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艽野尘梦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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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3-8-19 17:08:06 | 显示全部楼层
  读《艽野尘梦》
  2011-11-22 20:28:50
  
  读《艽野尘梦》时我在想:是否自己书读的少,区区的六万多字就让我感叹万千。
  
  陈渠珍写得很流畅,书可以一口气往下读,故事很紧凑,很有说书人巧妙安排的味道。编辑(涵盖了任乃强先生的)的注释非常到位,弥补了不少(因缺乏相应的人文历史地理知识)漏读(这实在是好办法)。
  
  在阅读中,我明白或意识到了一些事情。我知道这样的书,不能完全当作历史来阅读,毕竟围绕着作者个人的经历,毕竟是二十多年后的追忆,细节或许经过二十多年的加工——确认——加工,但是我相信其主要内容,转折点肯定也不会错。与人来说这个经历毕竟浴火重生,说书人想象不出如此曲折匪夷所思的情节。
  
  《艽野尘梦》用文言书写,必定穿插大量的典故,历史的纵深感油然而生。中国人,就是如此,看似在重复,复述前人的话语,其实是在确认,是在前进。
  
  以前读过一点唐诗,描写戍边的甘苦,那时我没有多少感叹,没能体会到其艰辛与苍凉,还有那份悲壮,日与豺虎为伍,四周遍野白骨。《艽野尘梦》好像就是这些诗词的活生生的背景资料,让我不由得想到曾经读到这类诗词,感叹先辈为了维系中国,维持天道的前仆后继。在中国总有一帮人,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到了陈渠珍的年代,他们更是知道必须用知识武装士兵,“于军事训练外,授以国文史地测算诸科”。
  
  在我想象中,达赖曾经完全掌控着西藏,而《艽野尘梦》告诉我:藏王或达赖的影响力也有限,更不用说所谓的大藏区,川康已经“改土归流”,即便在波密、(陈渠珍称的)野番(白马岗)还有彝贡,地方势力非常强,民风非常强悍,波密常要到工布去抢劫骚扰,工布等地的大喇嘛对藏王也颇多怨言,“泣诉藏王历年虐待情形。谓:‘今见汉官威仪,始出水火而登衽席。’”况且西藏还有英俄外患。面对一盘散沙的西藏,清政府的政策是胡萝卜加大棒,你看小小的军官陈渠珍都非常明白,并践行着,他一方面积极地参与征服,另一方面积极地安抚接济民众,“余每至一处,必召集人民,多方抚慰,番人大悦。” “以晓汉藏一家”,既往不咎各宜安业勿略,抚问疾苦。其贫无力存活者,又周恤之。买卖公平纪律严明等等,他清醒地认识到“应乘此全藏底定之际,仿川康例,改土归流,建设行省治理之,不宜再事羁縻,一误再误。”在书中陈渠珍多次提到应该“改土归流”。我非常疑惑,当时应该不会有政策培训,陈渠珍怎么就具备了那样的自觉?就因为他曾是读书人?他很有“国家”的概念,懂得为国捐躯,懂得软硬兼施。真匪夷所思,或许这就是中国的文明为何能够延续至今的唯一原因。他们以为他们在行天道。
  
  行天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开赴西藏,“每营须牛马二千余头之多”,加上路途遥远气候条件恶劣高原难走,代价是沉重的。在清朝末年,清军在武器的装备上有枪和炮,明显胜于藏军,而冷兵器时代的优势是什么?马,士兵个人的身体素质,汉人明显的都弱于别人,怎么就建立起优势,单凭满腔热情是不够的,就因为他们中有许多读过书人?
  
  在我的眼里湘西凤凰就是个“闭塞小镇”,是书使得这样的小镇里出来的陈渠珍也具有中国精英所必备的一切?个人的生活所迫并非是真实完美的答案。当然与他们而言中央政府是最大和最后的靠山,是约束自己的法宝,所以,清政府垮台了,他们也乱了,各寻自己的活路。
  
  逃离西藏的困难实在无法想象,与我来说,理解了“人性”是什么。他们吃人,甚至产生了欲杀藏娃来充饥念头,这是何等残酷,又何等无奈。吃人,想来就恶心,能咽得下去。那样的状况使得人竟然残暴到要枪杀他们的救命恩人——蒙古喇嘛,为的仍然是自己能够活下去,人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我从来不曾料想到。
  
  读到这些的时候,我大脑中一直出现的是“饿死的三千万”,想到这三千万的人怎样就如此的驯服,一点也没有“人性”——追求生命的延续,一点也不反抗就死去了,那样的安详那样的平静,时间刚刚过去了不到50年人就退化到如此的程度。原来我们根本没有见到过饿死,想象不出真的要饿死人,社会会发生什么状况。
  
  与中国来说,这百多年的变化确实千年未有。今天我们在重塑,在建立,在确认我们的价值观。回看一百年前的人,完全不能理解,单单在《艽野尘梦》记述中,就有多少人几乎没有多少道理地慷慨给与陈渠珍大量的钱款,给吃给住还不算,即便自己没有钱,别人寄放在自己的钱也可以送给别人。我们曾有过怎样的社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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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3-8-22 11:36:24 | 显示全部楼层
  藏地生死书 湘西理政录
   2011-10-19 10:58:09 来自: 真噶白玛(见与师齐,减师半德)
  文/江涛
  
  在近现代中国历史上,西藏地方与中央政府之间的疏亲分合既是掣肘民国中央的腹心之患,同时也是影响整个亚洲地缘政治演变的大事件。而自民国之后,西藏的离心倾向几不可阻挡,直到1950年解放军入藏之后才有根本性的好转。清代对于边疆地区的驾驭手段高超娴熟,统治基础极为稳固,已为史学界之公论。而稳如磐石的局势如何骤变为1911年之后几不可挽回之局势,其扑朔迷离处常为读史治史者所不解。
  
  “湘西王”陈渠珍所著的《艽野尘梦》一书提供了解开这一历史迷局的关键史实,其价值非同一般,因此甫一再版,便大受欢迎。而在艽书广为传播之前,陈渠珍的名字为一般读者所知晓,大多是因为沈从文在其篇幅浩繁的忆写湘西人事风物的文章中经常充满敬慕地提起他这位老长官。在读过《艽野尘梦》之后,才明白陈何以能号令沅水流域几达三十年。其德其才其处事之敏慧决断皆为一般人所远远不及,陈实可算是新旧交替时期的一代人杰。
  
  继《艽野尘梦》插图本持续热销之后,由陈氏后人编著的 《侠骨儒心——湘西人杰陈渠珍》也在最近问世,它的前半部分是编著者将其外祖父自撰的《艽野尘梦》译为语体文;后一部分《寥天晓梦》,则是续写陈返乡之后直至1949年,四十年间参与湘西军政大事,抗战军兴之后如何竭力供应人员、物资保家卫国,晚年又如何顺应时代潮流,促成和平解放的经历。侠书的出版面世,势必为读者、研究人员进一步了解陈渠珍一生的事功行止,探求湘西地方的历史演变提供了不可替代的材料。
  
  侠书中最吸引人的仍旧是陈氏自叙之藏边雪域历险事迹。陈由中级军官身份临危受命入藏平乱,继而因表现突出遭同僚排挤乃至陷害,却机缘巧合得上峰垂青,反被擢升。参加恩达、江达等平叛战役,后又敉平波密逆军,屡建奇功,为藏区僧俗二界所敬重。有道是“英雄若是无儿女,漫古山河皆寂寥”,陈少年英雄,自不会例外。在陈进藏期间,深得一骁勇藏女西原爱慕,因缘际会,与之缔结良缘。武昌起义爆发后,消息很快传至拉萨,局势立即大乱,军队中的帮会组织积极策应,杀死清廷驻藏部队统帅,并意欲拥立陈渠珍。而陈氏当机立断,东归返乡,路途艰险万端。抵达兰州时,仅不到一成的随从士兵幸存。更为戏剧化的是,一路尽心尽力护持陈氏出藏的西原,也因感染天花,溘然长逝,为陈的西藏之旅划下了一个凄美的感叹号。
  
  从陈之藏区经历可知,宣统年间西藏特殊的地理位置,英、俄等强国环伺四周,垂涎已久,而达赖当局在帝国主义势力策动挑拨下对中央政府心怀疑虑,依违两端。幸有赵尔丰这样的能臣既有识人之明,且调度得宜,又有陈渠珍这样的良将尽忠为国,不辞艰辛,是以西藏局势稍享安宁。无奈辛亥革命爆发后,赵尔丰这般前朝的支柱必遭厄运,而其时填补权力真空之人,遽然上位,对于国内国际形势毫无所知,遂使得中央政府人员全被驱逐出藏,此后西藏局势无可挽回了。而在同时,新疆、蒙古均出现类似情形,清朝苦心经营的边疆统治土崩瓦解了。而民国从始至终动荡不休,可以说与其消极的边疆经营策略有极大关系。
  陈渠珍在九死一生回到湘西之后,并未如一般人颓唐避世,相反更加励精图治,将其在西藏耳闻目睹、身经力任的经验教训,如改土归流、劝农兴商、办学筑路、修桥通航、改良医疗等措施用于湘西地方的治理,收效匪浅,如《寥天晓梦》中提到的“湘西地属高寒山区,陈渠珍特别提倡桑、麻、桐、茶等植物的种植,林业上也突出油茶、杉木,乡里的父老兄弟利用屋角路边搞桑麻茶桐种养,池塘小溪喂鱼,搞垦荒,种子改良的也不少”体现了陈氏切实固本的治政态度。值得一提的是,陈渠珍在充分进行调查、广泛征求各方意见之后,提出湘西《自治条例》,以制度来实现保境安民的初衷。总则之下四个配套的具体分案以保证贯彻实施,使得湘西《自治条例》既富于理想又便于实行,可见陈的确是真心为国为乡。
  
  陈一生中由晚清武人变为民国军绅再一变为共和国政协委员,一以贯之的是他对人的宽厚,对事的上进,对国家的忠诚。湘西一隅之地能在纷扰的民国时代保有相对的安宁,培育大批人才,都有陈渠珍这位兼具旧道德与新知识的儒将的心血灌注其中。因此,读其书,想象其人其时代,不能不感叹那种“范儿”已经风流云散,无从寻觅了!
  
  《艽野尘梦》陈渠珍 著 西藏人民出版社 2009年1月出版,2011年10月重印 定价:29.8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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