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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奋斗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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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8-26 18:59:28 | 显示全部楼层
   希特勒写<我的奋斗>,表现出一个民族主义者的立场,通过抨击一些社会弊端来衬托他自己的正义。如果你不知道这些文字来自这样一个刽子手,也许你会觉得他写得很有道理。毕竟,如果我们饲养动物也会注意育种,你难道能否认种族问题具有优劣性这个事实吗?那么一个优秀的种族或者平行物种代替其中劣质的其他物种,你又如何能否认这符合自然的进化和功利事实的价值选择?
    
    但是,当我们了解到集中营里的残酷无情的事实,当我们把这种实在而直面的惨象与希特勒那理所当然的理论摆到一起时,我们的内心难道不感到巨大的矛盾吗?由于这种对比所造成的矛盾,我产生了一系列发散性的思考,我先把这些思考的片段记下来,如有必要,再在后面逐一扩展开。我不知道这些发散性的思索会把我们的问题引向哪里,我也不知道它能否给予我们一个确切的结论。
    
    片段如下:
    房产问题:有一个被称为大炮的人发言认为,如果你买不起北京四环内的房子,你可以不买,因为你的价值不足以住在那里。
    民族的东西就一定是世界的东西吗?纳粹的原意是国家社会主义。民族主义情结。
    马克思说:"哲学不消灭无产阶级,就不能成为现实;无产阶级不把哲学变成现实,就不可能消灭自身。"马克思的目的不是精神的,而是现实的,这个现实的问题是压迫,而压迫的关键是资产。要把无产者变成有产者,而这难道是使原先的有产者变得无产吗?想想奥巴马和税收问题。
    希特勒的目的是优化人种,他认为劣质品没有存在的资格。而人们支持他是因为他可以解决就业。就业,这仍然是一个关于钱的问题。把犹太人的钱给日耳曼人与把有产者的钱给无产者,这其中改变了什么又改变不了什么?
    政治的问题是不是我把钱怎么分的问题?你可以否认利益与生存直接相关吗?生存的资本是生存的基础,但这基础能构成全部的生存目的吗?人类的存在具有目的吗?目的是什么?
    女性主义运动是一场同样关乎现实的运动,这是个生存资格的问题而不是个空洞的思想问题。女性想把资源从男权主义手里夺走,这是她们的目的。支持这些运动的男女们认为改变过去的利益倾斜有利于两性双方的发展,这里的隐语是:资源的合理分配比让某部分人贪婪占有要更有利,所谓共赢和长期利益。
    蔬菜比肉类价格更高的现象已经出现,我们无法保证体力劳动者比脑力劳动者的酬劳更高的情况就不会出现。甚至像今天的健康专家认为的,人可以不吃肉,反而是吃蔬菜更好。同样的,我们都难保有一天出现这样的情况:脑力劳动者越来越不重要,而体力劳动者明显的不可或缺。但可能这个价值存在并不属于未来,而是一向如此,只是由于我们的认知规律使我们接受了相反的价值观。
    大部分人从事必不可少的劳动用以支持或者供奉少部分人进行可有可无的劳动,为了什么?可有可无的劳动可以换来巨大的报酬而必不可少的劳动却难以维持商家需要刺激的消费欲望,这是为什么?如果说这是为了调动人的劳动积极性,那么这种积极性到底带来什么?
    
    无论你是否相信,一切政治选择都是非理性的激情和感性的产物。理性的光芒非常有限,当它照不到无知的黑暗时,人们必须单凭感性认识,并且在理性作用的全过程都需要感性的支持。一个政治家就是要煽动和控制群众的感觉,当他了解到人类的知觉是如何进行认知的,他巧妙的针对人们的认知弱点和他们人性的特征来实现他自己的目的。他的真实目的是使自己存在和扩张,他的名义目的是为了那些可以支持他的人,这是天命的变形。一个政治思想家最后导致他个人在人民内部的失败,就在于他没有使对象的感觉被控制。而如果他在人民外部失败,则是与敌对势力斗争的结果,而这种斗争本身可以说是毫无道德可言的,它完全属于自然生存的竞争。
    
    当人民拥戴一个政治家和他的政治团体,他们唯一关心的是这个决策者把钱怎么分配,能不能使他生活得更好,至于这是什么主义,他们理解不了也关心不了。生存、感受,这是直接而实在的现实。
    
    由于政治家和人民双方的生存惯性,导致了政治以及人类集体的盲目和功力现实。总的盲目性总是与急功近利相伴随,它们两者不仅不是矛盾的,而且是互生的。
    
    尼采和马克思,无论他们思想的细节是什么,他们思考的目的都是为了找到现实的真相和规律,从这种他们理解的"真理"出发去改造社会,使人们生活得更加理想。绝大多数这样纯粹的思想家最终都成为不了政治家,因为研究思想和实践政治需要的是绝然不同的技能,并且有着不可能一致的自身立场。思想家的理想如何被政治家贯彻下来,这其中总是会出现倾斜和差距,甚至出现名不副实的掉包问题。一个思想家可以天马行空去追问什么是社会前进应该走的方向,但一个政治家除了懵懵懂懂看一眼"远方"外,他不得不考虑当下的各方利益冲突和各种势力的矛盾。政治家常常在矛盾的中心而身不由己,而思想家的心目里根本不存在他自己。与此对比的是茫茫民众,他们既不是身不由己的,也完完全全是把他自己摆在心里的。这里我们能发现"自我实现"与"自由意志"的长远广大与短暂现实的矛盾,具体说来就是政治家貌似丧失了他自己现实的自由而达到了更广大的自由,思想家貌似失去了他个人的存在却使他真正的意志的实现成为更长远而纯粹的实现,而把他自己牢牢抓住的看起来行动自如的民众,他的自我和自由是昙花一现的,甚至无法离开他的身体而挪动一步。老子很早以前就在<道德经>里说过:"老而不死,谓之贼;死而不亡,谓之寿。"
    
    作为思想家,老子是我所知道的智慧绝高的一位,仅仅五千言,句句耐人寻味。你可以批评任何有政治立场的思想家,但你无论如何找不到老子的破绽,从这点来说他的智慧超过孔子和苏格拉底及柏拉图之上,当然也更不是尼采和马克思可以企及的。
    
    如果希特勒也像我一样看好老子,他就会把其他思想家打入地狱。因为在他看来,不够好的东西没有存在的资格。像一切集权一样,希特勒为了使他自己像人一样生活就要使其他人像狗一样生活,甚至不好的狗没有活的资格。当你看到北京这座城市,看到它宏伟壮丽的集权建筑对于茫茫民众心灵上的强大压迫感,你就能理解鲁迅当年所描绘的失去了人性与人格的国民劣根性。当大炮说:"你们月收入两千的人根本没资格住在北京四环内。"我就体会到集权制的回声在他嘴里借尸还魂了。那么下一步他是否要计算消灭多少特困户和残疾人以及废物可以带来的国家收入呢?大炮只是心直口快把话给讲了出来,但更多人内心所想的比这个要恶毒而冷漠得多。有个官员就生生的问过这样的话:"你是站在党这边还是站在人民那边?"
    
    在和平的年代,思想运动越发陷入真空,国内外从上到下的有文化的没文化的有身份的没身份的人,他们的脑子里都长满荒草。该信仰什么呢?信仰钱吧!马克思是否知道,当人们从宗教里低头看向钱的时候,他们是现实了,但却依然是作为人的本质被掏空的行尸走肉。思想的沙漠不仅吞食了茫茫众人也吞食了知识分子。现在,除了传统的思想陈见和反传统的"思想陈见"还偶尔上演一处心不在焉的闹剧,每个人都在数着手里的钱迷茫的望着窗外。于是南方的一个工厂连续十个人跳楼了,这个血淋淋的事情告诉我们即使是普通的工人,他们也需要得到精神的慰藉,而社会除了提供人们麻痹思想的娱乐,又提供了什么?在韩国,自杀已经成为青少年的第一死亡原因,而校方甚至说:"你们这些自杀的都是弱者,你们是被淘汰的,不值得同情。"我又听到借尸还魂的人的声音。不仅是普通的成人,连一个青少年他也需要精神的慰藉。不仅是人,连猫和狗也会出现焦虑、抑郁等精神问题。所以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是钱的问题,不是只有少数思想家和知识分子才需要诗意的栖居,而是每个还没有被冷漠的生活塑造成麻木不仁的人所都需要的,那是人的本质所需要的,人的本质要求了精神的慰藉,要求了心灵与理想。
    
    在恩格斯的<英国的状况>一文里,我们能看到他从日耳曼民族在英国作为组成部分展开的对英国的分析判断,这种判断的思路甚至和希特勒对民族问题的判断按照同样的规则。马克思在对黑格尔哲学批判时也同样机械对比了法国和德国的民族天性。我目前还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但是从民族问题出发必然要导致民族间先天的对立,为日后一部分人成为另一部分人的肃清对象做好了准备。它既能使一个民族要消灭另一个民族,也能使一个阶级要摧毁另一个阶级,甚至能使一个性别与另一个性别充满你死我活的仇恨。他把德国作为"宗教"、法国作为"国家"这类的做法使我联想到今天人们对星座的迷信。从迷信的地基上建立起一个"真理",它除了是以一种偏见压倒其他偏见外,它和真相的关系简直可疑。但是一种作为政治野心的理论,如果它不能使它的偏见以真理的名义拥护起某个势力,它又如何使它被这势力所需要,而使它被搬上历史的舞台呢?但是作为具体的个人,我们又不得不接受为我们量身定制的理论。无产者必然的要拥戴马克思主义、日耳曼人必然的要拥戴希特勒、女性们必然的要拥戴女权主义,这是一种必然的趋势,这个必然性来自我们自利的本能。然而这种拥护的大范围奏效具备了一些相似的条件:每一种被理论鼓舞的人都是当前受压迫的。更进一步说每一种这样具有政治意图的理论都是对当前社会结构的反动。
    
    马克思主义为我们描绘了压迫与反抗的历史会向着这样一个目标而发展完成,那就是每种形式的压迫都得到了解放。这种蓝图其实不难理解,感到自己受压迫的人总是要想办法摆脱这种压迫的,如果它属于社会结构的压迫,那这些人就势必联手改变现有的结构待遇。但是目前我对于解放压迫的实际问题产生了相当的疑惑。
    
    从当年"农民老大哥,工人老二哥"到今天农民工在我们社会中的地位,这不由的让人思索。我首先想到的是为什么古往今来所有政治管理者都有为人民洗脑的需要,那是因为要尽可能让人们意识不到自己被压迫。当事人只要把他自身命运局限在他的个人遭遇上,他就不可能和与他遭遇类似的人组织起来构成威胁社会安全稳定的不安因素。没有这种聚集,个人就很少能把问题的社会根源找到。社会理论家、思想家、社会活动家,这些人如果不能与这些遭遇者联系起来,就如同头脑离开了身体。社会制度总是具有蛊惑普通民众的能力,使他们觉得自己的遭遇是可以通过某些途径得到解决的,如果他个人用社会规范外的方式去解决他的遭遇,那么就会遭受法律或道德的制裁。在反抗的全过程或者结果中,普通民众都无法清晰的认识到他悲哀命运的根源,也就更加无力去改造这种根源。
    
    制度,它不是可见的具体实物,但它却统治着每个人,约束着每个人。没有理论,人们就像瞎子,无力对制度有任何作为。而片面的理论,同样不能使制度变得真正完善。由于理论的削弱,人只能改变自身去适应制度,个人不能改变一个群体的社会遭遇,而只能使他自己从弱势群体离开。所以不是人与人天生为敌,而是制度使你们扮演必须为敌的角色。写到这里我在想,我们都是同一类物种,我们本不该相互残杀。我们真正该做的是要寻找真正的真理,用它来驯服我们的制度,而不是被制度所驯服。
    
    什么是"真正的真理"?当这个问题劈头盖脸而来,我们会从故纸堆里找到无穷的问号,你不仅找不到问题的实际答案,而且使问题本身变得不可能。在哲学的层面上想获得这个答案,你越是想要前进,越是不得不后退到你前进的基础之前,问一问这个前进的基础奈何能构成基础,它是可靠的吗?从古希腊时代就有一种不可知论,它比我们近现代遭遇的各种不可知流派都更决绝。它说:你无法认识真理,即使你认识了也无法表达,就算你表达了别人也无法理解。后来,当我们遭遇到罗素的逻辑分析、胡塞尔的现象学、德里达的"延异"、詹姆斯的实证主义等等,这些都不能回答我们真理是什么。如果我们把真理比喻成成份不明的溶液,那么这些流派所做的工作是在研究装真理溶液的器皿可能是什么。他们用瓶子是什么的问题来代替溶液是什么的问题,他们一直在希望前进的后退了的地方徘徊着,好像他们只有在这个距离上才能理解一些问题,而如果他们站在瓶子这个问题的答案上,他们连瓶子的问题也认识不了了。到目前为止,人类既不知道真理究竟是什么内容,也不知道为什么真理是存在的而不是不存在。人类找不到任何真理存在的依据,却相信真理存在并且一贯存在。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自己杜撰出某种"真理",因此人们才需要用实践去检验这个人工制造的"真理"。
    
    制造"真理"的人,一般就被称为哲学家,这种制造不像宗教那样凭空捏造,它也不像科学那样按照严密的逻辑、并需要实际论证。这种制造对哲学家个人有很高的要求,在过去一个哲学家既要是一个博物学家、科学家、社会学家,而且他还要最大程度的理解"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这是一个需要大量知识信息、前沿科技成果、透彻的社会历史洞察、丰富的人生阅历,但更重要的是这些材料要被非同一般的灵感、想象力、理性,甚至充沛的感情所加工的过程。他在许多纷乱的信息里提取出一些浓缩精简的质料,并用匪夷所思的方式将它呈现出来。每一种哲学即使长期退出历史舞台,仍然有不断被反刍的需要,它们甚至不因为被其他哲学以违背逻辑或事实的名义驳倒而死亡。一种可以被视为哲学的东西在哲学的历史上永远是一种养料,并且任何一种这样的哲学都不可避免的沦为被批判的对象,但恰是由于批判,使得它们在新形式中得到继承发扬。相比起来科学一旦被科学的方法证明是谬误的,旋即死去,它不存在主观臆断的问题。但是接近真理的,可以到达真理的,既非科学也非宗教或宗教式的信仰,因为科学是物质的真空实验室,而宗教是精神的白画纸。
    
    宗教的问题现在又有了新的表现,它的迷信本质在星座学中得到发扬。而宗教的联系底层人民,以拉家常套关系的喋喋不休的方式已经被运用到传销和诸如安利产品这样的非法或疑似非法的营利组织。宗教的小恩小惠的手段也被运用到高利润的医疗保健品,这种陷阱能有效笼络需要关爱的空巢老人和无所事事的妇女。在过去宗教传道士所用的人际战略也已经被系统的归纳成销售员和推销员必读的职场手册。宗教的积极意义和神学的实际存在已经不再成为主流,它自身的削弱和以各种方式的扩展却依旧侵袭到愚昧无知的百姓中。从事实角度说宗教没有被取缔,而是以被消解的方式如毒瘤一般扩散到我们的生活中,因为其中的隐蔽性和复杂多变的形式,使它不容易被识破,从而具有很大的危害性。
    
    
    
    马克思说:"宗教是人的本质在幻想中的实现,因为人的本质不具有真正的现实性。因此,反宗教的斗争间接地就是反对以宗教为精神抚慰的那个世界的斗争。"
    
    
    无论从我们国家自身还是从世界范围来看,宗教信徒、宗教势力以及前面分析到的部分宗教性质变形产业所触及到的人,他们已经占据了人口比例的很大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说,如果纯宗教信徒已占世界三分之一人口,那么加上变形产业的数量,这个数字超过了人口的半数。完完全全不信仰宗教和部分宗教性质的,并且能意识到这种幻觉的信仰虽是他人的自由却不是他自己应当选择的信仰的人其实寥寥无几。人们即使意识到吸烟有害健康却也难以戒烟,人们根本意识不到宗教是精神鸦片,甚至即便知道是精神鸦片也不确定人们是否需要精神鸦片,那么脱离宗教也就变得更加困难。宗教提供了人本质上难以抗拒的东西:精神的抚慰、感情的需要、对环境的信任等等,但它依旧是一个妨碍人类认识真实世界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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