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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河 - 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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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7-21 16:53:3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大概在十一岁那年第一次看颜歌的小说,那时候她还不叫颜歌,她叫戴月行。
     
  
  这期间将近十年的光阴匆匆过去,当我无意中再次看到她写的故事的时候,
     
  
  我用手指默默地抚着纸上的铅字,第一次觉得十年的光阴似乎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是啊,十年了,从言情到耽美,我喜欢的作者换了一批又一批,喜欢的文风换了一种又一种,
     
  
  可是当我回头看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还是喜欢这种华丽矫情而又冗长拗口的句子,
     
  
  一如我当年看过的戴月行的第一本书,第一个故事。
    
     
  
  
  颜歌的故事,带着上个世纪末特有的浪漫和孤独,
     
  
  繁华的都城、斑驳的城墙、嘶鸣的战马、逃荒的人群还有天空中不停悲鸣的三足乌,组成了一个诡异而又悲伤的画面。
     
  
  像是巷子口拿着拿着拨浪鼓卖丝线的小货郎笑着对你讲的一个故事,
       
  
  像是朱漆雕花的长廊下端着铜盆等着主子传唤的小黄门的喃喃自语,
    
  
  又像是逃亡到北方的江南才子在雪夜里的浅吟低唱。
     
  
  在她的故事里,宁静都城里的人们总是渴望战争,烽火中的人们逃向遥远的远方,
     
  
  在她的故事里,北方的总是渴望回到南方,南方的人一生向北瞭望,
     
  
  她总是在写已经逝去的美好和可望不可即的未来。
     
  
  故事里的主人公永远做着如同夸父追日和精卫填海般的努力,绵长而又绝望,绝望而又绵长。
     
    
  
  
  谢有顺说:
     
  
  颜歌的讲述方式,有意与自我疏离,希望由此观察他人的痛苦,
     
  
  但她在虚构中所亲见的真实,有时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就像她试图扮演一个纯粹的说故事者,可写下的依旧是属于她自己的孤独言辞。
     
  
  是的,我想,我永远不会邀请别人去看颜歌的小说,
     
  
  她写下的,甚至不能够称之为故事,那只是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孤独言辞,
     
  
  她是一生只尝试一种文风的作者,她永远在她的故事里塑造一批又一批没有人看得懂的意象,
     
  
  当你掩卷深思的时候,才讶然发现,你已爱上了那些永远看不明白的意象。
     
     
  
     
  
  如果你看过《大明宫词》,你一定记得里面华丽而又拗口的念白,
     
  
  无论是武则天登基时寂寞话语,还是太平公主自杀时平静的独白,都像是戏台上青衣花旦的哀婉唱腔。
     
  
  而你难以想象,颜歌的小说里通篇都是这样冗长而拗口的独白,
     
  
  像是即将死去的老人对着风说出遗言,没有人听的清。
     
  
  我想我爱那些由一个个欧式长句组成的东方古代的故事,
     
      如同盲女绣针下盛开的牡丹,如同哑女古琴下谱写出的动听曲调。
     
  
  颜歌笔下的句子,似乎那些普通的平仄韵律被赋予了神奇的灵性,让你在深夜里不由自主地念出声。
    
    
  
     
  
  哦,我似乎忘记了说说《关河》,或者说我在刻意回避这个话题,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滔滔关河,隔开了多少故事,南方的人想过去,北方的人想回来。
     
  
  作者通过三个人的独白,
     
  
  讲述了父母双亡的哑女杜若,深陷宫墙桎梏的史官杜彻,
     
  
  还有从遥远的北方逃亡到都城洛阳的女子兰汀,三个人苦苦追寻而终不得的故事。
     
  
  故事中的每一个人,从主角到配角,都在说着毫无逻辑的话,
     
  
  被无形的枷锁锁在他们并不愿意生存的地方,为了毫无意义的事情,泪流满面。
     
  
  世世代代为史官的杜家人,一生都在追寻没有人知道的真相,然后,最终,不得好死。
     
  
  龙椅上的帝王,却隐匿于宫墙之间做一个茫然而又聪颖的隐者,眼看着兄弟子侄为皇位厮杀,笑而不语。
     
  
  时年九岁的皇子,温柔地说着那些无比诡异的句子,他说,他们从此回归大荒,自由无往。
     
  
  每一个人,每一件事物,每一句说出口未说出口的话语,都是意象,参不透。
     
  
  他们从此回归大荒,自由无往。
    
     
  
     
  
  最后说说颜歌吧,我之前说,她是一生只尝试一种文风的作者。
     
  
  她和郭敬明张悦然参加的是同一时期的新概念作文大赛,但却远没有后两者出名,
     
  
  郭敬明而今已然抛却了他当年装饰自己的明媚而又忧伤的外衣,加入了上海这个纸醉金迷的大舞台,
     
  
  第四维已经不会再写那些类似于“灯影桨声里,天犹寒,水犹寒……”的句子了,
     
  
  可是戴月行还在继续着她那些不易于阅读而且永远无法畅销的妖冶拗口的话语,
    
  
  还像当年十六岁的戴月行在数学课上趴在桌子上默写很长很长的九张机,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
     
  
  十年了,那些故事,总值的你看一看。
    
     
  
     
  
  『那洛阳城中的史官,那个我幼年的梦想,我深刻的明了了,一切都是虚幻,他终究只是一个梦想。
     
  
    即使我的裙子如何华美,发髻如何流畅,
     
  
    他也不可能拉着我的手,和我在夜里,快乐而隐秘地奔向北方。关河如此滔滔』
    
     
  
  
  记忆中轰隆的马蹄声,北宋倾颓的城墙,还有被金兵砍下的逃亡者的头颅。
     
  关河如此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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