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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笼中鸟为何歌唱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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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9 15:42:28 | 显示全部楼层
  玛雅·安吉洛是谁?旧金山首位黑人电车售票员、三次格莱美奖得主、拥有30多个荣誉学位、民权运动灵魂人物马丁·路德·金的亲密战友、脱口秀女王欧普拉口中的“我们的女王”……身兼作家、诗人、舞蹈家、教授、导演等多重身份,玛雅在20世纪90年代克林顿就职仪式上的诗歌朗诵亮相至今有不少人怀念,近期她入选福布斯30位全球女性典范,此前在美国民意调查中她也曾经入围“最欣赏的女性”前十名——关于玛雅的一切看起来光彩照人又不可思议。
  
    1928年出生于封闭的美国南方小镇、3岁父母离异、祖母独立抚养、13岁时重新回归母亲身边、随后又被继父猥亵、16岁成为单身母亲、三次婚姻……这是玛雅,另一面的玛雅,但是如果不了解这一面,那么我们也很难理解玛雅何以成为玛雅。
  
    对所有人而言,认识自己都是件看似容易实则艰难的事,接近不可能完成之任务。即使背负盛名如玛雅·安吉洛,终其一生,也都在用不同的方式书写自己。《我知道笼中鸟为何歌唱》是她自传六部曲第一部,她的目光投注到童年,重觅自己的成长之路。
  
    玛雅童年之味,从柠檬般的酸涩开篇。种族时代的典型南方小镇,往往封闭又淳朴,黑人白人之间缺乏接触,了解更无从谈起。从地名也可看到不少历史的遗迹,佐治亚的奇特林镇(Chitlin' Switch)表示“黑人剧院之路”、亚拉巴马州的“韩镇”(Hang’Em High)说的是“把他们高高地吊起来”、密西西比州的黑鬼镇意为“黑鬼,别让太阳在你这里落下去”。
  
    生来就由肤色决定为“被侮辱以及被损害的”一员,生性敏感的玛雅对此更有切肤之痛。有一次,当年幼的玛雅牙疼发作时,祖母无奈之下只好带她去一位曾向自己借贷的牙医那边,结果牙医却表示宁愿把手放进狗嘴里也不放在黑人嘴里,并且视为原则绝不改变。
  
    作为一个成长中的女性,生活在那个一切毫无情理可言却又看起来似乎天经地义的灰暗时代,玛雅的哀伤可想而知,“生而为一个黑人是可悲的,我们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作为一个物种,我们面目可憎,我们所有人”。对于镜像中的自己,遭遇社会的无情扭曲,孩子难以认同,甚至会以幻想抽离现实的冷酷,玛雅不止一次希望自己从“黑人的丑恶梦境”中醒来,她甚至为自己编造一个白雪公主式的情节,“因为我其实是白人,而我的继母是个邪恶的巫婆,她嫉妒我的美丽,于是将我变成了一个丑陋的、大码子的黑人,是她让我的头发又黑又卷,是她让我的脚板又宽又大,是他让我的门牙间隙达到可以容下一支二号铅笔。”
  
    “如果说一个黑人女孩在南方的成长是一种痛苦,那么意识到这种错位,就像是在喉咙边上架起一把利刃,时刻威胁着她的生命。”玛雅难以认同这样的命运,甚至视之为全然没有必要的一种羞辱,那么又如何正视这样的错位呢?有痛苦就有救赎,玛雅的祖母求助于信仰,而玛雅则依赖阅读为自己开启生活的出口,而在乏味如过期饼干的生活中,玛雅寻找不同的救生绳索。求助于阅读,她在小镇爱上的第一个白人是威廉·莎士比亚,随后这一名单无限延长,衍生到生命的尽头。命运自有逻辑,小镇的童年岁月也最终塑造了玛雅的生命底色,“在小镇成长起来的人们离开了故土、苍老了容颜,甚至连谋生手段、进取之心和生存目标都不再与从前相同,但不管他们戴着怎样的面具,那后面依旧是一张孩子的脸”。
  
    如果这是一本充斥“我控诉”式的愤怒宣言,那么就不能解释那么多年来它何以始终经久不衰,甚至在20世纪90年代还连续153 周名列《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虽然黑人女性视角给予玛雅一个敏感而瞩目的角度,但能够冲破这一视角则是玛雅的不同寻常之处。这本书不仅仅关于种族,也不仅局限于女性视角,而是关于人生的成长,有挣扎,有放逐,有欲望,有欺骗,有自嘲,更有救赎与希望。
  
  有人说我们成年所为,不过是在接近童年而已,生命自身也始终充满成长的可能。正如玛雅所言,“成长并不像人们起初设想的那样,是一个毫无痛苦的过程。我想我交出了一部分青春,换回了阅历,而我所收获的比失去的更为珍贵。”
  
    世间性灵文章,大都来自少时的生命滋养,玛雅的书写伤痛,更在写自己如何成为完整的灵魂之旅。对于生命中的际遇,即使一路伤痕累累,玛雅也始终充满了善意与感恩,“在我生命中的这段时间里,我所拥有和忠于的一切都极为奇异地成对出现:阿妈与她的庄重果断;弗劳尔斯太太与她的书籍;贝利及他的兄妹之情;妈妈与她的欢乐;柯温小姐与她的学识;晚间课程的戏剧和舞蹈。”
  
    玛雅与名嘴欧普拉是好友,她曾经如此形容欧普拉,“最终,人们不会记得你的所言所为,但会记住你带给他们的感觉。”玛雅给人的感觉何尝不是这样呢?她让我们见证了加诸弱者的不公如此不可接受,也让我们看到自由的可贵。如今,种族隔离已经结束,但是这并不意味不平等已经消失。在人类历史上,“被侮辱以及被损害的”队列虽然在逐渐消失,但是却始终存在,过去或许是黑人与女性,今天可能则是穷人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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