:很冷吗?


  我摇摇头:不是,主要是刚出来显得有点儿凉,我开始朝宿舍走着,我听得见自己踩踏在落叶上的声音,很脆,肖扬点了一支烟:你好像,经常和小淫吵架?


  我哼了一声:那是他老惹我,可恶的臭小子,就是打不过他,不然非暴摧他一顿不可。


  我握了自己的拳头一下:他真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没事儿可以谈谈恋爱,喝喝咖啡。


  肖扬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你不知道吗?小淫,阿瑟没有跟你说过小淫?


  我开始一头雾水:什么,说什么啊?


  肖扬吸了一下烟:小淫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你误会他了,他刚上大学的时候,境况比你还惨,但是那小子很不服输的一个人,靠着自己的双手一直很乐观的生活着,现在他不仅自己供自己读书生活,还供着山区的几个学生上学的费用,他其实很棒的,你别看他一跟女孩子在一起好像没有个正形儿的,但是人不错。


  我有点儿惊讶了,我没有想到小淫是这样一个人,我一时有点儿发楞,肖扬笑了一下:哎,你是不是以为跟阿瑟在一起的人都是有钱的主儿了?其实阿瑟这个人也不错,他老爹老妈有钱他当然跟着有钱了,阿瑟这些年也没少帮助别人,光是捐给希望工程的钱就不少了,就是现在还供着咱们学校研究生院的两个研究生,其实对于有钱人而言,他们把钱拿出来帮助别人,是好事儿,就是人家不拿出来别人也不能说什么,有本事自己也赚钱成为有钱人啊,我们专业有对双胞胎,也是很有钱,那哥俩才是充分享受有钱人的生活,每人一个几十万的赛车摩托,彪悍豪华,都是国外直接进口的,没事儿就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在学校里面乱窜,赶上周末,家里加长的名车就会开到学校里面接他们,就连上个普通的专业课也拎着笔记本电脑,典型优裕的生活,阿瑟和小麦都大二了,家里的车从来没有来学校接过他们,都是自己打车回家,他们人不错,他们没有在朋友面前显摆自己如何富有,对朋友绝对真诚,真的,十八,你可能有些误会了。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肖扬这番话让我有点儿措手不及,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一直以为有钱人和没有钱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所谓井水不犯河水,看来真诚不是我的相当然,尤其是小淫,我开始有点儿佩服他的生存能力了,我之前还以为他是个纨绔子弟,我突然很想笑,原来每个人的人生都不是别人眼睛中的相当然,我过于自以为是了,我摇了摇头。


  肖扬扭头看我:十八,我想去看看小麦,你去不去?


  我点点头:也好,明天我也没有时间了,看看小家伙去。


  我和肖扬一起去了阿瑟在校外租的房子,敲门的时候我听见阿瑟懒散的声音:谁啊?


  肖扬答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阿瑟看见我有点儿意外:十八?你怎么来了?


  我点头:我过来看看小麦,他怎么样了?


  阿瑟笑:死不了,活的比谁都舒坦,小麦是把自己的幸福嫁接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家伙。


  我跟着肖扬进了房间,看见小麦舒服的把腿搭在凳子上,在电脑前面玩着游戏,看见我就笑:十八,我可想你了,你怎么都不来看我?


  肖扬笑着用手指弹了小麦的脑袋一下:小样儿,要求还不少,腿怎么样了?


  阿瑟扔了一支烟给肖扬:哼,他舒服着呢,上哪儿都得我抱着他,还别说,我抱惯了女孩子,突然抱个大男人,还真是不习惯,呵呵。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肖扬伸手给了阿瑟一拳:死性不改。


  阿瑟往后躲了一下,笑:怕了你,怕了你了,你正经你正经。


  我坐在小麦身边,小麦聚精会神的打着游戏,我看着小麦:哎,家里人知道你腿伤到了吗?


  小麦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不知道,要是知道肯定会让我回家的,我可不想回家当个幼儿园小孩子。


  小麦突然按下暂停键,小脑袋鬼鬼祟祟的看着我,声音很小:十八,你知不知道啊?肖扬说他喜欢你来着?


  我吓了一跳,推了小麦脑袋一下:小孩子瞎说什么?小心我揍你啊?


  小麦揉了一下脑袋:是真的啊,那天他自己说的,不信?我给你问,哎,肖扬……


  我赶紧捂住小麦的嘴巴,阿瑟河肖扬同时转过身,看着我和小麦:怎么了?哎,十八,你干吗捂着小麦的嘴巴?


  我手忙脚乱的用手使劲儿掐了小麦的胳膊,小麦发出几声呜呜呀呀的声音,又点了几下头,我放开手:没事儿,没事儿,小麦这小子有点儿不地道,想揭我短来着?


  小麦喘了几口气,我严厉的瞪了小麦一眼,小麦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话,阿瑟来了兴趣,疑惑的看着我:不会吧,你还有什么短我们不知道的?小麦说说看?


  我赶紧说:刚才,刚才我跟小麦说,说我小时候掏过鸟窝来着,不仅掏过鸟窝还来了个赶尽杀绝,连鸟蛋都给煮着吃了,就这事儿。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阿瑟嘿嘿笑:好啊,还有什么糗事儿,都说了。


  我摆手:没有了,那个,我该回去了,明天周一,事儿很多。


  肖扬看了我一眼:我和你一起走吧,我也该回去了。


  阿瑟点了下头:行,你们回去吧,有肖扬和你一起走,我不送你了十八。


  我回头看小麦的时候,可恶的家伙在偷偷笑,我在心里哼了一下,心想等他腿好了我再修理他。


  出了小区,肖扬侧着脸看了我一眼:刚才,小麦想说什么?


  我转开眼神:没有,没有什么,他就是想说我坏话。


  肖扬顿了一下:如果按照小麦说话的逻辑,他会先喊阿瑟的名字,对不对?可是他刚才先喊了我的名字,你不觉得奇怪吗?我很好奇。


  我有点儿慌,没有说话,加紧脚步往学校方向走,肖扬也没有再问,一路上沉默着,只能听见脚步声和呼气的声音。


  到了学校里面我松了一口气,看了肖扬一眼:我快到女生宿舍了,拐过去就是了。


  肖扬抬了一下衣领:我送你过去吧。


  我着急的摆着手: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过去。


  肖扬看着我:你是怕丢人呢,还是有什么顾虑?


  我有点儿解释不清楚的感觉,不敢再说话,肖扬送我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我匆忙的说了声谢谢,就要踏上楼梯的台阶,我感觉有人拽了我的胳膊一下,转头的时候,看见一飞笑嘻嘻的看着我:十八,你做了什么灰溜溜的事儿了,怎么低着头无精打采的,这个是,你的朋友?


  我看见一飞旁边站着一个高个子的男生,估计是一飞的男朋友,我有点儿结巴的给一飞介绍肖扬:这个这个,是会计专业的,叫肖扬,是阿瑟的朋友,刚才我们正好去阿瑟哪儿,所以就一起回来了肖扬,这个是一飞。


  肖扬朝一飞点了一下头,然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那十八,我回去了,再见。


  看见肖扬转身走了,我彻底松了一口气,一飞也告别了她的男朋友,跟着我上楼,嘴里不闲着的问:十八,你跟他什么关系?他为什么送你回来?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啊?


  都说一个相当于五百只鸭子,这话这个时候看起来真的不是假的,一飞这个时候绝对不止五百只鸭子。


  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


  回到宿舍,嘟嘟就开始问我晚上的约会怎么样了,我真是不愿意张口解释,一飞扬扬得意的看着嘟嘟:我看见了,挺不错,身高也很高,和十八挺般配,和你们同一个专业,都是会计专业,叫肖扬,其实我认识他。


  苏小月诧异的看着我:十八,不会吧,你晚上一下约会两个?


  一飞看着苏小月:什么两个,就一个啊?我就看见一个而已。


  嘟嘟坚决的说:那绝对不是同一个,约十八的那个身高还不到160厘米呢,而且是工程学院的一个男生,留着发哥的头型,用很多发胶……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一飞拽了我一下:十八,有这个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我慢慢的脱掉大衣,有点儿心不在焉,嘟嘟开始给一飞解释关于张啸的事情,一飞听得一愣一愣的:是吗?还有这事儿,我说十八怎么无精打采的,看来是被惊到了。


  我坐在床沿上发呆,苏小月神秘兮兮的凑过来:十八,那个肖扬是怎么回事儿啊,他送你回来了?


  我瞪了苏小月一眼:什么怎么回事儿啊,小麦的腿摔坏了,我和他一起去阿瑟在校外租的房子看看,回来的时候就一起回来了,他是出于礼貌送我到女生楼,能有什么意思?真是,就数你,唯恐天下不乱,不看我笑话,你会活不下去吗?


  苏小月嘿嘿笑:十八,你怎么这么说话呢?张啸下午约你的那会儿不是我给你解的围吗?我哪有那么差劲儿啊,不是关心你吗?


  一飞坐到我身边:十八,说正经的,那个肖扬口碑不错,就是爱踢个球,玩个游戏的,人还不错,没听说有女朋友,就是一点不好,他已经大三了,明年就毕业了,时间上是短了点儿,哎,要是人家有意思,你别老是胡里胡涂的。


  我没有说话,其实不是肖扬不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和肖扬走在一起我老是有些不自在的感觉,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自在了,但就是不自在。


  我随手拿过教案,想着明天的上课内容,嘟嘟趴在床上,咬着一本书的角笑嘻嘻的看着我,看得我有点儿心里没有底儿,我转过头不理嘟嘟,嘟嘟奸诈的笑了几下。


  星期一早晨,我实在不愿意起床,外面的温度让人太留恋被子里面的温度了,我起床的时候苏小月咕哝了一句:瞎折腾。


  我没搭理她,穿好运动鞋,带好手套,还带着轻微的哆嗦的感觉下了楼,往学校操场跑去,我诼磨着怎么也得运动一下,要不然我会更加赖床的,一旦习惯了赖床就会变得没有计划性了,我现在没有任何权利破坏自己的计划,而且必须严格遵守。


  操场上的人也变得很少了,看来是逐渐降低的温度起了作用,我开始绕着操场慢跑,感觉自己哈出的气都变成白色的了,呵呵。篮球场上玩球的那个好像是阿瑟,我看着身影象,还有一个人,没有看清楚,小麦腿受伤了,看来阿瑟打不成网球了,又不得不起早,看来只能扔篮球了?


  我跑了两圈的时候阿瑟开始招呼我:十八,别跑了,看着你跑步,眼晕的很?


  我放慢了速度,回了阿瑟一句:你玩你的篮球,干吗看我跑步?哼。


  走近篮球场地,我才看清楚和阿瑟一起玩球的是大雄,大雄朝我点了一下头,阿瑟顺手把篮球扔给我:十八,投一个看看,能不能进去?


  我拿起篮球的时候想起了易名那天教我投篮的情景,睹物思人,有点儿伤感,我把球扔上去,没有进,弹到大雄的身边,我摇摇头,大雄抓起篮球投了几下漂亮的动作,阿瑟拽我一下,扭头朝大雄喊:哎,你自己玩,我找十八有点儿事儿。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大雄哦了一声,阿瑟拽着我顺着操场的跑道走着,我警惕的看着阿瑟:哎,你看仔细了,我是要钱没钱,要命一条,你可别打我的主意。


  阿瑟笑:你还真敢说,我要你的命干什么?既不能当古董有升值空间,又不能换点儿别的东西,放在家里还得浪费粮食养着你,我亏大了,跟你说正经的,这事儿本来早就应该跟你说了,还不是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先是你把我们给冷了场,小麦又摔了一下,所以给耽搁了,幸亏昨天小麦提了醒了,不然我又给忘了。


  我泯了下嘴唇:到底什么事情啊?


  阿瑟朝我伸出手指头,笑:两件事,对你绝对是有利而没有害处,第一件,上次喝酒你赢的钱怎么处理?我们男人说话算话,这玩意儿不能不说,钱在我这里,第二件,昨天小麦没有乱说,你走之后我问小麦了,肖扬说过他喜欢你的,那天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小淫、佐佐木、饼小乐、陆风、小麦,当然还有我,估计你当时喝得迷糊睡着了,可能没有听见,现在我跟你说了,你说这两件事情怎么办吧,别又跟我装迷糊。


  我有点儿不知道所措,阿瑟看着我嘿嘿笑:肖扬也不错,正儿八经的一个人,不比易名差到哪儿去,要不你和他好好交往交往,省得你一看见易名就有点儿失魂落魄的,那么大的人了,整的切没有出息了,小麦都说你这人有时候很没有谱儿了。


  我不大好意思的看着阿瑟:那个,那个问题是,我一看见肖扬就不自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浑身不自在。


  阿瑟奇怪看着我:为什么啊,他又没有把你甩出去,不应该啊,他也没有得罪你?


  我摇了摇头: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我就当你没有说过,你也别告诉肖扬你跟我说过这件事,行不行?


  阿瑟摊开手:好,那第一件事情呢?


  我打断阿瑟:我是赌酒不是赌钱,你把钱还给那天在场的人吧?


  阿瑟黑着脸:那不行,男人说话哪有不算话的?再说,你那天根本没有说你不赌钱,如果不是后来的事情影响了大家的情绪,你敢说你不会收下那些钱吗?


  我张了张嘴,竟然有点儿哑口无言的感觉,想了一会儿跟阿瑟说:哎,反正我寒假要用你的电脑,说不定还要用你的房子,就算我的费用……


  阿瑟嘿嘿笑:得了,真是不爽快,你平时不磨叽的人这会儿跟谁学的这么水性?该你拿的你就拿着,要是平K赢了,人家眼睛都不眨的收下了,显得你清高是怎么的?又不是我们的捐款,是你自己赢得,你还一个劲儿的掰持什么?给你了。


  阿瑟塞给我一个信封,转身就往大雄身边走,我咬了咬牙,我他妈的装什么清高,我是和平K拼了8瓶啤酒换来的,为什么不拿着,我又不是圣人?我把信封装到口袋里面,朝大雄走过去,大雄把篮球扔给我,我又玩了一会儿。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回到宿舍洗漱完毕,已经快到上课时间了,周一基本那个专业都有课,所以宿舍中很多人都忙得有点儿乱,嘟嘟和一飞竟然互相穿错了袜子,也不知道她们的眼睛都长到什么地方上用的,苏小月把腰身勒得跟贫困山区得孩子似的,还是嫌不够,嘟嘟催着苏小月快点儿,苏小月一边咬牙切齿得勒着腰部一边说:快了,快了,就好了。


  我感慨得吃着泡面,想象着当苏小月未来的老公抱着苏小月纤细的腰身,那是什么感觉啊?肯定不晓的这丫头的相当年费了多大的劲儿,甚至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勒出这么迷人的腰身,作女人,真是不容易啊。


  我拿着教案和课本先出了宿舍楼,今天我们系的课在综合楼上,走到综合楼楼梯下面的时候,我看见朱檀已经拎着录音机进去了,我开始加快脚步朝楼梯上跑去,想帮着朱檀拿着录音机,顺便打个招呼,可能是我跑得速度快了,直接踏上第二阶楼梯的时候我的脚下一滑,身子开始朝后仰,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我心里暗暗叫苦,惨了,我非得朝后摔下不可,我开始尽力往前板着身体,想抓住什么东西,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从后面托了一下,我没能倒下去,我松了口气,回头对那个扶我的人说:谢谢,真是很谢谢……


  我身后的人是个男生,他抬头冲我一笑:没有关系,举手之劳,以后走路小心。


  那一瞬间我惊呆了,我还以为是小意,和小意简直太像了,连神情都像,我回过神,往旁边让了一下,让那个男生先过去,看着他的背影,我还有点儿发呆,真是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有这么像像的人,我收回思绪,快步上楼,因为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了,朱檀应该已经在等我了。


  我跑到我们系上课的教室,果然朱檀在看着手表,我赶紧跑过去,朱檀看见我笑了一下:今天有事情?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不是,可能是手表慢了,所以我看错时间了。


  我感觉说谎的滋味真是不舒服,但朱檀好像相信了,笑吟吟的看着我:今天不会紧张了吧?已经有过两次经验了,应该不会紧张。


  我点头:今天不会紧张,我尽量好好发挥。


  最初情愫


  最初情愫


  当我站在我们自己专业的学生面前,这一次我不仅没有没有紧张,相反,还有些意气风发,想来应该是年少时候的争强好胜和愿意表现在心里作崇,所以这两节课,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并且表现的比之前都好,因为没有紧张,所以也不会有所顾虑,中间休息的时候我看见朱檀朝我笑,好像有赞许的感觉,不然就是我太得意了,把朱檀简单的笑容夸大其词了。


  我听见夭夭一个劲儿的朝我嘘声,还有小诺,我没有抬头,我怕自己忍不住笑起来不大好收场,所以我始终当自己没有听见,其实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易名到底坐在那个位置,我也不好意思直接抬头去看易名,我特别希望快点儿上完课,我很想装作不经意的看看易名到底是什么反映,这个是我的初衷。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等到两节课上完的时候,我嘘了一口气,感觉终于完成了任务,还是朱檀总结,下课的时候朱檀借走了我手里的教案,我开始转头找易名,我看见夭夭笑着朝我招手,有人碰了我一下,我回头,是易名,易名照旧笑得阳光灿烂的:十八,应该叫你老师还是同学哈,厉害啊,我还以为你就有跟男生打架的本事呢?真是很意外。


  易名这么说的时候,我开始兴奋,至少说明易名注意我了,同时我也觉得自己很可怜,易名的一个笑容,我竟然就可以变得开心,如果没有这个笑容,我就会悲伤是不是?


  我刚刚和易名并肩走出教室,就看见之前那个女孩子朝易名欢快的跑过来,易名眼神中的笑意一览无遗,温柔的看向那个女孩子:又没有课了?到处跑。


  女孩子嘿嘿笑:我昨晚不是说了,等你下课的吗?真是,忘了?


  易名的手指轻轻的刮了一下女孩子的鼻子,女孩子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易名回头看我:十八,我们先走了,回见。


  一句轻巧的我们先走了,隔开我和他的距离,我很想大笑,我和易名的距离就连从综合楼的四楼教室走到综合楼的门口都不可以,阿瑟说对了,一个人,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并不会因为对方变得优秀不优秀而转而去喜欢对方,我错了。


  我叹了口气,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看着易名和那个女孩子慢慢转过一个楼梯又一个楼梯,一直转出综合楼,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特象一个要饭的,我是那么期待易名能回头看我一眼,哪怕就一眼也好,虽然我知道,这个回头对我而言,真的没有什么意义。


  我无聊的把头转向别处,意外的看到在我的斜对面,肖扬正倚着栏杆,看着我的方向,我吓了一跳,估计自己刚才的表情已经被肖扬全部看在眼里了,我发楞的时候,肖扬朝我点了下头,我也下意识的点了头,肖扬慢慢朝我的方向走过来,我开始变得不自在,就像两只猫掐架时候竖起身上的毛的感觉,肖扬靠近我,笑:十八,你怎么一看见我,就跟看见陌生人似的,我好像没招过你吧?


  我尴尬得笑了一下:不会吧,我好像没有你说得那样吧?


  肖扬淡淡得笑了一下:今天在这儿有课?


  我点头:是啊,刚上完,你们也在四楼上课?


  肖扬哦了一声,我感觉场面有点儿僵,没有什么可说得,肖扬泯了一下嘴唇:十八,晚上学校的录像厅放映的几部片子不错,要不,我们一起去看吧?


  我紧张了一下:我,我晚上有家教的,完事之后也是十点多了,估计不行。


  肖扬突然往我的身边靠了一下:那我去接你怎么样?你去什么地方家教?反正我也,也没有什么事情干,你一个女生晚上回来晚不太方便。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感觉自己身上的猫毛忽地又竖起老高,我开始犯愁,不知道怎么样开口回绝,我张了张嘴还没有说出话,感觉有人往我背后一趴,吓了我一跳,我回头,看见小诺嘻嘻哈哈的朝我笑:十八,你今天的表现帅呆了,我还以为你就是个男人婆呢,没有想到你那双铁砂掌还能写诗词,小看你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偶像了,走啊,偶像,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黄瓜?


  肖扬噗哧一笑:哎,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偶像,一根黄瓜就打发了?


  小诺朝肖扬扁了扁嘴:你不知道冬天的黄瓜可是比夏天时候贵了很多,一根黄瓜能买夏天的一堆黄瓜了,哼,咱们走,十八。


  小诺拖着我往楼下走,我终于松了口气,幸亏小诺过来,不然太尴尬了,换我请她吃黄瓜我也认了,冬天的黄瓜在贵也不可能比黄金贵,这绝对是真理,下楼的时候小诺碰碰我:十八,那个男生是谁?他怎么一直在看你?


  我没有回头,拽着小诺的胳膊:别瞎说,人家说不定是在看你,你刚才说请我吃黄瓜的。


  和小诺走到综合楼外面台阶的时候,我想起了早晨自己快要摔倒时候在我后面伸手托我一下的那个男生,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小意,人生有时候真的像是玩笑,小意,多少年没有见面了,甚至连音讯都没有,那时候的青涩像是山楂水没有兑糖,很涩。


  现在想来我慢半拍的日子简直就是从小时候就已经没有办法逃脱了,我快要上小学的时候,父母做了一个决定,准备让我和小我一岁的弟弟同时上学,这个决定的后果就是我必须要在幼儿园的学前班就读两年,看着和我一样大的人都已经是一年级的小学生了,而我还只在幼儿园的大班里面混日子,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小意本来不是我们这个幼儿园的,是另外的幼儿园的学生,但是我们幼儿园的周老师好像是小意的舅妈,所以小意在我混日子的幼儿园里面呆了几个星期,他的座位就在我的后面,每天都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不是翻看图片书就是用手托着脸一副思考的样子,从来不象别的男孩子那样叽叽喳喳的,所以我对他也很有好感,还有就是小意很干净,穿着的衣服永远都是白色或者别的浅颜色的,但是小意绝对不会把衣服整脏,什么时候都是干干净净的。


  那个时候我很百无聊赖,幼儿园的那点儿东西我已经能过目不忘了,再努点儿力就能倒背如流了。那个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将来还会有那么多的伤心的痛苦的事情等着我的出现,如果知道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离开那一年的时间。


  幼儿园的日子除了看小人书就是做游戏,我们做的游戏类似于老鹰捉小鸡,但是一旦跑散了就没有规则可言,只要能捉到对方的人就算是赢了,小时候我的过人之处还在于自己超有蛮力,力气大到没有别的小朋友可以抓住我,我很容易就能挣脱别人。有一次玩游戏小意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我用手使劲想分开小意的手,那家伙的力气远远超过我的想象,我怎么也挣脱不了,小意的双手紧紧扣住我的腰,最后我只好承认自己输了他才放手,一副很得意的样子,即使我摆出一副很想揍人的凶狠像他也只是笑着,而我也不可能去揍他,因为幼儿园的老师是他的舅妈。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后来小意就没有再出现在我们的幼儿园,我也没有见过他,再后来我上了小学,一个实在不怎么样的小学,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级,一个班级大概有30人左右,全校所有的班级的学生加在一起才200人左右,幼儿园的孩子数量也在不停的缩水,玩具和操场都开始闲置了,学校的地点是在一个小山头上,冬天冷的要命,四周空空的,很有泰山顶上一棵葱的感觉。山下还有一条铁路,十天半个月也没有一辆火车穿过,在我们学生经过的地方还有一个铁路工人象模象样的维持安全。我经常会认为那条铁路也是一个摆设,我和几个同学经常玩的游戏就是拿出几个一分钱或者二分钱的硬币放到铁轨上,希望有火车经过的时候可以把它们压扁,后来因为火车经过的几率很低,硬币很少有被压扁的机会,而且那个年代一分钱和二分钱也不是没有用处的,我想别人把我们的硬币拿走了也说不准,因为五分钱就能买两个胶皮糖。而我就每天就和弟弟一起上学,我们在同一个班级,现在想想我都不相信那曾经是我的小学生活,而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再去想小意,也不知道小意在什么地方读着他的小学时代,虽然我还记得他七岁时候的样子。


  我在班上是年龄最大的一个,所以经常不会有人敢欺负我,五年级的时候我们班级来了一个留级生的男生,因为我的身高在班级上是最高的,所以和那个留级生坐在一起,留级生很凶,经常欺负我,我怎么努力也打不过他,基本每天他都会找茬,我每天都会挨打,要是去告诉老师,挨打就会更严重一些,所以我经常是不敢告诉老师。那个时候有很多不喜欢读书的男生会在外面混日子,他们中经常会有擅长打架的人,在学校里面的男生即使再擅长打架也是很害怕校外混日子的男生,我有个亲戚叔叔,他家的两个儿子都比我大三四岁,早就初中毕业了,而且很不爱念书,尤其是二儿子,经常愿意和别人打架,而且在打架中因为下手狠而很有名气,很多人都怕他,后来他知道我在学校受欺负就在放学的时候到我的学校找那个留级生,狠狠修理了他警告他以后不准再欺负我,我第一次感觉出了一口气。当时有很多人都在围观,我突然就看见了小意,五六年的时光还是让我能立即认出他,他在围观的人群之后拍着篮球,看来是我们学校闲置的篮球场地起了作用,他还是象小时候那样穿着白色的运动衫,还是干干净净的,脸上始终是温暖的微笑,他笑着看着围观的人群和我,我想他可能是来我们学校打篮球玩的吧,那一瞬间我有一种很欣喜的感觉,很想跟他打个招呼,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反映,小意很淡然的看着人群没有什么别的感觉,我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东西。我最后还是没有过去打招呼,因为我觉得小意并没有认出我是谁,也是只不过是插班读了几天的幼儿园怎么可能认出当时的人呢,我觉得自己有点儿可笑,围观的人群渐渐散了,小意也朝和我相反的方向走了,我看了他的背影好几眼,他没有回头,那天回到家我感觉自己挺失落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第二次见到小意是我小学快毕业的时候,那时候的清明节我们都要去当地的烈士陵园扫墓,我六年级的时候学校组织大家去烈士陵园扫墓,我看到了小意,拿着他们学校的校旗,一年不见发现小意好像更帅气了,我默默的看了他好一会儿,他没有看到我,还是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没有一点儿灰尘,他和别处的同学打招呼,很高兴的样子,扫墓结束后我从山间小路回家了,走过山头转弯的地方我有回头看小意,阳光撒在他身上,像是金色的天使,我想他怎么可能想起我是谁呢?


  小学毕业后上了初中,竟然发现我和小意在同一所中学读书,而且我的班级就在小意班级的隔壁,上课下课的时候经常可以看见,从那天起我发现自己开始喜欢上小意了,虽然我不断的提醒自己不可以不可以,但是感情这个东西一旦产生了是没有办法说停下来就能停下来的。我开始变得有点儿郁郁寡欢,每天看见小意的时候会经常的怦然心跳,看不见的时候会觉得失落,可是看见了又能怎么样呢?小意一脸酷酷的样子,从来都是我行我素,我很少能看见他微笑的样子,那时候我很希望小意能认出我,能认出我这个曾经和他在同一个幼儿园呆过几天的人,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小意的侧影很漂亮,我的同桌是一个很秀气的男生,有时候我会让他侧身坐着,然后我在旁边看着同桌的侧影,想象小意的身影。


  课间的时候我经常会在操场的小树旁边一边和同学聊天一边从人群中寻找小意的身影,有的时候会很不小心对上眼光,我会变得很狼狈,但是也会很欣喜,反正小意也不知道我是谁,我也没有必要太过不好意思。那时候应该说是情窦初开吧,学校和家里对早恋这个词语都过于敏感了,而我也更是过于敏感了,只是在心里想想,想想而已,只是暗恋了第一个自己喜欢的男生。那时候感觉小意的声音是那么的好听,小意的眼神是那么纯净,没有一丁点儿的杂质,小意的微笑象天使一样无邪,这样的男生一定会有很多女生喜欢,当时我后座的女生就没事的时候和我谈论小意,她也喜欢小意,我只是默默的听着,听着后座的女生谈论小意的喜好,竟然觉得也是一种幸福,我想我一定是发疯了。有一次上课我快迟到了就拼命的向教室跑去,正好和从教学楼里面出来的小意撞到一块儿了,小意皱着眉头看着我,我一边说对不起一边不知所措,心里慌慌的,同时还有一种叫做兴奋的东西在蔓延,小意说以后注意点儿,这句话是我们在幼儿园分别后的第一句话,我兴奋的写了七天的日记。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我会看见小意有意无意的看我的眼神,每次我都会像是触了电一样没有出息的躲开,小意的眼神像是阳光一样温和,他看我的时候嘴角都会轻轻的笑,我在想他是不是认出我了还是别的什么,但是无法想明白,至少每个看我的瞬间我都会很兴奋,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家伙。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好久不长,我们刚上初中不久,小意就转学了,转到当时比较重点的一个中学,他来学校办转学的那天我正在上体育课,我看着他慢慢的走出学校,我就一直看着,心里的失落是如此的大,想到以后再也无法见到我很伤心,小意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忽然回过头,我不知道小意是在看学校还是在看什么,我只是呆呆的看着小意,我不知道小意是不是也看到了我,那个呆呆的我,我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小意你认出我了吗,小意走出了校门,再也没有回头,那一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寂静的晚上发呆了好久,后来我哭了。


  初二下学期的时候全市举行运动会,好多个学校的学生叽叽喳喳的聚在一起,为某个第一名而努力奋斗,我出去买东西吃的时候正好是男子短跑准备比赛了,但是我看见了一个全身穿着白色运动衫的男孩子正在做准备运动,我觉得好熟悉,然后抬头看着他,竟然是小意,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小意是那么的从容,还是那么的帅气那么的酷,我也不想买东西了,直接就跑了回去等着看有小意的那场比赛,那场比赛我欢呼的比谁都厉害,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我旁边的同学很怪异的看着我,问我:你很懂得短跑吗?我白了他一眼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谁跑得快谁就赢吗。那一场小意获得了冠军,我竟然欢乐无比,傻笑着拍着自己的手,旁边的同学很无趣的瞪着我说又不是咱们学校赢你高兴个屁,我愣了一下赶紧说是呀是呀我记错了。休息的时候我又出去乱转,在场地门口撞见小意,小意很温和的朝我笑:你还记得我吗?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艰难,我不知道小意是问我记得初中时候的他还是幼儿园时候的他,我和小意面对面的站着,后面有个人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我没有站稳,往前倒了一下,靠在小意的肩膀上,小意伸手扶住我,我脸红的不成样子,小意笑:一会儿我还有接力赛,快要进场了,我告诉你我家里电话号码,记得找我。小意说出电话号码后就急忙进场了,可惜的是我的智商在关键时候出了差错,我身边没有带笔,一会儿功夫我就忘记了。后来小意又参加了接力赛,成绩也很不错,那个运动会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其实想想也很傻,原来自己喜欢一个人,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为自己哭为自己笑,自己的心都会跟着受到牵动,即使是现在我也没有什么遗憾,象我这样的女生简直太普通,普通到茫茫人海里面随便一伸手就一大堆,就像市场上零售的大白菜,我即使曾经奢望小意能够认出幼儿园时候的我,可是现实不是童话传说,小意怎么可能认出我呢,象他那种优秀帅气的男生即使是看我一眼,我的幸福已经会达到极限,我还能有什么怨言呢?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准备考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我骑车上学,后来发现小意在对面的路上也是骑车上学,我看着他,他也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我,两个人在一条马路的两侧,各自骑着自己的自行车,慢慢的错身而过,这一次比较浪漫的地方是我们彼此看着对方,后来我又回头看小意的背影,小意也恰好回头看我,我突然之间就变得很高兴,好像过年似的。我不知道小意为什么看我,可能是因为我曾经和他在一个学校读过书,曾经见过我这个人而已吧,或者是埋怨我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但是我就很开心,内容对我而言不是很重要,我不知道小意为什么看我,但他看我已经能够让我幸福了。


  后来上了高中,很巧合的是小意也和我在同一个高中读书,但是彼此很少见面,因为不是一个班级,因为高中的学生实在太多,多到没有办法从很多人当中认出自己想要认出的那个人,而且事情过去了很久,在没有见面的日子里面我渐渐忽略了那个小时候曾经抱过我的男生,小意可能没有认出我,即使认出我,估计也是在他初中的记忆中,他的记忆不会往回走太远,即使回去很远恐怕那部分记忆中也没有我的份儿。


  我们之间在高中最为浪漫的一次是一个冬天的中午,放学的时候有很大的风,我和同学顶着风走,前面有一个人,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听到我和同学说话就转过身,用背部迎着风走,而他的眼睛就那么纯净的看着我,这时候我才发现他是小意,我也抬头看他,我们相互注视了几秒中,我开始心慌,于是用很快的脚步准备超过他,在我们相互错身的时候是我们从幼儿园以来最近的距离,有半米的距离,小意的眼光还停在我的眼睛上,我的眼光已经移开了,错身后我眼角的余光看见小意也转过身体朝我的方向,但是这一次我没有回头,事后我有些后悔,但是回头又会有什么意义呢?小意还是不会认出我,在他纯净的眼睛中,我的成分是什么呢,也许是遗忘。此后再也没有看见小意,上大学后就更没有任何消息了。


  我在十四五岁的时候喜欢上小意,那时候的感觉纯净的就像娃哈哈纯净水,没有杂质,没有贪恋,即使是心动也是那么的坦然和安静,但是小意却不知道,其实即使知道也没有什么意义,他会喜欢我吗?十几年后的梦里有时候还是会梦见小意,只是那个时候的大致轮廓,始终看不见他的脸和眼睛,不知道这么多年以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的眼睛是不是还是象纯净水那样清澈。我只有摇头的份儿,在梦里小意从来没有跟我说什么,只是那双眼睛尽管看不清,但却始终安静的看着我。


  初次的暗恋距离我的人生越来越遥远了,但是有时候我却记得的越来越清晰,很多东西都已经没有办法回头我比谁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是那个时候付出的青色怎么就可以那么的眷恋和那么的幸福,哪怕是那么一瞬间一瞬间。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要气疯了


  要气疯了


  回到宿舍我有点儿百无聊赖,可能一飞说得对,我确实是有一些剩余的精力没有地方消耗了,可是这也不能怨我啊。


  小诺还真是遵守承诺,请我吃了一根黄瓜,不过还是有条件的,条件就是帮着她写一封情书,哼,就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一根黄瓜换一封情书,问题是,可恶的丫头是在我把整根儿黄瓜完全吃光了之后才说出这个条件,我可怜兮兮的,连个黄瓜根都吐不出来了,没有办法反悔了,小诺跟我说着她大概想表达的意思,让我尽量婉转含蓄,把她身上淑女的风度给描绘出来,我咬着圆珠笔的头看着小诺的陶醉状态:哎,小诺,我咋就感觉你身上全是三八的风度,哪儿显着有淑女风范了?


  小诺瞪了我一眼:有种,有种你把黄瓜吐出来啊?


  我无奈的摇头:我不吐,冬天的黄瓜,很贵的,哪儿舍得啊?


  我彻底跄倒,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啊,这话还真不是盖的。小诺的梦中情人就是经济管理专业的大雄,我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和女人的喜欢完全不同,大雄说不上帅气,但是彪悍有余,整个身材就是一个北极熊二代,可是小诺就为了大雄这个北极熊二代似的彪悍男生有点儿茶饭不思了,甚至是夜不能寐,这个小诺身高不过160左右,体重可能还不到50公斤,就这么一个娇小的人也有剩余的精力?我还以为只有我这种身材威武的女生才有剩余精力呢?


  按照小诺的要求,我人工制造出一封情书,写的时候不觉得,写完一读,那感觉绝对比俩猫掐架时候竖起的毛还高,我一哆嗦,把情书给了小诺:得,你哪来哪去吧,我可受不了。


  小诺冲我甜甜的笑:十八,那次还请你吃黄瓜。


  我在心里哼了一下,下次?下次吃黄瓜之前,我非要你小诺写个切结书不可,一定要写明请我吃黄瓜没有一丝人为利益,以为我傻啊?哼。


  下午是两堂微积分,我最不喜欢的课程,我的微积分书还是崭新的,没有怎么翻看,我还在愁着怎么复习呢?上课前我很早就到了上课的教室,也没什么事儿干,把书放在座位上,跑到走廊瞎溜达,我从三楼往下看,意外的看见小淫拎着袋子和佐佐木往楼上走,估计他们下午也在这儿上课,佐佐木抬头看见了我,朝我招呼:十八,来这么早?


  小淫冲我嘿嘿笑了一下,和佐佐木一起上了楼,朝我走过来,我朝佐佐木笑:你们也在这儿上课?


  佐佐木点头:是啊,两堂计算机理论,无聊透顶,不过小淫爱上这种课。


  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他?他的思维能跟正常人一样吗?


  小淫没搭理我,把手里的袋子扔给佐佐木,从里面拿出小的包装袋还有一瓶水,撕开包装,估计这家伙还没有吃午饭,小淫自顾自的吃了一口,然后看着我:十八,你吃饭了吗?没吃和我一起吃算了。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嗤笑:就是没吃,也不和你同流合污,成什么样子了。


  小淫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什么同流合污啊,真是的,我不嫌你脏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老佐多年的哥们我都不跟他一起吃东西,哎,你不要不识好赖人。


  小淫说着靠在我旁边的栏杆上,拿水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哎,十八,是兄弟呢,才跟你说实话来着,你呀,还是留个长发,修个眉毛,脸上也跟别的女生似的多擦几层类似面粉的东西,再去买几件小花褂小花裙子之类的东西,往身上一穿,对,还要买支口红往嘴上涂涂,绝对有回头率,老佐,你说是不是?


  佐佐木忍住笑:小淫,人家十八不惹你,你怎么老是惹人家啊,真是的,那还是十八吗?


  小淫一脸坏笑:我不是为了减少十八将来嫁不出去的几率吗?你看十八现在,哪像个女人啊,活脱就是一个大男人,悲哀啊……


  我哼了一声,甩开小淫搭在我身上的手:谢您老关心,嫁不嫁出去这事儿不影响地球自转,你吃自己的东西吧……


  小淫突然往我眼前凑了一下,小淫的脸距离我的脸一下子变得只有十几厘米,吓了我一跳:哎,你干什么?


  小淫转过头看着佐佐木:哎,老佐,十八的皮肤还成,就这一点也能冒充一下女人……


  我气哼哼的给了小淫一拳:你神经病啊,怎么没个正经儿的。


  小淫噗哧一笑:诶?十八也会不好意思?奇了怪了,十八,你知道啥叫不好意思吗?你怎么脸红了?做什么亏心事了?


  我开始有点儿挂不住了,佐佐木拽住我:哎,十八,你别生气,小淫就是这样爱胡闹……


  我听见下面有人喊:老佐,你们干什么呢?


  我低头往下看,是阿瑟和肖扬还有饼小乐,刚才喊话的是阿瑟,过了一会儿,阿瑟领着饼小乐和肖扬上来了,阿瑟看见就笑:十八,你怎么了?喝醉酒了还是怎么了,脸红成这样子?


  佐佐木解释:不是,是被小淫气得,哎,阿瑟,小淫这臭小子没事儿就惹十八生气,太不地道了。


  肖扬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阿瑟转身看小淫:哎,你小子吃饱饭撑的?


  小淫咬了一口三明治,嘿嘿笑:还没有吃饱呢?怎么可能撑着呢?我也是为十八好,不能咱们兄弟都成双成对了,就拉下她一个形单影孤的多不好?


  我哼了一声:用不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饼小乐开始笑:阿瑟,你还别说,上次在咖啡厅的时候肖扬就说小淫和十八爱掐架,他俩还不承认,连生气的口气都一样,还真是这样,他俩到一块儿就吵嘴,那个叫什么来着,不是冤家不聚头,对不对,对不对?


  我瞪了饼小乐一眼:瞎说什么啊?你。


  小淫喝了一口水:对,饼小乐,你瞎说什么啊?小心我女朋友听见后揍你。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饼小乐嘿嘿笑:看看,看看,连语气都一样。


  阿瑟皱着眉头:好了好了,你们没完了是不是?边呆着去,十八,我有正经事儿跟你说。


  我看着阿瑟:什么事儿啊?


  阿瑟挠了挠头:就是学生会的宣传部部长,那个人和我还很熟,是人文学院的,我们没事儿一起打牌的时候说起你有文采的事情了,他想认识认识你,他叫元风,也是大三,明年就毕业了,想帮着宣传部物色几个人选,你有兴趣不?


  我笑了一下:哪有时间啊,以后再说吧,对了进学生会,有没有钱赚啊?


  小淫跳过来,拿矿泉水的手搭在我肩上:哎,十八,你就不能高尚点儿?不要钱钱钱的,太俗,学生会没有钱可以拿,但是可以给你一些扬名立万的机会,是不是阿瑟?


  阿瑟把小淫扒拉到一边:吃你的东西吧,十八,那就找个机会你们认识一下吧,我们走了,还有点儿时间就快要上课了,十八,我们先过去了。


  说完阿瑟领着小淫佐佐木接着上楼了,他们的课在四楼上,饼小乐和肖扬的课在三楼的东面教室,饼小乐嘻嘻笑的冲着小淫招手,肖扬倚着栏杆看着楼下,转过头,看我:十八,古时候是不是有个大诗人写过一首诗,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说的意思好像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是不是?


  我点了下头:是啊,怎么了?


  肖扬笑:所以说,我是旁观者,旁观者清,是不是饼小乐?


  饼小乐摸着脑袋糊涂的看着我:十八,什么旁观者清啊,不懂,肖扬,你怎么就成旁观者了?十八,你明白吗?


  肖扬盯着我的眼睛,诡异的笑:十八怎么会明白呢?十八是当局者,当局者迷啊。


  我有点儿不高兴:哎,我当什么局啊,整的稀里糊涂的,我知道什么啊?我上课去了。


  说完我就进了一会儿要上课的教室,这个肖扬,整的我稀里糊涂的,真是。


  下午的课上得没有太大意思,我不大喜欢微积分,不是无穷大就是无穷小,没有个确切的准数,我比较喜欢1是1,2是2的东西,最好天下的事情都是123,顶多就再加上个0,多简单,一看就会,我不喜欢微积分,换言之,微积分估计也不大喜欢我,是主啊还是上帝之类的神人说过一些话,说是什么跟什么都是相互的,上课的时候我看见易名坐在我后边隔了两排座位的地方,好像在看什么东西,很出神,有次还轻轻的笑了,哎,我是对人欢笑背人愁啊,易名真的就对我一丁点儿感觉都没有吗?要命。


  数学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头发有些谢顶,看来是教了一辈子的数学了,我开始佩服这个老师了,讲了一辈子无穷大和无穷小,竟然还没有厌烦,始终是笑眯眯的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公证的写着积分的公式,看着一堆公式的时候我终于领悟出一件事情,难怪我天生是个穷光蛋,无穷大和去穷小的符号都是∞,说白了就是8这个数字放倒了,你想啊8是表示发大财的数字,发要是倒了,那就大发了,我竟然不喜欢这个符号,我那辈子能发大财啊?看来白扯,我就喜欢了0123,真是没有出息。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感慨的摇着头,侧着脸的时候看见小诺在努力的写着什么,好像感觉不满意,不停的擦着,有次竟然拿橡皮擦蘸着口水擦,真是,这丫头平时看着挺五讲卫生的,这时候,哼,太差劲儿了,以后打死我也不借她的橡皮擦用了。


  我愣神的时候,感觉有个什么东西打了我一下,我回头看见一个小纸条,我拣起来打开,是许小坏写的,我回了一下头,看见许小坏和夭夭并排坐着,朝我笑,我看见纸条上写着:十八,你啥时候给我介绍阿瑟认识啊,我等得黑发快要变白了。


  我回了一下头,也没有看见许小坏的脑袋上有什么白发啊,我在心里哼了一声,没有搭理许小坏,这个小丫头,竟然给别人搭桥,把易名搭给别人了,我心里能舒服吗?


  微积分课下课后我怕许小坏纠缠我,我提前就跑了出来,顺着走廊慢慢朝下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阿瑟和小淫佐佐木正好刚到四楼往三楼的楼梯口,阿瑟看见我就喊:哎,十八,正好,正好,我们要去玩篮球,就差一个人,正好,你帮着补一个人数,反正你也挺剽悍的,能唬人一阵子,平K那小子关键时候就掉链子,一会儿肖扬他们就下来了,老佐你去拿篮球。


  佐佐木答应了一声,我有点儿为难:晚上还有家教……


  小淫皱着眉头看着我:距离晚上家教还有三个小时,你是蜗牛还是蚂蚁,要这么早走?一场篮球不过四五十分钟而已。


  我正要说话,许小坏和夭夭窜到我身边,许小坏兴奋的拽着我:十八。


  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我无奈的看着阿瑟:哎,阿瑟,帮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许小坏,这个是夭夭,我们同一个专业的。


  许小坏微笑的冲阿瑟伸出手:你好。


  阿瑟有点儿不大自然的看了我一眼,快速和许小坏握了一下手:你好。


  许小坏刚想说什么,阿瑟伸手拽了我一下:十八,走吧,再磨叽就没有什么时间了。


  我也想回头和夭夭和许小坏说点儿什么,小淫推了我几下,我就跟在阿瑟后面下了楼,走到一楼的时候,阿瑟转头看我:十八,那个什么,你认识的女生我不想搀合,真的。


  佐佐木揶揄的笑:哎,阿瑟,你不会是改邪归正了吧?还是不想十八为难?


  阿瑟坏笑的转身给了佐佐木一拳:让你小子拿个篮球,至于这么婆婆妈妈的吗?小淫来,群殴了老佐。


  出了教学楼的大门,饼小乐还有肖扬懒洋洋的等着我们,阿瑟笑:走吧,我们直接去篮球场。


  我说我还拿着微积分的书呢?小淫看着我,嗤笑:大姐,拜托你,这些书往哪儿随处一堆就成,没有人偷这个玩意儿,又不是武侠小说,要偷也偷点儿有价值的东西,比如春宫图之类的东西,对了十八,你有这样的收藏没有……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再也忍不住了,拿着微积分的教科书咬牙切齿的奔着小淫就冲了过来,小淫直接拽过肖扬挡在我的前面,我刚想转过肖扬去揍那个臭小子,小淫直接把肖扬往我前面一推,于是我猝不及防的和肖扬撞到了一起,肖扬的两只手举在胸前,我的额头直接撞到肖扬的下巴上,我看见肖扬的喉结动了一下:十八,你,你没事儿吧?


  我揉着被撞疼的额头,恼怒的看着小淫:臭小子,你给我过来!


  我看见佐佐木在偷偷的笑,小淫躲在佐佐木身后,阿瑟从旁边伸手敲了小淫的脑袋一下:哎,不带这样的,你有点儿欠揍了,小淫。


  小淫笑嘻嘻的靠近我:十八,我错了,你大人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成不?


  我顺手给了小淫一拳:臭小子,你气我上瘾是不是?


  小淫揉着肩膀,朝肖扬苦着脸:肖扬,十八打人还真是疼,一点儿也不象女生,女生打人那叫粉拳,跟按摩似的,十八,你看好了,要这样打,温柔无骨,嘴里还要说,哎呀,你坏你坏你坏,知道吗?你那叫铁砂拳,不知道你小时候是不是吃了混凝土。


  我气得快要发疯了,我转过别的方向:我不玩了,你们玩吧。


  阿瑟拽住我,伸手给了小淫一拳:得了,有劲儿一会儿打球的时候使啊?这会儿装什么英雄?小淫,你有没有完了,干吗老是找十八开涮,小心我们群殴了你。


  我恶狠狠的瞪了小淫一眼,没有说话,大家到了篮球场地,大雄和陆风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男生已经等在哪儿了,阿瑟大致分了一下人,朝我笑:十八,你篮球技术也好不到什么地方,能传个球就阿弥佗佛了,只要能传个球就成。


  小淫嘿嘿笑:要是连球带人都进到篮球筐里面,你十八就绝对是名人了。


  肖扬推了小淫一下:哎,小淫,你没有完了,是不是?


  小淫笑着摆手:有完,有完,这就完。


  其实我并不会打篮球,传球也就是能扔而已,也知道怎么搞得,防守的时候,防守我的人竟然是小淫,本来我就看着这个臭小子不顺眼,没有想到他还防守我,搞得我手忙脚乱,中间还被小淫一横手臂撞了一下,我的胳膊感觉很疼,完了只有十分钟,小淫突然一皱眉,看着我:十八你别打了,边上儿呆着吧。


  我一愣,阿瑟看着小淫:哎,你发什么神经?


  小淫冷着脸看了我一下:阿瑟,算了,我们这边少一个人也成,十八别打了。


  大雄嚷:为什么啊?打的好好的。


  小淫开始朝阿瑟嚷着:哎,十八太碍事了,你说打个篮球,碰到了不合适,不碰我还怎么防守啊,碰到她了,碰到哪儿也不合适,还怎么玩篮球啊?


  饼小乐嘿嘿笑:小淫,平时,你也不在乎这些啊,你不是巴不得……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瞪了饼小乐一眼,饼小乐把后半截话咽了下去,我拿手里的篮球往小淫身边的地上使劲儿一惯:神经,你以为我要玩啊,以后再找我做这种做蜡的事情,你就是王八蛋,哼。


  我气哼哼的转身走了,我听见阿瑟喊我:十八,十八……


  我拿起扔在地上的微积分书,没有回头,直接往宿舍楼走,今天倒霉透顶,哼。


  他吻别人


  他吻别人


  我带着一种能够杀人的心情回到了宿舍,嘟嘟和苏小月正在抢着一本书,嘟嘟看着我黑着脸感觉很奇怪:十八,你怎么了,谁又欠你钱,还是你欠别人钱被追债了?


  我哼了一声:该死该死的小淫,以后我要是再搭理他,我就不是个东西!


  苏小月翻了一下眼睛:哎,你本来就不是个东西吗?


  我大吼一声:苏小月,我要和你决一生死!


  苏小月瞪着我:十八,你疯了?你自己说说,你是什么东西,是个面包还是个馒头,或者是个牙膏还有洗面奶?你是那样?


  我被呛的无话可说,只好连着哼了几下表示自己心情极度的不爽和愤慨,苏小月快速坐到我身边,眯着眼睛看我:十八,小淫怎么着你了?是不是欺骗了你然后又想不负责任……


  嘟嘟推了苏小月一下:不要诋毁我的梦中情人?


  我无奈的看着嘟嘟:得了,人家还不知道你在梦里等着他呢?嘟嘟你别犯傻了,那叫傻狗等夜狼,几率等于零,等于零……


  苏小月盯着我:你说正事儿,小淫怎么着你了?


  我费劲儿的咽了下口水:那个臭小子简直是,真是受不了了,一起玩个篮球,还是他和阿瑟起哄让我去玩的,玩着玩着我还没有什么意见呢,他倒是来了脾气,说是让我边儿呆着去,说是碰哪儿都不合适,简直是,哼?


  苏小月往我身上撞了两下,往后退:没有啊,我撞了你两下,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啊?


  我抓了一袋方便面,没有搭理苏小月,可恶的丫头,就知道挤对我,苏小月扭捏的朝嘟嘟笑:嘟嘟,其实十八应该理直气壮的说,小淫,你碰啊,我身上没有什么不能碰的地方,有本事你碰啊?对不对?嘟嘟,好容易遇到个帅哥……


  我朝苏小月扔了一本书:哎,不要挑战我的耐性,知道不?我现在屁股下面就是火山。


  晚上是高中生的家教,今天是数学,高中生和小学生正好相反,差的科目是文科,数学还成,最头疼的是英语,我也奇怪,对国外这个乐队那个乐队都感兴趣的人怎么会极其厌烦英语呢?很多孩子都是从歌曲里面学习英文的,估计是英文歌曲里面没有ABCD的选择或者书面用语的程序。


  高中生的母亲一看就是持家有道的女人,家里家外收拾的很利索,我每次去,都会给我沏上一杯菊花茶,热热的,看着就让人感觉温暖,高中生对我也是很尊重,老师长老师短的叫着,每次我走的时候也都会送到门外,很客气。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今天高中生有点儿古怪,很想问我什么事情又好像不方便开口似的,我开始鼓励高中生: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有问题就问啊?难道你想等到高考的时候在考场上问吗?


  高中生笑了一下:老师,不是那个问题?是……


  高中生摸了摸脑袋,很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老师,你在我这个年纪,有没有,就是有没有谈过恋爱啊?


  我吓了一跳,盯着高中生笑嘻嘻的脸:好小子,你早恋。


  高中生紧张的嘘了一下:小声点儿,这事儿我就跟你说过,我爸妈不知道,哪是早恋啊,初中才是早恋,高中已经不是早恋了,老师,你谈过没有。


  我尴尬的喝了一口水,我心里很想说的是:就我这样的,谁能看上我啊?


  但是我还是很体面的温文尔雅的解释:这个问题吗?我是一心扑在学业上,男生女生都一样,要以事业为主吗?过早涉入情感生活,对将来那个发展,不是很好,儿女情长,为什么说儿女情长呢?就是因为英雄气短吗?是不是?现在对你首要关键的事情就是考大学。


  高中生笑:老师,你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怎么才考了这么个一般的大学啊?


  我黑着脸:怎么才考了这么个一般的大学?我智商低,行了吧?


  家教完后我还在路上想,现在的孩子真是开化的早啊,什么事情都懂得了,哪像我们?不能说我们,应该说我,我读高中的时候也有很多男生女生穿着漂亮的情侣装,也互相表达爱意,可能多年过去之后这些事情未必就不好,即使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不能枉下定论。


  骑车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感觉挺奇怪的,因为学校大门口好像站着俩人,但是我也不能太确定,等到慢慢靠近的时候,我才看清楚,是肖扬和小淫,小淫像是猴子似的来回跳着,没有一分钟闲着的感觉,不是天生的多动症就是冻得,我还没有说话,小淫就朝我喊:十八,够给你面子了吧,两个大男人在这儿等着你,尤其是我,还是那么帅的一个人,几百年不遇啊。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肖扬推了小淫一下:你不能老实点儿吗?吃了兴奋剂了?十八,我拖着这小子给你道歉,你说吧怎么罚他,阿瑟说了,就是把这小子压倒五台山下也不委屈他……


  小淫厚着脸皮朝我笑:瞎说,十八才不舍得呢,十八才不会那么狠心,对不对十八?


  我朝肖扬点了下头,没有搭理小淫,小淫有点儿急了,拽住嘟嘟得自行车:哎,十八,你说句话啊?别人不说话我最不舒服了。


  我瞪了小淫一眼:你马上给我消失,看不见你我自然神清气爽了。


  小淫在我另一边跟我并肩走着:十八,做人不要这么绝吗?我一直奇怪来着,我今天怎么着你了,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啊?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一时有点儿哑口无言,我还真是没法说:就是你说的,什么碰不能碰的,防不能防的。


  我气哼哼朝小淫吼:我自己雄性激素分泌多了,成了吧?


  小淫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笑:这就对了吗?咱们是兄弟吗?多大个事儿,还没有邻居家死只猫的事儿大,对不对?


  还没等我动手,肖扬就把小淫的手给拿了下去:小淫,你注意点儿,你还真当十八是男生了?


  小淫笑:行了,知道了,真是罗嗦。


  走到学校里面一个有着凉亭的地方,我意外的看见松树旁边有两个身影,其实我本人没有什么偷窥的嗜好,但是背着我的那个人的衣服引起了我的注意,因为这套衣服在学校里面除了易名没有别的男生穿过,是李宁炫彩的运动服,我吃惊的看着那个男生的背影,那个镜头是影视剧常有的镜头,我再傻也知道是什么,我的心开始难过的跳动着,看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亲密的接吻,而这个男人是我心有初动的男生,我难过的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小淫不怀好意的推了我一下:别看了,这么幼稚,有时间自己也谈个,亲身体验多好?


  我被小淫推的有点儿踉跄了,肖扬伸手扶了我一下:十八,你怎么了?


  我估计我的表情肯定是悲伤到了极点,小淫下意识的回头重新看了一眼我刚才看的地方,碰了我一下:十八,你,你没事儿吧?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儿打战,像是被冷风吹了一样的发抖,我喜欢的男生在吻另外一个女生,这在我无疑就是晴天霹雳,我打战已经是很克制的表现了,我加快自己走路的速度,我看见肖扬疑惑的看着小淫:小淫,十八怎么了?


  小淫没有跟肖扬说话,看了我一眼:十八,那个你也快要倒了,我和肖扬回宿舍了,今天的事儿别生气啊?


  我都没有回小淫的话,直接快速穿过凉亭的通道,拐向那生宿舍,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锁了车子,上了宿舍楼,一飞在我后面喊我喊了好几声我才反映过来,一飞不高兴的推了我一下:十八,你啥时候跟别人学会装蒜了,连我都不搭理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还真想装蒜,可惜,不知道装出来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大蒜。


  进了宿舍,只有嘟嘟一个人在看小说,其他三个人全部卧倒睡觉了,我有点儿失魂落魄的拿了洗漱用品晃荡倒水房,水房已经没有几个人了,直到凉水打在我的脸上的时候我才回复了意识,我倒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有没有哭过,因为我脸上流淌的水我一直误以为是自来水,所以我就装作自己没有哭过,一飞刷牙的时候看我:十八,你怎么了,一副发呆的样子,谁惹你了?


  我拿毛巾慢慢的擦着脸上的水,慢慢转头看一飞:哎,你说,要是,我是说比如,一个打比方的例子,要是你很喜欢一个男生,但是那个男生和别的女生接吻,你会有什么感觉?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一飞喷了一口牙膏水:切,这么没有创意,要是我男朋友呢?我会去抽他。


  我嗤笑,没有说话,是啊,易名和我什么关系?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只有抽自己的份儿而不是埋怨的别人的份儿,有什么法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个人世间的情啊,烦。


  一飞神经质的看着我:十八,不会是你喜欢上谁了吧?


  我朝一飞笑:哪能呢?你听说过我喜欢过谁?看了一个电影故事,为女主角感慨而已。


  一飞开始洗脸:呵呵,想不到你还挺善感的。


  我回到宿舍,还有几分钟就熄灯了,我拿出日记本,感觉一脑子的糨糊,握笔的手也跟着不争气,竟然也在寥落的发抖,我想起之前说起小意的事情的时候说过几句话: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我招谁惹谁了,怎么喜欢的人不是心有所属就是杳无音信,真是没有出息。


  还有一分钟熄灯的时候我在日记本上写了一句话:易名,那一年的岁月,消溶了你和我,而我,差那么一点儿,就爱上你了……


  就这么着吧,并且而且也只能这么着了。


  真是冤家


  真是冤家


  到早晨我的生物钟开始苏醒的时候,我开始望着上铺的床板发呆,劣质的木板还有着刺手的毛刺,有时候起床不小心还会撞到头,我不想去跑步了,就想这么发呆的躺着,我感觉我的人生让我很不爽,我不知道易名为什么可以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在一瞬间让我变得没有一丁点儿的防守,可以在一瞬间让我感觉到很受伤。


  我看着上铺的床板,苏小月把她的脑袋从上面伸了出来,诧异的看着我:十八,今儿,你怎么不起床了?平时你不是坚持运动吗?


  我哼了一声:你这个丫头,我起床运动吧,你说我吃饱饭撑的瞎折腾,我不起床吧你又这么事儿的嘟念,你还让不让我活了?干脆你掐死我算了。


  苏小月的嘴张成O形:十八,你今天怎么了?我也没有说什么啊?你吃枪药了?还是做梦被人揍了?谁揍你了,你告诉我,我立马做梦,帮你找回来。


  一飞睡眼惺松的转头看着我:十八,苏小月,你俩神经吗?我们还要睡觉,睡觉。


  我躺的实在难受,慢慢穿衣服起床了,准备去宿舍外面遛遛,不是还得活着吗?就算易名今天结婚了,我还是得自己活着,还是得喂饱自己那个时候还不算小的胃口,想到这儿我开始难过,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从这种失落中走出来,关键是每天一起上课,我还是要装作坦然的面对易名。


  我没有进入操场,只是慢慢腾腾的靠着操场的边儿站着,操场上已经没有几个人在坚持锻炼了,冬天的气温不断开练着每一个经历着叫做冬天的人,我冷的有点儿想打哆嗦,我看见阿瑟在篮球场地玩着篮球,旁边还有两个人,不过我没有看太清楚,我转身往后走,我实在不想让阿瑟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见了,得不住又的说我什么了。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我抱着双臂往别的地方溜达,距离食堂的早饭时间还早,我也不想回宿舍,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又走到了昨天看见易名背影的休息亭子旁边,还有那棵孤单的松树,甬道旁边的椅子上还有被风吹落的树叶,四处散乱着,我慢慢蹲下,把椅子上的落叶拣了下去,坐到椅子上,抱着胸,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水泥地,这个冬天是我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天,怎么会变得这么冷呢?是我的体温过于偏低,还是北京的气温真的就是比北方还要冷?我有点儿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我宁肯希望北京比北方的城市还要冷。


  我听见有人叫我名字,我抬头,看见小淫从校外的方向进来,小淫的身边是另外一个女孩子,不是我上次送护手霜的那个,我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小淫朝他身边的女孩子说了一句: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儿别的事情。


  女孩子看了我一样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小淫手里还卷着一本厚厚的书,我瞄了一眼,好像是什么C语言之类的,书的图片颜色很绚,小淫笑着拿书拍了我脑袋一下:哎,怎么了,一大早晨的,好像是精神不振,受什么打击了?


  我懊恼的推开小淫的书:本来就不聪明,再打就笨了。


  小淫把书扔到椅子上,一屁股坐在上面,看着我笑:哎,你不会真的受刺激了,就那么点儿事儿,怎么说你是不大不小的一个人了,犯得着吗?


  我看了小淫一眼:用不着你操心,你怎么这么早,上哪儿了?


  小淫挑了一下眉毛:我的事情不用你关心,说出来你还是受不了,两下一刺激,你还活的了吗?想想你自己得事情吧。


  小淫这么一说,我估计他没有什么好事儿,也不敢再问,但还是有点儿好奇:诶?上次那个女孩子不是你女朋友吗?


  小淫无所谓得笑了一下:哦,分了。


  我嗤笑:要知道就不能送她那瓶护手霜,真是白瞎了。


  小淫吊尔郎当得看了我一下:心疼?多少钱?我补给你。


  我也笑:没有花钱来的,不是跟你说了吗?路上打劫来的,没有什么成本,根本不用心疼,不用补了。


  小淫嘿嘿笑:打劫?这么容易?要不你再给我打劫一个,我好送现在这个。


  我也被逗笑了,小淫突然正经的看着我:哎,十八,肖扬那里不好了,你怎么连相处的机会都不给,肖扬是没有我帅,可是人家很正儿八经的一个男生,能看上你算是你运气了,你可千万不要以为你自己一回头,真的还有一片森林啊,比上回你相亲的那个叫什么来着,什么啸来着,强多少啊?是兄弟才跟你说正经的,肖扬的人品我敢打包票,我发誓。


  估计是阿瑟把这事儿跟小淫说了,我泯了一下嘴唇:不是那个意思,是,有点儿说不清,反正肖扬一到我身边,我就不自在,很不舒服?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小淫奇怪的看着我:怎么会不自在啊?人家也没怎么着你啊?


  我苦笑的解释着:不知道,哎,跟你说吧,那感觉就像是两只猫掐架时候,互相竖起身上的毛,然后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来回的转着的圈子……


  小淫噗哧一笑,推了我一下:哎,你什么理论啊,互相爱慕的俩人怎么就会跟猫掐架似的,得了,亏阿瑟还在元风面前说你有文采来着,哎,你这叫什么文采,哦,叫你这么说,古人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理解,就平白变成了两只猫互相掐架,还要竖起身上的毛,还要来回转着圈子,要不要瞅准了对方要害狠命一击,让他一辈子爬不起来?


  我不甘心的看着小淫:不能这么说,哎,你干什么……


  小淫往我身边凑了一下,拿肩膀撞了我一下,坏笑:十八,我怎么觉得咱俩才跟俩猫掐架似的,你看着我的时候,有没有把你身上的猫毛竖起来啊?


  我快速站起来,气恼的看着小淫:哼,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


  本来我想骂小淫说: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


  但是感觉上这句话很粗俗,有辱我的身份,我临时改口: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转身就往宿舍楼走,小淫在我后面嘻嘻笑:开个玩笑而已,你放心,我不会看上你的,用不着这么担心,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拐过休息亭子的时候,迎面和阿瑟走了个对面,阿瑟一脸惊讶:十八,你今天早晨怎么不跑步了?诶?小淫什么时候也在这儿啊?


  阿瑟的背后,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平K,另一个是肖扬,我哼了一声:不跑步了,我自甘堕落了,哎,我还真是希望晴天呼啦来个霹雳,喀嚓一下把我带到天堂得了,我跟上帝求求情,也混个天使当当,这一辈子也就省心了。


  小淫突然跳到肖扬面前,笑:哎,肖扬,你见过有十八这么难看的天使吗?要真是有,那上帝的眼神一定有问题了,十八,不要指望冒充天使了,就是地狱里面的魔鬼也没有你这种类型,你很难分类啊,把你划分到女人里面吧,女人该有意见了,女人会说女人怎么会长成这样啊,划分到男人里面,你还缺少零部件,难啊……


  我的眼睛开始慢慢的象哪吒的红肚兜一样,开始有喷火的冲动,我恨不得一把火把小淫这个臭小子烧成道口烧鸡,就着酒吃了算了,我开始转向阿瑟:哎,阿瑟,你不会看着他这么气我都不管吧,你昨天不是跟肖扬说就是把小淫压倒在五台山下几百年都是罪有应得吗?


  阿瑟煞有介事得看着我:是啊,我是这么说的,肖扬,平K,你们还等什么啊?


  阿瑟肖扬一转手就把小淫的手臂掰到了后面,我握紧拳头,冲上去对着小淫的后背就是一顿暴打,总算了出了口气,小淫不满的看着阿瑟:哎,你们这些家伙,敢出卖兄弟,以多欺少,我不服。


作者: 大道说书    时间: 2013-7-11 23:49

  小淫突然一个转身,竟然逃脱了阿瑟和肖扬的手臂,往后一转身和我撞个正着,我的牙齿磕在小淫的肩膀上,震了我一下,更可恨的,小淫的胳膊肘竟然很用力的撞了一下我的胸部,我疼的差点儿叫出声音,又不能捂住胸部揉,真是尴尬透顶,我只好装模作样的捂着下巴,我的眼泪都快含眼圈了,肖扬看着我:十八,你没事儿吧?


  阿瑟瞅着我:不会牙齿撞掉了吧,那你的牙齿也够不结实的了,女生到底是女生。


  小淫肯定是意识到撞到什么部位了,站在我旁边,讪讪的说不出话,我无比尴尬的捂着下巴:没事儿没事儿了,我要回宿舍了。


  转身的时候小淫摸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我恶狠狠的瞪了小淫一眼,臭小子,这笔帐我记着了。


  回到宿舍,我才敢用手捂着被撞疼的胸部,心里这个气啊,本来我的胸部就不明显,要是这么一撞击,再变得更小了,我的这辈子可怎么办啊,我总不能跟谁处朋友都跟人家解释一边:哦,我这儿原先不小,是受到撞击之后才变小的,真是倒霉。


  一飞发楞的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胸口疼还是胃疼?


  苏小月伸着脑袋:谁胃长到这么关键的部位了?


  我有口难言,干脆不搭理这两家伙,该死的小淫,等着瞧吧,这笔帐我非要找回来,我也不是吃素的,哼。


  新仇旧恨


  新仇旧恨


  到了早上快要上课的时候,我还是怀着一种疼痛的心情外带着一种恨不得一把火烧了小淫的心情晃荡到教室,我发现一个事实,当一个人心情很不爽的时候,通常还会遇到一些加深心情不爽的事情,这不,我到了教室还没有坐稳当,许小坏就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样冲到我面前,板起一副不怎么具有审美价值的脸蛋儿,开始跟我得不得的说着,说了好长时间我才听明白,许小坏的意思的是为什么阿瑟对她带答不理的。我把教科书抱在胸口,以这样的方式安慰自己还有些疼痛的胸部,估计我的脸部表情也不匝地,我努力装出好心情说我也不知道,许小坏美丽的眼睫毛突然之间就翻出一副六亲不认的架势,问我是不是我在中间说了什么坏话来着,我开始有点儿气不打一处来,他大爷的,我又没有吃饱饭撑的,我的眼神也翻出另一副六亲不认的架势,瞪着许小坏:哎,你说话要有根据,我又没有吃饱饭撑的,我为什么要在中间说你坏话?还有,我心肠才不坏,你自己没有处好,你最好从你身上找原因。


  许小坏哼了一声:十八,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说了什么,不然阿瑟为什么不理睬我,我跟他打招呼他都不看我。


  我紧紧的抱了教科书,以减轻自己想揉胸部的举动:你有点儿血口喷人了,我和你近无怨,远无仇的,我干吗说你坏话?






欢迎光临 悦读人生 (http://www.dothinkings.com/) Powered by Discuz! X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