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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如夏花,死如秋叶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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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5-25 00:31:1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书收录了泰戈尔最经典的三部诗《迷失的鸟群》(旧译《飞鸟集》)、《新月》(旧译《新月集》)、《献诗》(旧译《吉檀迦利》)。
  这是一个尚未出版就引起轰动、热议的译本,带来了一场新的文学运动。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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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3-8-3 15:37:45 | 只看该作者
               一次不该迟到的阅读迟到了
                       
                        韩敬源
  
     这个早晨,我闲躺在自家宽大的床上,赤身裸体,隔着薄如蝉纱的飘窗,迎着窗外明亮的阳光和丽江随处可见的不染尘埃的云朵,像一个婴儿拿到心仪已久的玩具,手捧《生如夏花 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阅读。妻子躺在旁边,穿着薄薄睡衣,秀发凌乱,在读《中国现当代文学史》。她傻乎乎地问我:“你知道食指原来的名字叫什么”的时候,我已经读到《新月》之《婴儿之道》篇。由于喜爱和专注,以至于忘记了老婆的问题而引得妻子的抱怨,“每回要跟你探讨点什么你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结果是她压根也没注意到我在干什么,正如《迷失的飞鸟》之九:“曾经我们梦见我们形同陌路,醒来才发现我们相亲相爱。”哇哈哈。
     “生如夏花之灿烂,死如秋叶之静美!”上大学的时候只记得这么一句,那个时候在母校西安外国语大学图书馆,我没有耐心去看完手中的译本,这个印度大师的精魂在一个中国青年人的阅读中竟然这么轻飘飘,一是说明我轻狂无知,二是说明那时候我读到的译本有问题,好歹我在学生中也算不错的爱读书的学生。直到10年后的今天,我才一气呵成读完伊沙吾师、老G师母翻译的《迷失的鸟群》(旧译《飞鸟集》)、《新月》(旧译为《新月集》)、《献诗》(旧译为《吉檀迦利》)。此时此刻,伊沙、老G的译作捧在手中,三集合一为《死如夏花 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爱之如宝。
     泰戈尔,老虎啊,我以前零零星星读到的使得我把大师误判成小绵羊。伊沙在翻译过程中陆续在网易微博贴出的时候就坚持阅读,今天再集中阅读,读得我血液沸腾起来。伊沙吾师和老G师母合作的译本,语感极强,读起来流畅舒服,呼吸自如,语言精到,气象通透,心中磅礴。
     爱不释手,血液涌动,自然就要随手摘录一些,以供研读——
     比如《迷失的鸟群》(名字一出,高下立判,《飞鸟集》这名怎么比得了《迷失的鸟群》?前名显呆笨,后名立显灵动,我相信泰戈尔原意必是“迷失的鸟群”。)“这个早晨我坐在我的窗前,世界好像一个过路人——走来,停下片刻,向我点头然后离去。”(《迷失的飞鸟》之十六)。语感极好,意境已透入泰戈尔心内,真懂泰戈尔的人必定是大诗人,泰老在天有灵必定在云端向伊沙致谢。
     “鸟愿为云,云想做鸟。”(《迷失的飞鸟》之三十五)什么语感?什么手笔?李白的语感和手笔。忠于科班出身,严于翻译教条的人可不敢这么翻译。这是和泰戈尔隔空交流和再创作,像庞德翻译李白。
     “我想起了那些漂浮在生命、爱情、死亡的忘川上别的时代,于是我便感觉到了离世归天的自由。”(《迷失的飞鸟》之九十七)读起来真是太强大了,加上一个“忘川上别”,哦,我的天啊,这才是泰戈尔最好的中文译本。泰戈尔的内心就是这么强大的。感谢伊沙和师母老G!
     “你越过荒漠修成正果。”(《迷失的飞鸟》之三百零三)就这一句,我在新浪微博上看到一个我不知道名字的人就此向伊沙的翻译提出质疑,我笑了。这么好的翻译还有什么好挑剔的?你没读懂吧?没读懂就每天睡前默念三遍。
     “这一刻我感觉到你凝视的目光落在我心上,好像早晨静默的阳光落在收割后寂寞的田野上。”(《迷失的飞鸟》之三百一十七)一瞬间,我想起两句李太白的诗“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毫无道理的想起来,后来我仔细梳理,找到一点点自己的逻辑。一个相遇,遇到(我居然还读出一丝犀利的饥饿感),空了。一个相送,送到五脏六腑,扯了出来,空了。泰戈尔真天才,伊沙真天才,捕捉的准,翻译得准。
     “我曾受难、绝望,洞悉死亡,于是我快乐于我身处这伟大的俗世。”(《迷失的飞鸟》之三百二十二)。不说了,如果只有“生如夏花之灿烂,”生命必是浅薄的,如果只有“死如秋叶之静美,”生命必是遗憾的。
       本书中,《新月》和《献诗》两集由于不便大段摘抄,我也刹住话语狂飙的车,不乱发感慨。总而言之,“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与心灵……”,“我听见爱情,我相信爱着,爱是一池挣扎不息的蓝绿色水藻,”“常常错失某些事物,但也深受风霜雨雪的感动。”“当我令其伤心落泪,我的心便和他一起哭泣,我独享罪与罚的权力,因为只有爱才可以罚。”   
      三个小时,一气敲完此文,发现还没洗脸,肚子也饿了,老婆已经把饭做好,赶紧的,洗脸吃饭。随后向凤凰联动文化传媒综合编辑中心编辑张磊问好一声,收到来自他寄送的“赠书换书评”活动寄来的书,我现在有两本了。其实即使没有收到书,这篇书评也早在我心中憋了好久,一次不该迟到的阅读迟到了,向作者泰戈尔致敬,向译者伊沙、老G致敬。
  
     
                                  韩敬源
                             2013年5月1日于云南丽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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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3-8-8 22:16:05 | 只看该作者
                                           诗的嗅觉
                 ——伊沙、老G译《泰戈尔名诗精选》简评
  
  就像好的艺术只属于少数人一样,好的翻译也只属于少数人。
  
      中国翻译文学的历史追溯起来,源头恐怕要到西汉佛教文化传入时期,但是现代意义上的翻译文学,则只有“新文化运动”以来近百年的历史。从无数人喜爱的“林译小说”开始,外国文学被一代代有文学自觉意识的作家诗人学者翻译成中文,开始在国内广泛传播。随着时代的发展和现代汉语自身的成熟,很多好的外国文学作品的中文译本被不断翻新,这是一个很值得注意的问题。
      文学作品被不同的翻译者用同一语言多次翻译,一方面说明文学作品本身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另一方面也说明文学翻译是一个见仁见智的事情。我们可能会问,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作品需要翻译,这些翻译者们还是会将目光聚焦在少数经典上呢?这样是否有必要?在我看来,完全是有必要的。每一次新的翻译都意味着对作品进行一次新的诠释,这种诠释随着个人的专业技能和气质的不同而显示出不同于原作的风味。
      在众多文学种类的翻译中,诗的翻译被认为是最难的,因为诗有独特的语言韵律,有贯通的精神气韵,这都是同时作为读者的翻译者难以把握的。因此,译诗被认为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重译尤其如此。伊沙、老G重译泰戈尔开始便被认为是吃力不讨好的。然而,事实证明,名家译本仍有大量值得商榷的地方,新译有了新的发现。
      知道伊沙、老G重译泰戈尔是在网上。伊沙老师每天定量,边译边发,译完了,对于我这样的读者,也读完了。但是等到伊沙、老G译《泰戈尔名诗精选》结集出版时,我依然觉得需要一本时时翻阅。我们且先不说译的水平如何,单就这种边译边发,让读者检验翻译效果的魄力,就能断定,这翻译是值得读的。
      说到翻译的水平,我们就不得不先说到翻译的标准。稍微读过一点书的人都知道“信达雅”三字金律。而今,这三个字被说烂了,大家也就不再关注了。但细细对比泰戈尔英文原作和伊沙、老G译《泰戈尔名诗精选》,吴岩译《飞鸟集》、《新月集》,冰心译《吉檀迦利》,我们不难发现,五四那一代人的缺陷是明显的,他们的翻译多半是“雅”的,因为存在于他们身上的那部分传统文人的“雅”气还在,但从“信”和“达”上来说,他们的差别就出来了。这种缺陷不是外文水平上的差距,而是对母语和诗歌的感觉上的差距。这种说法的证据在伊沙老师的网易微博上有很多经典的例子,在此就不再赘述。
      说到对于母语和诗的感觉,这一点上,伊沙老师是有绝对优势的。从他早年关于诗语言的可能性的尝试上(例如《梅花:一首失败的抒情诗》),我们就可以知道他对于现代语汇的精熟。有这样的母语的感觉,译起诗来,自然也畅快淋漓。对于诗的感觉,我们可以简单举个例子来说明伊沙与其他人的不同,泰戈尔原诗集名为<Stray Birds>,伊沙译作《迷失的鸟群》,吴岩译作《飞鸟集》,“Stray”原意为“to move away from the place you should be, without intending to”(引自《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懂一点英文的人不难明白其中含义,“Stray Birds”译作“迷失的鸟群”和“飞鸟集”,诗味相隔十万八千里。“飞鸟集”显然是受了文人出集子的传统的影响,这种依据个人惯性而不是原作的翻译在翻译上说不通,在诗意上更是大打折扣。译者惯性失误的翻译还有很多,是需要我们警惕的。
      说到这种翻译上的惯性失误的原因,我们就要把目光转移到译者个人的精神气质上了。译者的精神气质或者在翻译时的状态与原作者越接近,他的翻译越值得阅读。泰戈尔对于中国读者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就拿我自己来说,从初中开始接触他的诗,总觉得他的有些诗与他的大师称号不相符,那些语言清新,富含哲理的诗句不过是赏心而已。这次系统读了伊沙、老G的译本才真正在诗中找回一种对大师敬畏又亲切的感觉。这得益于伊沙、老G在译诗时从原著出发的态度,更得益于伊沙接通泰戈尔的大诗人气质。泰戈尔广博的学识、鲜明的民族观念让他的诗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因此,译他的诗就需要一个学识广博而又注重本土观念的诗人,在当今中国符合这样要求的诗人不多,伊沙是其中的佼佼者,就现实条件来看,也是最适宜者。
      一个人的伟大成全于时代,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最后,我想说《泰戈尔名诗精选》的诞生是时代的产物,也将接受并承受住时代的检验。现代汉语诗的发展已经不低于甚至略高于国际水平,现代汉语也发展到一个全新的开放性的时代,重译的经典是新时代读者的必然阅读选择。不管是有初译情结还是旧译深入内心的读者都将面临这样的挑战。做一个合格的读者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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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3-8-17 02:20:05 | 只看该作者
                                           诗人的精神
                      ——读伊沙、老G译《泰戈尔名诗精选》
  
        对于泰戈尔,美言不必多说,如此馈赠着实让人心内温暖、精神振奋,我也总喜欢引用顾毓琇的这首《悼泰戈尔诗哲》来表达情愫:
  吾爱泰戈尔,诗歌天下闻。迷途惜飞鸟,新月蔼停云。
  淳化原无外,高情岂不群。黎明方待旦,风雪仰斯文。
        小的时候我就喜欢读一些诸如现在所谓妙语、要言之类的小文字,因其简短而又晓畅,自然特别招我喜欢,当时亦可以吟诵几段,而今都已经不复了,剩下的也只是些许印象而已。
        最初读的本子是冰心先生自译的《泰戈尔飞鸟集》,其后还读了她与石真合译的《泰戈尔选集诗集》,最后还找来了先生翻译的《吉檀迦利》,同时还将郑振铎先生译的《泰戈尔诗》拿来一起并读。其实我能够接触到这些,全得助于冰心先生,因其《繁星春水》,我才识得了泰戈尔,而后又知道了徐志摩,也就逐渐对新诗有了些许热爱,由此一发不可收拾,知道了印度文学,了解了印度诗歌,终于明白:有一种格调叫做泰戈尔。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郑振铎译)
        这句诗耳熟能详,应该是很多人认识泰戈尔诗的缘起。歌手朴树将其深情演绎,一首《生如夏花》,音曲婉转,其声有情,很多人甚至将其奉为疗伤系的耳边歌。我也不禁要问:还有谁在用泰戈尔的诗疗伤?这便是泰戈尔的力量,读之让人静谧安神,思来使人灵光绽放,其文意妙不可言,其温暖随风潜入。每当脑中映想起泰戈尔的点滴,我都有一些絮叨,真不知这情之所起。
        记得以前看文献的时候,知道有一本名为《五言飞鸟集》的诗集,最早感觉新奇,但苦于难觅,终不得见全稿。后来才知道这诗集,其实也还是泰戈尔诗,也有幸得见全诗。徐志摩也曾在1930年给《五言飞鸟集》写过一篇长序,他称:“这是不但文言而且是古体译的当代外国诗。”
        《五言飞鸟集》,姚茫父所译,名为“五言飞鸟集”,是线装竖排本,全著不过二十一页,是1931年由中华书局出版的。封面书签用仿宋聚珍字印《五言飞鸟集》五字,下边印有两行小字:“泰戈尔意,姚华演辞”。当时名家周大烈、林志均各自题了诗,叶恭绰、徐志摩分别作了序,姚华本人也写了自序诗。姚华(1876-1930),字一鄂,号重光,一号茫父,别号莲花庵主,光绪年间进士,旧学深厚,涉猎广泛,其对诗词曲赋的研讨也自由见地,诗存今见《姚华诗选》。
        当年,姚华在看到郑振铎先生翻译的《飞鸟集》后,便“怦然心动,不能自己”,他认为这诗歌“可以国风为之”,所以他才将其改写成五言古体着手演辞。他以陶渊明、谢灵运诗风为骨,吸取乐府歌辞,来翻译《飞鸟集》。郑振铎先生也说:“当时姚茫父见之,大力赞赏,便把我的译文改用五言写过,也印了出来。他的译本是更具中国诗的风味了。”
        今试摘录几段如下:
  1.第一章
  姚华译:飞鸟鸣窗前,飞来又飞去。红叶了无言,飞落知何处?
  郑振铎译: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窗前唱歌,又飞去了,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
  2.第二章
  姚华译:生世等萍聚,飘泊终何依。萍去踪仍在,临流歌芳菲。
  郑振铎译:世界上的一队小小的飘泊者呀,请留下你们的足印在我的文字里。
  3.第三章
  姚华译:世情生处匿,相亲始见真。真际转幺眇,罕譬求其伦。如古乐府辞,短歌能入神。未若芳泽下,一握复频频。
  郑振铎译:世界对着它的爱人,把它浩瀚的面具揭下了。它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
        所以说,文字只有在诗人的手里才是活的。有人说泰戈尔诗是彩虹所搭成的诗桥,姚茫父和郑振铎两先生便是这桥墩,上面欢唱的鸟儿们就是这一首首极好的诗歌。
        今天有幸获赠伊沙、老G老师合译的《泰戈尔名诗精选》一书,心中又多了一份感动。当年傅雷翻译了《嘉尔曼》,其名噪一时,其后叶君健又翻译一册,二书势均力敌,各有千秋。今天再读两位老师的译文,心情自然不是一样的,其所译诗句继承前贤传统,文辞晓畅而又不失含蓄,言有尽而意无穷,读来另有一番体悟。
        诗人卢前在《姚华所演五言飞鸟集》一文中说:
        诗不可译,不易译,亦不必译。译之有三难:难通其人之情,难达其文之意,尤难得其原有之神韵。虽然,译诗固盛于今日矣。诗也,或译之以为文;于体且不能合,尚有何情意神韵之足言哉!昔年见辜汤生《痴汉骑马歌》,以为译诗中名篇,气势差能与原作相副,而校字勘句,容有参差;于是持如是说,曰:宁不尽其原意,必使之成诗;未可弃诗之体,以求尽其原意。
        读罢此语,想来也是有感而发,让人多为思量。诗人于诗,自然可以周到,可以突出,无论是诗歌本身还是诗人译诗,其体会与运用较之一般自有其别处。
        感谢两位诗人的杰作,我想这便是诗人的精神。今引一语相赠诗人:
  两位诗人,相视而笑,把彼此的忻慕都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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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3-8-17 14:41:30 | 只看该作者
  我本是伊沙“新世纪诗典”的读者,每天读他推荐的诗作并复制、存档,然后再反复筛选,推荐给学生。忽然有一天,“新世纪诗典”的微博上贴出了伊沙和老G译的泰戈尔,于是那段时间我的生活中又多了一件事儿,那就是阅读伊沙、老G译的泰戈尔的诗。
  此前我只读过泰戈尔一些零散的诗句。有一次一个学生拿了本泰戈尔的诗集来问我某些诗句说得是什么意思,大约是《飞鸟集》中的一些小诗。我当着学生的面反复读了几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让那学生把书放在我这里,等我细读之后再跟他讨论。结果这书在我这里一放就是一年,直到学生要毕业了,我才把它还给学生。在这段时间里,也有几次我拿起那本书想把它读完,最终还是未读下去。
  现在不同了,我在网上追踪着伊沙新鲜出炉的译稿,读到精彩之处,不知不觉就朗读起来。我发现朗读更有味道,这些译诗有极好的音乐效果。作为一个口语诗人,伊沙的译文很合乎现代口语的语感,但又有一种诗的音乐美在其中。这样的翻译是很见诗歌写作功力的,因为这要用到很多技巧,又要表现得自然而不着痕迹。比如《新月》中的《流放地》“妈妈,空中的天光灰暗,我不知今夕是何年。一点都不好玩,所以我来到你面前。星期六,我们的节日。”看似散文的句子,却有着诗的韵律。还有一些很长的句子,有很好的节奏感,像《何时何故》中的“当我把彩色玩具捎给你,我的孩子,我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五彩斑斓,在云端,在水上,为会么鲜花会被描画成五颜六色——当我把彩色玩具捎给你,我的孩子。”再如《迷失的鸟群》第1首“夏日迷失的鸟群,来到我窗前,歌唱,然后飞走。秋天枯黄的叶子,无歌,一声叹息,在此飘落。”
  伊沙的翻译又是不拘一格的。他竟把泰戈尔翻出了“风骚”的味道。如《迷失的鸟群》109“吾投吾影兮在吾之路,吾有一盏兮未点之灯。”175“我行我路,一路漏水。回家之路,口干舌燥。”我不知道那些专门的翻译家怎么看,但我觉得伊沙的翻译中有一种游戏的精神。他大约是把翻译当艺术来做的,而不仅仅是一种工作。当然这种“风骚体”的译文在整部诗集中只有那么几句,但它传递出一个信号——伊沙是要调用各种汉语元素来赋予泰戈尔的诗以汉语的味道,而绝不仅仅限于“风骚体”。“芳草追寻她在大地上的人群。树木追寻他在天空中的孤独。”“哦果实,你离我有多远?哦鲜花,我藏在你心中。”“睡梦是一个絮絮叨叨的妻子。睡眠是一个默默忍受的丈夫。”这种最有汉语特色的对偶在《迷失的鸟群》中是很多的。
  通过阅读伊沙、老G翻译的《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我才真正领略到泰戈尔的博大,也改变了我以前对泰戈尔的刻板印象。这是一个喜欢沉默的人,又能在沉默中让自己的心走向世界;他贴着自然思维,他的心与自然共振,又能于自然的意象中巧妙的隐喻现实;他有一颗如孩童一般纯净的心,但其心之所思又有一种纠结矛盾的美;有纯净唯美的抒情,也有看透凡尘的哲理。细细读来,真是享受。但你若不能静下心来,又另当别论了。
                                        20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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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3-8-26 17:24:22 | 只看该作者
  
  
  
  
  
  谁在进行一次重大的救灾运动?
  ——漫评伊沙、老G新译《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
  
  
  /李振羽
  
  
  
  第一次知道泰戈尔,记得是上世纪80年代初我上初中的事儿。
  不是从语文课堂,也不是从老师的训导中,而是从爱读闲杂书的伙伴嘴里,首先听到了诸如“如果错过太阳时你流了泪,那么你也要错过群星了”这般很清纯又很青春很煽情的文学名句,我很吃惊很羡慕。之后,我发现了伙伴的一个秘密,这样的名句出自伙伴私藏在桌框里的一份《语文报》。
  紧接着,也就知道了这个如新大陆一样的名字:泰戈尔。
  这时,我也知道了这个文学泰斗的更多的名句,如“他是有福的,因为他的名望并没有比他的真是更光亮”、“果实的事业是尊贵的,花的事业是甜美的,但是让我们做叶的事业吧,叶是谦逊地真心地垂着绿荫的”。
  之后,在乍暖还寒的1980年代的早春,在肚皮比脑袋更致命的贫困偏僻封闭的乡村,要想读到更多的新鲜的泰戈尔,根本是不可能的。
  转眼上了大学。我上的大学是西北偏东的陇东高原中央的庆阳师范专科学校,1980年代末的大学校园里,在周围爱好阅读的大学书虫津津有味地吸食汪国真的心灵鸡汤时,我莫名地就想到细读泰戈尔。也许是出于造化,进入我眼帘的,先是铺天盖地的更吸引眼球的关于朦胧诗的读物,随后是海子自杀后的泥石流一样泛滥成灾的麦地狂潮,我只在《外国文学简编》的教科书中,得到了关于泰戈尔的粗枝大叶的介绍资讯,完整的泰翁文本竟也没有读到。
  泰戈尔于我,十多年中竟然只是一个徒具虚名的华美阅读品牌的外壳。
  终于毕业回小城参加了工作,岗位立足,娶妻生子,接母亲进城……等生存安稳之后,开始安妥虚脱的灵魂。断乳期后的饥渴,加上骨子里对抗下海狂潮的本能需求,我忐忑瑟瑟地走进本县唯一的新华书店,一下子就逮住了浙江文艺出版社的《泰戈尔散文诗全集》。捧回家就像一口气读下去,但最终事实却警示我,这几乎不可能!这不是我多年顶礼膜拜的被世界传唱的泰斗级的大胡子泰戈尔!
  泰戈尔难道真的只是较高级的汪国真味的心灵鸡汤?
  索性不读罢了。但每隔时日,又总会不能自禁地把手伸向书架上那个泰翁鸡肋。
  到了新世纪的网络时代,在全民防灾的网络洪水冲刷猛兽撕咬下,呓语梦话的意象诗哪里能招架得住?几年中下来,这些词咬词的语言游戏开始纷纷溃退,口语诗渐成主角。2005年前后,我触网阅读和写作。论坛风云叱咤,博客问鼎中原,一时间,“诗江湖”、“唐”、“葵”等以建设新世纪最精良的中文现代诗歌为天命的阵地对峙并存,乱象纷呈中新的中文诗写契机一个个降生问世,由血肉模糊而渐显奇胎异骨的清晰面目——祛鬼语,写人话,去遮蔽,显真相,接地气,现人心,正能量……
  古代史上,有过唐诗对六朝骈文靡丽颓腐的革命;近代史上,有过黄遵宪、梁启超“我手写我口”的诗界革命;五四以来,白话对文言诗写的革命;1970年代意象诗对政治口号革命。
  这一次是诗歌史上最惨烈的真正的革命!
  革命后,最急需的就是建设。
  2011年以来,正当中文世界里口语诗包括泛口语诗果花飘香时,为了使花更艳果更香,伊沙、老G一路翻译世界80余位著名诗人的600多首诗作,包括中文诗歌翻译世界的重灾区泰戈尔,这些优美准确的的译本不但表明,伊沙已由一位著名诗人、评论家、理论家、作家、编选家,成为一名可畏的翻译家!更重要的,为荡涤后的本土中文诗歌提供优质的域外花粉以便于受精。
  这是一场诗歌翻译的救灾活动。
  伊沙、老G译《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正是灾后重建的奇迹见证!
  这才是憾我心术的孟加拉猛虎泰戈尔!
  起初,刚在网易微博读到伊沙、老G翻译的泰戈尔名诗,我便为之一振,不禁想起了近三十年前抄录泰翁名言的那个发黄的本本。
  其实,为了便于对照,伊沙在贴出每段译诗时,还一并贴出了英文原稿和旧译文。口语诗人不但可以裸写,还可以裸译!不遮掩,不装逼,不怕面对面PK。
  正如《迷失的鸟群》(旧译《飞鸟集》)第83首“善者正在敲门,仁者见门大开。”
  至于陋文前面提到的那些个名句,让我们分享伊沙、老G带给我们那个长胡子的真大师泰戈尔精准优美的汉语吟诵吧——
  “果实奉献的是珍贵,鲜花奉献的是芳香,但是让我的奉献成为绿叶的奉献,在其谦卑忠诚的阴影里。”(《迷失的鸟群》第217首)
  “名符其实的他是有福的。”(《迷失的鸟群》第295首)
  “如果你在失去太阳时垂泪,你也将失去群星。”(《迷失的鸟群》第6首)
  
  最后,借此陋文一并致谢致敬于伊沙、老G译《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的凤凰联动的出版人、策划编辑、著名诗人徐江先生及特约编辑张磊、一航先生!
  
  2013年5月5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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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3-9-15 06:38:55 | 只看该作者
  谁在点燃狮子的金色鬃毛
  -----读伊沙 老G版泰戈尔诗集《生如夏花,死如秋叶》
  想起了当年自己的力比多有记
  
  /李勋阳
     
     
  想起这么一个笑话,说有一个老作家看了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大为困惑,说海明威凭借这么一个小说就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那大约是在二三十年前,中国的诺贝尔文学奖情结正象一个女人的痛经一样一月一个发展,越来越严重,那是莫言还不知道黑色炸药发明的诺贝尔为何物的年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可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因为这样的故事我有一大箩-----我相信他有一大箩,因为他背后有草原、有沙漠、有长河落日,甚至有丛林猛兽,但问题是,他真的感受到了海明威吗,感受到海明威的力量了吗?
  同样的笑话,也曾经发生在我身上,这就是泰戈尔,以及他的诗。
  我记得自己第一次读泰戈尔的诗集是在高中阶段,那个时候一切以高考为中心,读点课外书都是为了在试卷上多增加上零点二百五个分,若是读一点像样的文学书包括少儿版四大名著就觉得自己很牛叉,有这么一个家伙,我瞧他不顺眼他瞧我也不顺眼。经过一个暑假,这家伙向我同桌显摆他刚读过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当然,同桌一般都是女的,比优忒的,否则老狼也不会那么土包乎乎傻帽嘻嘻地哑着嗓子大唱《同桌的你》-----这可让我起了莫名的妒意,妈的,老子好歹也看过少儿版的《西游记》,一本《穆斯林的葬礼》和《茶花妞》-----不,是《茶花女》,还有八分之一本红楼,于是吹牛说自己假期也看了泰戈尔的诗集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下,终于轮到他们俩惊讶异常,那眼神叫我一个虚荣加膨胀啊。
  于是他们问写得怎么样,我吭儿咳哈地说感觉也就那样,反正名著嘛,都是那样,妈的,那时小小年纪,瞧这贼腔打的,真像时下文艺青年号2B铅笔,逮谁都是一句牛逼,逮谁都是一句傻逼,眼神里深不可测,除了浑浊剩下的就是雾霭沉沉北京阔,脸上一掐,就漏气,长了青春痘都不敢挤,脸弄瘪了我们可是谁都担待不起。
  实际上,我只是偶尔看见哥哥的抽屉里扔了这么几本书,其中就有《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和泰戈尔诗集,一看它们的封皮就不想看-----知道它们是名著,语文老师也只会唠叨这么几部。一见它们,就会想起这些老师那老尼姑念经的嘴脸,我本身已经有些厌学情绪,于是带着本能的厌恶,也对那些书不感冒,倒是把别的那几本书看完了,因为那几本书封面上有些女郎,或红唇烈焰或酥胸半裸或玉腿横陈,看得我直接荷尔蒙喷发,学会了打飞机,后被哥哥发现,还教训我,放着好书不看,偏偏看这几本书。
  于是我回家问哥哥,泰戈尔诗集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还在不在?
  他说在,要干什么。
  我说要看。
  他问你真的要看。
  真的要看。
  好,那我把书给你。于是他把书送给了我,还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看。回头再想,我们这对话竟然很有些意味,哈哈。于是我开始翻看泰戈尔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不看不知道,一看更加起反作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硬着头皮看完,还不知道咋回事。导致的后果是,从此以后我觉得泰戈尔真不咋的,而对《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更为反感,说,还不如写个锤子是怎样炼成的什么什么的----主要是我当时的理想是,写出一本《射精英雄传》。
  当时全国各大校园都在流行席慕容汪国真,连贺卡上都会酸溜溜地印刷上那么一两句,在逢年过节过生日的时候,自己也会在贺卡背面酸上那么一两句送给朋友,比如,“妄自菲薄,败在自己心中;狂妄自大,输于别人眼里”之类的。同桌说她很喜欢汪国真席慕容,我呢,我含糊其辞,说还可以,为了显摆自己真的读过泰戈尔,进一步说实际上泰戈尔,就和她们差不多,跟徐志摩有一拼。
  我的天呐,当年真是黄口小儿,真敢信口雌黄。
  实际上我当时一点儿也不喜欢席慕容和汪国真,包括徐志摩,课本上的那些朦胧诗更是不喜欢,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致橡树》写的是到底是个甚嘛意思。因此,很多年里我对泰戈尔都停留在那个片面、粗浅、加偏见的认识里,酸、腐、腻腻歪歪,啰鸡巴嗦,即使上了大学,每次想重新认识泰戈尔,拿起来却没勇气和兴趣进行下去。因为这些片面的认识,倒反证了我自打一开始,就有一个对诗歌的健康的胃口,不对味,就不喜欢。
  直到前年,我这么一个在高校曾带过几年外国文学的老师,依然在困惑,泰戈尔真是这副鸟样吗?他到底是凭什么成为亚洲诺贝人文学第一获奖人、大文豪的,难道真因为他的“圣人”品质,这也太过于猫腻了吧。因此讲到他和其它人的诗歌,正如伊沙自己所说,过去介绍到外国大师及诗歌总是天花乱坠,一读索然无味,学生反响平平,仿佛我是个骗子(与原话略有出入,但意思无动) ------包括莎士比亚、惠特曼、歌德、拜伦这些恒星般的超级大师,也让人读之有上当受骗的感觉,情何以堪!
  于是很胆大地叹息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所谓大师,不过尔尔。
  真是无知者无畏!
  直到前年,伊沙和他的老婆----老G----我的师母突然喷薄似的开始翻译外国诗歌,有专译,有泛译,包括世界上种种流传最广泛的诗歌名作,我终于被震撼了,原来大师不是那个样子,每个大师都是有牙的,他们的语言会咬人,会让你疼痛,会让你灵魂震动、震撼、惊恐,乃至出窍。
  问题出现在哪里?
  就一个,翻译。
  对,翻译,翻译翻译翻译。
  是谁把这些大师的体毛和牙齿拔光给我们翻译过来,然后给我们端了上来,于是变成了一个个嘶嘶漏气说话漏风的汉语版本,虽然他们也有引进乃至普及意义,可是他们真的把大师害了,让我们普通读者以为大师就是这个样子。不过就是这个样子!他们变得面目模糊,吐字不清,朦胧起来了,于是一些学徒来了,他们学习这样的大师,于是朦胧诗出现了。可惜世界上并没有朦胧诗,大师从来都是明白如话地写作的----所谓“大师才说家常话”,就是这个样子,清晰、明了,稳、狠、准,不带朦胧的,是我们自己把大师搞朦胧了,而且还带上近视镜,于是以为世界上,一片朦胧诗啊。
  可是,伊沙和老G以他们最苛刻和严格的翻译把这些大师还原回来了,我们终于知道,大师没有蒙人的,都是硬桥硬马硬功夫练出来的,熬出来的,那是心血,不是花火,更不是花拳绣腿。于是伊沙和老G他们俩终于替大师们找回了一条他们自己的汉语的舌头。
  感谢我的大学老师和他的老婆-----我的师母,他们不但复活了大师,而且让我用自己的舌头感受到了大师们的力量。
  其中就包括泰戈尔,这位泰戈尔。
  当伊沙和老G专译泰戈尔的时候,我又被吓着了,这是泰戈尔?!这真的是泰戈尔?!那个在汉语里被打扮得花枝招展但却纤弱无骨不见力量的泰戈尔?!那个人见人爱宠物一般的泰戈尔?!那个每每有自比文采风流才子佳人的家伙便会引用其酸文腐句的泰戈尔?!
  不是。
  真的不是。
  这个泰戈尔原来是一头狮子,并且有一圈金色鬃毛,迎风凛冽,并且燃烧。
  可我们一直把他当成了狮子狗,宠着、爱着,宠物一般,想溜就溜。
  伊沙和老G用他们的汉语之舌,直接激活了泰戈尔在汉语中的生命力,那是昂扬的、勃发的、激烈的、炽烈的、热血的、沸腾的,乃至辽阔的。甚至我在其身上读到了惠特曼般的感觉,惠特曼说他自己浩瀚,而泰戈尔,可以说是灿烂,星河灿烂!我脑袋中老不由自主地蹦出这个诗句形容他们,愿为化作身千亿-----万物写我,我写万物,甚至觉得,他们和我们的盘古哥哥一样,躺下来,就是山川河岳,就是江湖河海,就是日月星辰,就是风沙流水。这种冲击和震撼来得太幸福了,你见过汉语给你带来的冲击和幸福吗,没见过的话,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真不想可怜你们,真的。
  还自私地盼望着、盼望着,伊沙和老G也能把惠特曼给翻译出来,在我眼里,现在伊沙和老G对诗歌的翻译,就是对大师的保证,保证了大师的汉语之舌,柔软、温润、有力量。
  所以,我在此可以毫不负责任地说,伊沙和老G版的泰戈尔就是泰戈尔汉语的样子,泰戈尔汉语中本来的样子,大师本来的样子。若你不信,伸出你的舌头尝尝,不过,我不会在这里作剧透(书透)比较,你们可以参照别人的评论,他们已经从这本书的各个细节做了种种比较,比较了伊沙和老G版的泰戈尔的力量,我相信你,有一条品尝最好的汉语的舌头,自然知道,下来,该干些什么。而我自己已经老早地在享受着了,泰戈尔已经化身为我体内的狮子,并且有谁在点燃了他的金色鬃毛,在我身上飘拂,一股真气在我身上充盈,四肢已经胀满,准备随时喷薄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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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3-9-16 23:30:59 | 只看该作者
      
  读到第一句:“生命,轻薄不休,轻浮不倦”,不禁“惬笑”了(怯?窃?),心想第一眼就是伊沙的风格:独立不羁,卓而不群,天生一股叛逆之气,以前读其他译文的时候,哪里想得到泰戈尔也有唐璜的风流。
  看到后面,生命开始由最初的轻浮(荒诞?)渐渐形成了崇高,出现了 “孤独灵魂”的字眼,大约这才是伊沙老师最想要表达和追求的了,只不过他习惯于将它隐藏在他那狂放不羁的形象背后了,颇让人心生误会。就象这句“即使枯萎也保留着傲骨和清风的肌肤”,那个以前难得见到的泰戈尔就出现了,这才能代表大师的手笔。比如“落寞”、“微微爆裂”“多少年坚守信仰”都能使一颗孤独卓绝的心有知音之叹。
  但读到后面,出现了箴言形式的短诗组合,这时才感觉前两部分的评论已无法说尽其中的内涵了。虽然有“世界”、“大地”、“无垠的沙漠”、“太阳”“群星”等看似宏大的意象,对普通诗人来说很难把握,要么流入抽象之论,要么流于空洞之言,但在这部诗里,一旦与细微琐细之物如“秋叶”、“一首歌”、“一次永恒的吻”、“大地的眼泪”“一脉绿草”放在同一语境下,对宇宙不但能得到“管窥一豹”,更让人感受到宏大中的细腻微妙难言,而宏观事物与微小事物之间的桥梁,却只有那些永恒的事物,比如“爱情”、“梦境”、“和平”、“诘问”和“语言”,甚至“创造的神秘”“黑暗-伟大”。
  或许,诗句多次提及“神”,因此许多诗句真有神启?“哦,美,在爱中找到自我吧,别陷在镜子的谄媚里”,这句是神为纠结多年的唯美主义启示了出路,他们唯美的千古难题唯有靠“爱”方能解决。
  另一方面,又似乎是神给西方文明的衰落指示了方向:“将其最后的敬礼留给东方”,或许诗句真的曾给困惑中的西方哲学家提供过新的思路,追寻东方文明,这即是神谕,即使是神自己,也需要“通过创造找到自我”,这样的诗句,让你很难否定这不是神透露给泰戈尔的秘密,所以说诗人即先知。此译文还原了诗人的先知角色,或许是伊沙先生的一大贡献,但你又怎能否定,这不是透露给伊沙老师的呢?可以这样说么:“是神拣选了诗人伊沙作他的代言人?”
  其实里面也确实深藏着一些神学思想的火花,比如“死,多变为一;生,一变成多”。“神圆寂时,众教合一”,比如“来到世上的孩子,带来神并未对人类气馁的消息”。要知道这句诗给最近多次气丧的我本人,目睹诸多灾难发生于同胞身上,又目睹人类自相残杀,因嫉生恨而投毒,是莫大的鼓舞,我也曾为自己不够虔诚而追悔,总以为地上的灾难,有我不祈祷的一份罪在里面,于是我读到一句颇使我心安的诗,来自伊沙先生的译文:“安静,我心,这些巨树都是祈祷者”。这让我知道神一直在用力,也许那些灾难,都是他让我们面对生死的机会,知道唯有蔑视死亡,才能战胜死亡,即使“离世归天”,也是一种自由,而死亡的价值,就是“用生命的硬币买到真正的宝物”。而“真正的宝物”到底是什么,诗中并未直说,这,有可能只能通过多次反复地诵读诗文,或者你才能悟透吧。总之,这不是一本读完一遍就以为够了的菜园小饼,而是需要多次品读才可能得到最全面的营养,那么,我们说伊译本的意义就是使世界上又多了一本永远也说不尽的泰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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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3-9-18 10:45:44 | 只看该作者
   品读大师,品读唯美
  
     
  
  
  
       一个很偶然的机会,看到@长安伊沙为这本《生如夏花,死如秋叶》泰戈尔名诗精选,招募阅读者,共一百名,只因当年朴树的一首歌,我知道了泰戈尔的这首诗,只因喜欢这八个字。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发到指定邮箱,后来,没见中奖人员名单。心想自己也许发送晚了。却在一个午后,收到了这本传世之作。
  
     拿到书,第一眼,书的封面是灰白色的,一如秋叶之寂寥。第二眼:却又瞥见里面的湖蓝色,一如我们这儿巴尔鲁克山上湛蓝的天空,又如孩童清澈的眼眸。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书中的内容。本书收录了由伊沙和他的妻子老G合译的泰戈尔的《飞鸟集》、《新月集》、《吉檀迦利》,当我看到最后一个诗集的名字时,我脑海中闪过若干年前我与妹妹的一段对话。妹妹问我:“你看过《吉檀迦利》了吗?”我老实做答:“没有”!妹妹惊呼:泰戈尔这么有名的诗集,你竟然没有看过?他的《飞鸟集》也很不错,别告诉别人,你喜欢看书!丢人!有空去看看吧!”
  
     若干年过去了。直到现在,我看到这熟悉的几个字,就像见到久别的亲人!激动万分!对不起!泰戈尔,我来晚了!对不起!伊沙,我来晚了!
  
     一本好书,是需要细细品读的。字斟句酌,才能体会到他的精髓所在。很喜欢他的《飞鸟集》里的简短的话语。比如:1、鸟愿作云,云想作鸟。2、我们误读世界,却说它欺骗我们。他的很多句子经过伊沙的手笔,显现给我们的是一场语言的盛宴。他的只言片语,像小雨一样滋润着干涸的禾苗。世间的万事万物,都可以幻化成一句很有诗意的话语,发人深思。
  
    《新月集》里多数文章是写给宝贝的,原来大师也有很慈爱的一面,用很美的诗句描绘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的世界及他成长的历程。让孩子简单的快乐就那么直接地呈现在我们眼前,做为一个两岁孩子的母亲,我更喜欢伊沙译的《新月集》。我也想给孩子用笔录他的成长,他的每一个第一次,他的欢笑,他的哭泣。他的每一步。
  
     《吉檀迦利》我还没有看完,应该属于散文集。对此,我不做过多评论。
  
      看到前一阵子,有人用郑振铎和冰心的译本和伊沙老师的作了大量比较。我个人观点,他大可不必这样。我没看过其他俩人的译本。但我想说,我们是在阅读过程中寻找快乐的。而不是鸡蛋里挑骨头的。每一个人所处的时代不同,对泰戈尔的理解就会不同。如何重现大师风采,只是风格不同罢了。就算一首中文诗,让一百个不同的人来读,都会读出一百个意境。更何况是译文呢?
  
      我们又有多少人能去读泰戈尔大师的原文,写的再美,我们都体会不了。反正,我是读不懂的。而现在,伊沙将大师的精彩重现。让我们很轻松的体会到这份唯美。这份意境。我们又有什么遗憾的呢?
  
     所谓羊羹虽美,众口难调。让我们放下一切,一起来领略这份唯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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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3-9-22 08:03:25 | 只看该作者
  
      对泰戈尔慕名已久,碰巧看到凤凰联动“赠书换书评”活动,当即参与,并幸运地收到了包装精美的《生如夏花,死如秋叶》,速度很快。
      《迷失的鸟群》里面包含325段智慧言语,没看过原著,译者伊莎和老G译出的文字简洁而意蕴深厚,通过那些文字能感受到泰戈尔对人生智慧的深入思考,并借助身边常见事物的特性而表达出来,云、太阳、月亮、大海、花、鸟,无一不显示出作者的智慧。“治大国如烹小鲜”,智慧隐藏在每个事物中,只要我们有善于发现的眼睛。
      《新月》是以孩子的视角观察世界,语言清新,想象奇特,勾起了对小时候生活的回忆,如果能在童年读到这本书,孩提时代的生活应该可以增添更多的乐趣。“……我真的以为这些花儿是在地下上学。他们关起来做功课,如果他们逃课跑出来玩,他们的老师就会罚他们站墙角。”之前读课外作品的时候就曾拜服泰戈尔的办学理念,他对儿童教育是很用心的,曾想像他那样办一个学校,给孩子们一个更精彩的童年。《新月》中作者对儿童世界的认识如此美好,无怪乎其办学理念中对孩童教育的热爱。常常在想,现在城市里地面硬化如此厉害,城里的孩子难以享受泥土的乐趣,他们的人生会有多少缺憾呢?
      对《献诗》(《吉檀迦利》)的了解是听说泰戈尔因该作品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其他一无所知。这篇作品我没读懂,以后多读几次试试,在这里仅指出发现的一个小问题,可能是排版问题,P158-P160中的60、61、62分别和《新月》中的《海岸上》、《源》、《何时何故》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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