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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是逼出来的:万历三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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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2013-4-13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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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66#
     楼主| 发表于 2013-10-5 22:55:59 | 只看该作者 标记书签
    第六十五章、出宫(五)

    “不在,府里还有人知道吗?”

    李芳回答:“奴婢都问过了,许多人都不记得了,想来也是什么关紧要的事,他们也都才记不清了。”

    “关紧要。”朱载垕自言自语,“他们倒也懂规矩,知道等王妃一并来了再说。”

    李芳道:“李才人向来安分,循规蹈矩,对王妃又外敬重。”

    朱载垕点了点头,这点他倒是默认,又问:“最近还有什么事儿吗?王妃呢?”

    李芳回答:“王妃还是身子不好。”

    朱载垕听了皱眉:“怎么还是病怏怏的,请大夫了吗?总是这么病着,也不知是什么大毛病?”

    “请了,开的药都按时服了,只是还不见好。严重的时候一日药都要进好副,”

    “都是些庸医。”朱载垕一拍床榻,“让宫里的人去,太医院,那个叫什么万.....万......”

    “万邦宁。”太医院院使李芳还是知道的。

    “对对对,就是这个人,让他去,要是治不好他这个太医院院使的职也当到头了。”朱载垕想到王妃的病就一肚子闷气,“王妃,总是这么病怏怏的,别人看了像什么话,看着都不舒服。”

    “王妃体弱是自幼的毛病,奴婢来之前也叮嘱过下人,王妃的饮食都外留心,都是按方子食补。”

    听到王妃的病,朱载垕本要告诉李芳和顺斋的事也没心思说了,要追究的自然也没心思追究。这件事就交给冯保去办吧,告不告诉李芳都不打紧,朱载垕道:“王府的事别管了,今后就留在宫里,也曾是司礼监出身,跟黄锦学着点拟票披红的事。王府中惯了伺候,今后御前的事儿也由着来。其他事儿我会丢给司礼监掌印,这也不用像王府里一,伺候着我还要管着家,也要松快些。”

    “多谢王爷体恤。”

    “我先上柱香,今日李春芳递上了道本子,上面是为父皇拟的庙号和谥号,还有要为父皇的陵寝定一个字。礼部拟了两个,要我定夺,我看都差不多,一会儿帮我看看。”朱载垕说完起身,走到大行皇帝的梓宫前。

    李芳连忙过来,点了三支香,恭敬的递到他手中:“王爷做主便是,奴婢也只能说说。”

    “就是要听说说。”朱载垕跪在垫子上,高举三支香朝着梓宫拜了三拜,这才起身,道,“兼听则明,以后有什么就说什么,听不听是我的事。”

    李芳接过香,插入金座的香鼎中,跟在裕王身后出了内殿:“奴婢只怕言语粗浅,有污王爷圣耳。”

    “话粗理不粗,说便是。”朱载垕说话间已走到了外殿,拿起案上的本子,递给李芳,“看看,就是这个。”

    李芳接过一看,只见上面拟的庙号是世宗,谥号是钦天履道英毅神圣宣文广武洪仁大孝肃皇帝。后面便是礼部为大行皇帝陵寝拟的两个字,一个是“永”,一个是“德”。李芳看过道:“奴婢觉得这两个字都很好,分不出好坏来。德,升也。在心为德,本事顺承之意。永,水长也。象水理之长。他们拟这个字,也是希望我大明江山万世延绵,是个极好的兆头。”李芳一边说一边打量着裕王的脸色,“只是这德又与道相承,大行皇帝潜心修道,想必更青睐于这个字。”

    朱载垕沉默一下,却摇头:“不行,这个德字万万不行。”

    “奴婢愚见。”李芳又跪地。

    朱载垕单手将他从地上拉起:“起来,怎么又跪下了。”

    “奴婢妄言了。”

    “谁说的,多亏刚才那句话,否则我说不定还真选了这个德字。”朱载垕说着,拿起朱笔在永字上圈了一下,“父皇本修道被臣子诟病,若这陵寝的名字还与这道有关,不是要受万世非议吗?就这么定了,就叫永陵,送回司礼监,让黄锦按我的意思批了下还礼部。”

    “是。”李芳接过,叫守在门口的内侍进来,便要吩咐那人送去司礼监。谁知裕王却在这时开口,“不要他去,去。”

    李芳也吃了一惊。

    朱载垕道:“要尽快熟悉司礼监事务,这点可不能耽搁,去把我吩咐的话告诉黄锦,他自然知道该怎么教。”

    李芳还有犹豫,总觉得自己第一日进宫便插手司礼监的事有些不妥,但哪里不妥他也说不上个理来,裕王既吩咐了,也只能照办,于是道了声“是”,便带着奏本去司礼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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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4-13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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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65#
     楼主| 发表于 2013-10-5 22:55:58 | 只看该作者 标记书签
    第六十四章、出宫(四)

    “竟还有这的地方,我竟不知了。”

    黄锦依旧恭敬道:“王爷久居王府,这的地方自然是不知的。”

    朱载垕又问:“那这和顺斋究竟是什么人开的?我倒想看看何人又如此本事,真像说的还能涉及到朝廷。”

    黄锦却回答:“奴婢能,也不知这背后的人是谁。”

    “不知道?”朱载垕的语气意味深长,“竟会不知道,这京中还有能瞒得过东厂的。”

    黄锦苦笑:“东厂也不是什么都能知道,也有涉及不到的地方。”

    “那便去查。”朱载垕不以为然,“我倒不信,究竟是何方神圣,还能瞒得过朝廷。”

    黄锦心里苦笑,看也不看便知裕王的脸色,小心道:“这和顺斋也是查不得的,和那些个茶坊商铺一,和顺斋也有账簿,每笔交易里面都记的清楚。而且和顺斋的牵连恐怕比那些寻常商铺还要厉害许多,若不是今日之事与王妃有关,为怕牵连甚广,奴婢也是断不敢同王爷讲的。”

    朱载垕冷哼一声:“们从前也是这么瞒着父皇的吗?”

    黄锦回答:“皇上和王爷不同。”

    “怎么不同?”

    “皇上是知道其中利害的,王爷刚主持大局不久,很多东西还不清楚。不过奴婢也不敢瞒着,只是不打算这么快告诉王爷而已。”

    “倒是有什么说什么。”朱载垕也不怒,实话虽不见得好听,但总比被蒙在鼓里的好。只是王妃这次又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派人去那里?以往王府里若想要糕点,都是派底下的下人去的,何时派过这些近身的奴婢。李才人的事儿还没解决,现在王妃这边又......朱载垕只觉得烦恼,道,“先下去吧,这件事我会想办法。”

    “是。”黄锦退下,还没走到门前忽然又被叫住,“等等。”

    黄锦只能步又折了回去,垂手立在裕王面前,道:“王爷还有何吩咐?”

    朱载垕指了指桌上的信:“这信留下。”

    “是。”黄锦本也没拿走。

    “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已经知道的要让他们闭嘴。”

    “奴婢明白。”黄锦说了这话,忍不住又多说了一句,“王爷可要奴婢私下里查查?或许是误会。”

    “能查什么?”朱载垕面有不悦。

    黄锦见状慌忙跪下,心知是自己说错了话,也不敢再多言。

    “下去吧。”朱载垕有些奈,自己也不是真想用这的语气对他说话,只是一时心里烦躁。黄锦也是好意,也是想为自己分忧,但是有些事情他本当做是家丑,真的不想让外人插手。

    黄锦也不留,磕了个头便告退。他知裕王心有不悦,自己再留着也是徒惹他不快而已。

    黄锦走后,朱载垕也没让人进来,自己一个人在乾清宫来回踱步,坐也坐不下来。自己才不在王府多久,竟先后出了这么两趟子事来。先是李才人和居正,现在又冒出王妃事。且不说她派人去那里用意如何,谁知道她买的是糕点还是消息?

    朱载垕越想越气,忽然大叫了声“来人”,殿外立刻有内侍小跑着进来,停在他面前跪下,等待着吩咐。

    朱载垕道:“去告诉冯保,让他马上出宫。”

    那内侍多嘴了一句:“王爷刚才不是令让冯公公午时出宫吗?可现在才过了半个时辰,还不到巳时啊。”他本是想着冯爷还在收拾东西,现在去也不见得收拾好了,却不想就这又激怒了裕王,裕王道:“我说现在就现在,去是不去?”

    “去去去,奴婢立刻就去。”那内侍慌忙磕头,起身快步退出屋中。

    这些奴婢,当真是没一个中用。朱载垕暗自气恼,想着还是从小伺候自己的李芳最好,最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什么话也不用同他多说,他便能明白,不像这个人。想到这里,朱载垕又让人去令,让李芳即可入宫,王府的时让其他人交代即可,冯保也不笨,相信即便没有李芳,他也会自己想办法弄明白。这道旨倒是出去了,朱载垕心里还是不能平静,总觉得有什么,很快他想起一件关键的事。李才人的事要弄清楚,而王妃的事更要弄清楚。他本想又让人去找冯保过来,但想了想这太过麻烦,于是就写了封信,其中附带了东厂这封密信,一并让内侍交给冯保,让他去王府期间务必要查清楚这些事。

    李芳入宫已经是两个半时辰以后的事,冯保走没走朱载垕倒不担心,想来他也不敢耽搁。听到李芳来后,朱载垕立刻吩咐内侍待他来见自己。

    李芳也好日没见到裕王了,见到后叩头行李,等到屋里的人下去,看到裕王却忽然哭了起来。

    “哭什么?”朱载垕皱眉,走到他身边,忘了门外一眼,隔着窗户可以看见廊下站着的内侍的影子。只是这像什么话,要是让外面的人听了,指不定怎么笑话。朱载垕拉他起来,“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还没说话哭什么。”

    李芳在他一拉下直起了身子,却还是忍不住抹泪:“王爷瘦了,奴婢看着心疼。”

    “好了,别哭了。”朱载垕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子,实在看不下去了,身上也没有绢子,就索性用袖子给他随便抹了抹,“哭哭啼啼的,哪里像个办事儿的人,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有话要问,过来。”朱载垕说完向内殿走去,李芳脸上的泪虽已干,但却还是下意识的抬手抹了抹,跟了进去,大事他可不敢慢。

    李芳虽跟进,步子却走得小心翼翼,里面有什么他不是不知道。果然进了内殿,便看到了大行皇帝的梓宫。还不等裕王开口,李芳便立刻跪下,行了三叩九拜之礼。

    朱载垕在一旁看着,也不阻止,等着他行完了礼,才坐到一旁的榻上,李芳也起身跟了过去,却是站着的。朱载垕道:“先说说吧。”

    “是。”李芳自然知道王爷问的是什么,将王府的事大致说了一遍,那日王爷回府他已经呈报过,其中也没什么大事。这次主要说的是王爷回宫后的事,不过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寻常的事也都是一带而过。只是提到冯保出宫话时,李芳说,“冯公公来那日,先是同李才人谈了半个时辰,接着王妃到后才一并了王爷的话。”

    “他和李才人先谈了半个时辰。”朱载垕若有所思,他们有什么好谈的,问,“可知他们谈的是什么?”

    李芳摇头:“那日奴婢恰好不在府中,回来也是听下人说的。”其实他有意隐瞒了一件事,就是李才人手下阿绣特地叮嘱过个知情的人,不要将才人和宫里来的公公秘谈的事出去。不过李芳知道,这个吩咐应该也是针对王妃的。李才人的为人李芳是清楚的,自然也是信得过的。裕王虽吩咐他去查,他虽不知王爷为何疑心,但他心里却不相信李才人会做什么出阁的事,也就如实去查,反正查出事情的真相也是还才人清白。只是才人吩咐下人不外这事儿是不能告诉王爷的,否则王爷定更疑心。王爷入宫主持丧仪,完了又要立刻登极,天下百废待兴,这个时候是不能起什么乱子的,何况还是子虚乌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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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4-13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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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5 22:55:57 | 只看该作者 标记书签
    第六十三章、出宫(三)

    黄锦道:“奴婢求王爷,准奴婢去为皇上守陵。”

    “这……”朱载垕听他这么一说,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其实也可以留在宫中。”他只说留下,可没说让他继续做司礼监掌印的位置。只是想若黄锦在,宫里的事也能压着一些,也不至于有太大的争端。只是若他真要走,自己也不便留着。

    黄锦听了这话立刻又跪地:“奴婢伺候皇上大半辈子了,这余下的日子,没了皇上奴婢又怎么能过得下去?奴婢心意已决,只想一直陪着皇上,还请王爷成全。”刚才听裕王的口气,似乎有些不想让他走了,只是这宫中,他也断断不能再留。

    朱载垕听他这么说,也感念他一片心,成全道:“既坚持,那大丧过后,便同父皇的梓宫一起走吧。”

    黄锦闻言忙又跪地磕头:“多谢王爷成全。”

    “我是准了去守陵,只是父皇交待要赏一笔银子,这个也不能少。”

    “奴婢不要什么赏赐,只要王爷能答应奴婢,让奴婢陪着皇上,奴婢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朱载垕心中暗叹,父皇虽然去了,但终究有黄锦这的奴婢,这份心意倒是十分难得。黄锦是一直跟在父皇身边的,在兴王府便是,而自己身边一直伺候着的,便只有一个李芳了。这李芳倒也心,也不亚于黄锦对父皇吧。朱载垕这么想,心里也宽慰一些,道:“便依吧。”

    黄锦又叩头谢恩:“多谢王爷。”起身时犹豫了一下,不知那封信该不该给。

    朱载垕本想让他退下吧,但见他神色,知他有事,问:“还有事吗?”

    黄锦又犹豫了一下:“今日一早,东厂的探报给奴婢送来了封信。”说完从怀里拿出:“奴婢正犹豫要不要给王爷看。”

    “和我有关?”朱载垕并不急着接。

    黄锦回答:“王府女眷,自然同王爷有关。”

    朱载垕一听反倒心中一惊,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李才人。难不成是李才人和居正的事?自己并没有下令东厂去查,怎么他们的探报会知道?朱载垕越想越觉不对,伸手要拿却犹豫了一下,又缩回了手,脑海里回响着冯保的话,李才人不光是她自己,还牵扯到钧儿。只是东厂究竟查到了什么,他不看也不行。犹豫许久,忽然拂袖一叹:“念给我听。”

    “是。”黄锦立刻领命,念了起来。

    朱载垕一听反觉得诧异,他没想到的是,这件事虽和李才人关,却和王妃有关。但事儿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原来是东厂的人在勾胡同看到王妃身边的婢女月兰,勾胡同虽不是王妃贴身侍婢该去的地方,但月兰也只是去和顺斋买了盒糕点。朱载垕道:“原来是这件事,我会让人去告诉王妃,让她管着点下人。”

    黄锦却忽皱眉:“若是一盒点心倒是小事,东厂的奴婢如何敢以此事来打扰王爷。只是王爷不知,这和顺斋并不是简单的地方。”

    “哦?不就是一个糕点铺吗?”朱载垕也不是不知道这个地方,王府中也次遣人来这里买过糕点。这铺子倒如常,开在勾胡同也不算什么稀奇,唯一与众不同的是,但凡京中有过的糕饼,它那里一年四季都有供货,而且从不断绝。朱载垕原觉得没什么的,只是听黄锦说了个不简单,现在想来也察觉出些端倪。的确,寻常糕饼铺子哪有这的能耐,一年四季所有糕饼从不断货,可见这店家不是普通人。

    黄锦道:“王爷有所不知,这和顺斋表面上看是间糕饼铺子,其实背地里是买卖消息的地方。”

    “买卖消息?”朱载垕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好奇道,“说来听听。”

    黄锦又道:“京城有许多铺子,表面上是茶楼、酒肆不一,大也都和普通铺子一照常做生意,只是阁楼上会有厢房提供,专门给京官们密谈用,据奴婢所知,能上这阁楼的必须是正四品以上的官员,否则其他人还没有资。而这些地方有的还会提供一些特别的东西,比如喝的茶会是市面上没有的团茶。”

    “团茶。”朱载垕一听顿怒,“太祖已明禁团茶,为不想其制作工序复杂消耗民力。宫中进贡的茶尚没有团茶,这帮人好大的胆子!都有哪些地方?一并查抄。对太祖不敬的人,一律问斩。”

    裕王正值盛怒,谁知黄锦却说:“王爷不可,这些商户是动不得的。”

    “动不得?笑话,寻常小民而已,难道朝廷还对付不了吗?”

    “王爷说的不错,的确是区区小民,只是既是小民小心思也重些,他们给这些大官们提供方便,既是要赚钱,也要为自身求得一个保障。据东厂的探报,这些商铺手中都有一个单独的账本,上面记的不是银子,而是每日有哪些官员到了哪个小间谈了多久。王爷若真追查下来,恐怕会牵出朝中不少人,到时内阁也只怕会牵连其中。”

    “是说内阁也有人进过这些地方。”朱载垕追问。

    黄锦心知这问题自己可不能答,于是道:“朝中半数以上官员都去过,而且有的去的不止一次。”他见裕王沉默,似乎正为此事忧恼,便又立刻道:“大行皇帝丧礼一过,王爷就要登极。此时基尚不稳,实在不必在这些事情上费神。等到朝局稳固,王爷若还想收拾了这些商人,到时再想办法也不迟。”

    朱载垕知道黄锦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他本也觉得这件事一时间也不好办,便点了点头:“不错。”很快又转移回刚才的话题,问:“那这和顺斋呢?又是怎么个情形?”

    黄锦回答:“和顺斋消息来源之广,下至黑白两道,上至官场朝廷,是个拿钱买消息的地方。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那里的消息通常藏在糕饼中,装作是交易送出。不过那里的消息一条都是五十两银子起价,可即便如此,仍有不少人愿意去花重金求取,为和顺斋的消息向来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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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5 22:55:56 | 只看该作者 标记书签
    第六十二章、出宫(二)

    冯保心里忐忑,试探道,“干爹在说什么,儿子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黄锦停了下来,看着他:“还不打算同我说实话吗?”

    冯保神色镇静:“儿子说的就是实话。”

    黄锦看着他,忽然转过头,又开始整理起奏疏。

    冯保猜不透他的心思,也只能一起帮着归置。二人没过多久,便将今日的奏疏都整理了出来,黄锦才又对冯保道:“先回去吧。”

    “干爹。”冯保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总觉得还想再找些事情做。

    黄锦坐回案旁,开始将奏疏的内容大致浏览一遍,一会儿呈上去裕王问起也好有所对答。冯保还站在那里,站了一会儿黄锦才说话:“好了,回去吧,出了宫我也管不了了,王府里也要好生安分着。恐怕再进宫,就看不到我了。”

    冯保一听顿时跪下:“干爹,您怎么能说这的话?儿子还等着孝敬您终老呢。”

    黄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埋头:“起来吧,的心意我领了,快回去准备吧,晚了裕王要怪罪。”

    “是。”冯保又磕了个头,这才离开。

    等他走后,黄锦才抬起头,看着门外,忽然叹了口气。

    他从案上一奏折下拿出一封信来,信上的火漆已被拆开,这是东厂的人今早送来的,原本是要给冯保看一看,只是今日他听到了消息,昨晚冯保见裕王说的话他全都知道,还有今早李才人派人来的信儿,他也是第一个知道。

    两件本不怎么清楚的事联系在一起,也就什么都清楚了。

    这信是东厂审出来的,孟冲的口供,也是黄锦私底下的安排。东厂今日地上两封信,说的是两件要紧的事,孟冲便是其中一件。孟冲原本并没有犯事儿,本是背着人抓的,审问也用不得刑。黄锦的意思便是跟他耗着,所在间屋子里,三顿饭让人暗时送着,却什么都不给他说。除非他愿意招认,否则其他一概不谈。这就是黄锦的高明之处,不让人说招认什么,只说招认二字,到时候有多少都会一并吐出来。

    起初冯保说孟冲与高拱勾结,他倒不是不信,而是想弄清楚整件事情,却不想这么一问出来,竟然还牵连到另一个人,司礼监随陈洪。

    这个陈洪虽然只是个随太监,但也是司礼监的人,黄锦虽老,但只要是司礼监的人他都记得。

    冯保与高拱不睦,冯保告诉他孟冲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冯保的用心。只是遵从皇上的命令,又看在这些年来的父子情分上,他也是护着冯保的。所以他抓了孟冲,暗地里帮冯保一次,却不想原来高拱真正的眼线竟还在宫中。

    原本知道这事儿后黄锦便准备将这口供拿给冯保过目的。何况他记得裕王前日曾问过他宫中是否有个内侍叫陈洪,裕王不会缘故的发问,那么原只有一个,定是高拱向裕王提的。裕王发问刚好赶在见过高拱之后,这件事便吻合了。只是高拱缘故为何会提这个人,解释只有一个,高拱向裕王提出此人可以接任司礼监掌印的位置。

    黄锦知道了这个情况,本该第一时间告诉冯保的,只是今早与昨晚的事,冯保擅自做主,尤其是那信的事,自己没问,却不想冯保竟去找裕王请罪。他既这么有本事,还能让世子离了他不行,自己的话也不听了,这个干爹也帮不了他什么了,那还给他看这口供做什么?既然如今什么人都奈何不了他了,他还怕什么陈洪、孟冲呢?

    黄锦看了那份供词一眼,随手一抛,便扔进了一旁的火炉里。火光跳动,顿时烧成了灰烬。

    他忽然一声长叹:“儿子大了,不中留了。”

    门外有司礼监的太监闻声而入,还不急跪地,黄锦便道:“出去,没叫们进来。”

    那个人脚步也不停,一转身又走出了门外。  

    “等等。”快要出门时,黄锦忽然又叫住了他们。个人立刻停下脚步,回过头,等着黄锦吩咐。

    “替我打盆热水来。”

    “是。”一个内侍应了一声,立刻小跑着出去。

    黄锦指着剩下两人中的一个,道:“过来帮我把这些奏疏都收起来。”

    “是。”那人立刻到书案旁,开始把散开的奏疏按分类在一起。

    “。”黄锦指着最后一个人,“帮我更衣,一会儿我洗把脸,完了去乾清宫见裕王。”

    “是。”那人也跟着忙活开了。

    不一会儿那端水的内侍进来了,收拾书案的内侍也收拾好了,三个人便一起伺候黄锦洗脸穿衣,不久就完事儿。

    黄锦刚要去乾清宫,还没走出屋子,只走到门口却忽然停了下来。周围三个内侍也一并停下,安静的等着他吩咐。黄锦忽然折回了书案,翻了会儿,找出东厂今日递上的另一封信,一并带走。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却与王府,与王妃有关。

    黄锦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件事不能瞒着,也就一并带去了。他去乾清宫本可赶着,但却有意放慢了脚步,一路上一直在想,一会儿要怎么同裕王说。他总觉得不放心,本已想好的话又反复琢磨了好次,才觉得略宽心了一些。只是到了乾清宫后就不再犹豫,直接请见了裕王。

    朱载垕听内侍通黄锦来了,便立刻吩咐让他进来。黄锦是父皇身边的人,虽然只是个奴婢,但朱载垕对他却是礼遇有。不为别的,只为他在父皇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这点殊荣还是能给的。

    黄锦进来先磕头行礼,朱载垕本让他不用跪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但黄锦却不肯失了礼数,朱载垕奈也只能由着他了。

    黄锦磕完头后起身,站在朱载垕面前,道:“奴婢有一事想请王爷恩准。”

    “什么事?说便是。”父皇让黄锦回乡终老,还让自己背地里偷偷赏给他一笔银子,以作安生之用。父皇倒没说这数目,只是朱载垕清楚,黄锦这么些年的司礼监掌印下来,手里不会没有一点油水,这一点父皇不会不明白。那么这银子该给多少,倒成了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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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出宫(一)

    冯保见过裕王后的第二日,王府的人果然进宫了。

    李才人按原定的计划派人入宫,对王爷说世子在府中哭闹不休,说是要大伴陪着。朱载垕问清了大伴是谁,便立刻让人冯保过来。

    冯保倒赶来的快,一进乾清宫便跪在地上,裕王也不让他起来。不一会儿裕王叫走了屋里的人,这才开口:“倒是比别人有出息,懂得从钧儿身上下手。”

    冯保一听也吓了一跳,忙道:“奴婢不敢。”

    “不敢?那为何钧儿非要陪着不可?他没进宫前不是好好的吗?”裕王语气不善,冯保立刻又道,“奴婢只是尽心照顾世子,断不敢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或许世子只是觉得奴婢伺候的舒坦,所以才特别眷顾奴婢。”

    “伺候的舒坦?”朱载垕听了这话更不高兴,“他一个孩子懂什么?定是们这帮奴婢使坏。”

    “奴婢不敢。”冯保忙磕了两个头,“奴婢宁愿拼了命去照顾世子,又怎么会有这的心思,还请王爷明鉴。”

    朱载垕沉默了一下,他倒不是真正想计较这个,而是给冯保一个下马威,省得日后还有人想打钧儿的主意。

    “起来。”朱载垕的语气顿时变得温和了很多。

    冯保起身,却不敢抬头。

    朱载垕又道:“我仔细想来,去王府也没什么不妥,只是有件事要交给去做。”

    冯保立刻道:“但凭王爷吩咐。”心里有些紧。

    朱载垕道:“昨日的事还记得?”

    “奴婢记得。”冯保又跪了下来,“奴婢还没来请罪。”

    “替我做了这件事,也算是将功赎罪了。”朱载垕这话一出,冯保总算是松了口气,接下来的事已在他的预料中,果然听裕王道,“李芳不能一直留在王府,去刚好代他的位置,王府有什么动静要第一时间回禀。还有......”朱载垕拿出一信,正是冯保昨日留在这里,他写给李芳的信。

    “拿着。”朱载垕说了两个字,冯保立刻接过,朱载垕又道,“上面的内容都看过了,不过我要再当着我的面看一次,这次不光要看,还要把里面的内容都一字不差的记下。”

    “是。”其实这信里的内容冯保也记得个大概,但既裕王吩咐了,就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方才抬头,双手高举过头顶,将信又呈上。

    朱载垕先站了起来,接过他手中的信,问了句:“看完了?”

    “看完了。”冯保回答,但见裕王走到暖炉旁,刚要打开盖子。冯保忙叫了句:“王爷且慢。”立刻起身跑了过去:“当心烫着。”说完用袖子包着手,揭开暖炉的盖子:“这的粗活怎么能让王爷动手。”

    朱载垕不说话,等盖子打开后,便将手中的信全部丢入暖炉中。炉火顿时烧得旺了起来,冯保急忙要盖上盖子,却被裕王阻止。

    冯保拿着盖子垂立在一旁,害怕火苗蹿上来伤着裕王,还有意挡在他前面。二人守着这些信烧成了灰烬,朱载垕才挪步坐回椅子上。冯保连忙盖上盖子,不让纸灰飞出。紧接着立刻快步到裕王面前,等着他接下来的吩咐。

    朱载垕道:“这信就当没这回事,不过上面的内容要记得。”

    “是。”

    朱载垕沉默了一下,道:“这些信可以没有,但是这件事还是要查清楚。只一个人知道就是,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冯保沉默了一下,看来裕王心里还是有猜疑。他知道也不点明,只道了声“是”。

    “李芳查到的也看到了,可以顺着查下去。只是还有一点,今后王府女眷不论是谁,也不能与外面的男子尤其是朝臣有什么往来,私下里信也不行,我将王府交给,就要给我看住了,不要落人口实。其中利害,不用我多说也应该很清楚。”

    “奴婢明白。”祖宗家法,嫔妃不得与前朝有牵连,这点他还是清楚的。不过裕王如此怀疑,自己要助李才人撇清关系也就没那么简单了。冯保想到这里,也觉得事情有些难办了。只是时间不多,看来要尽快计划的好。

    朱载垕又想了想,觉得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完了,于是挥了挥手,让冯保退下:“去收拾东西吧,今日正午过后就离宫,越早越好。我已派人向王府了信,去后李芳会把所有事给交代清楚。完了就让他立刻进宫,今晚宫门下钥前必须赶到。”

    “是。”冯保叩了个头,“奴婢告退。”起身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乾清宫,准备回住处拿上行李出宫。他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但也不能这么快就出去,还要耽搁上个时辰,否则裕王知道了,准以为自己被一个奴婢算计,那就不妙了。

    冯保想着,临行前要去见黄锦一面,黄锦毕竟是自己的干爹。虽然过不了多久又会同王府女眷一同入宫,但也算是有个交代。

    冯保知黄锦此刻在司礼监,并不急着回屋而是先去了那里,去时黄锦还在处理公务,也就是整理大臣的奏疏和披红。

    虽然大行皇帝驾崩,但这些事儿却一直没停下来,国家还在运转,司礼监和内阁也是如常行事。冯保将出宫的事说了一遍,其中强调是世子的缘故。黄锦头也不抬,站着趴在桌上看着奏疏的内容,以便分类。

    冯保看他腰弯着疲惫,上去道:“干爹,我来吧。”

    “不是要走吗?”黄锦看着他帮忙整理,却也不阻止。

    冯保道:“妨,裕王还给了我些时辰,只要正午过后能离宫就好。”

    黄锦看着他不说话,冯保埋头整理,却没在意他的目光。

    “早就知道?”黄锦忽然说了句。

    冯保一愣,却问:“知道什么?干爹的话儿子听不明白了。”

    黄锦从他手中拿过奏疏,自行归类整理:“不是知道,怎么有功夫在这儿帮我?东西昨日便收拾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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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5 22:55:54 | 只看该作者 标记书签
    第六十章、请罪(四)

    裕王召见那日,从宫中出来,高拱没有回府,而是在离府宅不远的一条小巷里,脱下官服官帽,穿上便服,换乘了另一顶轿子。

    高拱上了轿子,也不说话,轿夫便自觉抬起往前走。这些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从昨日裕王同意见高拱开始,他便和郭朴计划着今日一出宫便立刻到明月楼相见,他们好一同商议着。

    如今时局紧不同于前些时候,拉下对手的机会随时会来,同被对手拉下的机会也处不在。饶是郭朴也不敢掉以轻心,日日与高拱频繁往来于明月楼,商议着朝局。

    最近李春芳忙着大行皇帝丧仪的事,徐阶这头反倒空了下来,定也是时刻盯着他们。外面不知是否有眼线,还是这明月楼安全。郭朴知道,月娘不是个多嘴的人,甚至连多话的人也不是。这点郭朴不担心,他对月娘有恩,月娘也断不会害他。

    今日高拱到时,郭朴已在那儿等了两个时辰,只是他口头上却对高拱说才到不久。月娘在旁听了也不多话,奉上了茶后便退了出去。

    高拱先将裕王今日说的话同郭朴说了一遍,郭朴听了却沉默。怎么皇上临行前竟有这么道旨意,倒是让他不明白了。他见高拱神色如常,忍不住问:“觉得这道旨是真是假?”

    高拱却答:“论真假,王爷说有就有,说是真就是真。”他也不是不知道郭朴在想什么,只是涉及到裕王,便果断否认:“王爷信我是真,若不是有皇上的旨意,王爷也不会做这个决定。质夫,听我一言,要相信裕王。”

    “好吧,就当这是真的。”郭朴有些奈,本知道高拱和裕王的关系,有些话也不便在高拱面前说。其实这件事即便有大行皇帝的遗命在,但却没有遗诏,若当真也容易,若不当真也容易,一切都要看裕王的意思。

    高拱道:“不过即便有大行皇帝的遗命,徐阶的首辅也未必就能当得久了。我们只需坐山观虎,看他如何同王爷交待。”

    郭朴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所以当日知道遗诏的事,我便让不要轻举妄动。且看李春芳如何应对,我们再行作为。仪注是裕王首肯的,他若不依着来,我便找人弹劾他的失职。他若真依着来,那便是伪大行皇帝遗诏,这的罪名可远比失职大的多。还有日了,且看他如何决定。”

    高拱也点了点头,若非如此,他断不会就这冷静:“李春芳若真敢点起伪遗诏这把火,那我们就要把他烧得大一些,最好能烧到徐阶身上。到时即便有大行皇帝遗命又如何?裕王究竟立谁为首辅,现在是谁也说不准的事。”

    “肃卿能如此想最好,现在该慌该乱的是他们。”郭朴道,心中暗想,高拱虽然平日里脾气火爆,但真遇到了事儿却也还有冷静的一面。现在郭朴也不用瞒着了,严讷在走之前见过徐阶和李春芳,那他们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郭朴又道,“御使那边要早做准备,我估摸着若要写这个遗诏,李春芳自己一个人可不敢做这个主,他定会找徐阶商量。徐阶不会不知道厉害,不到最后他一定不肯透出一点风声来。他定会抓住裕王的心思,所以这弹劾的人一定要多,否则就不痛不痒。”

    高拱点了点头:“这是自然,徐阶那边有胡应嘉,我这边也有个人。”

    郭朴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不妥了,这时厢房外忽然来一阵敲门声。

    “什么人?”高拱先惊觉。只听门外来一个声音:“二位大人,是我。”

    二人一听是月娘的声音,也放心了许多,郭朴说了声“进来吧”,月娘这才把门推开。

    “月娘啊,有事吗?”高拱问。

    韩月娘先关上了门,走到二人面前才回答:“奴家是来提醒二位大人,外面有人盯着。”

    二人一听都吃了一惊,高拱道:“可看清是什么人?”

    “这个奴家也不清楚,刚才小厮出去时发现的,街角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望着这里。奴家还让人偷偷去看了看,两位大人的轿子附近都有形迹可疑的人。”

    郭朴沉默了一下,是徐阶还是东厂的人?抬头望向高拱,见高拱也皱着眉,显然也是同他有一的疑惑。

    很快高拱道:“看来这里不能久留了,我们要赶快回去。”

    郭朴虽不说话,但却也算是默许。

    这时韩月娘却道:“二位大人其实不用担心,只要在明月楼中,月娘便可保绝对的安全。”

    高拱听了这话仍有犹豫,郭朴却点了点头,对他说:“我相信月娘,肃卿放心,这里不会有问题。”

    高拱这才冷静了一下,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顺了顺气,道:“看来徐阶已经对我们有防备了。”

    郭朴知道他这话,已将外面的人定为了徐阁老的人。的确不是东厂会更好,否则其中牵连恐怕更为复杂。他说:“倒也妨,徐阶一直防着我们,我们越是没动静他们反而越慌乱。不过话又说回来,徐阶既派人来监视我,肃卿不也派人留意着他的动向吗?”

    高拱心知也是这个理,反而闻言一笑,道:“不错,我们急什么,来,喝茶。这冰天雪地的,他们愿在外面守着,就让他们在外面好好的守一守吧,否则回去也和他们的主子交不了差。”

    韩月娘见状便要退出去:“奴家就不打扰二位大人了。”

    “月娘,别走。”高拱叫住了她,看了郭朴一眼,脸上有意味深长的笑,“早听郭大人说明月楼有一位红颜知己,极擅昆曲,不知今日能否有这个耳福?”

    韩月娘低头:“奴家身份低微,哪有福气成为郭大人的红颜知己,高大人抬举了。”

    郭朴也忙道:“肃卿兄要听曲就让月娘唱上一段便是,何必要这为难她呢?”郭朴也是怕月娘难,毕竟她一个女儿家,又是孤身一人。

    韩月娘闻言心中却有一阵失落,毕竟自己还是身份低微,。

    高拱见二人的神色,却是一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便是,月娘我听质夫说,前次严讷来唱了首奇佳的曲子,今日可否再唱来听听。”

    韩月娘依言,唱了歌开头,与那日异,高拱听了也赞不绝口,问及作词人姓名,月娘回答:“奴家只知那公子姓汤,江西临川人,他送奴家这曲子时,也是在赶考的路上。其它奴家就不知道了。”

    “他有心入仕?”

    韩月娘点头:“这位公子一心为求功名,今年也是第一次参科举。”

    “第一次。”高拱有些意外,“本以为是词曲大家之作,他既能写出这么好的词,想来其他也不差了。”高拱暗自盘算,此人绝对是难得的人才,以他的才学,进士是不成问题的了。待他回去查查今年科举进士名单,是否有这个姓汤的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一定要抢在徐阶前面。

    韩月娘又说了一句话,让高拱恨不得马上就冲回内阁:“那公子的年纪也不大,看上去不到弱,比奴家也只大上个两三岁的子。”

    韩月娘这话一出,不光是高拱了,就连郭朴也有些动容。如此年纪便有这般才学,若到了今后定然不可估量。二人对望了一眼,只见郭朴点了点头,高拱很快会意,也回应的点了点头。

    郭朴对韩月娘道:“月娘,这次可要多谢了。”

    “谢我什么?”

    郭朴一笑,却不答话,若那日月娘在严讷面前也说了今日的话,恐怕徐阶也会注意到这个人。但巧的是,那日月娘只提到了这个人,却并没有多说,而自己和严讷也没有多问。看来老天也是在帮自己的,自己这一注压高拱身上是押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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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5 22:55:53 | 只看该作者 标记书签
    第五十九章、请罪(三)

    “为我着想?”朱载垕一听顿笑,这倒是天大的笑话,“倒说说怎么为我着想?”

    “奴婢不敢隐瞒。”冯保道,“奴婢不知王爷为何疑心李才人和阁老,但奴婢知道这并非是王爷的本意。只是若是有人在王爷面前议论,那论是谁,请王爷立刻下旨斩杀此人。”

    朱载垕脸色微缓和:“为何?”

    “动摇国本,这的罪名难道不当斩吗?”冯保正色道,“李才人是世子的生母,王爷若怀疑了才人,在外人眼里也就是怀疑了世子,不是动摇国本是什么?所以奴婢就是拼着一死,也要帮王爷毁了这些信。奴婢的话说完了,王爷要怎么处置,奴婢也认罚。”

    朱载垕沉默,冯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自己那时只想弄清楚怎么回事,也不是真的怀疑。自己只是不想被蒙在鼓里,却没将此事往钧儿身上想。

    “说的不错,这事儿是不能再查了。”朱载垕若有所思,只是还没弄清事情,他也心有不甘。

    冯保知他有这的心思,此刻却只能装作不知,道:“王爷圣明,还请王爷处置了奴婢,这件事奴婢就是死也不会对外说出分毫。”冯保说这话也心有忐忑,他也只是在赌,处不处置只在裕王的一念之间,只是自己没事的可能性大一些。

    朱载垕又沉默了许久,从这事儿上来看,冯保倒是个识大体的人。只是他这么做未免草率,但说到底也是一片心,于是道:“既是为我为钧儿着想,我也不能怪。但私拿这些信件是有过,也不能轻纵了。”

    裕王说这话虽还是要罚,但冯保心里却暗喜,恰好利用这个机会,道:“奴婢有罪,受罚是应该的。只是今日时候不早,不如王爷先歇着,奴婢明日自会来请罚。”

    朱载垕想了想,也觉得就这,原本他也不是真想怎么处置冯保,小惩大诫而已,于是道:“也好,明日让黄锦来,先下去吧。”

    “是。”冯保又磕了个头,起身退了出去。

    回去路上吹着凉风,冯保也越发清醒起来。目前为止,事情的发展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刚才虽是步险棋,但也是值得的。裕王对他有不放心,这点他隐约也有些察觉,今日自己不惜冒死之举,相信更能让裕王看到自己的心。而且这件事还关系到明日,即便李才人以世子的名义来要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裕王会答应。而现在为这私拿信件的事儿裕王要罚他,以他对裕王的了解,明日裕王同意他出宫去王府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一些。而且还会让他代替李芳,好好注意着王府的动静,也算是将功赎罪了。这么一来,所有事都在意料之中,只是不知明日能否这么顺利。

    冯保虽走,朱载垕却一直在想这事儿。父皇临终前曾说司礼监掌印的位置自己心里若没旁的人选,便让冯保担任。开始他心里本还有怀疑,但现在看来,冯保的确不下于黄锦。看来父皇是明智的,纵观如今这宫里,的确没有人比冯保更适合司礼监掌印的位置了。何况冯保对自己也算心,奴婢最要紧的也是这心二字。只是朱载垕也觉得冯保做事有些冒险,比如今日就是如此,还望日后他做事能稳当些。

    说起这司礼监掌印的事,朱载垕又想起日前,自己单独召见高拱的时候,高拱也像他提起过司礼监掌印的位置,只是高拱提的这个人却是他从没听过的,叫陈洪。自己并没给高拱答复,只是却找黄锦问了问宫中是否有陈洪这个人,才知他就在司礼监中,只是位置却并不高。朱载垕没有再多问,只是在心里暗自揣度着,高拱与陈洪究竟是什么关系。高拱做事虽时有不妥,但终究是自己信得过的人,而徐阶,他就有些拿不准了。据说东厂的探报,前些时候徐阶还派人请冯保入府,冯保是没去,却不知二人私底下是否有勾结。司礼监关系到披红,掌印的位置更是尤为重要,看来这个人选,自己还要慎重考虑了。再则就是内阁首辅了。

    这日朱载垕什么人都没见,唯独见了高拱,只有两个原,第一就是为了和他说内阁首辅的事。朱载垕将让徐阶接着当首辅说成是父皇的意思,自己虽有心向着先生,但却不得不遵从父皇之命,实在是两头为难。

    他也是想借此试探一下高拱的态度,好在高拱只沉默了一下,立刻说:“首辅是谁都不要紧,只要能好好辅佐王爷就好,何况是大行皇帝之命,王爷遵从是应该的。”

    朱载垕觉高拱很识大体,又能以自己为重,心中很是宽慰,即便没让他当上首辅,也不能让他吃亏,于是道:“说句实话,我心里是看中先生的,只是迫于奈。但是我也不能让旁人此轻看了先生,所以这日我什么人都不见,都单单见了先生,也是为了让其他人知道,先生在我心中的地位如故。”

    高拱闻言感激,当即一拜:“王爷一片苦心,臣就是粉身碎骨也以为报。请王爷放心,臣今后定当竭尽全力,与首辅一道辅佐朝政。”

    朱载垕不想高拱竟如此豁达,也心生感慨,道:“先生放心,内阁中仅次于徐阶。”

    高拱再拜谢,话中满是感激之言,听不出一丝不悦来。这反倒让朱载垕有些刮目相看,倒觉不符合先生的性子了。先生是最不满徐阶的,这点他知道,怎么今日听说首辅之位成了徐阶,反倒能这么冷静了。

    朱载垕又想,脾气先生虽急躁了些,但的确也有临危不惧的态度。只要他和徐阶能相安事,事情也就解决了。原本朱载垕最担心的就是先生会此大闹一场,所以才在公布之前先找他一谈,将父皇摆出来压着。看到高拱今日的态度,朱载垕也略微放心了许多。朱载垕不知道,高拱之所以能如此冷静,是为对于内阁首辅的位置,他已经是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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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5 22:55:52 | 只看该作者 标记书签
    第五十八章、请罪(二)

    朱载垕在宫中守丧日,食睡乎都在这乾清宫中。困了就在椅子上睡一会儿,饿了就吩咐内侍端上膳食。为在大丧期间,一切菜式都被换成了菜,这么日折腾下来,再上忧思不断,难免人也跟着瘦了一圈。

    好在如今是冬日,若换做三伏的夏天,恐怕这殿里是吃不下东西的了,除了日日用香熏着外,还得每日从冰窖里运来冰块,如此算下来,又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即便天子富有天下,百姓尚衣食不饱,又如何忍心在这些事情上铺浪费。朱载垕进宫这日也发现了些问题,宫中的灯笼是彻夜通明的,即便没人的地方也同亮着,虽然单独看一处耗费不大,但整个皇宫那么大的地方,全部起来可是笔吓人的数目。所以这日朱载垕下令,凡入夜后宫中的灯火要熄灭一半,除了重要路口留着灯,其余一律熄灭,太监侍卫巡夜,便自行用灯笼便是。同时朱载垕也让人入夜后将乾清宫的灯也多灭一些,既不是看书也不是写字,照那么亮反倒晃眼睛。今夜也同如此,朱载垕入夜时便已吩咐过了。

    现在灯光一暗,朱载垕渐渐也有些困了,右手握拳支撑着脸颊,坐在左右有扶手的背椅子上打盹。

    冯保到门前,立刻被一个内侍拦着,只听他小声道:“爷,王爷在休息。”

    冯保偷着敞开的门缝朝里望去,果见裕王闭着眼睛,似乎已经是睡着了。

    然而冯保却执意要进:“我进去看看。”

    “冯爷,不行啊。”那内侍见冯保执意要进去,当真是吓了一跳,有意劝道,“王爷已经操劳了好日,现下好不容易睡着。冯爷还是别进去的好,回头惊了王爷,奴婢可担当不起啊。”

    “少废话,有什么我担着。”冯保推开他,却也是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屋,生怕一下子惊醒了裕王。那内侍也跟了进来,却不敢再说话。

    朱载垕本睡得不沉,听到脚步声便睁开眼,只见两个宫人在自己面前,一个是刚才侍奉过他的,另一个却是冯保。

    “怎么来了?”朱载垕直起了身子。

    冯保跪地:“奴婢有要紧的事儿要向主子禀报。”

    “什么要紧的事儿?”

    冯保不回答,转过头看了身后的内侍一眼。

    朱载垕也看向那内侍,道:“先出去,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允许若再放进一个人,便自己去黄锦那里领罪吧。”

    “是。”那内侍连忙弯腰退了出去,裕王用了个“再”字,可见心里已有不快。好在是没有动怒,也算是万幸了。

    等那内侍走后,朱载垕的目光才又落在了冯保身上:“说吧,什么事?”

    冯保又叩了个头:“奴婢夜闯乾清宫,实在是情非得已,还请王爷恕罪。”

    朱载垕眉头一皱:“别说这些没用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否则这罪也得受着。”

    “是。”冯保再次叩头,伏在地上不起来,“奴婢是来请罪的。”

    “请什么罪?”

    “奴婢。”冯保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开口,虽然刚才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要说的话。毕竟这主动认罪的事儿,他还是头一次做。既然说不出口,那便只有用东西了。他拿出私拿的书信,高举过头顶。

    朱载垕看着他手中的信,只觉得有些熟悉,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

    冯保不说话,只是将双手又托得高了些。

    朱载垕拿起那信,看见上面有李芳的名字,还不看内容便知是什么,当即动怒,将那些信全都扔在了地上:“好个奴婢!真是胆大包天!这些东西也敢动!来人!来人!”

    守在门外的内侍立刻推门进来,也被裕王的语气给吓着,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

    朱载垕指着冯保:“把他给我拖出去,先庭杖五十,再给我赶出宫去。”

    进来的内侍却一动不动,也不知裕王是气话还是什么,只是以自己的身份,冯保可动不得。

    朱载垕见他不动更怒:“怎么?我说的话也不好使了吗?难不成还要把黄锦找来?难不成嗣位之君还处置不了一个奴婢吗?若再拖拖拉拉,我连一并处置了。”

    “奴婢不敢。”那内侍吓得立刻跪地。

    冯保也没想到裕王会动这么大怒,看子现在是时候开口了,于是道:“王爷,请听奴婢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我一个字也不想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把他给我带走。”朱载垕显然有些恼羞成怒,这本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些信他也藏在书案的卷宗之中,先来也没人敢动,却不想这个冯保竟如此胆大。寻常奴婢若不小心看到,都会吓得不轻,然后装作不知的放回去,对此事也会守口如瓶,可偏偏这冯保如此猖狂,不但不避讳,还将这些书信带了出来,还拿给自己看,足以见其用心不良。

    “王爷不听奴婢有一句话也要说。”

    朱载垕一听更怒:“,好大的胆子。来人!锦衣卫呢?把这个奴婢给关起来。”

    冯保心中虽惊,却还是强压着畏惧,继续说下去:“这是王爷的私事,王爷处置了奴婢不要紧,只是若闹大了,恐怕满朝文武都会知道,定会对王爷的声名有损。还请王爷先冷静听奴婢一言。”

    朱载垕沉默了一下,他说的不道理,而自己最怕的,也是这件事被外人知道。且不说李才人和居正是否有私,单这个由头,继续任人捕风捉影下去,即便没有的事也会成有的了。他只是想自己弄清楚,也不是想将此事闹大,何况在他心里,还是偏重李才人和居正的。只是被一个奴婢牵着鼻子走,倒是让他略有不悦,却也不得不冷静下来,又叫那内侍退下,关上门,这才坐了下来,喝了口茶,对冯保道:“起来,说吧。”

    冯保不敢站起来,只是直起了身子,道:“奴婢这么做也是为王爷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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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0-5 22:55:51 | 只看该作者 标记书签
    第五十七章、请罪(一)

    从裕王府回宫,冯保知裕王还在乾清宫守丧,也并不急着去通报,反倒先去了趟慈庆宫。裕王书房中有奴婢守着,冯保有意支开他们,又露出行踪诡秘的端倪,好让人生了疑,这才离开。裕王何等睿智,若有人直接确定的告诉他这信是自己拿的,他未必会全信,反倒这半真半假才更容易让人相信。刚才那些奴婢即便不把这事儿直接告诉裕王,也会告诉黄锦,黄锦再行通,裕王知道是迟早的事儿。

    冯保计划妥当,心里却有一丝奈,还是第一次这么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但也是没办法的事。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冯保向裕王回了个话,便偷溜回住处开始收拾起东西,他深信李才人明日定会让王爷恩准自己暂时离宫去王府,所以这一点他倒不担心,也不怕自己白做了准备。

    冯保的东西刚收拾了一半,却不想门外响起阵敲门声。

    冯保一听也吓了一跳,连忙将整理好的行装又丢回了柜子中,问:“什么人?”

    “是我。”门外来个低沉的声音,是黄锦。

    冯保愣了一下,片刻后回过神来,忙脱帽解衣后去开门。看到黄锦一人在门外,神色诧异道:“干爹怎么来了?”

    黄锦看了他一眼,冯保连忙将手中的帽戴上:“儿子犯困,正要睡下,让干爹久等了。”

    “不用戴了,都是自己人,我找只说句话。”黄锦径直进屋,“时辰也不早了,我说完就走,不耽误休息。”

    “干爹哪里的话,干爹能来,儿子高兴还来不及呢。”冯保关上门,将手中的乌纱描金曲脚帽放在一旁,接着系起衣上的带子。

    黄锦也不急,坐下等着他系好后才说:“今日出宫了?”

    “是。”冯保也不隐瞒,将裕王吩咐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黄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问:“去给王爷回过话了吗?”

    “回过了。”

    “什么时候回的?”

    “一个时辰前。”冯保如实回答,心中却暗自揣摩,黄锦忽然在这个时候来,又问自己这些关紧要的东西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个时辰。”黄锦琢磨了一下,“这么说一回宫就立刻去见裕王呢?”

    冯保沉默了一下,黄锦这么问,那定是知道了自己去慈庆宫的事,也就不隐瞒:“儿子还先去了趟慈庆宫。”黄锦不光是司礼监掌印,还提领着东厂,这宫里宫外的事他若想知道,定没有什么是能瞒得过他的。

    黄锦沉默了一下,语气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去慈庆宫做什么?”

    “拿一东西。”冯保面不改色,心中却已紧到极点。

    “什么东西?”

    “信。”

    “什么信?”

    “王爷和王府李芳的密信。”他有意重最后两个字,看黄锦的神色。

    黄锦转过头,只是这他的目光:“既然是秘信,为何要拿?”

    冯保不答,沉默了一下忽然跪了下来:“都是儿子的错,请干爹立刻将儿子交给裕王处置,儿子保证绝不牵连上干爹分毫。”他伏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只听见自己的心跳与呼吸。只有让裕王审问处置,他的计划才能继续下去。

    然而没过多久,他头顶却忽然来了黄锦的声音:“起来吧。”冯保一听这温和的语气,就觉有一丝不妙,果然黄锦说,“这事儿我已经替压下来,裕王还暂时不知。干爹是向着的,但也最好能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不得有一丝隐瞒。”

    冯保一听反倒是急了:“干爹不可啊,都是儿子的错,怎么能让干爹帮着隐瞒。”他又磕了个头,“儿子就是再不济也不能让干爹帮着担罪啊。”

    黄锦却道:“有这份孝心就够了,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是慈庆宫的内侍先偷偷来禀告的我,这我才能给压下来。否则到王爷那里,恐怕到时就连我也保不了了。只是我最后再问一次,拿那信究竟要做什么?还有信上的内容,若是看了可以告诉我,没看我也不用知道。总之我听过就当没听,也一,明日找个机会放回去,就当是从没见过。”

    冯保不语。

    黄锦审视着他,见他当真没有半点要开口的意思,想了想,也道:“算了,若真不愿说就算了,只是记得放回去就好。今日之事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那个内侍我也会让他们守口如瓶。”说完起身便要走,冯保从地上起来,就这么沉默的送他到门外,只是在临走时说了句,“干爹慢走,天黑仔细些脚下。”

    黄锦却不说话,也不回头,自顾自的走了。他知冯保有什么瞒着他,他也不想再问再查,只是心想,但愿自己刚才说的话,冯保能听进去句。

    冯保在门口守着黄锦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才敢进了去,一进去就焦头烂额。他知那个内侍要向上禀报,却忘了可能会卡在黄锦这里。黄锦是帮他没错,可黄锦如何知道,自己帮的正是倒忙。只是冯保思虑再三,觉得这件事还不能同任何人说实话。

    为有太多事只能他一个人知道,没法再告诉其他人。好在黄锦也不多问,他也不可能再自己去提。

    只是他原本计划着这件事今日就会到裕王耳中,这是裕王的家事,还是有些见不得人的家事,所以裕王自不会借他人之手,今日便会亲自向自己问话。

    原本他也不用如此焦急,一次不行还有下次,只是他原没想过事情会出差漏,和李才人商量的也是明日来请旨,倒时候自己一旦离宫,事情就更难办了。

    冯保想着,忽然进屋穿戴好衣帽,提着灯笼便出去了。他要去乾清宫,裕王在那里守丧,此刻也不知是谁在那里伺候着。不过是谁也不管了,即便是黄锦他也要去。既然让人在裕王面前告发自己不成,那便只有自投罗网了。冯保打定了主意,今晚一定要让裕王知道这件事,哪怕是孤注一掷,他也要赌一次了。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一事件不对不要紧,后面的事就未必会这么顺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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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
     楼主| 发表于 2013-10-5 22:55:50 | 只看该作者 标记书签
    第五十六章、私情(五)

    陈王妃离开大便回了自己的寝宫,也就是王府的后殿。与紫禁城宫殿分布大体一致,后殿相当于坤宁宫,而前殿就是乾清宫了。周围是东西三所,不同于紫禁城的东西六所,但分布位置也是大致异。

    回去的路上,月兰有意遣走了其他下人。

    陈王妃恰有事要问,也不阻拦,只是等到其他人都离开后,才问月兰:“方才去了哪里?”

    “奴婢在门外等着。”

    陈王妃“哦”了一声,忽然又道:“该一起进来,阿绣也在。”

    月兰自然明白王妃的意思,既然阿绣进得,她如何进不得,只是却道:“奴婢是故意留在外面的,奴婢是想弄清一件事。”

    “什么事?”

    “奴婢只是觉得奇怪,为何李才人会比王妃先到,按理说宫里来人信,也是第一个请见王妃的。”

    陈王妃脚步一停,转过头问她:“打听到什么?”

    “果然不出奴婢所料,其实这公公早就来了,还先同才人在大中谈论了一阵。只是才人遣走了全部下人,就连阿绣也没有留。”

    “这个公公......”陈王妃眉头一皱,“从前来过王府吗?他们原来认识?”

    月兰摇头:“奴婢不知,只是看着眼生,或许从前来过,但是否和才人相识,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陈王妃自言自语道:“若不认识,他们能谈些什么?”

    “这便是问题的关键所在。”月兰又忘了周围一眼,确定没有人,才小声道,“王妃,还记得上次奴婢给您说的话吗?如今王爷就要登极,世子也将被立为储君,如此一来,李才人势必要凌驾于王妃之上了。以前王妃以为我多虑,只是今日,事实就摆在眼前。李才人若不是想收买这公公,那便是不想让王妃知道王爷的口信儿。想来这公公还是个懂得分寸的人,知道这件事不能不告诉王妃,李才人迫于奈,才不得不让阿绣来请。若她真有心,为何不一开始就让人来请?何故要拖延这么久?王妃,不得不防啊。”

    “可是......”陈王妃脸色难看,眉头紧锁,似有为难。

    “王妃,如今不能再可是了,若非如此,这后妃位置一定,王妃就是想反悔也没有办法了。要知这李才人一旦成了皇后就难再下来了,何况王妃没有子嗣,若不能位主中宫,将来又拿什么来同她争?”

    “我......”这句话恰好戳中了陈王妃心中的痛处,不错,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子嗣,若没有皇后的位置,日后又该如何在宫中在王爷身边立足?她咬了咬牙,终于点了点头,“说的不错,有些事既然已经开头过一次,那便不能想着再回去了。”

    月兰闻言却疑惑,什么有些事?什么开头?她道:“奴婢不明白王妃的意思。”

    陈王妃却不答,在雪地里停了许久,也觉身上冷了,说了句“走吧”,便朝着后殿方向走去。她说:“不需要明白,只要知道怎么做就好。”

    月兰沉默了一下,知主子的事的确不该多问,于是终道:“奴婢明白,谨遵王妃吩咐做事。”  

    “回去准备点心,一定要有鲜花玫瑰饼和椒盐三角酥,其它看着准备,都要是世子平日里最喜欢的。”陈王妃吩咐,“晚些时辰我要去见钧儿。”

    “可是王妃,这椒盐三角酥倒好做,只是这鲜花玫瑰饼是要用新鲜的玫瑰花,摘瓣去蒂用清水洗净后腌制而成,只是这个时候哪里来的玫瑰花瓣呢?不如换成别的?”

    陈王妃一听反摇头:“不,就是为没有才能显出心意。马上出府,去城中看看,那些个糕饼铺说不定有现存的干货,再不行去胭脂铺看看,制作腌制也是用新鲜的玫瑰花瓣。若实在不行。”她停顿了一下,“那就只有去和顺斋了,别的地方没有,那家的鲜花玫瑰饼可是一年四季从没断过。”

    月兰一听吓了一跳,差点急得哭了:“王妃是知道的,那和顺斋在勾胡同,奴婢可不敢去啊。”

    陈王妃皱眉,这点她何尝不知,只是要讨得孩子的欢心就必须用他最喜欢的东西,这鲜花玫瑰饼正是这关键所在。她说:“急什么,那和顺斋在勾胡同口,平日里也有不少人单单只去那里买糕点,又不是头一个。何况换了衣服,换个打扮,谁又能认得出来?”

    “可是王妃......”

    陈王妃不耐烦道:“就这么点小事也推三阻四,若真不愿去,我便找别人,东西也不用准备了。”

    月兰见王妃真生了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即便再不愿意也只能去了。但愿不要遇上什么认识的人才好,她这么想,摊上这事儿也只能自认倒霉了。心中暗自抱怨,也不知王妃在想什么,刚才不是还决定对付李才人吗?怎么好端端又要给世子做东西吃,还要费这么大的劲。只是她虽不明白,却也不敢多问,只能依照主子吩咐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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